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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下了电梯的时候,还扭头道:“你以后啊,不管去哪儿,我要是不陪着你,就得让牡丹花陪着你。我跟说你啊,现在的狗仔,你就是把全身都包上,也能准确地认出来你是谁,简直让脸盲羡慕嫉妒恨……”
    一路上,蒋渔的嘴真就没停过,不是李心水不回答,是她根本就插|不上话。
    他刷了房卡,开了门,嘴里还在念叨着:“这年头是防火防盗防偷拍,人手一部手机,就跟人手一台摄相机一样,走哪儿拍哪儿,说给你曝光就给你曝光……”
    李心水把门给关上,一把把他推到了墙上,掂着脚,直接亲上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片刻。
    一个吻持续了三分钟,蒋渔坐在沙发上抱着她道:“小河,你是不是特别~想我啊?”
    李心水白了他一眼,有的时候是特别的想他,但有的时候就是特别想~让他闭上嘴巴别说话。
    其实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三个小时之后,李心水还得赶到黄玉的工作室,和即将合作的几位老戏骨聊一聊、吃吃饭,联络一下感情。
    李心水看了一眼手机,郑重道:“蒋渔,从现在开始,你还有一个小时零五十五分的时间,因为正好赶上了下班的时间,然后你还得保证一个小时之内,把我送到东区的光台大厦,你知道的,我还得和黄导见面。”她的眼睛忽闪忽闪,意思很分明,时间……有限。
    一个小时五十五分,按照上一次的经历,李心水觉得差不多够了。
    前戏加上正头戏,就别来后戏了,毕竟一个小时五十五分和两个小时也没什么区别。
    她没想过要来酒店的,而且蒋渔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下午六点要和黄玉见面。
    “我开的不是钟点房。”蒋渔搂着她的腰,感觉好像比上一回又细了。
    李心水听明白了,“我明天早上五点起床,要去影视城。”
    “我知道,我送你。你和牡丹花在影视城门口汇合就行了。”蒋渔挑了挑眼睛,一手绕着她的头发丝,嘟嘟囔囔地算着帐:“六点去吃饭,还是和老艺术家们一块儿,老年人睡的早,吃完饭最多九点钟,回到酒店十点钟。然后第二天五点起床,这中间可是有七个小时的时间呢!”
    一个小时五十五分钟,当然,不够。
    李心水也就是把这句话当做玩笑话听听的,略想了一下,反正自己的箱子从鄯善回来,就没有打开过,也不用整理行李,便接受了他的安排。
    时间上不着急,他想怎么扯都可以。
    一开始,李心水还被他抱在怀里,后来便枕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四点半,蒋渔把她叫醒。
    略微梳洗了一下,出门。
    不到六点,蒋渔便把她送到了光台大厦,两个人说好了,等结束的时候,她用手机召唤他。
    李心水到黄玉的工作室时,演她父王的赵军民老师已经到了,紧接着来的是申玲香老师和李大宇老师,都是戏龄比她年纪还大的老演员。
    黄玉为他们彼此介绍了一下,助理便把外卖送来的炒菜,一一摆放到了会议室的圆桌上。
    黄玉招呼道:“几位老师,还有心水,咱们边吃边聊。”
    聊的最多的还是这个戏该怎么样怎么样,最先到的赵军民老师,忽然指着李心水道:“你们在大漠那边拍的戏,黄导给我看了一部分,我给你说小小年纪,戏很好,要再接再厉。”
    冷不丁,被点了名,李心水简直受宠若惊,举了杯子里五十二度的白酒,像小学生一样规规矩矩地立着道:“感谢赵老师的肯定,我一定会再接再厉,也还请众位老师多多教导我。我特别感谢导演,能让我来演戏,有机会和众多的老师学习。”
    申玲香道:“感谢什么啊,我们和黄玉导演都是老相识了,她爱才如命。但她眼光好,演她戏的人,就很少有不红的。你是练跳舞的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练跳舞的形体和普通人不一样,哎呀,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都是一些在家养花种草的老艺术家,听说赵军民老师连智能手机都没有,更别说经纪人了,六十多岁的年纪,出来拍戏也顶多带着老妻。
    这些纯粹的人和那些明星不一样,他们看人看的是本质,而不是看谁谁谁是不是有话题。
    聊着聊着,申玲香还指导了李心水怎么用不同的方法诠释不同坏法的坏女人,她道:“演员一旦被市场定了型,还真是很难有自己想要的突破,就我的形象,我已经演了六十多个不同坏法的坏女人了。一开始不服气,还想争一争演个善良的角色,后来一想,也别跟自己过不去了,专业演坏女人也没什么不行的,咱坏也不能坏的千篇一律。小李啊,我祝你,可以不断突破自己。”
    “谢谢申老师。”
    聊的实在是兴起,一群人到九点半才散去。
    李心水又和黄玉多聊了几句,召唤蒋渔的时间是十点零五分。
    和黄玉导演分别的时候,黄玉正好看见来接她的蒋渔,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心水,男朋友……不错。”
    而此时正站在车外的蒋渔,下意识看了看手表,又在心里算着帐:十一点能回去,如此,今晚只剩下六个小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也许大概可能会开车
    第43章 11.11|后紫|鱼水欢欢欢
    李心水喝的微醺,一坐上车,蒋渔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酒气。
    “喝酒啦?红的还是啤的?”
    “白的。”
    蒋渔不动声色地翻了下眼睛,“喝高了?”
    “没有。”
    “你能喝多少?”蒋渔又问了。
    李心水轻笑出声,就连笑声里也带了三分的酒意,她道:“白酒半斤,红酒一瓶,啤酒没数!反正比你能喝。”
    即使没有和蒋渔正儿八经地喝过,李心水也知道他的酒量肯定一般。
    小的时候,两个人第一次偷啤酒喝,她喝了半杯没事儿,他就喝了两口,就跟傻了似的倒在沙发上,不停地傻笑。
    然后,他俩,就被发现了。
    挨没挨打都不记得了,前年过年的时候,李妈妈还在跟别人道:“哎哟,我女儿啊,就是个看着乖的,小的时候和巷子里的小鱼偷酒喝,愣是把人家给灌醉了。”
    他的酒量不行,她愣是背了十好几年的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