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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呵呵,希望不是这样的好,脑补起来都觉得不太美好。
    喝了杯茶压压惊,便又等了半刻。
    ***
    见齐灏进来,李梓瑶没别的废话,开门见山道:“刚刚甄小姐来过。”
    齐灏端起茶盏饮了口,道:“嗯。”
    李梓瑶呵呵一笑,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只是调侃:“听说你刚刚来了,该进来听听她当面道谢的,毕竟好事儿是你应承下的。”
    “她向你道谢?”
    虽说道谢和请罪都让人挺不爽的,可若是道谢,那就更不爽了,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好比“啊,你家男人让我住他后院了,我来谢谢你啊。”有点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好贱啊,有没有?
    实诚如李梓瑶还是一本正经的回道:“也不算是道谢,大意是她昨日糊涂了,才接受你的帮助的,今个儿清醒过来,请辞来了。”
    齐灏一声轻笑,摇头,才不信她说的话,道:“你的话能听一半就好。”
    “不信?”
    齐灏:“说她要走倒有可能,中间要没你插手我可是不信的。”
    “怎么着?觉得是我在赶她啊?”
    齐灏只是喝茶,也不说话,但看表情倒还算轻松。
    李梓瑶摇头,道:“我这种为人父母的,最是心善,怎么会赶她呢,给了钱财请她去置办宅邸,谁料她竟拒绝了,后来再是好言相劝,都留不住人。”
    说这话时倒是一眨不眨的看着齐灏,怕漏过他一丝表情。
    齐灏:“她心里是有股傲气的,怎么会接受你以钱财相赠?”
    李梓瑶自动翻译成:她心里是有股矫情的,怎么会接受你以如粪土般的钱财相赠?
    李梓瑶回道:“原先还想着让她在王府别院中住着不合规矩,这下好了,她主动请辞了,咱们俩谁都不用费心了,不过,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不光李梓瑶脑子里有个自动翻译器,齐灏脑子里没准还有个自动过滤器。
    听他道:“她一届弱女子还带着病弱的母亲,若有依托,倒不会求到王府来了。”
    听齐灏停顿在这里,李梓瑶撇过头冷笑,知下面的话他是没脸说出来,却偏要让他说出来:“所以呢?她一届弱女子求到王府来了,之后呢?”
    齐灏抿了抿唇,已知李梓瑶不悦,却无法,若是个贴心知己的夫人,这会儿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哪里会把自己逼到非说出这番话的地步,只得道:“还请你出面,不妨留她一段时日,等甄夫人病愈再做打算也不迟。”
    李梓瑶想挠头,刚摸上珠花又把手放下了,好不容易盘好的发髻,放过它了,道:“齐灏,你打算留她多久?若甄夫人的病一直不好呢?你要成为她的依托吗?”
    没准呢?毕竟书中人家才是原装男女主,那羁绊岂是她一个半路过来的能解得了的,越发觉得不开心。
    齐灏听李梓瑶“你要成为她的依托吗?”蓦地一震,却下意识的反驳:“你又想哪去了,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能帮衬一把便帮衬一把,又无需费什么心思,府中也不缺她这一口。”
    “你以什么名义把人家好好的一个黄花大姑娘留到你别院里?”连她一个穿越过来都觉得不能接受的事,在齐灏眼里却只是小事一桩,难不成这里已经这么开放了吗?
    这样说齐灏显然觉得不大高兴,俊脸都黑的跟糊了层漆似的。
    齐灏:“你要非得这样想我也没办法。”
    “不只是我这样想啊,除了你和甄夕络其他人都会这样想。”
    齐灏:“便让他们想去,我无愧于心。”
    李梓瑶:……我头上已经长出了□□大草原。
    牙疼,李梓瑶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嘴角,道:“不管你是你怎么想的,现在人家是要搬出去了,我是不会腆着脸去求她留下。”我也不想她留下。
    李梓瑶摸不准齐灏的心思,原以为他会大发脾气,好表达一番他对甄夕络多么多么的珍视。
    这番交谈和她想的有所不同,齐灏看起来还算平静,倒也不像书中说的那样,受不得甄夕络受一点儿委屈,似乎只是想帮帮她罢了,并没有想因此事和自己大闹一场。
    若是这样,李梓瑶倒是能接受的,她本来也不觉得齐灏能一瞬间忘了甄夕络,只要感情不再那样浓烈就好了。
    齐灏来找李梓瑶又何尝没有一丝忐忑,无论是昨日的闪躲,还是今日的刻意回避,他心里都不想去触李梓瑶的雷点的,自知在甄夕络的事情的处理上稍有欠妥,可是......当那女子梨花带雨跪到面前时,他心里是有些复杂的,无论如何都张不开嘴去拒绝。
    可若像李梓瑶暗含的那般“将一个黄花大姑娘安排在别院”的意思,他却是没有的。
    他自知李梓瑶不会将甄夕络留下,便回道:“此事你无需费心,我会处理妥当。”
    李梓瑶一想便知,这事儿是没完了,肯定会让下面的去做了,至于到底怎么着甄夕络,她心里没谱。哪怕齐灏真没那心思了,只是想在此时帮甄夕络一把,那甄夕络可未必会这样想,
    她毕竟是是带着前世的夙愿来的,若没能达成目的,怕是不会轻易放手的吧,可齐灏却不知这些。
    该如何是好?
    第55章 五五
    周贵妃刚生下的小皇子在十一月份离开了,就是十几日前,圣上悲恸,几日不理朝政了。
    周佐期一党为此萎靡了不少,加上自太子病后,齐灏一直低调。倒是二王爷乐了,近期活跃不少。
    李梓瑶本不欲过问齐灏日常来着,但经了这几番变故后,不得不对前院多关注几分。
    “福安,我自问待你不薄,为什么要瞒着我?”
    昨夜别院走了火,那边来人将齐灏喊了去,今日早上他就开始忙活甄友和的事儿了。
    说来也巧,当时福安正在,帮着齐灏安排留下甄夕络的事儿,原都布置好了,这前脚踏出门,随即后院便着了火,所幸损失不大。
    福安听后苦了脸,道:“奴才,奴才哪敢瞒着王妃您呐,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儿,奴才也不敢做此等不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