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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张安夷刚刚入翰林,并不着急站队,可是她却无意帮了洛阶的孙女,是不是打乱了他的计划?
    第三十章 了一个心愿
    “要不我把帖子回了说有事去不了?”莫闻下去后,阮慕阳问。
    看着阮慕阳有些紧张,张安夷朝她笑了笑,执起她的手包裹在手中说:“夫人不必紧张,既然洛二小姐请了便去吧。”说着,他拉着他回到了书房里。
    阮慕阳细细地揣测着他这句话的意思。
    她去赴洛钰的赏花宴,即使什么心思都没有,在旁人眼里也是张安夷与洛阶接近了。
    他不阻止,难道是经过观望之后有心投靠洛阶?
    若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阮慕阳小心地试探道:“洛小姐的性子虽有些刁蛮,但是透着可爱之处,看来洛家教导有方。洛大人是本朝鸿儒,若能得他指导一二定是受用不尽。”
    张安夷忽然转过身看向她。
    对上他那笑意如云雾一般缭绕的眼睛,察觉到了他的审视与探究,阮慕阳心中一跳。
    张安夷松开了她,回身关上了书房的门。
    隔墙有耳,许多话不能乱说。即便已经很谨慎了,也要防止有心人拿去做文章。
    阮慕阳摸不清他的心思,不知他是生气了,怪她思虑欠周,还是她的话说到了他心中,他正有这种想法。
    “如今洛大人和徐大人并为宰辅,夫人以为两位大人如何?”书房的门被关上,原先照进来的阳关被隔绝在外,转身回来的张安夷背着光。表情有些不清晰。
    阮慕阳本想装作不懂糊弄过去,但是为了日后打算,决定不再逃避。
    若是张安夷以后能经常与她说些朝中之事,于她未来也更加有利。
    她沉下了心,看着他晦暗不明的表情,缓缓地说道:“两位大人皆是位高权重,论行事作风也是半斤八两,如今太子体弱,朝中以徐大人为首的大臣一直提议另立太子,是不是别有用心不知道,但洛大人始终不曾参与其中,想来是更忠于圣上的决断,更加名正言顺一些。”
    整个书房里只有她柔和之中带着谨慎的声音。
    说完后,她看着张安夷,想听听他是什么态度。
    在他的引导下,她已经开始不知不觉地亮出些底牌了。
    始终看着她,眼底带着审视的张安夷伸手抚上了她细嫩的脸,手指轻轻摩挲着。他似乎特别喜欢这种细腻的感觉。伴随着微动的手指,他开口说道:“夫人说得不错,只是无论两位大人如何位高权重,这天下终是圣上的天下。这些年,折在圣上手里的权臣还不多吗?”
    武帝晚年多疑,嗜杀。
    阮慕阳被他的手指撩得脸上渐渐热了起来。
    “况且,徐、洛两位大人并为宰辅多年,谁都未坐上首辅之位,可见不相上下,都不简单。这些话以后莫要在旁人面前说。”张安夷的声音中带着感叹与幽怨,高深极了。
    有些话只能他们夫妻两人之间说。
    他这番话虽是说了不少内容和见解,却处处透着中庸之道,并为表明偏向任何一方。见他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阮慕阳忽然意识到自己被匡了。
    他将她的想法套了出来,让她暴露了对朝堂的关注。
    而她一点都猜不透他的心思。这让她产生了深深的无力感和警惕,原先因着他的动作心中产生的旖旎消散。
    张安夷到底是仅仅想知道她对朝堂是否有关注,还是因为她先前的话对她有了别的怀疑?
    这时,张安夷忽然用手覆上了她的眼睛,将她的视线遮挡了起来说:“有时我竟觉得夫人这双眼睛里藏着太多东西,看不透。”
    阮慕阳心中一惊。
    她将张安夷遮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拉了下来,抓在了手中,然后露出了一个极娴静的笑容说:“二爷说得哪里的话。我是二爷的妻,自然是一心为着二爷的。”
    似是被她这番话取悦了,张安夷将她的手反握在手中,伸出另一只手再次抚上了她的脸,眼中露出了柔和的笑意问:“夫人可还记得第一次来书房的情景?”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她发现他带着女扮男装的沈未回来,两人还进了书房。她坐立不安,偷偷跟了过来,结果被阮慕汐叫破,最后以借书的名义进来了。再然后,她被他困在书架前……
    想到这里。她的脸红了起来。
    原先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探究和沉闷慢慢消失了。
    对上张安夷别有深意的目光,阮慕阳心头一跳。
    随着张安夷走近,她下意识地朝后退。
    他每进一步,她便退一步。
    最后,她的后背碰到了书架,退无可退。
    张安夷站到了她跟前,再次将她困在了书架前。
    阮慕阳立即紧张了起来,身子都绷直了,语气中带着羞恼说:“这可是白日,你身为读圣贤书的人,不能mdash;mdash;不能mdash;mdash;”白日宣淫。
    张安夷却笑着俯下了身子,靠近她的耳边。与她耳语道:“夫人可知,自除夕那夜之后,我当起了清修的和尚在书房里温书,却因食髓知味,总是想起夫人的样子。想着来日高中必是要将夫人带进这书房。”
    他温热的气息拂过阮慕阳的耳朵,说话时开开合合的唇缱绻地摩挲着她的耳廓,惹得阮慕阳身子轻颤了起来。
    怎么能这么荒唐?
    随后,张安夷微微后退了一些,又低下头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厮磨着,然后慢慢靠近她的唇,低哑着声音问:“夫人可否圆了我这个心愿?”
    夫妻间求欢的话语被他说得虔诚极了。
    知道以阮慕阳的性子一定会拒绝,不等她回答,他便吻上了她的唇,将她所有的话都含在了口中辗转揉碎化为唇齿交融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