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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但我知道自己从小到大的运气都很烂,至少烂的程度和夜斗不分伯仲。所以我并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最后果不其然地……我转到了安慰奖——是该找个时间去拜托惠比寿去去我身上的霉运了!
    小熊玩偶拿给我一张印花的贴纸,告诉我如果收集到十张印花贴纸的话,在商业街里的消费就能够有一定程度上打折。
    我:?我才不会每天来这里参加这种羞辱人的活动。
    我将贴纸小心地塞进钱包的夹层里。
    硝子叫了计程车,因为她回去的路比较远,我和七海的租的房子都离商业街不远。硝子上车离开之后,我们俩就沿着马路边慢悠悠地走回去。
    我对七海公寓的位置倒是还有些印象,去年我们还是同事的时候,给他送过一次文件。
    七海走在我边上,暮春时节的深夜确实有点凉,他想了想,将那个白色毛绒玩具塞到我手里。
    “前辈。”
    他的目光柔和,语气也平缓了不少,眼眸深邃,让我不禁停下脚步。
    他说:“认命吧,你就是眼光不好,运气也差,才会经常被骗。”
    我:“……你是不是学坏了?”
    我抱紧玩偶,梗着脖子说道:“谁被骗了!我那是……在合理地观察人类,看看不同状况下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我听见七海笑了一声。
    大概是三<a href="https://www.52shuku.vip/tuijian/nianxiagong/" target="_blank">年下</a>来确实和他混得有点熟了,七海现在没有了刚见面时的那股冷淡,表情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死板……脱离了咒术界之后,他看起来过的很好。
    “灰原呢,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岔开这个丢脸的话题继续问七海,“你们有在联系吧?过年的时候他倒是给我寄了礼物,不过没留什么口信。”
    “嗯,他现在在老家那边当咒术师,乡下的活虽然不多,但胜在比东京安全,”七海淡淡地说,“听说他妹妹已经打消了去高专的念头,考上了一个不错的中学。”
    “真好啊,”我说,“活着总比死了强。”
    七海点头,重复道:“是啊,活着总比死了强。”
    我们走到十字路口,七海的公寓是往另一个方向走的,于是我和他挥手分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一只小小的飞蛾从树丛里掠出,冲进街灯的光芒中。
    城市一团黑暗,却被街灯分割成一片又一片,浓稠的夜色和冷意团簇在灯光照不见的地方。
    又变成一个人了。
    我踩着自己的影子回到家。
    安室透送给我的蛋糕还好好地放在冰箱里,这种小蛋糕的保质期不长,再继续放一天可能就要坏掉了。
    我拆开纸盒,将小蛋糕拿出来,巧克力的蛋糕看上去很美味,喝了太多酒精倒是让我感到胃部在烧灼,我又在冰箱里翻出了一瓶临期的牛奶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微波炉投出一些暖色的光,我趴在桌边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戳蛋糕花里胡哨的纸壳。
    按理来说,酒精应该会让人感到眩晕,对一些人来说应该是安眠的一种方法,但是显然,这玩意儿对我来说并不起作用,我只会感到越来越清醒,觉得这个房间越来越空旷冷清。
    纸盒的把手是将硬卡纸折起来形成一个立体的细长条状,一般来说蛋糕店也不可能将一次性塑料勺塞在这里面。
    但我确实摸到了什么东西。
    我坐起身,将纸盒的提手拆出来,展开折叠的纸张,我看到了一个小巧精致,大概只有我指甲盖大小的圆形小物件贴在纸壳的夹缝间。
    以我的经验——前两年太宰还在港口黑手党当他的干部时,曾‘热心’地给我讲解过这类小物件——来说,这东西,貌似……是一个监听器?
    第13章
    我的大脑空白了一会儿。
    我自认是个良民,既没加入什么反动势力,也没想过要搞间谍活动——连异能特务科的人找上门来都只让我填了份调查问卷,顺便提醒我不要太过频繁地在外面使用异能力。
    为什么会有人往我这边放监听器啊。
    我连忙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冷静冷静。
    首先,这蛋糕是安室透塞给我的,其次……没什么其次了,我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这家伙果然没安好心!
    所以说就不该在没人的小巷子里随便捡人,前两年已经吃过一次教训了,我居然还会上第二次当。
    我撂下杯子跑进房间打开笔记本将这件事记录下来。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一个素材。
    写刑侦案件的时候说不定会用上——啊,可以把安室透的人设改一下了,我决定把他改写成一个罪犯,无论如何最后都要送他进去蹲几年。
    记录完每日犯罪小灵感之后,我回厨房确认了蛋糕的安全性,然后将它吃得干干净净。
    我盯着放在桌面上的小圆盘看了一会儿,接着从包里翻出了钱包,拿出了几个小硬币。
    100円的硬币和白色的监听器同时消失在我眼前。
    与此同时,东京歌舞伎町最火的a吧里,白色的监听器悄无声息地贴在了立体音响的角落上,刺耳的重金属音乐带着沉重的震动传入监听器中,我相信这些声音也有好好传递给监听器那头的人。
    不是要监听吗?那就听个够好了。
    我没兴趣探究他为什么要将监听器放在我家里,个人恩怨也好,兴趣爱好也罢,保不齐他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变态……反正,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不可能经常遇见他,本来也打算等到合租到期后回横滨住,日本这么多人,遇到他的几率微小得可怜,我没必要为了这种小概率事件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