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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展君魅也没想到那一箭之上,竟然抹了那么厉害的剧毒。
    上官浅韵强忍住的眼泪,在房间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后,终于决堤般的落下泪珠,望着床上躺着的展君魅,她声音几分哽咽的道:“你临行前答应过我,一定会平安归来。你之前千里传书给我,也说吾安好,勿念!可而今……将军,你食言了!”
    展君魅望着落泪的她,听着她哽咽的说着他食言,对于这样委屈的她,他心头莫名一疼,想他一生,为他洒热血的人很多,可为他流泪的人,却唯面前女子一人。
    上官浅韵见展君魅这样望着她看,她有点不好意思的执帕擦掉了脸颊上的眼泪,放柔声音道:“你不一定会死,皇宫石渠阁中,我曾读过一卷《杏林传记》上面记载着许多名医神药,其中有提到过一种药,名曰凤血。相传此药可以让人涅槃重生,只要找到凤血,你便……”
    展君魅见她执帕掩面,眼中泪珠又滑落,他知凤血此药的希望,是微乎其微的。
    上官浅韵也就是想找一丝光明的希望,因为,她真怕自己的重生归来,会打乱这一世所以的人事,展君魅明明在二十五岁辞官离开时,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一世才二十二岁,便会遭遇这样令她猝不及防的事啊?
    记得前世,承天国与匈奴这一战,明明展君魅是大胜归来的,一点伤都没有受的。
    可而今……怎么就出现一个什么墨家?他们怎么会和匈奴人牵扯在一起的?
    “我不会死,只要在毒发之前赶到天竺,家师便有法子救我性命。”展君魅声音很平静,眸光也很平静,一副根本不担心自己生死的样子。
    上官浅韵一听他这话,便气的摔了帕子,完全失了公主的仪态,对着他吼道:“展君魅,你既然知道天竺有人可医你,你为何还要千里迢迢回长安来,你为何不直接去西域,你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吗?展君魅,你混蛋!”
    展君魅平静的望着她吼完,望着她蹲在地上,望着她双手捂脸气恼的哭泣,他良久后才淡淡的说了句:“因为你在等我回来。”
    上官浅韵在听到他这句话的刹那,她一愣便缓缓放下掩面的手,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望着他,忘记了哭泣,忘记了气恼对方,耳边只存在一个声音:因为你在等我回来……
    展君魅与她目光相对,想他一生孤苦飘零,从不知何为牵挂与归宿,可当遇上她,他却莫名挂念,只想着那怕这一去天竺无归期,他也想在死之前再见她一面,只因他一生最温暖静好的时光,便是陪她装病的那段日子,令他怀念,很想再拥有那样一段静谧时光
    上官浅韵关心急恼后,便慢慢冷静了下来,现在不是和这傻子置气的时候,而是要想办法保住他的命,她才新婚没多久,自己的夫君就这样要不久与世了,她……她不想守寡,也不想改嫁,因为……
    展君魅与她静默对望,望见她眸中的不舍,他心莫名的愉悦了,她不舍他,正如他挂念她,多好!
    等墨曲安排好一切回来之时,便看到这夫妻二人一卧一立,彼此深情的对望,他嘴角抽搐一下,握拳抵唇咳了声:“公主,车马安排好了,在下……可以让人伺候将军去……咳!将军,我错了,您自己来吧!我先出去为您清道了。”
    说着便转身出了门,将军真是的,都这样了,还逞什么强?当真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那怕心累成狗熊,表面也要威武如英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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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连夜出城
    上官浅韵两辈子就没伺候过人,当她见展君魅起身穿鞋时,便站在一旁干看着,等展君魅呼吸加重起身时,她才醒悟过来,伸手忙扶住对方的手臂,这样重伤中毒的他,应该身体很虚弱吧?
    展君魅掌心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低头看着她托着他手臂的另一只手,这样搀扶人的姿势,是把他当老爷子照顾了?
    上官浅韵倒是没觉得这样搀扶人怎么样,反正以前她也是这样搀扶皇祖母的,只不过皇祖母没这样紧握她的手,而只是把手搭在她手心里而已。
    墨曲真的尽心尽职的清了道,当一回头转身,便看到他们威武的将军,竟然被尊贵的公主殿下,当老太爷般给搀扶着走出了竹轩。
    展君魅威胁的瞪了墨曲一眼,要墨曲敢笑,他就让他变猪头再也咧不开嘴。
    墨曲忍功还是不错的,毕竟是如那高人的军师嘛!那能一点淡然稳重的姿态都没有呢?
    可飞鸢却没有这样好的忍功,当看到她家公主,如搀扶老太爷般把展大将军搀扶出来后,她便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公主,你不该这么搀扶驸马,您该一手挽着驸马的臂弯,一手握着将军的手……才对!”
    上官浅韵闻言,脸颊是飞了一抹嫣红,羞恼的瞪多嘴多舌的飞鸢一眼,可手上的姿势还真是换了,她第一次搀扶男人,怎么知道该怎么个姿势合适?
    展君魅看了那掩嘴笑的飞鸢一眼,这丫头很眼生,是她在宫中昭阳殿的人吧?
    天太黑,墨曲一路在前照明,时不时一回头招呼声,让他们小心脚下,毕竟这位公主殿下可没伺候过人,谁知道她会不会把将军搀扶的摔一个大跟头?
    还好,一路安好无事,到了马车前,飞鸢便走过去打开了车门,伸手帮着上官浅韵将展君魅扶上了马车。
    上官浅韵随后上了车,进去后便照顾着展君魅躺在车内卧榻上,转头吩咐车夫道:“一路小心点,不求快,只求稳!”
    “是!”车夫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应了一声后,便跳坐在了车外轼板上,见那伺候公主的丫鬟也跳上来后,他才一挥鞭子,赶着两马驾驭的辒辌车,向着大道上行驶去。
    “看好门户,我后日便会回来,如果宫里有旨意,便说将军伤势未愈,随公主去咸阳兰池宫养伤了。”墨曲吩咐一通后,方才翻身上马,带着二十名将军府亲卫,尾随马车而去。
    将军府的另一名管家,在目送那车马离开后,方转身回了府。希望将军能早日伤愈,能与公主早日有位小公子……
    持珠进宫见了太皇太后,拿了令牌便离开了未央宫,而在宫门口却遇上了一人,这人不是别人,而是当朝丞相柳亭。
    柳亭见持珠行色匆匆的,便上前关心问了句:“可是长公主出什么事了?”
    持珠对于柳亭这位刚正不阿的丞相大人,她还是有几分尊敬的,抱剑一拱手道:“多谢柳丞相关怀,公主无事,只是将军伤势未愈,公主担心将军,才想连夜离长安,去咸阳兰池宫躲躲清静。”
    “展将军的伤势很重吗?”柳亭蹙眉看着持珠问,虽说展君魅受伤之事,已不是什么隐秘之事了,可大家听说展君魅负伤还能作战,便想着对方不过只是轻伤,并无大碍的吧?
    可如今听持珠说,长公主竟然要带着展君魅去咸阳兰池宫去养伤,如此一来,岂不是言明展君魅伤势很重吗?
    持珠目光坦荡的看着柳亭,一贯的面无表情道:“不瞒丞相,公主嫌将军太忙了。”
    呃?柳亭微愕,呵呵!原来是长公主怨展君魅太忙了,没时间陪她这位新婚妻子,才会连夜带着对方离长安去咸阳,要好好弥补一下新婚蜜月的啊?
    “不打扰柳丞相了,告辞!”持珠拱手一礼,转身便飞纵上马,驾马扬尘而去。
    柳亭抬袖挡面,哭笑不得的自语道:“这位持珠姑娘,可真不愧是太皇太后派给长公主的,办事说话就是利落”
    不过,一向作风利落的持珠,竟然耐心与他闲聊一通,这事不是很奇怪吗?
    难道,展君魅真的伤势很重,因为要掩饰展君魅伤重的事实,持珠才会逗留下来,与他说了那么多似是解释的话?
    哎呀!这可不好了,要是让宫里那位嫉贤妒能的君王知道了,恐怕便会不顾太皇太后的威压,也要与他那野心勃勃的母后商量着,借此良机,将展君魅手里的兵权给削了。
    看来,他不能辜负持珠姑娘与他一番闲聊之情,得想办法把长公主与将军恩爱之事,给传扬出去才行!
    嗯!这事就得这样办!他负手背后,缓步前行离去,身后的宫门渐远渐模糊,天上明月圆如玉盘,人间千家万户庆团圆。
    而在此夜,却有一辆马车哒哒的行驶在夜月下,到了城门口,便被人烂了下。
    墨曲骑马上前,微笑与对方打招呼道:“李大人,好久不见!”
    守城的李骁提灯抬头,看清对方的容貌后,忙将灯笼递给了旁边的小兵,拱手爽朗笑道:“原来是墨军师,是好久不见……不对啊!您不是一个时辰前刚陪展大将军回城吗?怎么……这又要出去啊?马车里是谁?咱们虽然熟,也得例行查一下,毕竟而今可是宵禁了,没有重要之事,老哥我可不敢给你擅开城门放行的。”
    持珠骑马很快追上来,一来便勒住缰绳,一手高举冷声道:“太皇太后有命,凝香长公主车驾,任何人不得阻拦。”
    “凝香长公主?这车内之人……是凝香公主?”李骁惊愕的想伸头一探车内,这大晚上的,凝香长公主不睡觉,跑出城做什么?也不怕遇上什么危险。
    可不管怎么样,太皇太后有令,车驾又是凝香长公主的,他就算真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是不敢拦这位姑奶奶的玉驾的。
    城门沉重的缓缓被打开,一辆马车行驶出了长安城,后面还跟随着二十多名亲卫,全都坐骑高头大马,显然是要赶长途的。
    李骁挠头深皱眉,这位凝香长公主殿下,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竟然这么大的阵仗连夜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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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最毒妇人心
    次日
    在百官下朝后,便两两三三的走在一起,议论起了昨夜凝香长公主连夜出城之事。
    更有一名官员问向了柳亭道:“柳丞相想必也听说昨夜长公主出城之事了吧?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竟然要连夜出城,连宫廷宴席也没参加完,您说……会不会是展大将军出事了?”
    柳亭转头看向那位大人,淡笑道:“也没什么大事,昨夜宴席散后,本相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在宫门口恰巧遇上了长公主身边的持珠姑娘,听她说,是长公主怨展大将军少陪她,又深怕皇上次日宣召展大将军有别的事,所以才会连夜带着展大将军离长安去了咸阳……在咸阳,长公主不是还有座先帝赏赐的兰池宫吗?”
    “哦……原来如此啊!”那位大人一副理解的样子点头笑,也是了,新婚没多久,展大将军就去赶赴了沙场,小别后,长公主又见到展大将军受了伤,一心疼一生气,可不就得使点公主小性儿,拉着展大将军要求对方多休息几日陪陪她了吗?
    众人听了柳亭的胡编乱造,也全都一副理解的样子,年轻小夫妻,处久了那能没点感情?小别既然胜新婚,二人自然要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一解久别的相思之苦了。椒房殿
    太后挥退了所以人,看着儿子发疯砸东西,等儿子发泄完了,她才冷声道:“发泄完了,就给哀家好好整理好仪容,堂堂一国之君,因为一点小事便这样失仪,成何体统!”
    上官羽在踢倒一张桌案后,便挥袖转身,满脸怒气道:“展君魅他实在是太放肆了,回来后不第一时间面见孤且不说,更是一声招呼都不打的去了咸阳养什么伤,呸!谁信!他不就是回来后,怕孤再为难他,便带着……”
    “住口!”太后拍案怒道:“皇上,请你慎言慎行!别忘了,她是你的皇姐,展君魅是她的驸马,就算他们二人再怎么恩爱缠绵,也没谁会去多说什么,只因他们是夫妻。而你,你只能与她是姐弟,明白吗?”
    上官羽怒红了双眼,双拳紧握,转身又一脚踢倒了一张桌案,而后好似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般,垂头咬牙道:“孤就见不得他好,他若敢久在咸阳不归,孤便下旨剥夺了他统帅三军的权利,没收了他手里所有的兵权。”
    “糊涂!”太后真要被这蠢儿子气死了,展君魅负伤大胜归来,朝堂之上百官无比称赞,军中威信更比之过往更胜,天下百姓更是将他奉若守护战神,而今要夺他手里的兵权,朝野上下定然会因此掀起巨大的风波。
    何况,匈奴此次大败,那位新单于又是个争强好胜的,有展君魅震慑着匈奴人,他们自不敢再又造次之心,可若是没了展君魅,匈奴兵马说不定明日就能再压境而来。
    上官羽对于他的母后,也有了怨愤,为什么母后一直让他忍气吞声?他可是一国之君天下之主,该是他展君魅怕他畏他,而不是他这个当皇帝要畏惧一个臣子。
    太后有一瞬间,真想废了这个没脑子的儿子,辅佐一个听话的傀儡上位。可气归气,孩子还是自己的好,对于这心中有妒火的儿子,她只能放柔语气劝道:“皇上就算再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可也要看对时机啊!而今他负伤大胜归来,名气正胜,你这时说要削他的兵权,这不是摆明着要让忠臣心寒吗?为了区区一个展君魅,这可一点都不值得呢!”
    上官羽也就是敢在他母后面前发通火,要真让他去了朝堂之上面对文武百官,他可是绝对不敢提起削展君魅兵权的话的。
    毕竟,正如她母后所说,展君魅战功赫赫,而今更是威名响彻天下,他要真不念及忠臣之功,而不赏反罚削其兵权,一定会引起众怒的。
    太后见儿子息了怒,她方才又开口道:“上官浅韵连夜带着展君魅出长安,定然不可能是单单为了什么儿女情私情,毕竟,咱们这位长公主,可不是那般任性愚笨的女子。”
    上官羽经他母后一提醒,回想之前上官浅韵那清冷的样子,的确不像个会胡闹缠人的女子。
    “这件事,母后会让人通知你舅舅派人去查的,而皇上你……且耐心等待,若是展君魅真受伤很严重,我们倒不妨派人再去送他一刀,只要展君魅死了,兵权自然也就回到你这一国之君的手中了。”太后说是暂时不能夺展君魅的兵权,实则是怕不能一击即中要了对方的命,才会一直犹豫的没出手。
    承天国虽然没有一个大将能胜过展君魅的骁勇,可却也不是无将可用,毕竟是大国,国中怎么着也不会缺少能带兵打仗的人。
    可展君魅的出身却令她有所忌惮,商人从军,他手中定然有不少物资钱银,若是他这些年用自己的钱养兵,就算兵权捏在他们母子手中了,他们也不一定能调动得了那些兵马。
    可只要展君魅死了,这些无主的兵马,自然便要归朝廷所有,而朝廷的东西便是她儿子的,她儿子的东西,便是属于她的。
    “什么?母后你是要杀……不是,您刚才不是说展君魅不能动吗?”上官羽完全不知道他母后是怎么想的,刚才说不让他动展君魅,现在又说要杀展君魅,这到底是……
    太后对于这个愚蠢的儿子,只抿唇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样蠢笨的一国之君,要不是他为新君没几年,还尚未犯过什么错事,恐怕早就……早就被太皇太后那老婆子联合群臣,把他这蠢货给废了。
    上官羽被他母后瞪的抬手抹鼻子,那副怂样,那还有半点一国之君的威严。
    太后很生气,挥手便吩咐人,将她这儿子赶紧送走,真是眼不见心不烦,想她机关算尽了大半辈子,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成器儿子呢?看来,她不能指望这蠢儿子了,还是想着孙子吧!
    唉!提起这事,她又是来气,后宫那些不消停的女人,三天两头无事生非,你害我,我害你,害她到了现在,也只有两个孙女,连一个孙子也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