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漠北走过去,他手指触及她脖颈处,指尖轻动扯开一点她的毛衣看过去——
这一瞬间,陈漠北自己都辨不清心情是什么样的。
被毛衣遮盖的地方,触目惊心的青紫。
耳朵里,似乎隐隐有她求饶的哭泣的声音。
四哥,四哥,好疼……
额角轻抽,太阳穴的地方隐隐的疼。
项博九正跟下面的人扒着饭盒吃饭,这都下午二三点了,他们才吃饭,也着实是苦逼的不行。
九哥电话响起来,小李从桌子上拿了电话递给他,“九哥,四哥电话。”
项博九拿起来,接听。
“昨晚的事情,详细跟我说说。”
“多详细?”九哥回了句。
你屋里摆什么姿势我可不知道。
陈漠北冷冷哼了声,凉飕飕的语气,“我是不是最近找你练手的次数太少了?!”
“……”隔着无线电波,九哥硬生生觉得自己背脊生冷。
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到的,知道的,全数汇报过去。
他说完,电话那端很是沉默。
项博九喊了声,“四哥,就这些。”
“你最近练习量太少了,只要有空就过来陪我过招。”陈漠北说完,挂了电话。
操!
九哥心里狠狠骂了句,这特么打击报复。
你自己忘了记不住没意识,又没问他。
他凭什么要那么上赶着的,在挨了一个左勾拳之后还要老老实实汇报?!
……
当天晚上已经很晚了,何广旭接到宁阅雯的电话,让他去银安会所接她。
电话是用银安会所某个房间的固话拨出的。
何广旭很快就到。
听到敲门声她提着嗓子问了句,“谁?”
“是我,开门。”
何广旭的声音。
宁阅雯伸手打开房间门。
何广旭站在门外,他看过去,女人身上裹着在房间里为客人提供的浴袍,像是刚刚沐浴过,头发还微微湿润着,赤足踩在地板上,虽然强自镇定,但是眼底的惊惧和恐慌依然存在。
“没有别人。”
何广旭说着,脚步踩进去。
宁阅雯后退几步让男人进来,门在身后关闭。
一室静谧中,何广旭挑着眉角看她,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去,从头至尾,一点点的滑下去。
然后男人轻笑,“我记得的你的计划很完美,怎么会让自己落到这样狼狈的地步。”
何广旭说着,走近几步,走到宁阅雯的身前,他手指轻轻拨开她披在脖颈间的长发,往后拢去,然后伸手拉开她的浴袍。
脖颈处,清晰的掐痕。
往下,还能看到白皙肌肤上被掐出的指痕。
何广旭眸子微微沉了下,他的手掌沿着他的脖颈往下落,深入她的浴袍中掐住那一方起伏。
宁阅雯猛然深吸口气,就见男人抬起眼来,“想把第一次给他?结果,没给成?!”
挥手狠狠拍开何广旭的手,宁阅雯伸手从他手里取过衣袋。
她闪身到浴室更换衣服。
哪怕是她在这间房间里做足了心理建设,可到现在拿衣服的手依然颤抖。
她无法相信,在那种情况下陈漠北依然要辨认她是谁。
她被抛到床上,他亲吻她的唇,她的脖颈,她忍不住哼出声,手臂抱住他动情的喊四哥。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抬起头狠狠掐住她的脖子,嗓音嘶哑的问,“谁?”
呼吸被一点点的挤走,陈漠北力道大的让她无法撼动分毫,连呼喊哀叫都只出了一声便再也喊不出其他。
狠狠闭了下眼睛,今天晚上发生的所有,都是她人生中最致命的污点。
可是宁阅雯压根没料到,她心里认为的这个能够做她帮手的男人,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竟然也会在今晚不顾一切的将她碾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