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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节
    想了想,乔玉妙接着说道:“绿罗,平日里,你若是想去云落书坊,或者要和明生一起出去玩,就尽管去,不过,要跟我说一声你去哪里,也免得我担心。”
    绿罗红着脸,咬了下唇:“嗳,知道了,小姐。”
    乔玉妙拍了拍绿罗的肩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这小妮子脸皮薄得很,一说到这个,她就一副脸红忸怩的模样,她关心她的情况,问一个大概也就是了。
    ——
    乔玉妙回到镇国公府的时候,齐言彻已经从军营里回来了,在屋子里换上家常的衣服。
    乔玉妙走进屋子的时候,齐言彻刚刚把衣服换好,看到乔玉妙走了过来,就迎了上来。
    “玉妙,回来了。”齐言彻道。
    “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乔玉妙抬眸问道。
    “刚回来,”齐言彻说道,“一回来就换外衫,现在外衫刚换好。”
    说罢,他张开手臂,把乔玉轻轻抱在怀里,在她鬓边嗅了一口香气,才放开她:“在宗人府里待了二十多日,耽搁了好些事情,白日里都不能和你待在一块儿而了。”
    乔玉妙抬眸朝他一看,笑道:“你自去忙你的,我图书书馆也是百废待兴的。”
    “今儿,图书馆重新开张了?”齐言彻道。
    “刚刚我去了图书馆,下午重新开张的。”乔玉妙道。
    “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齐言彻道。
    乔玉妙笑道:“没什么事需要国公爷亲自出马的,图书馆一切都好,今儿下午开张也很顺利。”
    “在你这儿,我总是没有用武之地,”齐言彻笑道,“可是饿了?我们去堂屋里用晚膳吧,边走边说。”
    “走吧,时辰也不早了,说起来也真的有些饿了。”乔玉妙笑道。
    齐言彻拉起乔玉妙的手,钻进她的指缝。交叠的衣袖下,十指相扣。
    两人刚刚走出屋门,乔玉妙就见到正院大丫环拂冬正守在门口。
    拂冬看到乔玉妙和齐言彻走出门,连忙给他们两人行了一个礼:“国公爷,夫人。”
    “什么事?”齐言彻淡淡问道。
    拂冬说道:“守门的婆子,刚刚过来送了一封书信,是给夫人的。”
    “给我的书信?”乔玉妙疑惑的一抬眉。
    “是,夫人,”拂冬点了点,把信递给了乔玉妙。
    乔玉妙接过信一看,这信封上果然写着“镇国公夫人亲启”,又看了看寄信人,这信竟然是林恩誉写的。
    齐言彻余光扫到信封上“林恩誉”,三个字,手便是一顿。
    乔玉妙拿着手里的信,心里却十分狐疑,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林恩誉了,林恩誉突然给她写信,莫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略一思索,便打开了信封,当场看了起来。
    信里的内容并没有多少,一共只有几十字罢了。
    这信是林恩誉跟她道别的,信上说他殿试结束了,不管如何,终是得了进士的出身。
    他的官职也安排下来,因为名次不好,不能留在京里当京官,而是外放去京城往北一个名叫阳山的县城,担任县令。
    明日,他要离京北上,就不当面和她道别,所以书信一封知会她一下,也请她转告乔玉珩。
    乔玉妙低头想了一想。
    关于林恩誉的事情,齐言彻已经告诉她了。林恩誉因为在殿试上提起了万卷书图书馆的事情,惹怒了皇上,他会试第一的成绩,原本是状元的人才,结果成了进士最后一名。
    章节目录 【148】人生,有相遇,就有离别
    乔玉妙知道,按照大景朝的规矩,殿试放榜之后,官职就会安排下来。
    通常来说,像状元、榜眼、探花以及名次靠前的进士,会安排留京任职。因为京官的品级相对会比较高,升迁也比较容易。
    比如说翰林院最小的官职检讨一职就是从七品的官员,平日所做的事务,不过就是些编纂、修订、记录罢了。
    而地方上,一县之长、知县一职也不过只有从七品,和翰林院检讨是一样的品阶,但需要做的事务和承担的责任却要大上很大。
    此外,在翰林院中升迁也比较容易,由从七品的检讨,升到五品的侍读,通过好好的经营和历练,是很有可能的。而地方上,要由从七品的知县,升到五品的知州,几率小之又小,多少人在知县的官位上直接熬到了白头。
    所以,那些名次考前的进士,是朝廷的重点培养对象,一般会让他们留在京里当京官,当了一段时间京官之后,就会给他们升迁。升到五品、六品之后,再将他们下放到地方上历练,这样他们一到地方上就是一方大员了。
    这样一来,他们升迁就会快上很多,而不用在知县这种官职上死熬了。
    至于他们到了地方之后,会怎么样,就要看个人的发展。若是发展好的话,他们就会有机会被调回京城,重新成为京官。
    再回京城时,作为有地方为官经验的佼佼者,他们回京城之后,就不会再是小官,而极有可能是侍郎之类的高官,再历练了一番,甚至还有可能入阁。
    林恩誉因为殿试名次不佳,排在了最后,所以按照惯例,他被外放到了地方,到北方阳山县当知县。
    乔玉妙心中一叹,她和林恩誉相识很久,对他满身才华,也是知道的。她对他虽然没有生出过男女之情,但是心中却欣赏他的为人和才华。
    她的脑中突然浮出,和他初次相识的情景。
    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一个青涩的少年人,带着家中给他准备的束脩,只身一人来到京城求学。
    在安平街上,他显些被人讹了进国子监的束脩,急得额头冒汗,但依旧身如松柏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