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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节
    和刑部官员有一样想法的还有贾小妞。
    站在花园路口处,远远的看着被抬走的小鱼干,贾小妞捂着胸口感觉到了鱼生的艰难。
    真的,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被抬走的是那些金银珠宝。
    ╮(╯▽╰)╭
    容大海冷着一张脸,脚步沉重的走上大殿。当路过那几位皇子的时候,容大海脚步顿了顿,用一种难言的表情和目光挨个看了一眼那些皇子,然后脚步更加的沉重了。
    真同情当今。
    容大海身后跟着了几位去十九皇子府的刑部官员,以及抬着五六个口箱子进来的内侍。
    看着这一行人,当今的脸色一下子就阴了下来。就是一直站在那里的水源,双眼也是闪了又闪。
    心底有些个没底。
    人家能当朝发难,必是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一次,莫不是要栽了?
    输人不输阵,水源面上不显,但心里都想好一会儿要如何当堂胡搅蛮缠以及事后要怎么搅风搅雨了。
    他这人啥都吃,就是不能吃亏。不然心口痛的毛病就会犯。
    众人上殿,先与当今行礼,之后得了恩准站起来。容大海便开口了,“回陛下,奴才与刑部众位大臣将十九皇子府里所有物品进行登记核对,发现这六只箱子并不在帐册之内。”看了一眼水源,容大海又用他那有些清冷的声音继续回道,“这六只箱子上雕刻的花纹确系犯臣甄家惯常使用的徽标,只是里面的东西奴才不知道是否是御史大人所说的甄家家产。”
    当今沉着脸,先是看了一眼水源,又看了一眼那个言官,最后将视线在自已所有的儿子脸上扫了一圈。声音中明显带着几分压抑的怒火,“将箱子给朕打开。”他到要瞧瞧自己的这些儿子下了多大的血本来坑自己的兄弟。
    容大海恭敬的应是,然后从袖子里拿出那串钥匙,又一次将箱子开锁,然后示意站在箱子旁边的内侍挨个打开。
    然后与容大海和那些刑部官员一样懵逼的人出现了。
    满朝文武一边拿着袖子捂住鼻口,一边看一眼箱子里的鱼干,一边看一眼排成一个队列的六位皇子。
    真不敢相信。
    这些皇子平日里时常说人家十九皇子抠门,他们竟然真的相信了。还想着他们上位当皇帝总比个死抠门的皇子上位强。
    现在算是知道了。
    原来是墙里墙外的强。
    少了七皇子的六位葫芦娃兄弟同样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六口箱子。
    这,这不可能。
    是呀,这不可能。朕的儿子不可能这么丢人显眼。
    (>﹏<)
    当今满腔的怒火在见到这么几箱子海鱼干的时候,犹如针扎过的汽球,瞬间瘪了下去。
    朕的儿子不可能这么抠。
    当今双眼发直的坐在龙椅上,开始想着他这些儿子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么一副抠门性子的。
    难道真的是他的教育出现了问题?
    看了一眼水源,当今终于再不怀疑这个儿子是他们老水家的种了。
    今天往这一坐,从皇子到当了那么多年的皇帝,又怎么看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今是一点都不相信是他老儿媳妇将这些箱子里的东西换掉的。因为在他看来就他那小儿媳妇,还真的不一定有那个当机立断。在当今看来,这一出明显就能看出来是陷害的阳谋,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觉得今天这个亏,他小儿子是吃定了。
    当今都想好了,事后要如何补偿一下自己的老儿子。却不成想他的这几个儿子竟然能干出这种空手套白狼的事情。
    陷害人都不知道出点本钱,你们还能干点啥呀?
    就在当今悲伤,六位皇子不敢置信,满朝文武的认知被颠覆的时候,水源看着那几箱子鱼干,心中却在想着如何将这几箱子鱼干再带回府去。
    媳妇辣么爱吃的东西,眼睁睁的抬出府,还不知道多伤心呢。
    话说,这些鱼干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他那些兄弟犯了抠门病?
    这个时候,水源是一点都不相信自己家那个护食的媳妇会干出鱼干混珠的事情来的。
    “父皇,儿臣深深觉得刚刚这位御史大人说得没错。必是有一份或是几份犯官家产流入京城,想必儿子府上这些只不过是那些奸佞小人弄的障眼法。”水源大气凛然的站出来,一副大公无私,一心为国为民的模样对着当今提议道,“儿臣请刑部以及户部的官员在容公公的监督下对所有皇子府的财产进行全面查验。”
    顿了顿,水源又说道,“都是您的儿子,想必您会一视同仁的吧?”
    当今:……
    众皇子:……
    满朝文武大臣:……
    第186章
    听到水源这个一网打尽的主意, 几位皇子都惊了。
    泥嘛, 他们府邸可跟这畜生不一样。
    这不在帐册的东西可比在帐上的多得多了。
    想到除了他们自己手里的各种财物,他们借着王妃和侧妃侍妾揽的财也特么不老少呢。
    “父皇,此举万万不可。若是对所有的皇子都进行财产查验,岂不有伤皇家威仪?”
    “九哥的意思是说我就不是皇子了,就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了, 我就可以被查验了?”微抬下巴,斜眼看人,水源那副样子极为欠揍, “讲个道理,都是父皇的亲生儿子,我的能查, 你们的怎么就不能查?还是说那甄家的家产其实都进了你们府上。可怜我这个爹不疼的, 只能被人推出来当个替罪羊?娘呀,儿子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自认清白……”
    “那就查呀,不查不是父皇亲生的。”
    九皇子:……
    草你个犊子的。这个锅, 我母妃也背不起呀。
    当今高高坐在龙椅上, 整张脸都黑了。满朝的文武百官也是满头黑线。
    要不要这么说话?
    “要是咱父皇亲生的, 就站出来, 跪着去求父皇给你们一个查验财产,验证清白的机会。”哼了哼, 水源一副吊了郎当的痞子样挨个看一眼他的那些哥哥,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个人, “咱父皇的儿子就没一个是孬种。这种事情,就是一个字,查。必须查,让天下人看看咱们皇家,看看咱们皇子的气度。满朝文武可都看着呢,不查就是作贼心虚。”
    “啧啧,瞧瞧这眉眼,今儿之前还真没注意到。既不像后宫的母妃,也不像父皇呀~”水源高声说完,又小声的嘀咕了这么一句,声音不大,除了远坐高堂的当今外,皇子与满朝文武都听见了。
    当今的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哪怕是他没有听到水源那句低语,可看满朝文武的样子,也知道这混蛋又说了什么惊人之语。
    当今对他的所有儿子可以说是了解个七.八分。自己老儿子挣的银钱其实都挺清楚的。但其他儿子府上的那些,这么多年下来,来路不明的东西已经数都数不清了。
    毕竟这些个儿子这些年为了皇位可没少折腾。
    若真的派人查了,介时皇家的脸面可就真的丢得一点不剩下了。
    只是,若是不派人查也太过于厚此薄彼了些。
    而且……老儿子也不是个能好好说话的性子。
    你打他,他就跑。你骂他,他就回嘴。这要不是亲生的儿子,早八百年前就摁死在马桶里了。
    且不说若是他不下令查验,这混蛋会不会又当朝来一句‘娘呀,你咋去的那么早’的话,只说他那不吃亏的混不吝性子,怕是得将天捅出个窟窿来,到那时可就更不好收场了。
    长叹一口气,当今便有些后悔。他刚刚就不应该同意查验十九财产的事,现在倒是让自己骑虎难下了。
    将目光看向下面,当今的视线正好对上了水源看来的目光。
    那目光里有委屈,有不甘也有几分不依不饶。
    “身为皇子,以身作则。我们则无旁怠。父皇,国之律法是一个国家的根基,今日我兄弟七人愿维护律法清正公平,还请父皇下旨,给我们兄弟一个机会以证清白。”
    与他老子的视线一对上,下一刻水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水源的六位兄弟又一次为自己兄弟折服了。
    泥嘛,谁用你代言了。
    今日被逼得骑虎难下的除了当今,还有水源的几个兄弟。此时水源的几个兄弟看向水源的眼神别提多冷森了。
    若是换个地方,这些人都恨不得弄死这混蛋了。
    然而喷嚏打了好几个,水源却一点都不在意。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水源扭过头,笑得别提多无赖了,“哥哥们,快来一起跪求父皇呀。平日都说孝心孝顺,今儿你们都将孝心落家里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何必让父皇为难呢。”来呀,撕呀,互相伤害呀。
    你特么也知道父皇会为难?
    吸气咬牙,几位皇子互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种事情已经说到这种份上了,只有他们退一步,万没有让他们那当皇帝的老子让步的道理。
    一行人齐齐出列,面对当今跪在了水源……身后。
    没错,就是水源身后。
    这些人实在不想跟水源站在同一条线上,于是为了故意表现出不与他为伍的姿态,便跪在了他身后。
    毕竟几人没办法越过他跪在他身前,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只是这样一来,这个下跪的排位,就被当今和文武百官看在了眼里。
    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多年前水源成亲时的事情。
    当初水源成亲的时候,可是将他所有的兄弟和人家的嫡子和长子都叫过去陪他迎亲了。
    太子娶太子妃怕是也没这么高规格呢。
    再看看他们兄弟现在这个跪法……
    当今率先回过神,看着跪了一地的儿子,心里不是不难过的。
    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他,当初也和他的兄弟一样,深深的伤了他父皇的心吧。
    看着一脸得意的老儿子,又看了一眼九儿子,当今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
    生于帝王家,不过是又一次轮回。
    知道事无可避,当今也不再回避。看了一眼已经站回他身边的容大海,当即让他跟着户部和刑部的人去了。
    不过这些皇子府毕竟不比水源他们家那般人少事少,一时间倒是忙乱得很。
    哪怕故意做得低调,可倒底弄得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容大海虽然深知当今的意思,可毕竟现官不如现管。没了容大海的叮嘱,那些个围府的禁军可不是那么守规矩。
    尤其是容大海促狭的带了几个内务府的能工巧匠,竟还在几位皇子府里找到数个密室暗格。
    日夜不停也整整忙了好几日,户部的人在水源的示意下,林如海的带队下,那是一文钱都算得清清楚楚。
    不过水源也知道事不能做得太绝,再加上容大海也不敢真的违了圣意将几位皇子不在帐上的东西都搬到大殿上,此事也不过是各上了几本清单便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