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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李淑妃进去的时候,赵恪和傅采蘩正坐在一起画画,两个人专心致志的握着同一支笔, 欢声笑语的, 看起来还真有闲情逸致啊!
    察觉到母亲过来了,赵恪匆忙抬起头,与傅采蘩一起起身迎接。
    “母亲怎么过来了?”
    李淑妃犹豫着望了望傅采蘩,突然想起了某一个夜里,傅采蘩曾很难过地询问她,李侧妃是不是要抢走三哥哥。
    那个时候的神情, 委屈而难受, 李淑妃到现在都忘不了。
    她还记得自己曾与傅采蘩说过一句话。
    你三哥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他。
    既然如此,她又岂能言而无信呢?想到这儿, 李淑妃淡淡笑道:“也没什么事,我路过这里,所以进来看一看你们在做什么。”
    赵恪微笑道:“我和蘩蘩刚吃了些糕点,吃得太撑了,不想动, 所以蘩蘩就让我教她画画。”
    李淑妃望了望,见两人画了些精致的山鸟图,便随口微笑道:“画得还真好。”
    后来,李淑妃过去见李夫人,说赵恪不同意。
    如果李筠筠肯嫁给六皇子,那这门婚事就择吉日定下,否则的话便是没有缘分了。
    李夫人见事已至此,只得点点头同意,又心想呢!嫁给六皇子,其实也不错啊!
    六皇子这么高的身份,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她回去后还是劝一劝筠筠吧!
    更何况六皇子是太子的亲弟弟,外面都传太子品行好,人又孝顺,友睦兄弟,以后怎么也得多照顾六皇子些吧!
    让李筠筠嫁给六皇子,其实还是赚到了的。
    *
    六皇子坐在外头,不高兴地扔着石头。
    父母不听他的意见,执意要把他和李筠筠的婚事给定下来,他们一点也不尊重他的意思,他真的是烦死了。
    与此同时,李筠筠也在家中生着闷气。
    堂堂太子啊!肯定是需要很多女人为他开枝散叶、绵延子嗣的,可太子说不要她,定是因为看不上她。
    这么一想,李筠筠觉得难受极了。
    她就真的这么差劲吗?
    皇宫里,六皇子扔了一会儿石头,觉得没劲,就坐在那儿生着闷气。
    凭什么自家哥哥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女人,他就只能配个一般般的?说实话,他很不服气。
    可是如果细细想来,怨不了别人啊!是他自己先不要傅采蘩的。
    他本以为傅采蘩破了相,以后也不会好起来了,哪料到过去这么多年了,她的伤疤完全好了不说,还长得越来越漂亮了,那五官精致得就像画里的人,让人看了还想看。
    在三哥哥成婚的时候,他就想以后也找一个这么漂亮的女人,可是后来他才发现,压根没地儿找。
    肩上有动静。
    六皇子浑身一僵,转头望去,见是赵恪。
    赵恪道:“怎么?不开心啊?”
    六皇子不语。
    赵恪也猜测得到他是为何而生气,便淡淡道:“三哥哥瞧着那李筠筠,是个不错的姑娘,你就听父母的话,乖乖和她订了婚吧!”
    六皇子撅起小嘴,满脸不高兴的。
    赵恪道:“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这件事上你可别淘气,惹父母生气。知道吗?”
    六皇子低下头,仍旧满脸不悦的。
    他就是不甘心啊!凭什么同父同母所生,三哥哥能娶到很漂亮的女人,他就不行呢?
    那个李筠筠,远远不如傅采蘩,长得还不如宫里的一些宫女呢!
    宫中的宫女都是层层挑选出来,供皇帝享受的,有几个长得堪称绝色,六皇子这么一想,心头突然有了主意。
    赵恪见他不说话,也没再多言,回去看望傅采蘩了。
    *
    而此刻,傅采蘩这一边,却是另外一种情形。
    赵霓欢从婆家回来探望皇帝,探望完了就近走一走。东宫离皇帝的寝宫最近,所以赵霓欢就走过来看看,看看傅采蘩最近过的怎么样了。
    赵霓欢如今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所以非常小心。
    “两个月的身孕?可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傅采蘩皱着小眉头,望着赵霓欢那平坦的小腹,满脸疑惑。
    赵霓欢道:“你可真笨,两个月当然看不出来了,要再过几个月才能明显大起来。对了傅采蘩,你嫁给三哥哥也有一阵子了吧?你的肚子有动静了吗?”
    “还没有。”
    “你和三哥哥成婚也有一段时间了,你肚子怎么没动静呢?你该不会是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吧?”
    但凡有一丁点机会,赵霓欢就想嘲讽一下傅采蘩。
    谁让她这么好命,居然当了太子妃?以后还要当皇后。
    她就是嫉妒。
    傅采蘩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怎么能用“不会下蛋的母鸡”来形容她呢?
    “我会下蛋的。哦不,我是说,我一定会生出孩子的,过段时间说不定就能怀上了。”
    傅采蘩觉得她现在没怀上孩子,一定是某件事做得太少的缘故。
    她动不动腰酸背痛的,三哥哥很顺着她,常常做一次,然后好几天不碰她,两人自成婚以来,做那事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看来以后,她一定不能再这么娇弱了,腰酸背痛也要忍着憋着,不然一直生不出孩子可怎么办?
    “那我等着看喽!”
    赵霓欢又突然想起刚才她进来的时候,傅采蘩在画画,好奇道:“对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看到你在画画。为什么我一进来,你就将画纸给遮掩起来了?你画了什么?”
    傅采蘩紧张道:“没……没什么……我就觉得我……画得不好……所以不想让……别人看……”
    赵霓欢见了她这副样子,倒更觉好奇了,她素来看傅采蘩不惯,见了她这般支支吾吾的模样,猜想她肯定没在做什么好事,指不定画什么春宫画呢!
    “我猜你画了春宫画。”
    “没有没有。”
    瞧瞧,傅采蘩紧张了,肯定就是画了春宫画。
    到时候她就拿着证据去找父皇,让父皇看看傅采蘩是怎样一个思想肮脏的人。
    大白天的,躲在屋子里画春宫画,肯定是三哥哥不怎么睡她,她才会空虚寂寞想男人。
    “既然不是春宫画,那你拿来给我观摩观摩啊!也好让我看看你的画工如何。”
    傅采蘩犹豫了一下,不肯拿过来。
    赵霓欢见状,道:“你肯定画了春宫画,一定是三哥哥平时对你不好,所以你空虚寂寞想男人,对不对?”
    傅采蘩摇摇头,匆忙否认。
    赵霓欢却是不肯罢休,要上去看看傅采蘩到底画了什么。
    “五妹妹!”
    是赵恪的声音。
    赵恪一来就瞧见这儿气氛不大对,听说赵霓欢有两个月身孕了,如果磕着碰着了,那就不大好了。
    “五妹妹,你如果磕着碰着了,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还是回去歇息吧!”
    赵霓欢想了想,道:“我想先看看傅采蘩画的春宫画。”
    傅采蘩匆忙否认道:“我没有画春宫画。”
    赵恪不知道傅采蘩画没画春宫画,见状,只是说道:“五妹妹,蘩蘩不给你看,说明这涉及到她的隐私,请你尊重她的隐私。”
    赵霓欢不屑道:“切!什么隐私啊!肯定就是春宫画。傅采蘩大白天躲在屋子里画春宫画,一定是三哥哥你不肯睡她,她才空虚寂寞想男人了。”
    “霓欢!”赵恪看不下去,脸色阴沉地唤了一声。
    赵霓欢只好作罢,“不看就不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言罢就往外去了。
    待赵霓欢走了以后,赵恪走了过来,望了望桌边的画纸,犹疑着问道:“蘩蘩画了什么?为什么不给五妹妹看呢?”
    傅采蘩甜甜道:“三哥哥,你看看吧!只有你能看。”
    赵恪点点头,道:“好。”
    然后拿起来,一个人观望了一会儿。
    傅采蘩的画上,有一棵大树,树下有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娃娃,小娃娃躺在摇篮里,两个大人是一男一女,坐在两旁陪着小娃娃。
    “这是普通的一个三口之家。”
    傅采蘩道:“三哥哥再仔细看。其实我画的是我的一些幻想,我和三哥哥,还有摇篮里的宝宝。”
    原来傅采蘩这是幻想以后有了宝宝的样子。
    “蘩蘩……”一时间,赵恪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同时也觉得很感动,上前来将傅采蘩给抱住。
    傅采蘩也伸手抱住赵恪,两个人相拥了一会儿。
    赵霓欢其实没有走远,就躲在门外偷听、偷看。
    守门的侍卫本想说几句的,但都被她一个眼神给怼回去了,碍于她是公主,侍卫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本以为那幅画一定是春宫画,哪里到居然这么简单?
    再然后,赵霓欢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什么动静。
    什么动静?可不就是那啥啥啥的动静吗?
    天哪!三哥哥和傅采蘩居然大白天在屋子里做那事!
    这这这……
    赵霓欢只得往外去,没走几步瞧见李淑妃提着一个篮子过来,篮子里装一个饭盒,她匆忙展露笑容,恭谨问好,又道:“淑妃娘娘这是往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