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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韩卓卓本能往后靠,缩起肩膀,屏住呼吸。
    男人胳膊一伸,半个身子罩住她。
    别打我!
    韩卓卓吓得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
    结果王靖尧只是将安全带拉过来,小心地越过她的肚子,仔细拴好。
    韩卓卓松了口气。
    男人突然问:“奶茶好喝吗?”
    韩卓卓刚刚松出口的气,倒吸了回来。
    “没喝,我扔了。”
    “那就好。”
    有一种自己是犯人,正在被审问的感觉。韩卓卓隐约觉得额头冒虚汗。
    王靖尧却说:“后来去的是谁家?”
    我去。
    咱俩有什么关系啊,你居然敢跟踪我。
    韩卓卓脸上笑眯眯:“前男友的家。”
    王靖尧侧身看她,语气淡漠:“你还有前男友?”
    “当然有啊,你不知道吧?”
    王靖尧沉默不语,韩卓卓想起刚刚接触到一个陌生词汇,问道:
    “对了,结扎什么意思?”
    韩卓卓问得王靖尧一愣,而后说:“这都不知道,你果然是小学生。”
    “我高三了,拜托。”
    “就是不能生育的意思。”
    “呃……”
    唯一能想起来可能弄大肚子的男性居然绝育了?
    人海茫茫,到底是谁,特么在她肚子里沧海遗珠?
    “找到孩子的父亲之后,你想怎么样?”王靖尧问道:“领证,结婚?”
    “我疯了?”韩卓卓咬牙切齿:“当然是,阉了他。”
    王靖尧:“……”
    “还没结婚就弄大我肚子,我都出事这么久了,他要是真关心我的话早就来找我了,到现在连个人影都没看见,算什么男人?”
    “不要这么快下定论,也许事出有因。”
    韩卓卓:“也对,可能是瘫痪在床所以不能来。”
    王靖尧:“……”
    既然想不出办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决定“去留”。
    王靖尧还真是仗义:“你的事我会留心帮你打听,剩下来的日子你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安安心心把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都交给我。”
    “谢尧哥。”
    “还有,你和我是同岁,以后别再叫尧哥了。”
    韩卓卓:“好的,尧哥。”
    “……”
    “对了,尧哥,你说你和我关系不错,是很好的好朋友?”
    “可以这么说。”
    “好到上过床的那种好朋友吗?
    男人尽力保持着绅士般的礼貌,说:“闭嘴。”
    车子不疾不徐的行进。
    良久沉默。
    韩卓卓:“虽然不是亲生的。但是,你有没有很想要接盘喜当爹?”
    王靖尧终于忍无可忍:“滚。”
    王靖尧还敢嫌弃她?
    韩卓卓内心腹诽:
    嘁。
    要不是走投无路,你才没机会呢。
    你根本不是我的理想型啊。
    我的理想型,已经结婚了,和一个叫昆凌的女人。
    哦,我永远的杰伦小公举。
    在晚自习上偷偷听着他歌,范特西,叶惠美,七里香……
    难忘的青葱岁月好像就是昨天的事。
    但是韩卓卓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一睁开眼就从青葱少女变成待产孕妇了!
    这事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那时她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床边围着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冷漠地问她:“姓名,年龄?”
    “韩卓卓,高三学生,未满十八岁。”韩卓卓如实回答。
    医生无视她的话,手中拿着一张身份证,在登记卡上写上:韩卓卓,30岁,待产孕妇,孕期三十周,被花盆砸晕送到医院,轻微脑震荡引发了失忆症。
    医生把登记卡递给她看,韩卓卓被“待产孕妇”那四个字吓住了。
    孕、妇?
    她挺身一看,被子下的小腹隆起,像座小山,硬要说是脂肪,似乎也说不过去。
    医生安慰她:“可能是脑损伤导致的记忆功能障碍,有些人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末了补充一句:“有些人一辈子也恢复不了。”
    韩卓卓很认真地听完,悄悄问医生:“其实,我就是穿越了吧?”
    医生沉默数秒,然后在诊断说明加注一栏,后遗症,精神失常。
    第二章
    医生走开之后,韩卓卓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摸着肚子琢磨。
    不是穿越?就是重生了?
    一伸手,白皙,纤细,没婚戒。
    一摸头发,长发及腰,没染色。
    她七岁就入了校田径队,十年苦练进了省队,皮肤一直都是小麦色,红毛短发,帅到飞起
    可低头一看,平地起高楼,胸大成个球。
    可身份证明明是她的名字她的脸啊,还笑的这么……娘炮?
    这还是她吗?
    韩卓卓闭上眼睛,数分钟后,猛的睁开。
    重复数次。
    直到小护士问她,在干啥呢,眼睛一闭一睁的,玩诈尸啊。
    她说:“我怀疑自己穿越到一款模拟人生的游戏里了,《三十岁的你》之类的无聊游戏,设定太烂了,这不正尝试着重启退出呢。”
    医生直接给她转精神科了。
    韩卓卓原本打算在医院先睡一觉再走,结果身无分文。
    没付费,不给睡。想出院,先交费。
    她没手机,倒是有一张银·行卡,但是密码,忘了。
    输了一下自己的生日,六个八,六个六,锁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院方让她立刻联系家属。
    她打家里的电话,空号。
    倒是还有个姑姑,可是很少联系,所以电话号码记不住。
    情急之下,一串数字竟然无比清晰地从脑海中冒出来。
    她赶紧打过去。
    接听的是一位阿姨,嗓音听起来很陌生,“你好。”
    她毕恭毕敬:“您好,我找王靖羿,我是他的中学同学。”
    “他出国了,你有事可以打他的手机。”
    “我不知道他的手机号是多少。”
    “我也不知道。”
    韩卓卓急了: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