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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节
    宫义目光触及到陶夭夭时,脚步猛然一顿,迅速垂下眼,眉头似有若无地皱了皱。
    “宫大人……”婢女压低了声音,“女侯许是睡着了,您请在这儿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唤醒她。”
    宫义轻轻颔首,不再说话,视线也没再抬起来。
    婢女踩着绵软的枫叶走上前,轻唤:“女侯,秦王府的宫大人来了,说有要事找您。”
    浅眠中的陶夭夭闻言,眉梢一挑,悠悠睁开眼,却并不急着转身,只看向婢女,“他可有说找我何事?”
    “并没有。”婢女摇摇头。
    沉吟少许,陶夭夭随意摆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婢女替她收了鱼竿后才缓缓退下。
    陶夭夭站起身,指尖轻轻抚平衣裙上的褶皱,这才慢吞吞转过来,眼角微扬,似笑非笑,“阁下找我有事?”
    “……”
    宫义一时语塞,利用懂得悬棺葬的那几个帮手引他来此地的人分明是她,可她眼下却装作不认识,这是什么道理?
    思索片刻,宫义仍旧低着头,声音暗沉,“在下与女侯,前不久才见过。”
    “哎,我想想。”陶夭夭作势揉了揉眉骨,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半晌后“哦~”了一声,尾音拖得老长,恍然大悟道:“你不就是那个……?”
    宫义神色微动。
    陶夭夭话说一半,停了,转遗憾脸,“没想起来。”
    宫义:“……”
    他还来不及说话,只听那头陶夭夭的声音再度幽幽传来,“你都快把脸垂到地上去了,我连看都看不见,怎会记得你是哪个?”
    宫义:“……”
    抿了抿唇,宫义缓缓抬头,见到对面的女子生得一张好容颜,眉若远黛横翠,水眸光艳灵动,嘴角那一抹笑,让人想到天际流云,轻而淡,却又隐隐藏着几许兴味。
    若非之前发生了那件事,宫义或许会认为面前的人优雅清逸、温婉端淑。
    可此时此刻,一对上陶夭夭的眼,那天去天地楼的途中发生的一切就一幕接着一幕划过眼前,让他不由得从心底生出莫名恼意,恨不得时刻躲着她。
    原以为自那天以后便能老死不相往来,却万万没想到老天开了这么大个玩笑,让他又栽回她手里。
    宫义有些郁闷。
    但一想到送葬队伍还在太和山进山口等着他,他又勉强打起精神来,“听闻女侯有办法找到熟悉悬棺葬的百姓?”
    “当然!”陶夭夭一脸自信,“他们手上有悬棺葬所必须的一切工具,最重要的是他们有绞车,少了这样东西,饶是你兵将再多也不可能凭空把一具棺材成功悬上去。”
    “那么……”宫义道:“女侯能否把这几个人借给在下一用?”
    “当然……”陶夭夭抿唇一笑,接着道:“得是有条件的前提下。”
    宫义眉心一蹙,“何为条件?”
    “也没什么。”陶夭夭漫不经心道:“我上次戴出去的玉镯坏了,你赔一个给我。”
    宫义:“……女侯的镯子并非在下损坏的,为何要我赔?”
    “可它是因为你才摔碎的。”陶夭夭眨眨眼,“我忘了告诉你,那是我娘的遗物,倘若让她知道被一个陌生男子给打碎了,万一她一怒之下晚上请你下去喝茶怎么办?”
    宫义嘴角抽了抽,可迫于无奈,只能先点头应了。
    陶夭夭见他点头,咧嘴笑道:“既然你如此爽快,那我也不会为难你,你先去前厅等着,一刻钟后,那些人自会去见你。”
    宫义点点头,转身要走。
    陶夭夭叫住他,“欠我的东西,记得按时还回来,我可等不了一辈子,万一哪天一不小心管不住嘴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美丽场景泄露出去……”
    “我会尽快还你的。”宫义沉着脸打断她。
    宫义走后,旁边走出来一个婢女,疑惑地望着陶夭夭,“女侯,那个镯子分明就不是夫人的遗物,您为什么要骗他?”
    陶夭夭撇撇嘴,“我哪有骗他?我这是光明正大的讹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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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章 最尴尬的事(pk求收)
    荀久定定看着扶笙将衣服从车窗里递进来的样子,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她看见了亵裤。
    而且这套衣服是扶笙本人的!
    莫名地有些心跳加快,荀久也不知道自己在脸红什么,总觉得耳根似被火烧一般,难受得紧。
    扶笙见她半天没有伸手来接,便顺着她的视线扫了一眼手中的衣服,似乎在瞬息之间明白了什么,淡然收回眼,“哦,我忘了说,这套衣服是崭新的,我从未穿过。”
    荀久勉强信了,伸手接过衣服,又犹豫道:“其实,我最需要的除了衣服之外还有一样东西。”
    她还没说完,扶笙早已经“啪”一声迅速放下了竹帘火速转过身背对着车窗,面上迅速划过一丝促狭以及羞赧之意。
    已经习惯了扶笙的高冷,荀久只道是他生气了,呶呶嘴后心中哀怨嘀咕,并非她得寸进尺,而是没有月事带的话,这套衣服一穿上去待会儿准遭殃。
    可她如今又无法下车,也不认识陶府的人,至于那几个小丫鬟,人人都当她是个男人,倘若贸然开口,定会吓到她们,说不定女扮男装一揭开还会给自己招来横祸。
    荀久咬咬唇,思来想去,能帮这个忙的似乎也只有扶笙了。
    但她很清楚,以扶笙高冷的性子,遇到这种情况不讥讽她反而好心送来崭新的衣服和暖宫汤已经是极限。
    光是这一点,就已经大大超出了荀久的意料之外。
    让男人帮忙找月事带这种事,便是新时代男性都不一定能做到,更何况扶笙还是一个自小受男尊女卑封建思想熏陶的古人。
    所以,荀久在说出那句话以后便后悔了,心中直忖她和扶笙之间难得缓和下来的关系兴许会因为这么一句话而一朝回到解放前,甚至比之前还要僵硬。
    荀久默默哀嚎了一声,早知道她就乖乖闭嘴先换上衣服等出去再说。
    正准备脱衣服换上扶笙送来的那套,外面突然传来他的声音,微凉,却不似平常那般淡然,隐隐有些局促,“你是否在换衣服?”
    “没!”荀久条件反射地摇了摇头。
    “这个给你。”他再度掀开竹帘一角,一只手伸进来,手中一把小巧的剪刀。
    只一眼,荀久便迅速反应过来了,扶笙是想让她用剪刀将她换下来的衣服剪碎来用。
    气氛突然尴尬到极致。
    荀久脸色唰一下红到耳根。
    如果说一个女人在月事期间被位高权重的王爷亲自送衣袍亵裤和暖宫汤还不够尴尬的话,那么荀久觉得,再没有什么比她被外面这位以高冷禁欲著称的大燕掌权者亲自指挥如何就地取材用月事带更尴尬的了。
    简直丢脸丢到奈何桥去了。
    荀久此刻的心情就像被万马呼啸奔腾而过。
    僵硬着手指接过剪刀,待扶笙离开以后,荀久这才开始换衣服,也按照那个男人的暗示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剪下来暂用。
    荀久撩帘走出马车的时候,扶笙早就进了陶府,只余门口那个丫鬟以及守卫目光齐刷刷望过来。
    只见迎面走来的少年一袭宽大的月白锦袍,宽袖翩然,行走时带动袍角上的暗银竹纹水波般划开,妙目间碎光流转,似有星辰落入其间。身量偏瘦,一副弱不胜衣的阴柔之态。
    可饶是这样,少年那副风流天成的样子仍是让人觉得神韵十足。
    方才替荀久煮生姜甘枣汤的那位婢女惊讶得张大嘴巴。她是之前去接宫义的那批婢女其中之一,也晓得跟随宫大人前来的这位只是个押送囚车的普通车夫而已,所以当时并未注意过,可眼下仔细一看,迎面而来的翩翩少年郎姿容卓绝,并非一般人可比拟。
    难怪……难怪秦王殿下会亲自将那碗汤和衣服送过去,想来这少年与秦王殿下关系不一般。
    想到此,婢女赶紧盈盈福身,冲逐渐走近的荀久柔婉一笑,“不知这位公子有何吩咐?”
    荀久指了指身后那辆马车,面带歉意,“真是抱歉,我受了点伤,弄脏了贵府的马车,恐怕得麻烦姑娘去处理一下了。”
    婢女轻轻颔首,“奴婢晓得,秦王殿下方才进府之前已经吩咐过倘若公子出来就让人把马车烧掉。”又担忧地问了一句:“公子的伤可要紧?”
    荀久:“……已经无大碍了。”
    虽然把马车烧掉这个办法不错,但对于荀久这个平民百姓来说,未免太过铺张浪费了些,况且这又不是秦王府,扶笙这么做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甩了甩脑袋,荀久移回视线,又问:“姑娘能否带我去见秦王殿下?”
    婢女再次福身,“公子里面请。”说完便前头引路。
    荀久跟随着婢女来到陶府前厅的时候,里面已经聚了不少人,一眼看到坐在扶笙下首着鸢色锦裙的女子,荀久脑中有熟悉的画面闪过,想了一瞬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位就是那天她在天地楼看见与宫义同乘一车的人。
    莫非她就是女侯陶夭夭?
    荀久心中疑惑,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搅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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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刘权的真实身份
    陶府今日这一聚的宗旨是白三郎的悬棺葬,也是关乎皇家颜面的大事,所以老夫人以及三房亲眷并无权参与,他们只是过来给秦王行礼请了安便回去了,参与的只有扶笙、女侯陶夭夭、宫义和厅堂正中站着的几个壮汉。
    荀久眸光往那几人身上扫了扫,跟着便抬步进屋,行至堂中,对着扶笙和陶夭夭敛衽为礼,“小的见过秦王殿下,见过女侯。”
    扶笙没想到荀久会在这个时候进来,目光粗略瞟了她一眼,对陶府婢女吩咐道:“给这位……久公子赐座。”
    宫义抬头便看见荀久换了一身干净华贵的衣服,且那衣服从质地到绣功,处处都在彰显着它的主人正是自家殿下。
    宫义神色有片刻凝滞,心中猜度这二人的关系究竟何时发展得这般迅速了,莫非殿下真的对这位久姑娘上了心?否则怎么会让她穿他的衣服?
    陶夭夭就坐在宫义正对面,稍稍抬眼就能看见他正盯着刚进来的少年发呆,神情还有些……纠结。
    陶夭夭顺着宫义的眸光望过去。
    荀久已经坐下,手中端了婢女奉的茶盏,却并不急着喝,一遍又一遍地用盖碗拂着本就不烫的茶水,余光时不时瞟一眼上首正襟危坐的秦王,似嗔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