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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节
    当警花的拳头攻到面前的时候,才是淡然一笑,一个侧身躲开了攻击。
    “哼!”
    警花冷哼一声,继续攻击。
    杜仲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一边躲避着她的进攻,一边悠然自得的上网查地址。
    见状,警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立刻全力出手,用上双手双脚,似乎不把杜仲给打趴下,就难以消减她的心头之恨一样。
    然而,无论她怎么出手,打得多么的快速,却始终都没办法碰到杜仲一下。
    那种感觉,就好象满身的力气使不出来。
    让她越打越气。
    终于,打了好一会儿,杜仲动了。
    “啪!”
    直接伸手格档开警花的攻击,杜仲顺手把手机朝警花一仍。
    警花立刻停手,慌忙去接手机。
    “不要再跟着我了。”
    杜仲咂了咂嘴,张口道:“就算你一直跟着我,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你回去查一下,我真的是医生,上面派我下来的。”
    “对了,我叫杜仲!”
    说罢,撒腿就跑。
    刚接到手机的警花一转头,就发现杜仲已经跑远了,当即就猛的一跺脚,气呼呼的盯着杜仲远去的背影,恨恨的咬牙道:“别再让我见到你,要是再让我看见,我非让我哥狠狠的揍你一顿不可。”
    话声落下,杜仲已经彻底消失在了眼前。
    警花只得一脸不甘心的迈步离开。
    “沙海村,距离庆阳镇有三公里,在西北方向。”
    奔跑中,杜仲快速的回忆着利用手机查到的沙海村的位置。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赶到。
    杜仲并没有选择先到庆阳镇,反而直接走山路,飞速的朝沙海镇狂奔而去。
    到了晚上。
    明月当空的时候,一个点着昏暗灯光的小山村,出现在杜仲眼前。
    只见,整个村子一片漆黑。
    只有在村口处,有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亮着。
    在昏暗的灯光照耀下,杜仲可以清楚的看到,已经晚上十点多的时间了,还有很多人聚集在村口,排着长队。
    似乎是在领取药物。
    很快的,杜仲就来到了村口。
    望着那些排队领药的人,心中不由得一窒。
    他清楚的看到,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着极为惊恐的神色,就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般,看上去有些畏首畏尾的,很是可怜。
    “你,你是谁?”
    一个人发现了杜仲,立刻出声问道。
    “我来找人。”
    杜仲走上前去,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张口说道。
    “我们村字都成这样了,你还来找什么人啊,你这是自己送死来了。”
    “就是啊。”
    “只可惜,来都来了,想出去也没机会了。”
    一片哀叹声传来。
    “你来找谁来了?”
    其中一人苦叹一声,问道。
    “杨子浩。”
    杜仲张口。
    “杨子浩?”
    那人脸色一黯,叹了口气说道:“他三天前就消失了,村里有人说,看见他带着一家人上山了……”
    第二百四十三章 你欠我一个解释!
    “上山了?”
    杜仲心中顿时慌乱了起来。
    鳄鱼野外生存能力毋庸置疑,但是他现在断了一条腿,又拖家带口,这寒冷的冬天,他怎么活下去?
    “那座山?”
    杜仲急忙追问。
    “就是村尾那一座。”
    村民转身指向村尾的山峰。
    “谢谢!”
    立刻望着黑夜里的寂静山峰,杜仲皱了皱眉头,又张口问道,“你们知道杨子浩家在哪儿吗?”
    “就在村尾,门口挂着一顶军帽的就是他家。”
    村民答道。
    “谢谢!”
    杜仲点点头,道了声谢立刻就迈步朝村尾走去。
    军帽!
    杜仲心中长叹。
    鳄鱼跟他一样,即便退役了,心里依旧把自己当成一个兵。
    军帽,就是证明。
    就是荣誉!
    一想到曾一同经历生死的日子,杜仲的脚步就不由得加快了许多。
    很快的,就来到了村尾。
    刚来到村尾,杜仲就清楚的看到了一根旗杆。
    旗杆是用圆木做成的,表面还有着一道道刀屑的痕迹,杆子上没有升旗的长线、滑轮。
    在旗杆的顶端,钉着一块跟红旗一样大小的木板,木板中央,一顶军帽被稳稳的钉在上面,在军帽的旁边,还有四小一大,五颗金黄的五角星。
    “敬礼!”
    见到旗杆,杜仲立刻立正,敬了个军礼。
    旋即,走进了旁边,鳄鱼的家。
    这是一个用栅栏围绕起来的小院子,旗杆就在院子里,周围的栅栏已经破损不堪,甚至出现了许多破口。
    而在旗杆的正前方,是一间非常破旧的木屋。
    屋子非常的残破,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墙上的裂缝,已经顶上的孔洞。
    “这就是你家,鳄鱼?”
    望着鳄鱼的家,杜仲鼻头顿时一酸。
    推门进屋。
    眼前一片空荡。
    在月光的照耀下,杜仲清楚的看到,屋子里除了一摊篝火和一口已经黑得不成样子的铁锅之外,就只剩下四个已经变形的草墩。
    除此之外,别无它物。
    望着这空空荡荡的屋子,杜仲把牙一咬,红了眼眶。
    强忍着心中的情感,杜仲转身走向旁边,一个狭小的屋子。
    “嘎吱!”
    推开房门。
    杜仲发现了两张地铺。
    地铺是用木头拼凑起来,上面铺盖着一层杂草,铺在床铺上的被子脏乱难以入目。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杜仲眼中泛起一层水雾。
    他打死也没想到,鳄鱼退役以后,过的居然会是这种生活!
    当初那个敢于在生死线上,冒着枪林弹雨跟敌人血拼,那个宁可饿死,也一定要在伏击点等到敌人现身的鳄鱼。
    怎么能过这种生活?
    你的一腔血气,都去哪儿了???
    你的一腔热血全都洒在不告诉兄弟上了吗???
    “鳄鱼,等我找到你,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