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凝下意识停下脚步，拎着袋子的手指微微收紧。
    她蹙眉，本能的，不太想靠近那个男人。
    明明，在今天之前，她对他从没产生过这种感觉。
    “墨远哥哥。”耳边，响起雀跃的、清甜的嗓音。
    宫姝如一只欢乐的鸟儿，飞过去，抱住翟墨远的胳膊。
    方北凝微微一哂，直接走到路边，准备拦出租车。
    “方北凝。”翟墨远磁性的声音传递过来，她转头，看见他朝自己走来，宫姝站在越野车旁，一双眼睛阴鸷地看着她。
    视线回到翟墨远身上，他真高，方北凝要仰着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淡淡的烟草味与男性气息似有若无地窜进鼻端。
    方北凝眯着眸子打量他的脸，哥哥会拜托他来接她吗？
    以她的了解，哥哥绝不会做这种没有分寸的事。
    但他似乎也没有骗自己的动机。
    “我打车就行了，不麻烦你。”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走吧。”翟墨远冷冷地说着，不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走向越野车。
    很适时，头顶又开始飘起雨来。
    方北凝：“……”
    他的车，她是坐定了？
    算了，不坐白不坐。
    走到车子跟前，方北凝刚要伸手拉后车门。
    “坐前边。”翟墨远拉开副驾驶车门，示意她坐进去。
    “可是……”她没记错的话，安全带不是坏了么？
    “换了。”换了新的安全带。
    方北凝：“……”
    “姝姝，你自己开车回去。”翟墨远瞥了眼不远处的一辆红色小车，面无表情坐进驾驶室，驱车离开。
    方北凝透过外后视镜看见宫姝沉默地站在原地，任由风吹雨淋。
    她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响起，她说：“我与墨远哥哥还有阿铉，一起长大，感情很好……”
    这……哪像感情很好的样子？
    算了，管他呢，她可没有兴趣去关心别人的私事儿。
    一静下来，方北凝感觉车内有些沉闷，翟墨远紧紧盯着路况，表情严肃。
    “你……”
    “你……”
    异口同声。
    方北凝闭上唇瓣。
    翟墨远：“你先说。”
    “哦，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怎么不休息，昨夜不是一夜未睡吗？”
    “虽然没睡觉，但我有调息，与睡觉功效差不多，所以不觉得乏累。”翟墨远难得说这么多字。
    方北凝有些稀奇。
    调息？
    想到初见时，他不凡的身手，与高超的隐藏气息的能力，难道，他会什么特别的功夫？
    但很快，方北凝自动撇开这个问题。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她拎得清。
    “你刚想说什么？”这个可以问。
    “没什么。”翟墨远唇角不着痕迹勾了下。
    见她一脸疑惑，他又道：“本想问你个问题，忽然又不想问了。”
    于是，方北凝脸上的疑惑更浓了，翟墨远却闭上嘴，不再开口。
    车子到达医院。
    雨还在下，翟墨远撑伞，两人一同走进住院大楼。
    上到方南昇所在的楼层，电梯门刚打开，就看见一个衣着考究、头发花白的老者倒下。
    方北凝眼眸一紧，把装衣服的袋子往翟墨远怀里一塞，快步走过去。
    她小心地将元素之力输送到老者的身体里，老者是心脏病突发性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