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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节
    柳无风见到她这副娇憨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阿绫困了?”一双星眸中满含宠溺,他喜欢她不顾一切也要与他在一起的感觉,当下心里也没了本事不如人的吃味,反而变得越想越甜滋滋起来。
    宗绫点了点头。
    柳无风立即帮忙将侧边坐垫上的软被铺好,扶着宗绫过去躺下:“睡吧!待会到了有卖热食的地方,我喊你起来。”
    “嗯!”宗绫闭上了眼睛。
    马车不紧不慢的颠簸前行,因坐垫够软,又垫了厚厚的软被。睡在马车里,倒像是睡在摇篮里,浑浑噩噩中,她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只是这心里,她却不由老是想起离开风萍院前的那一幕,秦洬那看他的眼神。每每思起,她都心如绞痛。
    她知道,他定是被她伤的很难受。可她却是没有任何办法,想起爹娘的死,她就做不到去屈服,去乖乖的接受他。
    为了摆脱他,她宁可无所不用其极。
    她不知道,柳无风一直坐在对面弯腰托腮打量着她的睡颜,将她睫毛的微颤与嘴唇的微抿都收入眼底。
    他知道,她一直没有睡着。
    过了许久,他终是忍不住出声:“阿绫在想什么?”
    “嗯?”她睁开迷雾蒙蒙的眼睛,不解的望着柳无风近在咫尺的脸,“你刚才在说什么?”
    柳无风伸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哼道:“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就不能告诉你无风哥哥我?”
    宗绫掩饰着垂眸:“我都要睡着了,你却吵我。”说着,她又闭上了眼睛。
    柳无风仍旧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打量着她,也不知想到什么,渐渐的,他的眸中起了些若有所思之色,似也有心事。
    后来宗绫渐渐真的睡了过去,直到马车路过一处小镇时,她才被喊起理了理衣服与头发,与柳无风他们一起从一家客栈门前下了马车。
    柳蓝玉过来挽住宗绫,问道:“阿绫可与我哥说了非得离开耀都的原由?”
    “嗯!”宗绫点头。
    “那是因为什么?”柳蓝玉急问。
    柳无风伸手弹了下柳蓝玉的脑袋,随意道:“你这么急着知道做甚?大家都累了,先吃点东西一起睡觉。”
    柳蓝玉对柳无风吐了下舌头,大不了等进了房间,她再问。
    不多时,几个热腾腾的小菜摆了出来,五个人围在饭桌前不紧不慢的进食,打算待会好好歇一晚。
    柳无风往嘴里扒了一大口饭吞下后,夹菜的空档,他问宗绫:“阿绫想要去哪里?咱们可以去哪里落脚先住着。”
    宗绫想了下,应道:“我也不知道,你不是去过的地方比较多,要不由你来定吧!”
    柳老爷抬眸看了看宗绫,纵使他隐藏的比较深,也让比较敏感的宗绫感觉到他心里对她的不待见。
    其实想来也是情有可原,对柳叔柳婶来说,柳无风是柳家的独苗,就和儿子差不多。他们对柳无风定然是寄予厚望的,可如今柳无风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却因她的存在而付之东流。
    宗绫低下头,乖巧的吃着饭。
    “阿绫啊!”柳太太看宗绫的眼神还算好,与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宗绫应道:“嗯,柳婶。”
    柳太太犹豫一下,问道:“有一件事,柳婶不知当讲不当讲。”
    “柳婶只管说。”宗绫直觉不太妙,但没表现出来。只态度恭顺乖巧的看着柳太太,等其说下去。
    柳太太顿了会,道:“我和你柳叔在刚到耀都时,就听到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宗绫抓紧筷子,其实心里已隐隐猜到是什么。
    柳无风是个大老粗,一时没想到柳太太所说的传言大概会是什么。毕竟耀都最不缺的便是各路茶余饭后的闲话。
    但是柳太太犹豫了下,却终是没忍心再继续说下去,她也知道这丫头是个可怜人。
    柳无风不解,挑眉道:“叔母怎不说了?”
    “不说了,吃饭吧!”柳太太再看了看对面的宗绫,心知这丫头定是心里有数她想说的是什么。
    宗绫低着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不由想起秦洬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柳无风是柳家独苗,而你,不能生。”
    再继续吃饭,她觉得味如嚼蜡。好在一碗饭本来消的差不多,后来见底了,她便站起身,神色无异道:“我吃饱了,先上去了。”
    柳无风饭量大,还得继续,便只点了点头:“好好休息。”
    这时柳蓝玉也搁下了筷子,挽住宗绫的胳膊道:“爹,娘,哥,我也吃饱了,我先和阿绫一块去歇息了。”
    柳太太应下:“去吧!”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柳蓝玉岂有不了解刚才柳太太想说什么的道理,进了房间她就关着门将宗绫拉到床边坐下。
    宗绫还不知道柳蓝玉这么神秘兮兮的是想干嘛,便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柳蓝玉知道宗绫定是敏感的发现了什么,未免宗绫多想,她道:“我娘也只是可惜而已,你可千万别觉得我娘有什么恶意。”
    宗绫这才知道柳蓝玉的意思,笑了笑,道:“我明白。”她知道柳老爷与柳太太都是大好人。
    柳蓝玉见她神色无异,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不过话说回来,阿绫为何一定要离开耀都?”
    宗绫便将与柳无风说过的那些都与柳蓝玉说了,柳蓝玉闻言惊讶之余直逼问到底是谁能让她忌惮到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