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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节
    只不过这果子不是长在那悬崖峭壁上便是长在了深涧暗沟里,听闻有种毒蛇就爱吃这种果子,这小东西从哪弄来的?
    这些伤是……
    谢郢看了眼那果子,听着底下的小猫越叫越急了,顿了下,伸手也不嫌弃,就将猫儿直接就抱上了床,抱上来了之后,他便看着那猫张口就咬下一颗果子来,随即扑腾着就要往他嘴里送,一副焦急得不行的模样。
    谢郢看着小猫脸上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拉开的细小伤口,上头还沾染着淡淡的血迹,眼神一顿,伸手便帮着她合上了自己的嘴。
    “你也受伤了,你吃……我要吃会自己来。”
    闻言,小猫歪着脑袋看了他会,随即便将口中的果子嚼了下,整张小脸瞬间苦得全都皱到了一起。
    眼看着她这样,谢郢也不知道为什么,竟感觉有种笑意直接就在他的胸口弥漫开来,随后他便再也忍不住了,低低地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到最后竟有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了。
    容姒看见他笑得畅快,吐了吐舌头,有些好奇地抬起头来看他。
    却不想下一秒,她便感觉自己的额头被一只冰凉的手掌轻轻覆盖住了,然后揉搓了下。
    “下回不许去那些地方了,知道吗?否则被什么东西吃了,我可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男人的声音十分柔和,说话间,他还伸手摘下一颗通红的果子,便丢进了嘴里,眉头瞬间皱起。
    好似是有些苦了……
    见谢郢吃了,容姒立刻开心地喵呜了起来,尾巴更是不住在被褥上拍打着。
    见状,谢郢则直接就伸手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怀中,在她的鼻头上蹭了蹭,在心里轻轻叹了声。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昨晚他模糊之间看到的又是什么?梦吗?
    可紧接着晚上感受到怀中娇娇软软的少女身躯,谢郢就知道昨晚不是一场梦了。
    少女的模样长得极其怪异,猫耳、猫尾还保留着,可四肢却是人的手和脚,头发是银白色的,肤色更是白的近乎透明,脸上、身上都有伤口,尤其是右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看着就疼得紧。
    此时正安静乖巧地窝在他的怀中,双手则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裳。
    两人因为离得近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女孩那清甜的气息。
    他从未跟女人这般亲近过,当下就有些想要推开她,可他刚刚将自己的手臂抽了出来,便立刻看见少女的睫毛颤了颤,随后迷迷蒙蒙地睁开,看见他的一瞬,便立刻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来,眉眼弯弯,可以窥见长大必定是个美人。
    却不想下一秒钟,她便不由分说地抱住了他的脖颈,快速地凑上来在他的脸颊上,像只猫儿一样舔了一记,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被女孩紧抱着怀中的谢郢浑身一僵,还未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他便眼睁睁地看着怀中娇小的少女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再次变成了一个小白猫,睡得正香。
    见状,谢郢猛地瞪大了双眼,随后便像是梦游一样从床上走了下来,直接就奔向了隔壁的水房里,给自己洗了把冷水脸,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头,小猫儿依旧睡得香甜。
    他都轮回这么多次了,这猫儿成精了,好像也没那么难以理解一样。
    谢郢站在床头这样说服自己道。
    可心里却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谢郢接不接受,容姒不知道,她只知道再次有了意识的时候,便突然感觉到身上一重,不过刚睁开眼睛,便与柳君绰对视到了一起。
    随即便看着他缓缓低下头来在她的耳边吹了口气,刚准备强逼着自己亲吻下去的时候。
    一只纤细的手便立刻捏住了他挺直的鼻梁,直接就将他整张脸都抬了起来。
    “啊疼疼疼……啊!”
    “你干什么?”容姒声音冷淡地说道。
    “干你啊!”柳君绰一脸的理所当然,因为被捏着鼻子,原先磁性的声音有些变调,“不是你说的,我陪你睡一觉,你就将那月夷族的传位指环还给我,然后放我会月夷……你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我……我裤子都脱了……”
    闻言,容姒瞥了一眼柳君绰的下/身,随后就嗤笑出声了。
    一听容姒看着自己下面笑了,柳君绰瞬间就感觉整个人都受到了侮辱,随后一下就将容姒的手拉了下来。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一会好,一会坏的。一会说喜欢我,一会又嘲笑我。老子不干了,那破指环谁要谁要去,老子不要了,月夷灭了就灭了,跟老子没关系,我不管了,不管了……”
    说着他就要不管不顾地推开坐在他面前的容姒,却不想对方竟然直接伸手就握住了男人推过来的手腕,双手按住了他的手腕,膝盖就跪在了他的腰侧。
    “怎么这么容易激动?胸口的诅咒不解了?”
    “我不……等等……诅咒?”柳君绰挣了挣手腕,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根本就睁不开容姒的钳制,他便只要憋着气,认真地看向面前的女人。
    许久才终于憋出了一句,“你知道诅咒?你刚刚不是还问我,我的胸口怎么纹了朵玫瑰吗?还说没见过这样漂亮的样式?”
    “我说了吗?”
    “你说了。”
    “……”容姒不可置否。
    却不想下一秒,柳君绰忽然就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面前压住他的容姒。
    “我……我知道了……我们族里以前也有这样的人,疯疯癫癫,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我们那儿的人把这叫做发癔症,你也是这样的是吗?”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到了点子上去了,柳君绰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是吗?”
    容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这么聪明,又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呢……”
    一句呢在柳君绰的耳边轻轻回响,男人嘴角的笑意一僵,随后惊恐地朝她看了过来。
    “我……我不知道……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你给我种玫瑰花,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