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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说着那老太太竟扔了拐杖,向着沈茹冲过来拼命。
    沈茹后退一步,身边的侍卫立即上前拉住了老太太。
    沈茹冷笑:“我们诬赖?你也不好好想想,先信阳侯为何突然死去,陆歆又为何流落江湖?这哪一桩事不是陆典的动作?倘若陆歆不流落江湖,这信阳侯的位置也理当长子嫡孙的传下来,哪里轮得到你们的儿子?你们在侯府里享受这么久难道不是鸠占鹊巢,你若是还想你们这一脉好好的活下去,我劝你最好安分一点!”
    她的话,还有她冷冰冰的样子,让钟老太咬了牙,再也不敢做声。一家人老老实实安安分分的钻进马车里灰溜溜的走了。
    沈茹心里暗自好笑,这样的人,你不说的厉害些,她还打算在这里胡搅蛮缠呢。
    陆歆过来扶着她:“无需跟那些人计较,咱们进去看看。”
    他转身抬头,看到那匾额上的金字招牌,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信阳侯府,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回来了。
    两人一起入了祠堂,一路很安静,里头的人都搬了干净,下人们愿意随钟老夫人一起走的都走了,不愿意的便打发了,如今的信阳侯府变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宅子。
    到了祠堂,陆歆拜了祖宗,上一次是在陆典家人的注目下,这一次却真真切切的有了自己成为了侯府主人的感觉。
    按理说,既然继承了信阳侯府应该搬进来,但是陆歆迟疑了。
    他问沈茹:“你可想搬家?”
    沈茹顿了顿,摇头道:“我们在将军府挺好的,咱们人口又不多,搬进来空荡荡的。何况,我怕你到了这里徒增哀思,我觉得还是不搬的好。”
    陆歆深以为然,他同沈茹在将军府成家,那里就是他们的家,要是搬家反倒不习惯。
    “那就落了锁,让人守着。”他落寞的说,想到昔日威风凛凛的信阳侯府,竟有锁府的一天,他心里兀自叹息着。
    “不要。”沈茹怎看不出他的心思,“我说,将这信阳侯府做个义学可好?”
    “义学?”陆歆一愣。
    “对,侯府乃是官家之地,做义学乃是神圣之事,将来培养出来的孩子一样是为国家效力,有何不好?不然白白空着这么大的宅子未免太浪费了。这祠堂便让人看守起来不让进,前厅和大堂大可以作为孩子们学习的课堂,也不算辱没了侯府。你觉得我这个主意如何?”她歪着头娇俏的看着他。
    陆歆看着她的脸,欣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娇嫩的小脸,一把抱住了她:“好,娘子说的都是好的!”
    义学之事,沈茹亲自操持,反正她正在家中闲着。
    将军府近卫军人手随她派遣,事情其实也不繁杂,只派了一个人主持招生,赵胜买了些桌椅布置了课堂,又延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义学便可以开始了。
    消息一放出去,便有许多人来报名。沈茹令人一一记录,只招收家贫的,至于那些居心不良的统统推出去。
    沈万银听闻女儿在搞义学,赶紧的来帮了一把手,出了一笔银子足够义学一年的开销。
    沈茹忙完了义学的事,正坐马车从侯府往家走,冷不丁的一骑白马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马上坐着一个人,容貌俏丽,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的马车。
    那个人她自然是认识的,不就是傅琦吗?
    傅琦的侍女到了马车跟前:“我家大姑娘有请陆家娘子!”
    沈茹掀开了车帘,便瞥见了傅琦眼底的鄙夷,问:“你家姑娘这是要作甚?”
    侍女道:“我家姑娘请娘子到天香楼喝一杯水酒。”
    傅琦至始至终居高临下的瞧着她。
    沈茹一笑:“喝酒?好事,自然要去的,打前带路吧。”
    傅琦冷笑,果然是个贪图小利的女子,瞧着长得美,一顿酒就馋了?她真是替陆歆不值。
    到了天香楼上了包厢,沈茹身边小茜伺候着,傅琦身边是侍女牡丹立在一旁。
    到了包厢里,沈茹淡淡的看着傅琦,只见她并未叫酒席,而是让人搬了几个木箱子过来。
    傅琦微笑:“早就听闻陆娘子大名,今日初次见面,一点见面礼不足为道。”
    那几个箱子搬到她的跟前,牡丹一脸的傲慢,将一个个木箱子打开,只见里头都是各色釵环首饰,光华闪闪异常夺目。
    沈茹看了一眼,抬眼问傅琦:“傅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傅琦笑道:“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日请你来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你应该也听过傅家,四世三公,我祖父,外祖父和父亲都是当朝的大将军,我傅家累世功勋,不光是有权,还有钱。如今,我正是云英未嫁之年,之前在秋围之上同陆将军十分情投意合,只是陆将军刚刚娶妻,我想大约他是念在你落难之时帮过他的份上才娶了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乃是将军,如今又是侯爷,你一个商户之女岂能相配?他不好开口,那我来帮他开口。只要你同意和离,这些金珠首饰就都是你的,若是你还不满意,条件你只管提!”
    沈茹认真的看了一眼傅琦,禁不住笑出声来。
    “呵呵……”她笑的几乎伏在了桌面上失了态。
    傅琦恼羞成怒,蓦地拍桌:“你笑什么!有何可笑之处?!”
    沈茹心想,这位的大姑娘大概还没想过在她前面还有一个瞿玉秀吧,以瞿玉秀郡主之尊也不能怎样,她还想动这歪脑筋呢?
    但是想起在围场她和陆歆的确同乘一马,想到这个心里着实有些堵的慌。
    沈茹冷了脸,道:“傅大姑娘,你大概只是打听到我是商户家的女子,却没问清楚我到底是哪家的姑娘吧?那么我现在就告诉傅姑娘,你听过京城沈家没有?沈家没听过,沈记胭脂铺总该听说过吧?”
    傅琦一愣,沈记胭脂她怎能没听过?沈记如今在京城可是赫赫有名,就连王妃梳妆台上都用的沈记胭脂的夜凝紫系列呢。
    说起沈记,她倒是想起了最近的传闻,听说沈家本就是地方首富,如今到了京城生意做大了,俨然在京城富豪中都排的上号,今日里又传出要接手皇商的事情。
    富豪之家?
    商户之女?
    傅琦愣愣的看着沈茹面前摆的几个木箱子,终于明白为何她一个商户女子看到这些东西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沈茹站了起来,悠然道:“我沈家万贯家财,傅大姑娘,你这点东西都不够我打赏下人的呢。你若真是有心,将这首饰在多拿个十分八分的出来,那才够我看一眼呢。”
    傅琦一听,面色铁灰,还是十分八分,光这些,她就心疼了好半天。
    “砰!”一声,傅琦站了起来,横眉怒目:“那你到底怎样才能和离?”
    沈茹看了她一眼,也“砰”的一声拍在桌面上:“傅大姑娘好大的面皮,我夫君尚且没有跟我提过这种事情,你有什么资格来问?有本事,你让我夫君来提啊?!”
    傅琦大怒:“不要给脸不要脸!所谓,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你这种庸俗女子同他在一起定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住嘴!”一声厉呵传来,傅琦惊得一身冷汗,转眼看到来的正是陆歆,双目圆瞪满脸怒色。
    陆歆扬起手就要打,可是到底是女子,他没下去手。
    沈茹沉着脸看着他,他立即到了她的身边,沈茹甩手不理他。
    若不是赵胜机灵,这个傅琦在他背后翘了墙角他还不知道呢。
    陆歆沉着脸冰冷的看着傅琦:“傅大姑娘何必如此?你正值妙龄家世显赫,自有许多青年才俊求娶,陆歆一届莽夫,无德无能,入不得你的法眼。我娶了沈茹是我三世修来的福气,别说我不会和离,我娶了她之后,便是偏房妾室一个都不会有!我看,傅大姑娘还是省省心为自己好好筹谋一下,赶紧趁着年华未逝嫁个金龟婿吧!”
    傅琦呆呆愣愣的看着他,浑身一阵冰凉,她还想着打发了这女子,再好好图谋陆歆,如今从底子到面子都没了,当着他的面给泼了一头的冷水,只觉得无脸见人。“嘤”的一声捂着脸跑了出去。
    陆歆哪里管她,他只在乎沈茹是不是真生气了。
    沈茹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拨开他的手,转身对小茜说:“咱们回去!”
    2
    饶是沈茹再大度,被一个曾经跟他同乘一骑的女子这样说,也是动怒了。何况,那女子还口声声的说什么她和陆歆情投意合,情投意合她个头啊!
    当天沈茹回到房里便关了房门。
    她吩咐小茜:“若是他回来,不要开门!”
    小茜有些犹豫,不过看着沈茹脸色不好,她也不敢不听吩咐。
    沈茹心里憋闷,看着书,却没看进去,真是可笑,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找上门来提什么情投意合。
    陆歆你个混蛋给招上来的烂桃花还要她来掐,真是把她气死了。
    陆歆处理完军种事务,急匆匆的赶回来了,他见房门紧闭,就知道沈茹还在生气。她一向是个大度的女子,但是今日这状况只能怪那个傅琦太讨厌。
    “茹茹,开门!”他把门敲得咚咚响。
    小茜在里头听得着急,回头看沈茹,只见她不做声,自己也不敢开。
    过了半晌,似乎人离开了。
    好一会,只听到赵胜在外头叫道:“夫人,老夫人来看你了。”
    沈茹在里头一听,她娘来了?
    她有些狐疑,但是万一真是她娘来了呢。她到了门口,小茜开了门,谁知才开门一个人就冲了进来。
    陆歆?!居然骗她!
    沈茹皱着眉头立即要去关门,陆歆将小茜弄出去,回头反身就栓了房门。
    沈茹见他居然自己骗进来了,气呼呼的转身不理他。
    陆歆过来将她的腰身从后面抱住,伏在她的肩头说:“别生气啦,再气都气老了。”
    沈茹大恼,回身捶他胸膛:“放开我!我懒得理你!”
    “不理可不行,”他赖皮的捉着她的脸,便低头吻了下去,“要是你不理我,怎么生小陆陆?”
    “谁要生什么小陆陆?走开!”
    陆歆见说不动她,索性抽了她的腰带,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本就只穿了一件外披衫,扯了外衫,便露出里头的小衣,他顺手又扯下了小衣,便露出洁白无瑕的肌肤。
    因为秋围,两人好几日没在一起了,他瞧着这雪样美景立即有了反应。
    沈茹被他拉拉扯扯的,本来男子力气就大,他力气更不是一般的大。他一手箍着她的手腕,没大用力,她就不能动弹。
    上衣没了,她红着脸儿也骂不出声了,身前男子稍一歪斜,她整个人就向后仰去,倒在了床上。
    沈茹还要骂他,他的唇已经吻了上来,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吞了下去。
    他扯了被子将两个人裹进去,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剥光,女子被他吻得酥软软的,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着被浪的起伏,渐渐传出男女交织的气息声音,一场鏖战下来,已经是月上柳梢。
    她慵懒的靠在男子的怀中,还想气呢,可心头的气不知怎么的都没了,难怪人家说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合。敢情这厮还知道这件事的妙用呢。
    她懒散的拳头打在他的胸膛,娇嗔道:“以后不许跟女子同骑了,知道吗?”
    “知道。我发誓,绝没下次,如何?”
    “哼!”
    女子哼了一声,陆歆转头看她,只见她眼波如媚,嘴唇儿樱红,脖子上到胸前留下了许多印记,不由得得意。
    他将她抱着贴在自己的胸前,低头贴着她的耳朵柔声说:“人家都三妻四妾,我只娶你一个,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若是真不放心,那我可真的生气了。我陆歆是怎样的人,岂是那种贪财好色之徒,你要真的这样看我,那真是看低我了。”
    沈茹抬头瞧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好啦,知道啦。你要是不招个烂桃花来惹我,何来这种风波?”她轻轻揪了一下:“你还得了便宜还卖乖。”
    “只要娘子肯疼我,我本来就很乖。”他说着肉麻的话,又向她脸上吻了去。
    感觉到他的手又在到处摩挲,沈茹急忙闪躲:“还让不让人好好睡睡觉了?”
    陆歆捉住她的纤腰,低声道:“我倒是奇怪呢,怎的我这般努力,还不见一丝小陆陆的踪迹呢?看来还是努力不够,要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