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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节
    “琬琰和思宁呢?”
    “他们俩去逛街了,天泽陪着呢,放心吧。”
    我点点头,“那就好,这两个丫头没来过东北,天冷路滑的,小心点。”
    “爸,你就别操心她们了,都上大学的人了,别说还有天泽,就是没有她们俩也丢不了,再说,天泽可不舍得思宁受一点委屈。”
    “你就舍得琬琰受一点委屈了。”我笑着说道:“人家一出生你就定下来,从小养在身边……”
    “爸,我这不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瑞瑞扶着我回到房间,关上门帮我把大衣脱掉,“前两天你说要弹钢琴,今天琴行的人送来了,你看看音质怎么样。”
    前两天我突然说了句,要是钢琴能随身带着就好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放在心上了,居然买了一台。
    “你亲自试的音不会有错。”我笑着走过去,在钢琴前坐下,双手放在上面试了一下。
    “爸还谈那首吗?”瑞瑞问我,因为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只谈那一首曲子《旅途故乡》,从未变过。
    “嗯。”我笑了笑,手指在琴键上动了起来,心里说道:“丫头,你永远都是我的唯一的故乡。”
    琬琰和思宁到了晚饭时间才回来,天泽陪着一起回来的。
    我和瑞瑞下厨做好了饭菜,这些年我们父子俩经常比厨艺,一有时间他就陪我在厨房忙活,时不时的还要吐槽几句。
    我和几个小辈吃饭,倒是都自在和乐。我年轻的时候人见人怕,倒是奇怪了,这几个孩子却从小都不怕我,反而都喜欢和我亲近。
    要是我的丫头在,就更好了。
    晚上,大家都睡了,我一如往常半卧在床上,这些年什么都好,就是每到夜晚想起丫头还是会失眠,然后不知不觉的在想念中睡去。
    手里拿着丫头留下的那本日记,这上面,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不光是丫头的,还有我的。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最后一页。
    我拿着钢笔,写下我们最后的序言。
    “在星星比灯火等低的夜里,我在慢慢的老去,看着满天雪花飞舞,算来又是你离开的日子。我曾经为你种下的彼岸花,如今以经历了十几个冬夏,似乎它身上有你的影子,在风起的日子为我唱歌。我带上你留下的足迹,看那些已经泛黄日记,又发现许多,你深藏在心底的秘密,才明白那份早已刻入骨髓的爱意。
    可是怎么办呢,又多看一季花期,还有我们亲手栽下的风景,可又怎么办呢,满园都是回忆,我也离你越来越近……
    还记得我刻下的那十个字吗,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你就在我身边触手可及,我相信你从来不曾与我远离,我坚守你留下的心意,将一身军装整齐的穿在身上,就像穿着我们曾经走过的军营树荫,期盼着在雪舞的夕阳下,一转身,能看见两鬓斑白的笑脸,牵起你的手,踏雪巡逻……”
    ☆、番外篇——桑坤之让你的身体先爱上我
    夜色港湾的包厢里,我搂着她静静的看着这帮人闹腾。
    说是给我伤愈庆祝,其实就是找个借口聚一聚,所谓的联络下感情。别看我是个恶人,可我一向不太喜欢这种声色场所的应酬。要不是小悦在,我也懒得来。
    我有点贪心了,从受伤后她对我的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我渐渐的有些迷失自己,越发的不想让她离开我。以前是她在我身边就好,现在竟想着让她爱上我。
    “我出去透透气,屋里有点闷。”小悦对我说。
    我看得出小悦其实也不喜欢,不过很难得,她一个不喜欢这种场面的人,居然能够在这里做了两年。
    我点点头,松开手,“早点回来。”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这房间里有她不喜欢的人,我知道。
    “桑先生!”那个王坤鹏冲我笑道:“你对未婚妻可真好啊。”
    我看了他一眼,没作声,又看向门口,心里不禁有些发苦,但愿我的好,她能看到。
    “桑先生可专情了,这南疆城谁不知道他把未婚妻宠的跟什么似的,好多女人都羡慕呢,都觉得能做桑先生的女人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只可惜这个小悦啊,她……”
    “潇潇也羡慕吗,觉得做我的女人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淡淡的打断潇潇做作的令人厌恶的声音,她想说什么,我一清二楚。
    “原来潇潇还存着这份心思呢,怎么不早说。”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王坤鹏略带酸意声音。
    虽然都是逢场作戏玩玩罢了,但是男人有男人的尊严,这是本能,王坤鹏再不敢跟我相提并论,也挡不住本能。
    潇潇看着我的目光慌了慌,急忙讨好的搂着王坤鹏解释道:“王哥,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我只是赞美一下桑先生,瞧我这张嘴也不会说话,惹得两位都不高兴了,是潇潇的错,潇潇自罚一杯赔罪。”说着端起酒杯一仰头,故意往王坤鹏怀里贴了贴,“王哥,潇潇心里只有你,你还不知道吗?”
    呵,这种话她说的顺口,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见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解了自己胸前的扣子,和王坤鹏滚到一边去了。
    这时候,红姐和迟娜跑了进来,一脸慌张的看着我,一副欲言又止的为难相。
    我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刚想起身走出去,就见迟娜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坤哥,小悦她,我看见她和三少在私会。”
    我低下头眯起眼睛看她,用眼神警告她不要乱说话,但是她却看不见似的,“我和红姐都看见了,在新建的冷库里。”
    “桑先生,这是于经理让我拿进来的酒,她说一会儿回来,我正纳闷她为啥不自己拿进来,就看到她进了冷库,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迟娜和红姐一唱一和的,我知道此刻小悦和三少一定在冷库里,我也信他们两个之间有情,但这个所谓的私会恐怕另有隐情。
    冷库……
    想着我急忙除了包房,往冷库的方向走。
    跟上了一连串的脚步,都是高跟鞋的声音,我心知肚明,这又是她们设计的。
    我推了下冷库的门,没推动,心里顿时发凉,不是别的,冷库的门一旦上锁,这里面肯定放了冷气。
    小悦怕冷,这冷库里的温度……
    我用尽力气飞起一脚将门踹开,门开的一瞬间,我在心里说,“不要让我看到不该看的”。
    小悦窝在上官逸的怀里,身上披着他的衣服,虚弱的抬起头看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刻,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喜和希望。她冲我微微一笑,我的心有一瞬间的露跳。
    她是希望我来的,她在等我。
    这个认知,让我一阵狂喜。
    不管她做了什么,不管怎么样,她是需要我的,只要她需要我,我什么都不计较,以后,我会好好的对她,让她爱上我。
    迟娜依然在我耳边喋喋不休的辱骂小悦,看着小悦冻得浑身发颤的身子我已经心疼的不行,这一刻我真想掐死她,然而我也确实这么做了。
    要不是她自作聪明的设计小悦,小悦也不会和三少见面了,更不会被冻成这样。
    我愤怒的掐着她的脖子,看着她脸色涨红都不解气,如果不是小悦的一句“放了她吧,我冷,我想回家。”迟娜肯定会没命。
    小悦的一句“回家”,让我的心更加动容,原来她已经把我那里当成了家。
    我放开迟娜,抱起小悦回到家里。
    其实我心里清楚,他们俩被关在一起那么久,男有情女有意,不会什么都没发生。我是个男人,我也有过不少女人,小悦的身体的确是被冻得不轻,但是脖颈间细微的吻痕,我还是发现了。
    我心里嫉妒的发疯,我想要她,我想占有她,我想让她成为我真正的女人。
    我不想再等了,我怕等下去还是一场空。
    那个吻痕也令我恢复了一丝理智,她在冷库时候那样对我温柔细语,我不否认有真实的反应,但也参杂了不少的做戏成分。
    说到底,她都是为了三少。
    这也让我更坚定了想要了她的想法,我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但这一次,我不想再做君子。
    我吻她,能感受到她的抗拒却又委曲求全,这让我内心更加嫉妒的发狂,我看着她的脸,心里说:如果只有用这种办法才能要你,我认了。
    既然放不下,那我就先占有你的身体,把三少留下的气息通通抹去,至于心,慢慢再说。
    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我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有可能是她会恨我,但以她的性格,她该会介意,觉得自己背叛了爱人,就不再见三少,那么我和她日久天长,说不定就会爱上我。
    我记得有句话不是说:男人通往女人心灵的路,是性。
    既然无法从心里爱,那就走一条捷径,让她的身体先记住我,甚至爱上我。
    想法总是好的,但现实却给了我一棒子。
    我好不容易决定行使我这个未婚夫的权利,她的大姨妈造访了。
    看着她疼的满头是汗的样子,我终于还是没忍心。
    看着手机上浏览的网页,我后知后觉自己的傻样,居然这么用心的查女人月经的相关知识。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没出息,但还是做了,给她买卫生棉,给她熬红糖水,像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
    看着她在我怀里睡着,我不禁苦笑:桑坤啊桑坤,你早就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幸好,她的大姨妈来了,幸好,我没做出让自己悔恨的事。
    我走出卧室,拿了瓶酒,坐在阳台上慢慢的喝着,想起不久前还对阿城说,不贪杯,懂节制。
    今天却差点犯错……
    自从这天以后,小悦像是变了一个人,对我的态度似乎多了些依赖,虽然我知道这与爱情无关,或许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大哥哥一般的依赖,我也非常高兴。
    而在夜色港湾,她也硬气了许多,她开始对迟娜她们找茬,我也知道她还利用我去报复她们。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只要她高兴,我都配合她。
    我也知道她和三少还有联系,我也看到过他们拥抱在一起。要说一点不气是假的,可我就是舍不得对她下狠手。
    尤其是她偶尔故作出吃醋的样子,我很受用,尽管是假的,但她愿意骗我,就说明她的心里还是有一点在乎我的。
    阿城说,我已经有做“昏君”的潜质了,我笑笑,对于这个评价我就当做是赞美了。为一个女人做“昏君”,轰轰烈烈的爱一场,有何不可,起码百年回首,我不遗憾。
    我记得,我爱过!
    ☆、番外篇——桑坤之永生永世,不想见
    我怎么也没想到,当年我家破人亡的仇人,是三少。
    我们俩一直是死对头,现在又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原来是军方的高级军官。
    坐在沙发里,盯着手中的酒杯,看着里面晃动的液体,我的心里翻翻滚滚。
    还有这几天,华夏军方一直盯着我的人,我没有看错,是林林。
    他没有死,还成了一名华夏的特种兵。
    原来这么多年我都错了,错的离谱。
    我假死的计划无法实现了,虽然我依旧按照计划安排了和小悦以后的生活,但我心里清楚,恐怕没什么用了。
    好不容易逃回到国内,看到她的这一刻,我终于觉得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