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变成好朋友，大部分的时间也都是许静织在替她出主意。
    在程九思心里，许静织已经是亲人一样的存在了。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这些都是假的。
    她认为的好朋友，只是将她当成棋盘上的一粒棋子。
    这是多么残忍的形容。
    卫简看着程九思哭得歇斯底里，嘴角却勾起了笑容。
    他伸出手，将程九思抱到自己大腿上，两条胳膊紧紧地缠上她的腰。
    他低头，嘴唇凑到她耳边，温柔地开口。
    “现在明白了吗？我是你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别人都不是真心对你。”
    程九思现在哭得歇斯底里，完全听不进去他说的话。
    卫简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她擦泪，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着。
    **
    程九思哭了将近一个小时，眼泪滴在他的衣服上，已经浸湿了一大片。
    到最后，她哭得累了，竟然睡了过去。
    卫简抱着她回到卧室，将她放到床上。
    因为哭得太用力，她整张脸都是红的，这会儿依旧是满脸泪痕，睡着以后眼角依然有眼泪滑落。
    啧，真是个小可怜。
    卫简去卫生间拿了一条毛巾，为她擦了擦脸。
    擦完之后，他上床躺到了她身边，两只手将她拥进怀里。
    最近这段时间，他们两个每晚都是这么睡的。
    卫简很享受看程九思对别人失望的模样。
    他心里很清楚，只有让她对所有的人都失望，她才能安安心心、无条件地信任她。
    他要当她的唯一，所以不给她留任何退路。
    这五年里，他原本以为自己对她的兴趣可以冲淡，但是再次见到她，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忘记她。
    她的每个表情和动作，他都记得非常清楚。
    什么宁思，他根本不想睡了。
    卫简将程九思抱在怀里，低头看着她睡着的模样，下半身的某个地方又开始蠢蠢欲动。
    不过，看她睡着了，他还是忍一忍，不要把她欺负醒了。
    卫简松了松手，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
    “怀憬……”
    “别走，我爱你。”卫简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了程九思的梦话。
    她这人说话一直软糯糯的，就连说梦话的时候都是一样的腔调。
    可怜兮兮的。
    听到宋怀憬的名字，卫简的目光瞬间冷却下来，手上力道随即加大了几分。
    卫简用力晃了晃她的身子，一只手掐着她的腰，很快就将她欺负醒了。
    程九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对上卫简的时候，她吓得打了个哆嗦。
    刚刚她在做梦，梦到了宋怀憬。
    本来是很美好的一个梦境，突然被他这么欺负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程九思有些生气，一把将卫简推开。
    “你为什么把我叫醒？”她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又带着些委屈，“我都已经梦到他了……”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卫简心头的火气燃得更旺了。
    他抬起手，再次将她勾回自己怀里，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看向她的眼底。
    “还在想着他，嗯？”
    “怀憬，我要怀憬……你走开，我不要你！”程九思再次激动地想要将他推开。
    这一次，卫简长了个心眼儿。
    他用的力气很大，程九思根本就推不开。
    任凭她怎么推，他都岿然不动。
    卫简的目光越来越凉。
    “还是没想明白吗？”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他现在已经跟别人结婚了，就算你失踪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找过你。你觉得他会在乎你的死活吗？”
    “从你和我上床的那一刻起，你们两个就不可能了。”
    卫简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吗？”
    “你不要再说了……”
    程九思又哭了。
    她似乎真的很软弱，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将她刺激得泪流满面。
    这一次，卫简完全没有安慰她的心思。
    不仅没有安慰，还有一句接着一句的摧残和毁灭。
    他想过，一定要将她最后的希望也全部浇灭。
    除了他之外，她的世界里不能再有别人。
    “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
    “就算你死，他都不会再回头看你一眼。”
    “你闭嘴！”
    程九思是真的被耳卫简激怒了，肾上腺激素不断飙升。
    她一个冲动，居然抬起手来在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以往，程九思是万万不敢做这种事情的。
    要怪，只能怪卫简不知死活地说这番话刺激她。
    ……
    这一巴掌打完之后，程九思的掌心都麻了。
    看着卫简脸上的巴掌印，她突然清醒了不少。
    清醒之后，她又开始害怕。
    她知道，卫简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他是被家里捧在手心长大，应该没有人敢这么打他。
    程九思张了张嘴，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你……”
    “原来你也是一只小猫。”
    不等她说完，卫简直接将她拽过来压到身下。
    “嗯，最近胆量见长，都敢动手打人了？”
    卫简一只手贴着她的脸颊上下摩挲。
    “对、对不起……”程九思知道自己刚刚做错了，卫简这样子真的很吓人，她总觉得他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解气了？”面对她的道歉，卫简只是笑。
    “……”他越笑，程九思就越慌张。
    “那我再说一遍，你和他这辈子都不可能。”
    卫简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不等程九思回应，继续往下说。
    “做好准备，接下来你该和我结婚了。”
    “你说……什么？”
    程九思的情绪刚刚平复下来一些，听到结婚两个字之后又开始激动了。
    她将卫简的手拍开，爬起来，不断往后挪动着身子，缩到了床头。
    “没听明白吗，”卫简耐心极好，一字一顿地重复：“我说，做好准备，跟我结婚。”
    “不可能的！”程九思提高声音，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的要求。
    在她的世界里，结婚这两个字，只在她和宋怀憬身上适用。
    “我只会和怀憬结婚，除了他不会嫁给任何人，你、你不要再做梦了！”
    程九思拿起手边的抱枕，朝着卫简砸了过去。
    卫简直接抬手接过抱枕，然后将抱枕扔到地板上。
    他挪到程九思面前，抓住她的手腕，动作狠戾，目光却依然是温柔的。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他已经结婚了，你怎么还在做梦，嗯？”
    说到这里，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和我结婚不好吗，起码我不会虐你。”
    第189章 求求你带我走吧
    卫简的声音从始至终都很温柔，他很少生气，但是这并不代表他是个好脾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