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战着实的佩服:“居然他有这么好的功夫!”随即,又开始鄙视禇大路,小王爷坏笑一地:“比你身子轻多了。”
萧战看不顺眼的人,不管什么话头儿,都能嘲笑过去。禇大路还他几句,见天豹就到袁训面前,和萧战一起住嘴,听听天豹打算说什么。
“一百人精兵,离此五里路,一半儿在前,一半儿在后。偷听到他们说话,要把我们就地格杀。”
风中传来天豹的语声,传到萧战禇大路耳朵里已经不多。但足够这两个欢天喜地的激动:“好呀,我们后军倒有一半儿人围上。”
听到对方的话,相互瞪瞪眼,萧战又开始嘲笑禇大路:“看来你在后军也不满意?”
禇大路撇嘴:“但才不会像你一样没事儿就叫嚷。”
顺伯带笑叫住他们:“小爷们不要再吵,侯爷过来了。”
两个犯孩子气的孩子抬眼一看,同时眼睛一亮,见袁训和天豹蒋德过来。
袁训蒋德在看这附近的地形,天豹是追在袁训后面:“侯爷,您带人应付后面,前面只交给我便是。”
袁训在队伍停下马,把天豹狠狠看几眼,吐一口气笑了:“豹子,你跟我那会儿,可没这么猖狂。”
仗着手中长程弓箭,袁训有把握独自对上五十个人。但天豹弓箭并不是最擅长的,他说的这句话,让袁训有无言以对的感觉。
蒋德添油加醋:“他本就猖狂,决不是出门儿才学会。”
天豹对袁训一直尊重,对蒋德可就不大客气。露出凶狠举起拳头:“你眼睛又太清亮了是不是?”
蒋德怒目还他:“你再敢来试试!我再中你的招,我不姓蒋!”
话落到萧战、禇大路耳朵里,萧战张大嘴:“哦?比蒋将军还厉害?”禇大路溜圆眼睛:“哦?蒋将军不是对手?”
“才不是!”蒋德对天豹恨恨。
天豹的锐利眸光,还是看着袁训,等着他答应。
这一双浓如墨亮如刀的眸子里,袁训仿佛看到自家姐丈,以英俊出名但也以能战出名的陈留郡王。
让袁训定了定神,答应天豹:“我和你在前面。”
没有交给天豹一个人,但天豹也很开心,露齿一笑:“谢侯爷。”
“蒋德将军,这中间和后面就交给您。”袁训接下来说到这里,让拍马过来的萧战打断。
萧战很迫切地请求:“岳父,我也和您在前面。”
天豹把小王爷否定:“不必了,有我就足够。再多一个,碍事!”
小王爷目瞪口呆中:“你怎么敢这样和我说话?”蒋德开怀笑了:“小爷现在知道了,这是野豹子,就这般野性子。”
袁训对萧战示意,萧战气呼呼退回禇大路身边,禇大路夸张的晃动身子,装出来笑得前仰后合。
袁训带上天豹重回前面,请二位老王随蒋德照顾车队中间,二位老王也不高兴,说着:“看你们大意,我们等着笑话。”把马退到车队中间。
袁训取下弓箭在手,天豹还跟刚才一样泰然自若,两骑先行在前,车队随后跟上。
……
这是一条松软的沙路,两边有石头,石头缝里树木扎根,不多的泥土提供养分,历经年年和月月,居然长成小片的翠林。
此时石头后面,树木的上面,或蹲或伏着小片的蒙面人。
日光下面,他们的黑衣像一片不应该存在的黑雾,把这一方暂时的笼罩起来。
支起的耳朵,听着靠近的马声车声。在见到车队完全转弯到这路上,后面也能包抄时。
“上!”
一百人乌云似出现,把车队围在当中。
水军中两船对垒,弓箭也应是重要的一环。但出现的人,是人手一把钢刀,扎裹精练的身躯上再没有别的兵器。
执瑜执璞和萧战开心了:“你们是来当活靶子的吗?”把弓箭举在手中。
袁训也抬手,天豹微微一笑:“侯爷,这半边儿是我的,那半边儿是您的。您可小心着,别伤到我。”
说完,他成了头一个攻击的人。瘦削身子从马上轻飘飘跃起,起身轻若一片落叶,但去势迅疾,好似从袁训强弓上弹出去,一眨眼间,落到一个黑衣人面前。
雪光一闪,黑衣人不及惊呼,不及举刀,一道血光出来,落到地上漂亮的只有一线,黑衣人软软的往后就倒,而天豹脚尖一点,又到另一个人面前。
又是雪光一闪,一道血光出来,又一个人往后倒,天豹又到另一个人面前。
他每一步,计算准确,必然到一个黑衣人面前,而手腕横的解腕尖刀,还没有他小臂长,每一举起,必然一道血光出来,倒下一个人。
顶尖的杀手也不过如此,可能还不如他杀的干脆利落。血光落地,一笔殷红,也整整齐齐并不到处飞溅。
一步,一刀,一血光,地上一红痕,清清楚楚中居然带出来中看劲儿。
袁训失笑,油然为这学成归来的年青人喝彩:“你好样的!我不如你!”
辛五娘守在宝珠车外,也是儿子自回来,头一回见到他的功夫,瞬间热泪盈眶,把丈夫想了起来。
家里有袁夫人说每天能见到丈夫魂灵儿,辛五娘也染上国夫人的相思病根儿。就此喃喃:“你快来看看吧,你曾说过天豹是个学武的好苗子,看看,他这身功夫算一等一。”
下一句,辛五娘泣泪交加:“蒙侯夫人救了母子性命,又蒙侯夫人给母子们饭碗,还是蒙侯爷和夫人,不然儿子哪能有这一身的绝世功夫。”
自幼习武的辛五娘都为儿子倾倒,这功夫已不能用语言描述,堪称难描难绘。
随老王在车队中间的执瑜执璞不依大叫:“你全杀了,我们呢,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