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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9节
    怀着这样的心情,每天早上打了鸡血一样的曼曼刷牙的时候都能哼着歌。
    她最近一定是长好看了,脸上的皮肤又白又细溜光水滑。
    苏洛跟黎曼曼并排站在水池前,迷糊想着,她很困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还要努力沾了热水去捋头顶睡翘的那撮毛。
    “话说小浔今天回来么?…”
    苏洛打着哈欠问。
    这几天安浔一直住在家里,也没什么音讯。
    黎曼曼吐掉嘴里的水:“小浔不是说她爸爸过生日么,今天应该是不回来的,大概明天?”
    黎曼曼放好刷牙杯,回头看到苏洛为了一撮毛心力交瘁的样子。
    “昨天是不是头发又没干就睡了?所以容易翘,来我看看。”
    黎曼曼伸手抓下苏洛的手,她那一撮毛是真不行,直飞冲天天线宝宝一样的,让人一看就想笑。
    黎曼曼咧了咧嘴,转身找来盆和热水瓶。
    “我来帮你弄,你这样是不行的,要用热毛巾焐才可以。”
    “哦…”
    清晨微热的阳光下,苏洛微微耷拉着脑袋,看黎曼曼忙上忙下。
    她这个时候最可爱了,女友力简直max,做事慢慢悠悠却有条有理的,倒了滚烫的水,绞了毛巾,白白的一双小手都烫红了,最后非常贤惠的一把糊到她脑袋上~
    “舒服么,烫不烫?”黎曼曼声音都温柔。
    “嗯,不烫。”
    苏洛含糊开口,舒服得眯着眼,热气蒸腾上来的时候,她微微低头方便黎曼曼操作,垂眼看到她软软的肉肉的小腰,伸手搂上去。
    “唉太舒服了,蒸得现在立马就想再睡一觉啊…”苏洛感叹,说着额头就往黎曼曼肩上靠。
    黎曼曼咯咯笑起来:“那不行,焐好了就要赶快出门了,你今天不是还要去教授那里报道么?”
    “嗯是啊,去报道,话说大冰山最近的脾气啊…不对不能这么说,他的脾气一直都是那么糟糕,所以我绝对不能落下把柄哇。”
    苏洛嘀咕,只是这时候温柔乡里美人在怀她真的好不想去好么,黏黏糊糊再跟黎曼曼撒了会儿娇。
    黎曼曼跟着笑,其实她觉得冰山对洛洛挺好的,毕竟他们整个院甚至外院想要跟着冰山学点东西的人可不少,只是据说前后这么多年,他唯一真正留在身边认真教了的,就只有眼前这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的苏小洛洛了啊…
    408寝室人少,气氛却是一向好,小阳台上气氛温馨,片刻苏洛头上的毛终于服帖了不少,她拿下毛巾满意的抓了抓刘海,准备出门。
    “话说,我钊哥是今晚的飞机回来么?”苏洛收拾着书包。
    “嗯,之前有这么提过。”黎曼曼偏头望向窗外,今天天气并不好,清早起来天边就堆着一团乌云,不到中午一定会下雨。
    “真好啊。”苏洛感叹。
    “记得带伞。”黎曼曼回头,笑着叮嘱。
    ——
    在学校的日子总是单纯的,苏洛这段时间过的也不错。
    她的伤恢复得很快,并没有在明显的地方留下什么疤痕,头也很早就不疼了。
    最近她甚至已经回去跆拳道社参加训练,无论是跑跑跳跳还是踢腿扛摔,和以前都没有半点差别。
    不少人看了都开玩笑说她身体好,男人一样抗击打,分分钟就原地满血复活哇!
    每次听到这样的言论苏洛就咧嘴笑,说她可不是男人一样,是比男人还生猛好么~
    一起受的伤,你们看冰山,直到现在上课都必须站半节坐半节啊,啧啧,果然岁月是把杀猪刀,不杀你的脸也会杀你其他方方面面的…
    反正这种玩笑,整个公安大也许只有苏小洛敢开,虽然也是背地里的。
    其他人对着唐大教授的时候,就永远都是那样一副或紧张或严肃的表情,因为他也一直都是那样冷冰冰的,镜片之后那淡淡望来的视线总是凉薄,还带着几分看透人内心的审视,让人不舒服。
    那天早上九点多的时候,天是昏黄的,看着和傍晚差不多。
    教职工大楼,三楼办公室,门虚掩着,穿着一身素净的衣裙,卿梓璇神色淡淡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这个学她念了也一年了,上一次她坐在这个位子,还是大半年以前的事。
    那时候她是个兢兢业业小心翼翼的好学生,面对的,则是她心里高不可攀有些敬仰也有些畏惧的大教授。
    现在想起来那一天啊,她心里都忍不住微微苦笑,她自己都觉得那一天的她真是狼狈不堪,居然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急哭了,还被最不想看到的人,看到了丑态。
    思绪从回忆中回来,卿梓璇淡淡抬起头来,对上前方男人微冷的视线。
    一年多的时间,很多经历,都足以让一个人蜕变。
    眼前的女孩,她还是那样一张清秀得微微寡淡的脸,细看,却是乌黑的长发更加顺滑了,白皙的肌肤也更有光泽,偏柔的五官里,带出的是一抹隐隐清冷的气质,她看着,哪里都和当初不太一样了。
    学年考核,今天是例行谈话,唐少辰作为辅导员也就每年这一次做做相关工作,谈不上走心。
    唐少辰淡淡收回视线:“上一次跟你谈过的换专业的事,你考虑如何?”
    他开口第一句话,竟是故事重提。
    卿梓璇微微一顿,随即笑了,只是今天坐在这里的她早已不是那一日的她了,很多东西她都已经不在意,也早已学会了隐藏情绪。
    她声音都淡淡的,语调比以前更温更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