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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聂千秋爽快地点头:“可以。”
    方志佼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我就是想偷点东西……”
    他话未说完,聂千秋已经拿出了手机,一边按一边念:“幺、幺、零……”
    方志佼:!!!
    方志佼猛地往前爬了两步想去抱聂千秋的大腿,可惜连他的裤脚都没摸到,旁边突然飞来一脚直击他的额头,将他踢飞出去。
    一直旁观的夏星降冷冷开口:“你敢碰聂老师,哪碰打哪。”
    方志佼:“……”
    那他动的明明是手,为什么踢他的头!
    不对,这不是重点。
    方志佼可怜兮兮地看着聂千秋,一把鼻涕一把泪:“聂、聂老师,你不是答应我不报警了吗?你怎么还拿电话?”
    聂千秋扫了他一眼:“你说实话了吗?”
    方志佼噤声了。
    聂千秋继续道:“如果你不能证明你说的是实话,你今晚就得进去。”
    方志佼总算明白,自己是糊弄不了聂千秋了,他一边把拿着糖果的手往嘴里放一边说道:“等我吃了这个……”
    又是一脚,这次把他踢得直接撞到床沿上去了。
    聂千秋道:“不说实话,你什么也别想吃。”
    方志佼哭着说道:“聂老师,我只是替人办事而已,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真的……”
    他边说边爬到自己床边拿起丢在床上的手机:“聂老师,我也是受害者,求求你放我一马吧……”
    原来,方志佼并不是和剧组原定的武术指导倪登一起染毒的,他是因自己在剧组遭遇不顺,出去酒吧消遣被不明人士诱导才吃了九色糖果。
    由于制造九色糖果的贩毒团伙被抓,各省市也在严打,如今市面上流通的九色糖果数量极少,价格狂涨,方志佼染上毒瘾之后,只能向特定的人购买毒品。
    据他所说,向他提供毒品的人只跟他通过网络联系,定期将糖果快递给他,也不要他的钱,唯一的要求就是要他想办法翻找聂千秋的东西,从中找到一张羊皮纸。
    至于是什么羊皮纸,方志佼也不清楚。
    为了证明,方志佼把自己和神秘人的聊天记录全部翻给聂千秋看。
    夏星降拿过方志佼的手机,把他手机的记录全部拷贝了一份发给自己。
    聂千秋当即联系了何方碍,向他说明了情况,并将拷贝的资料连带方志佼社交软件的账号密码也一并发给了他。
    随后,夏星降看向聂千秋,低声道:“老师,你知道他要找的羊皮纸是什么东西吧?”
    聂千秋点点头:“我想对方不会只在一个地方找。”
    他想了想,给裴青打了一个电话,要他帮忙去自己阳川的家里查看一下他保险箱里的东西。
    做完这些之后,夏星降干脆利落地报了警,不过不是打的幺幺零,而是直接联系已经升任叠城市局缉毒队长的容诗墨。
    方志佼哭天抢地地扑向他:“你们不是答应我不报警的吗?”
    聂千秋一脚把他踢飞:“我没报警。”
    夏星降更加没有心理负担:“我没答应你。”
    方志佼:!!!
    卧槽,这两人不是正面角色吗?为什么会说这种通常是反派说的台词?
    ……
    容诗墨连夜出发,凌晨才赶到武当山辖区,秘密拷走了方志佼。
    舒伦特作为剧组负责人也在场,聂千秋和他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由他和剧组那边说方志佼有些急事,连夜请辞走了。
    容诗墨例行和聂千秋等人了解情况,知道方志佼竟然是因为一点意想不到的蛛丝马迹露了马脚之后,很是不可思议地说道:“星降竟然连聂老师行李箱一点点的变化都能察觉到,这直觉太了不起了,要是刑警队有这样的人才就好了。”
    夏星降谦虚道:“哦,这不是直觉厉害,只是身为男朋友应尽的义务而已。”
    容诗墨:“????”
    聂千秋含蓄一笑:“这就是爱。”
    容诗墨:“!!!!”
    卧槽,怎么猝不及防就是一嘴狗粮?!!
    舒伦特站在一旁,十分幸灾乐祸。
    自己不是唯一的受害者,真是让人欣慰!
    作者有话要说:  容诗墨:qaq
    第079章 被支配的恐惧
    容诗墨震惊地看着聂千秋和夏星降, 说话都有些磕巴了:“你们、你们在一起了?”
    聂千秋勾住夏星降的肩膀:“对啊,般配吗?”
    容诗墨:“……”
    虽然聂千秋表面上是在询问, 但是作为刑警的直觉告诉容诗墨,这个问题, 只有一个答案。
    求生欲让他乖巧点头:“特别般配。”
    舒伦特:“……”武当派弟子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
    吃饱(狗粮)之后, 容诗墨带着方志佼准备回叠城市局, 临走前, 夏星降突然问道:“对了,容队,你们武当派的鸡窝建在哪里?”
    容诗墨莫名其妙:“为什么要问鸡窝的地点?”
    他防备地看着夏星降:“你不会是想去偷鸡吃吧?”
    夏星降:“……”
    聂千秋道:“容队怎么能把人想得这么卑鄙呢,做人阳光点好吗?”
    容诗墨不是很信任地反问:“那你们到底是问来做什么的呢?”
    聂千秋肃容道:“是这样的, 星降他是个特别勤奋的人,所以想学古人闻鸡起舞, 感受一下清晨的第一声鸡叫, 给自己一点激励!”
    夏星降:“……”
    聂千秋说得一本正经,他自己都要信了。
    但是容诗墨毕竟是做刑警出身的,很快发现了其中不合常理的地方,质疑道:“要早起定闹钟就好了, 搞那么复杂干什么?”
    聂千秋鄙视他:“返璞归真啊, 你以为鸡叫只是鸡叫那么简单吗?”
    容诗墨:“不然呢?”
    聂千秋神情郑重:“那都是古人的智慧啊!”
    容诗墨:“……你说的这些鸡懂吗?”
    聂千秋:“鸡懂不懂不要紧,你能懂就好了。”
    容诗墨嘴角抽了抽, 这个时候,说懂吧,总觉得是圈套, 说不懂吧,又觉得自己像智障,实在两难。
    最后他还是屈服于聂千秋真挚的眼神,把武当派的鸡窝地点告诉了他们。
    最重要的是,反正那些鸡是师弟们在养的,有什么问题,师弟们去解决吧!
    ***
    等容诗墨带着方志佼走后,聂千秋和夏星降回了自己房里,裴青的电话也到了。
    “东西丢了。”聂千秋神色凝重地对夏星降说道。
    夏星降脸色也十分不好:“一定是莫离,你是聂采传人的事情早已不是秘密,她肯定也能猜到,那半部心法在你手上。”
    聂千秋长叹一声:“她怎么能偷那半部心法呢……”
    夏星降搂住他的肩膀,轻声宽慰他:“老师,不用担心,就算她有了整部心法,也不可能真的天下无敌,再说,现在是法治社会……”
    聂千秋把头靠在他肩膀上:“我不是担心,是揪心……”
    他补充了一下:“为莫离揪心。”
    夏星降疑惑。
    聂千秋蹭了蹭他的脖子,语带惭愧:“说来话长……”
    夏星降轻吻他的发顶,觉得自己整个心都是柔软的,轻声道:“我可以慢慢听。”
    聂千秋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说出口了:“故事要从我刚出道的时候说起……”
    他眼神看向远方,声音带着缥缈:“你也知道,我以前经常拍一些狗血偶像剧,那些剧里经常有豪门偷文件改遗嘱之类的情节……”
    “有一天我就在想,我师父交给我的那个心法还挺重要的,他仇人又多,万一哪天我暴露了,说不定有仇人寻上门来——虽然我是不怕别人寻仇,但是万一那个心法让武林人看到眼红了就不好了,所以我就把那个心法放到银行托管了……”
    聂千秋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夏星降却愣了:“你把心法放银行托管?那你家里的是什么?”
    聂千秋望天:“就演太多电视剧了,情不自禁模仿一下剧里的情节——我做了一个假的,其实也不能算全是假的,就……真假掺半吧,我把师父小时候瞎教我的儿歌编了一些进去,我师父会的那些儿歌古早味都很浓,编进去以后看起来还挺很和谐的。”
    夏星降:“……”
    聂千秋无辜道:“我当时真的只是因为比较入戏,我们好演员都是真情实感在演戏的嘛,没想到会真的有人去偷。”
    他看着夏星降:“我觉得莫离应该能分辨出那些儿歌的部分吧,说不定她童心未泯,还能因此受到感化,弃恶从善。”
    他越说越觉得有道理,总结道:“这应该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夏星降:……他刚刚竟然真的以为老师会纠结难过担忧。
    他沉默了半晌,抱着聂千秋一起滚到床上:“我们老师拿的是男主剧本,有金手指的那种。”
    聂千秋趴在他身上,笑嘻嘻地蹭了蹭他的鼻尖:“那你就是我的金手指。”
    夏星降:“……”
    唉,说情话,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