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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7节
    我听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然后开始上场。
    一开始,我压庄闲,后来自己上,凭借着出色的记忆力和对于场面的把控,没多一会儿,我手中的筹码翻了好几倍,堆叠在跟前,满满当当。
    而欢哥他们跟着我押,原本亏的钱,居然又慢慢回来了。
    随着我这边气势如虹,荷官脑门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而周围的人也都围了过来。
    又过了一旁,有一个穿着丝绸汗衫的中年男人过来,顶替了之前的荷官。
    之前的荷官显然是个高手,只不过没有面前这人厉害。
    我能够感觉得到,这个穿着丝绸汗衫的中年男人,是个修行者,而且还是很厉害的那种,他走过来,冲着我笑了笑,用口音很重的中文说道:“继续?”
    他显然是粤语区的人,至于是哪里的,我也不知道。
    这人上场之后,我连续输了几局,面前的筹码空了一大片,不过很快我掌握到了诀窍,又赢了回来。
    不但如此,我已经将筹码赢到了数十亿韩元的级别。
    这还是每一把都有投注上限的情况下,要不然,估计更多。
    这个时候,中年人的汗也流了下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我说声稍等,然后起身离开。
    而到了这个时候,之前离开的那个领结老头又出现了。
    他在角落处,眯着眼睛看我。
    他的眼神,有点像是碎玻璃茬子一般,刺人得很。
    很显然,我的不识时务,已经让对方开始羞恼了起来,没多时,我感觉到贵宾厅里一阵热闹,抬起头来,瞧见一个长得有些矮小、骨瘦如柴的光头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走到了我这边来。
    那个人皮肤黝黑,容貌一看就知道是东南亚的样子。
    这个,就是他们所谓的镇场高手吧?
    镇场高手走到了我的跟前,坐在了荷官的位置,然后用熟练的中文笑着说道:“先生除了百家乐,不玩点儿别的么?百家乐的上限太少了,不如玩点儿别的吧?”
    我说你想玩什么?
    镇场高手愣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对我说道:“不如梭哈?比较快一些?”
    我皱了一下眉头,然后对旁边的欢哥问道:“什么是梭哈?”
    呃……
    我的话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周围还是有人听到了,纷纷露出了一脸蛋疼的表情来,而我在听完欢哥的介绍之后,点了点头,说好,不错,听着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
    镇场高手起身,说好吧,请跟我来,我们去隔壁的赌厅。
    我移步,跟着来到了另外一个赌厅,这儿比刚才那里还要小,周遭的布置十分豪华,而瞧见这等情景,不但欢哥等人跟了过来,赌厅里面的其他客人,也有很大一部分人跑过来围观。
    我完全不在乎,坐下之后,与镇场高手开始对局。
    然而一交手,我立刻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这个马来西亚人,让我有种被读心了的感觉,总感觉他能够猜透我的所有想法,连续的几把,我都输掉了,手上的筹码在迅速往下减少。
    三局过后,我认真地打量了一眼对方,而这个光头则平静而温和地冲着我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突然间浮现出了一个声音来:“害怕了的话,就滚蛋吧,别在这儿捣乱了,中国人。”
    还真的有?
    听到这不屑一顾的挑衅,我不由得笑了。
    我举起手来,对旁边的荷官说道:“发牌,继续……”
    荷官发牌,而我却根本没有去看自己面前的底牌,不动声色的进行着,而是在牌桌之下,暗自结了一个外缚印,口中默念了一遍《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最后,我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眼,笑着将跟前所有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
    梭哈。
    第十九章 狗急跳墙
    据说赌博跟搏命一样,最爽快的,就是出手的那一瞬间,然后等待着生死的判决。
    然而对于我来说,这一推,却显得很平静。
    对面的这个镇场高手,马来西亚的千神,一个拥有着类似“读心术”的光头佬,在很多人的眼中,算得上是最顶尖的赌徒,然而在我跟前,却还是差了太多。
    像这样程度的修行者,我杀了上百个了,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尽管不确定对方那“读心术”的原理和手段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在外缚印一结,《金刚萨埵普贤法身咒》默念而出,最后一声“解”出来,对方的牌底,也就浮现在了我的心中。
    九字真言,并非读心术,而我之所以知晓,只不过是对方正好再用,而且还撞到了铁板之上。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我赢了。
    看着跟前又重新多了起来的筹码,众人都为之惊呼,而我则平静地看着面前的镇场高手,然后说道:“现在该是谁在害怕?”
    周遭围着这么多人,对方也不敢造次,冷静地说道:“继续?”
    我点头,示意荷官发牌。
    而随着我将对方的读心术破解,局势就开始渐渐站在了我的这一边来,虽然双方都各有输赢,但最终我还是赢得了大量的筹码,尽管我没有仔细去算,却大约能够估计得出来。
    至少上百亿。
    当然是韩元,而即便如此,也不是那个镇场高手所能够吃得消的,到后面的时候,他按住了荷官的手,额头上的汗水,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我不解地看着他,而他则站起来说道:“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他转身离开,周遭看热闹的人顿时就起哄了来。
    这个家伙坐镇喜天,让无数赌客为之吃瘪,作为客人,没有几个喜欢这样的家伙,此刻忍不住都喧闹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镇场高手没有再回来,反而是之前的那位经理走到了我身边来。
    这回他带了一位长得貌美如花的年轻女子当翻译。
    经理朝着我恭恭敬敬一礼,然后说道:“汉都亚先生身体有一些不适,暂时不能过来,先生请问你还要继续么?如果不是,我带人帮你兑换一下筹码,并且安排财务专员帮你处理后续的问题,可以么?”
    我眯眼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是不准我在这儿玩了么?”
    经理赔笑着说道:“哪有?这是这么多的筹码放在这里,不安全——如果先生您还想玩儿,我们可以帮你安排赌局的……”
    他话是这么说,不过我也知道,我从赌场里赢了那么多的钱出来,连人家镇场子的千术高手都败了,鬼才愿意跟我凑一桌来玩呢。
    我想了想,看了一下桌子上成堆成堆的筹码,点头说道:“好,你找人来处理吧。”
    经理赶忙笑着说道:“好的,对了,先生你是否需要将钱转到你们国内去呢?我们的财务专员很专业的,不但能够帮忙处理兑换问题,而且还可以通过地下钱庄帮你转账,而如果你需要将钱存在瑞士的话,我们也有专门的路子。”
    瞧他一副热情模样,仿佛完全没有刚才输钱的芥蒂,我有点儿迷糊,不过还是点头,说好吧,我一会儿问问看。
    经理再一次的鞠躬,然后有专门的人员过来帮忙拿筹码,紧接着我、欢哥和另外两个小弟就跟着赌场的人来到了另外的一个房间里来,这儿应该是贵宾室,几个专业的制服女在旁边清点筹码,没多一会儿,就点了出来。
    经理在女翻译的帮助下,对我说出了一连串的数字,我听得有点儿头疼,问直接换算成人民币是多少。
    回答是:“扣除各项费用之后,是九千八百六十多万。”
    我有点儿诧异,问都需要扣除那些费用,对方耐着性子解释,我也认可了,然后吩咐他们帮忙兑换。
    七七八八弄完,这时外面走进来了一个男人。
    他一进来,整个房间里面的所有赌场人员,全部都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将腰板儿都给挺直了。
    就连那个装模作样的经理,也是如此。
    我抬头看去,不由得笑了。
    这人正是我们所要接触的保安头子朴正善,此人虽然负责喜天赌场,但行踪不定,向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布鱼他们前期派来的人员,蹲点那么久,都没有见到此人,所以才会安排我们过来这儿搞事。
    现如今,他终于出现了。
    这人的气场很足,欢哥他们本来是坐在我旁边的,瞧见房间里面的人都这样,下意识地站了起来,而我却坐在那松软束缚的真皮沙发里,眯着眼打量着他。
    朴正善是典型的南韩人长相,颧骨很高、单眼皮,有点儿眯眯眼,身高一米七左右,但整体的模样,还是挺有气势的。
    他走到了我的跟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然后说道:“中国人?”
    我点头,说对,你中国话说得不错。
    朴正善说我们酒店,做的是你们中国人的生意,不管怎么样,都得学——怎么称呼?
    我说姓胡,胡杰。
    朴正善点了点头,说胡先生,我们之前是有什么恩怨么?
    我摇头,说没有。
    朴正善又问,说那是不是我们跟您的亲戚朋友有什么冲突呢?
    我依旧摇头,说并没有。
    朴正善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说道:“那么胡先生,我想请教一下,凭借着一万韩元,在我喜天赌场赢到快两百亿的筹码,你这是要打我们的脸呢,还是真的缺钱花?”
    我说怎么讲?
    朴正善说道:“如果是缺钱花,那么这些钱,算作是我们喜天吃的一个教训,也当交一个朋友;一会儿我安排人,帮你把钱转走,以后不要再来了——别家赌场,也别去,那里我们都有股份。”
    我说你们还真阔气,那我要是不走呢?
    朴正善眉头一扬,然后说道:“如果是想要打我们脸呢,钱你依旧可以拿走,我们毕竟是做生意的,哪里有只能在这儿输钱,不能赢钱的道理?这点钱我们输得起,不过你后面有没有命拿,那就不知道了……”
    我打了一个响指,说好,说得敞亮,我也知道,你们做事是有规矩的,这样吧,钱我拿走,明天我回国。
    朴正善点头,说很好,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老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罢,他朝着那个经理挥了挥手,说了一句韩语,然后离开。
    他一走,房间里面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那经理在赔笑着说道:“胡先生,你们这些钱怎么处理?如果你们有需要的话,我们立刻联系地下钱庄的人过来?”
    我摇头,说不,我要现金。
    经理一脸吃了翔的表情,叽里咕噜一番,美女翻译苦笑着说道:“金额太多,您根本拿不走啊……”
    欢哥这方面倒是经验十足,说换成美金,手续费我们一力承担。
    对方依旧劝解,说这么多钱,你们也过不了海关啊?
    我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放心,我们自己想办法。”
    对方听到,又交流了一会儿,这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