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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节
    与贺兰尧相比,贺兰陌差劲得何止一星半点。
    虽然是瞧不上贺兰陌,但在许氏面前,她表现出的,只有对贺兰陌的深情。
    许氏还有很多她能用得上的地方,比如能给她提供长久的容身之所,能给她提供许多的钱财,许氏甚至知道去哪儿买凶,哪个组织的杀手较为靠谱。
    曾经身为皇后做过不少黑心事儿,干多了买凶杀人的事儿,许氏对江湖组织竟然也了解了不少。
    “你对陌儿如此尽心尽力,许姨感激你。”许氏拍了拍她的肩,“以后跟许姨不用太客套,把这儿当成自己家就好。”
    尹清罗道:“多谢许姨。”
    “若是咱们能给陌儿报了仇,陌儿在地下也能安息了。”
    “会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
    这一头二人在谈话,另一边,贺兰尧与公子钰也回了绸缎庄。
    苏折菊的伤势不轻,贺兰尧便将他留在了杏林,有慕容岩医治,又有古月西柚照看着,自然是没问题。
    贺兰尧回到了庄子里,一路走向自己的卧房,还未走近,便见苏惊羽站在门外,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不高兴全写在脸上了。
    贺兰尧走上前,笑道:“夫人为何绷着一张脸?见到我不开心么?”
    “我为何绷着脸,你心里不清楚么。”苏惊羽道,“去办危险的事儿不带上我,反而趁我不注意将我劈晕?”
    “你是有孕的人,不能跟着我去冒险。”
    “可让我在家中干等着,对我而言也是很难熬,虽然肚子里多装了个人,但这不代表我就什么事也干不了,你可别拿我当温室里的花儿了。”
    “我如今平安归来了,夫人还是不要跟我计较我打晕你的事儿了。”贺兰尧莞尔一笑,“你不如问问,古月西柚的情况。”
    “她肯定没事。”苏惊羽道,“你进来的时候神态轻松,我便知道没出事。”
    “古月西柚的确没事儿。但苏折菊有事。”
    苏惊羽闻言,当即问道:“他怎么了?”
    贺兰尧将来龙去脉都说给苏惊羽听,末了,又道:“小羽毛,这次我不带你去是正确的,我假意杀苏折菊,跟神秘人说,正是因为你不在我才不需要顾忌,因为你不在我可以把他们都杀了不让你知道,神秘人果然信了。”
    苏惊羽静默了片刻,叹息一声,“这一次,我兄长可受罪了。”
    “他的确是最受罪的那一个。”贺兰尧道,“将你打晕之后,我便去找苏折菊说明我的计划,想要古月西柚平安,就需要苏折菊做点儿牺牲,而找到苏折菊的时候我才知道,神秘人也给他送了信,让他去营救古月西柚,还好我与苏折菊碰面了,否则,苏折菊若是先我一步去营救古月西柚,必定会被神秘人威胁,神秘人极有可能连苏折菊一起抓。”
    “嗯。”苏惊羽点头,“如果我是神秘人,面对前来的苏折菊,我会让他放下兵器,想救人就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就要了古月西柚的命。”
    “幸好他与我碰面了,我告诉他我的计划,他很爽快地同意。”贺兰尧道,“我的计划里,只有苏折菊一人受伤,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我当着神秘人的面杀苏折菊,神秘人在那一瞬间想必觉得自己眼花了,试问,我连苏折菊都敢杀,那么对于古月西柚的死活自然更不在意,神秘人只要这么想,就会发现古月西柚已经无用,那一刻,神秘人应该想着逃。”
    人质失去了作用,自己的安危面临威胁,多数人第一反应自然是逃。
    人质无论是生是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安危。
    “这一次,又是阿尧赢了。”苏惊羽拍了拍他的肩,“好样的,可惜,没能看清那神秘人的样子。”
    “那家伙身上绑着炸药,倒是机灵。”贺兰尧冷嗤一声,“这么一来,谁要是杀她,她就与那人同归于尽,死了也要拉着个垫背的。”
    “靠近这样的人太危险了,下次这家伙再出现,你切记不要离她太近,万一她临死前来个鱼死网破,大家都玩完了。”苏惊羽说着,揽上贺兰尧的胳膊,“我那倒霉的兄长多久能好?”
    “胸口受伤也不是小事儿,总要躺上个把月的,不过他这两天应该就能醒了。将他暂时放在杏林,无妨的,反正有人照料着,小羽毛不会怪我下手太狠吧?”
    “你当我傻子?这事儿我哪能怪你,只能怪那作死的神秘敌人,你这一剑捅下去,是这一局的关键,若是不捅,恐怕还不能赢。”
    若是不伤了苏折菊,就骗不过神秘人,神秘人一开始就放话要砍古月西柚的手脚,阿尧若是做戏不做足,只怕古月西柚救遭殃了。
    那一剑,为的就是那一刻敌人的短暂走神。
    双方对立,一旦一方走神或者脑子当机,便已经输了一截。
    神秘人必定想不到,脑子当机的那片刻时间,就已经落了下风,注定要输了。
    她当然不能怪阿尧捅了苏折菊。
    一剑捅下去避开要害,过几个月也能生龙活虎,可若是古月西柚的手脚被砍,那可就长不回来了,一辈子的缺陷。
    苏折菊愿意为了古月西柚牺牲,旁人自然无话可说。
    “我家兄长看来是真心喜欢西柚的。”苏惊羽道,“这事儿过后,他们的感情想必也会加深一些,我早知道我家兄长是个好男儿,可惜就是闷了点,能开朗些就好了。”
    “小羽毛总夸你家兄长,为何不多夸我?”贺兰尧不咸不淡道,“换做你被捉,我也甘愿为了你被同一剑,不过可惜我不能拿事实证明,因为我永远不会让我们有那么狼狈的时刻。”
    ☆、第441章 凭什么我主动?
    贺兰尧的话一出,让苏惊羽有些忍俊不禁。
    阿尧似乎一直都是这么信心满满的。
    过度的自信是自负,而他的自信,却似乎并不过度。
    他总有让人佩服他的本事。
    “阿尧,幸亏你我不是敌人,否则,遇上你这样的头脑,我每天要死多少脑细胞。”苏惊羽悠悠叹息一声,“遇见你之前,我还以为自个儿挺聪明的,可与你认识久了,却发现自己这头脑还是没你好使。”
    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山更比一山高。
    “怎么,小羽毛心里不服气?”贺兰尧的语气中似有笑意。
    苏惊羽道:“是你,我就服气,人外有人嘛,再说了,你人都是我的,你再聪明我也不担心。”
    “小羽毛总会说些我爱听的话。”贺兰尧身后勾了一下她的鼻梁,“总之你记住,我就算脑子再好使,也是去算计外人的,可不会算计你呢。”
    “谁说的?你从前很爱算计我,别以为我忘了。”苏惊羽挑眉,“有时间我要好好数数自己被你算计了几回。”
    贺兰尧闻言,轻笑一声,“夫人这是要跟我算旧账了?成婚之前的可不能算,刚认识你那会儿,的确算计过你,可那时谁知道你我将来会是一对?”
    苏惊羽笑道:“也罢,那么久远的旧账我就不翻了,只要你以后在我面前坦诚就好。”
    “那是自然。”
    “乖。”
    “……”
    ……
    青云峰山脚下的杏林内,飘扬着一阵烤肉的香味。
    古月西柚从木屋里走出来,赫然看见前方的空地上正燃着一个火堆,火堆上放着一个铁质的烤架,烤架上串着两只野鸡,被火苗烤得油光发亮。
    慕容岩正站在烤架边上,时不时翻转着那两只鸡,避免它们烧焦。
    “前辈,您这烧鸡可真香,隔着门板都能闻到。”古月西柚走到烤架边,望着那翻转的烧鸡,咽了咽口水。
    “呵,老夫我烤肉的本事一向好,贺兰尧那臭小子都曾夸奖过,你想想,他那么挑剔的人,能从他嘴里蹦出一句好话可不容易呢。”慕容岩说着,眉宇间颇有几分得意。
    “贺兰尧那家伙的口中,的确很少有好话,多数都是贬损,他很毒舌。”古月西柚撇了撇嘴。
    “这小子说话是难听,可你偏偏反驳不了。”慕容岩道,“他常常拿自己的长处嘲笑他人的短处。”
    古月西柚接过话,“可怕的在于,我并没有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短处,因此也找不到机会嘲笑他。”
    “所以,你没他厉害自然就没话可说了,还能怎么着?”
    “的确……”
    二人正说着,忽听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齐齐回头,只见花轻盈正缓缓走来。
    “盈盈,来得正好,尝尝我做的烧鸡……”
    慕容岩的话音还未落下,花轻盈便道:“你忘了,我只吃素,不食荤腥。”
    慕容岩怔了一瞬,随即道:“对不住啊盈盈,我给忘了,你儿子这不是带了两客人来么?我就抓了两只野鸡来……”
    “你们不必随我的口味,你们想吃什么就吃吧。”花轻盈淡淡道,“我自个儿去摘些菜来煮碗素面就好。”
    “盈盈,我陪你吃素,这烧鸡给他们年轻人吃。”
    “不用了。”花轻盈说着,便径自离开了。
    “盈盈,等等我,你可别走出这杏花林,外头不安全。”慕容岩说着,便将烧鸡扔下了,追着花轻盈去了。
    “前辈,这鸡……”古月西柚眼见慕容岩跑了,望着烤架上的鸡,有些无奈。
    冰块脸还昏迷着,再说他也不一定吃得下这油腻的,她一个人怎么吃的掉两只鸡?
    虽是无奈,但她眼见着烧鸡熟了,便从烤架上举了下来,搁在了盘子上。
    将烧鸡端进了屋子里,抬眼的那一刻,古月西柚发现苏折菊的手动了一下。
    她顿时一喜,将烧鸡搁在桌子上,奔到榻边,“冰块脸……”
    苏折菊似乎是听见了她的互换,眼皮子动了动,不一会儿,睁了开。
    “冰块脸,你醒了!”古月西柚欣喜道,“你总算是醒了,感觉如何?伤口还疼不疼?”
    “我……”苏折菊张了张口,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道,“这是哪儿?”
    “这是杏花林里的木屋,一位高人住的地方,是贺兰尧带我们来的。”
    “原来如此,其他人呢?”苏折菊的声音有些微弱。
    “贺兰尧先回绸缎庄了,救你的前辈陪着贺兰尧的娘亲去摘菜,他娘如今也是暂居在这儿,这片杏花林据说外人闯不进来,有机关阵法,很安全的。”
    “真是个好地方。”
    “冰块脸,你的伤口会不会很痛?”
    苏折菊依旧面无表情,“还好。”
    古月西柚磨了磨牙,“什么还好啊?一剑捅在胸口上,这叫还好?伤成这样还是板着一张脸,你能不能有点儿其他的表情?”
    “要什么表情?难道要我笑?笑起来会很累。”
    “你……”古月西柚一时无言。
    “你要是痛,就喊出来,这儿没有别人,不必忍着。”
    “喊了能止痛么?”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