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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说着“呼啦”一声拉开吴春兰背后的拉链,攻其不备地把她的裙子剥下来,即便里面还有条白色衬裙不至于让她暴露,但那种被当众羞辱的难堪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春兰紧紧地护住脱到膝盖的裙子,然后冲上前去想打凤凰耳光,凤凰猛地往后一躲伸手去抓吴春兰的头发,吴春兰扑了个空,头皮跟撕裂似的,痛得直叫出声抓凤凰的脸。
    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纠缠在一起,吴春兰躺在地上,凤凰骑在她身上,两个人四只手都没有闲着,扯头发的扯头发,掐脖子的掐脖子。
    不仅是手,她们不断地恶语相向,嘴巴跟机关枪似的互相扫射对方,攻击对方的语言全都不堪入耳,让所有观众都大开眼界,凤凰刚刚建立的淑女形象荡然无存了。
    好几个围观的男人都冲上去把他们拉开来,林海却还在一旁悠闲地看戏,嘴角甚至还隐约有笑意,糯米忍不住问他:“海哥哥,你怎么笑啦?”
    林海听糯米说自己笑了,嘴角的笑不由自主地扩散开来:“刚才看你姐装模作样,我整个人都不好了,现在她恢复正常,我整个人都好了。”
    他摇头笑哭,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让凤凰变淑女可比乌鸦变凤凰还要难。
    凤凰和吴春兰这两个在别人看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在前世却同样是改变糯米命运的人,所以这一幕在她看来纯属狗咬狗一嘴毛,活得久果然是好,什么都能见到。
    凤凰终于以惊人的战斗力获胜,她从吴春兰身上扒下了裙子,把裙子往身上一套拉起背后的拉链,凤凰虽然肉不多,可她的骨架就比吴春兰要大,吴春兰的裙子她穿着有些紧,不管她如何费劲地吸气缩肚子都没法把拉链拉上去,她听着裙子好几处缝合的线崩崩断裂的声音,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裙子往地上一扔,去换那件均码的了。
    但是吴春兰的裙子已经被撑大弄破了,张奶霞无奈地叹了口气,叫来姑姑把战败后哭哭啼啼的吴春兰拉进房间,帮她把衣服破的地方重新缝好,就连张奶霞的姑姑见了也是连连摇头,这池家大囡的脾气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就在吴春兰在补衣服的时候凤凰又出幺蛾子了,原来伴娘们接下来要忙一整天午饭和晚饭都不能好好吃,为了补充体力张家给她们每人准备好了一碗“接力”,是芝麻馅汤圆,寓意美满团圆,按规矩伴娘是不能把汤圆吃光,因为要留下圆满。
    可凤凰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胡吃一气,吃到最后一个时旁边有人好心提醒她,她就红眉毛绿眼睛:“我就是饿了我就是要吃,看他们能吃了我吗?!”
    说完一梗脖子把汤都喝得一干二净,张奶霞看到也是无可奈何。
    等大家吃了汤圆,门口响起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糯米就知道张奶霞要出发去饭店了。
    她连忙整理下散乱的头发和妆容准备搭车准备出门,她出了房间想去大厅找林海,可转了一圈都没找到林海。
    “嘿!”突然有人在身后拍了她一下,她一回头却看到马林:“马林,你怎么在这里?”
    “我还没问你怎么在这里,还打扮得这么漂亮?”马林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娶你的。”
    糯米没好气地说:“你这样我会忍不住想骂你的!”
    马林却不在意她的话,对着张奶霞姑姑说:“大妈,他们都走了,你们都坐我爸爸的车去吧。奶奶,你再往里面挤一挤,后面坐四个人没什么问题的。”
    林海刚好在这时见糯米上了车也想跟上去,马林连忙伸出脑袋对他说:“不好意思哦,我爸的车已经坐不下了。”
    他说不好意思的语气非常欠扁,林海正觉尴尬,刚巧有另一个有车的人把他叫了过去才摆脱了窘境,糯米本来想下车,可见林海已经上了别人的车就不好意思下车了。
    这是糯米第一次参加在饭店举行的婚礼,他们村里人结婚都是像凤凰那样在家里烧点好些的菜招待亲朋好友就够了,像这么正式在饭店举行婚礼还是头一遭,张奶霞的姑姑一进大门就连连惊叹饭店的豪华气派。
    婚宴开始了,新郎新娘一桌桌地敬酒,伴娘就要充当挡酒的角色,可谁也没见凤凰那种把酒当水喝的人,刚开始还有人怀疑她是不是拿白开水冒充白酒忽悠他们,凤凰瞪着眼睛把杯子把他们鼻子下一凑,那扑鼻而来的酒味光是闻一闻就让人熏然欲醉。
    凤凰喝得酩酊大醉,走都走不稳,好几个村里的单身汉趁机过去揩油,咧着嘴笑道:“池家大囡,你今儿打扮得可真漂亮啊。”
    说着还在她腰间捏了两把,凤凰见他们表情猥琐,内心说不出的厌恶,但见林海盯着自己,她心想着破罐子破摔,不但不推开对方还跟那些人调笑娇嗔想引林海吃醋。
    只见她笑嘻嘻地走到他这一桌,摇摇晃晃地举着酒杯对他说:“林海...你不要我有的是男人要我,看到没有我池凤凰有的是男人!要多少有多少!你以为我稀罕你吗,你当初在部队我跟你通信的时候吊着好几个男人呢,你只不过我的备胎!我不稀罕你!不、稀、罕!”
    她不知林海最厌烦的就是女生故意引得他吃醋,对方越是这么做他越是反感,他不想看下去准备换个座位,凤凰突然失态地叫道:“林海你给我站住!你女人被人调戏你就拍拍屁股走人,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给我站住,站住!”
    她的话音突然一低,苦苦哀求道,“林海,林海,我不能没有你,”她旁若无人地抱住林海,低声下气地说,“你跟我说糯米有什么好,你一样一样告诉我,我一定改,我一定变成你喜欢的那种女人,从今天起我再也不是凤凰了!林海,你就和我在一起吧,我只想知道占有你是什么感觉,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要是你表达出真心喜欢我,说不定过个一两天我就烦你不要你了,到时候你跟糯米再在一起又有什么损失!”
    林海淡淡地说:“大姐,我心里没有你,都这么久了,你自己应该明白的,你这样子真的没什么意思。”
    凤凰大声说:“我真的不明白,我都已经不嫌弃你穷不嫌弃你有病了,你为什么还不喜欢我!难道我就这么差劲吗?!”
    林海无可奈何地说:“大姐,你真的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我们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我了解你,林海,你就算不爱我,也会对我好的!”
    “是,我会对你好的,但那种好跟我喜欢你对你的好是不一样。”他的眼神冷了冷,“大姐,冷暴力也是暴力,你不要尝过了才知道后悔!”
    林海望着凤凰,心中说不出的烦乱,他不明白凤凰为什么要这么死缠烂打着自己。
    按理说像她这样美丽的姑娘应当是一家女百家求,被人追着求着的时候,她应该从自己的追求者中挑选一个喜欢的人,而不是拼命追逐一个不喜欢她的人。
    女人时间久了或许会爱上一个原本不那么爱的男人,但对于男人而言,一开始不喜欢以后只会越来越不喜欢。
    想着想着他的目光四处游移,终于停在糯米身上,她一直忙好不容易闲下来,邻桌的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听着像是要给她说媒,糯米红着脸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真不懂!林海,我知道脾气不好有时候说话伤人,但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真心喜欢你,我只是不喜欢伪装,我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我嘴上说让你滚我心里头的话都是:‘留下,留下!’”
    凤凰轻蔑地说,“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这么肤浅,你们宁可喜欢一个虚情假意,曲意逢迎的贱人也不要一个真心真意待你们的女人,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看清楚她可怜兮兮的外表下是怎样的面目!我等着,我等着!”
    说完她一阵风似的走了,留下林海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糯米被一群男人围着献殷勤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
    ☆、第95章 林海吃醋
    是啊,和这群人相比他又有什么优势,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孩子嫁人图的不就是个衣食无忧的归宿么,当初他和糯米订婚或许她不过是碍于情面,如今有了更好的选择难保她不会动心,想到这里他不禁对她生出几分猜疑。
    “我真不懂!林海,我知道脾气不好有时候说话伤人,但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真心喜欢你,我只是不喜欢伪装,我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我嘴上说让你滚我心里头的话都是:‘留下,留下!’”
    凤凰轻蔑地说,“为什么你们男人要这么肤浅,你们宁可喜欢一个虚情假意,曲意逢迎的贱人也不要一个真心真意待你们的女人,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你会看清楚她可怜兮兮的外表下是怎样的面目!我等着,我等着!”
    说完她一阵风似的走了,留下林海呆呆地站在原地,望着糯米被一群男人围着献殷勤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
    糯米和奶霞姑姑坐的一桌本来是现场最偏僻的角落,可糯米一坐下马林和他奶奶,还有两个新郎的朋友也要求坐这桌,紧接着奶霞一个远房表舅妈,拖着她两个女儿金花银花,也跟串糖葫芦似的跟过来,原本空荡荡的桌子瞬间一个空位都不剩了。
    这会儿热菜还没上,大家都嗑瓜子打发时间都挺无聊的。
    金花无事献殷勤,站起来给每个人倒茶,她一会儿瞅瞅这个男的,一会儿瞅瞅那个男的,心里正纠结选清华还是北大,结果滚烫的水全浇在了俩男的膝盖上,银花非要强行插入几个男士的对话,结果把“炒股”误听成是“炒谷”闹了好大一个笑话,现场气氛尴尬不已。
    奶霞姑姑拉着糯米的手问她有没有对象,说要给她介绍对象,马林奶奶也抿着嘴笑着,让奶霞姑姑帮忙给他孙子找找村子里有没有合适的姑娘。
    奶霞姑姑一听就乐了:“我听说马林他爸升了官在市区医院当院长,就你们家这条件还愁讨不到媳妇啊,我说你们干嘛不去市区或是县城找姑娘呢?”
    马林奶奶叹道:“找媳妇容易,找个朴朴实实过日子的难啊,我要找孙媳妇不图她怎么漂亮,家里怎么有钱,性子好能安安稳稳过日子才是正经。”
    奶霞姑姑笑道:“这倒是,要不你看看池家的小四丫头咋样,听说她跟你们家马林还是同学呢!”
    糯米还没说话那个表舅妈便笑了:“奶霞她姑姑啊,你不知道池家小四已经有主了啊,她跟榕树村林家老三已经...”
    然后把糯米跟林海的八卦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榕树村跟梧桐村之间走路要两个小时,那帮农村妇女可是能把“孝顺儿媳给公公暖被窝”传成“儿媳跟公公睡一个被窝”,叽叽咕咕跟奶霞姑姑咬耳朵说了各种难听的话:“所以你手上要是有适合的男孩子,还不如介绍给我们家那俩丫头片子呢。”
    她早就听说榕树村的马家不仅条件好,而且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怕以后有人争财产...
    奶霞姑姑又说:“你们家金花比马林还大好几岁吧。”
    表舅妈满不在乎地说:“说不定人家就喜欢大呢,不是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吗?”
    表舅妈一向是个大嘴巴,宴会上嗓子扯得别人耳朵疼,她跟奶霞姑姑咬耳朵声音也特别大,刚好被马林听到了,他笑嘻嘻地说:“还有人说‘女大一,不是妻’呢!”
    表舅妈被打脸也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嬉皮笑脸地说:“小伙子你这就不懂了吧,你奶奶说让你找个能照顾人的,这不就是要找个比你大几岁的嘛,要是比你小了,要你照顾她你能照顾人家吗?不过你要真喜欢小的,我们家大的不行,还有二的呢!”
    桌上的人都忍不住笑了:“你们家银花这才十四呢,你这个做娘的这就急着把她嫁人了?”
    表舅妈恼羞成怒:“十四还小啊,过了年转眼就十五了!你们嫌小,男人说不定还觉得越小越好呢!我妈就是这个岁数嫁给我爸的呢!”
    马林忍不住笑了:“得了吧,我是娶老婆又不是开幼儿园!”说得桌上人都笑了。
    奶霞姑姑在一旁说:“金花她娘,现在时代不同了,他们年轻人现在都讲究缘分,这种事情咱们再心急也不能强求。”
    桌上的人都纷纷表示附和。
    这表舅妈挺不上台面的,她本来也没指望自家那俩黑魆魆的丫头片子能嫁个什么好人家,结果被张奶霞找了她男人的消息刺激得不行,听说张奶霞她男人在外地经商认识不少生意人,想让奶霞妈帮金花银花介绍对象,结果被夹枪带棒地说了一通,心里正不痛快呢。
    她自认自家两个闺女长相性情都不比奶霞差,只恨没奶霞那个运气啊。
    今天听说张奶霞要办喜事非要死乞白赖地拖着两个女儿过来,吃喜酒是假,找对象才是真的,可惜转了几圈都没半个男人表现出对她家俩丫头有什么兴趣,心里正有些失落,又见马林奶奶让奶霞姑姑给介绍对象,心里乐得不行,能本地的当然最好了,她还不乐意把女儿嫁到外地去呢!
    她的完美计划却又被奶霞姑姑全盘打翻还弄个灰头土脸,心里实在恼怒:“奶霞她姑姑说得有理,现在的年轻人跟咱们那会儿真是不一样了,咱们那会儿别说定亲,就是跟哪个男的拉个手没嫁给他都要被人骂水性杨花,咱们奶霞真是个命好不用烧香,当初跟咱们村李建军都订婚打掉孩子,我只当她没人要了,没想到头来嫁的最好的反而是她!”
    桌上不管是男方还是女方的亲属都议论开了,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私底下说说就得了,在人家婚宴上说这种事儿缺不缺德啊!
    奶霞姑姑早就撂下脸了:“这话你听说谁的!”
    表舅妈笑道:“哎呦,敢情你还不知道呢,你们村里那个池家大囡传得谁不知道啊,还跟我装呢!”
    台下热闹非凡的同时台上的主角也粉墨登场了,这次婚礼请的司仪性格活泼,把现场气氛搞得非常热烈,安排的节目也很有看点,其中一个节目名叫“颈上添花”,新郎要用嘴叼着花贴在新娘的脖子上,贴三朵才算完,新郎偏偏好几次叼不住掉下来引得现场哄堂大笑,在场的女宾无不羡慕张奶霞找了个如此财大气粗又贴心的男人,羡慕嫉妒恨之余不断撺掇男方发表结婚感言。
    赵良栋也不含糊,拿起话筒说道:“不瞒大家说,在奶霞出现以前,我从没想过结婚,直到在医院认识了奶霞,她的善良贤惠感动了我,让我有了进入婚姻的念头,不管是生奶霞的爸妈还是养奶霞的爸,我都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生养了这么好一个女儿嫁给我!”
    说着对奶霞的亲生父母和张半仙再三90度鞠躬,台下瞬间响起热烈的掌声,接着不知道谁起的哄:“新郎新娘,亲一个!亲一个!”
    两人被催得不好意思,最后赵良栋在张奶霞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全场一部分又是鼓掌又是笑又是羡慕,还有一部分人开始交头接耳:“都说张奶霞给李建军打过胎是不是真的啊?”
    “池家大囡以前跟她玩在一块,不是还挺好的吗,她亲口说的,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了。”
    “哎,还真是看不出来呐,现在这世道啊!”
    婚宴终于结束了,张奶霞姑姑拉着糯米让她帮忙打包宴会上剩余的菜肴,收拾完还是坐着来时那人的车回去,刚到张家门口准备下车时,马林说:“待会儿闹完洞房我再送你回家吧。”
    糯米说:“不用了,你自己回去吧。”
    “我还是送送你吧,免得你被山里的狼叼走!”
    糯米瞪了他一眼:“你宁可被狼叼走也不上你的车!”
    “嘿!本少爷是好心送你一程,你别好心当作驴肝肺给脸不要脸啊!”
    林海突然出现了,语气生硬地说:“不用了,我送她回去。”
    马林笑了笑:“没事的,我爸车上没人了,晚上我可以把你们俩都捎回去...”还不等他说完,林海已经拽走糯米了。
    “海哥哥!”糯米被林海拽得手疼,她穿着高跟鞋,虽然贴了创可贴站了一天还是疼得受不了,林海却不管她只管往前走她完全跟不上了,只好无奈地叫住他,林海虽然放慢脚步却还是没有回头看她。
    “哎,”她差点被院子的石子路绊倒,林海条件反射回身去扶住她,只见静静地望着自己,眼里汪着一湾清澈的水,气一下消了大半,但他还是冷着脸不说话。
    糯米小心翼翼地试探:“海哥哥,你怎么了?”
    林海冷淡地说:“没什么。”说着放开她的手和她站在张家后院却不说一句话。
    糯米听着他的口气就知道他在生气,这么久和他相处下来,糯米一直觉得他是个不太懂得表达的人,就像以前他对凤凰的打压嫌弃早已心生不满,他却从来没有和凤凰正面沟通过这个问题,只是不断地把这些负面情绪积压在心里,直到结婚当天因为凤凰不肯出门这个导/火/索才一下来个总爆发。
    想必他现在对自己也会有诸多不满,只是隐忍着不说罢了,糯米其实更希望他能不那么容忍自己,如果自己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林海都能随时提出来让她马上改正,这样两个人才不容易出问题。
    这才应该是两个人长久相处的模式。
    但糯米转念一想,如果他是那种情商高又擅长沟通的人,他早就跟别人结婚了,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她。
    糯米和他站在张家后院的扶桑花丛中,冬日里竟有花可以开得那般鲜花着锦、烈火烹油,两人在夜色中吹着冷风好半天不说话。
    糯米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解决,保险起见最好沉默,她以为这时候沉默能让林海冷静下来,可林海想听的就是她的解释,见她沉默本来只有三分气结果却越想越气,一时想着她要是真有了二心自己哪怕再不舍也要成全,一时又想着她和他有了婚约便是他的人了,哪怕她有了二心他不管怎么样也要把她从别人身边抢过来。
    如此天人交战一番后他说:“今晚我送你回家就跟你父母提亲吧。”
    “啊?”糯米被吓了一跳。
    林海见她的反应又开始生气,但面上还是没表现出来:“怎么,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