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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时悦摸摸头,问道,“怎么来了?”
    霍煊回道,“看你。”
    好吧!简单,直接。时悦掏出钥匙带霍煊进门,发现小辰跟米乐都不在,应该出去玩了;时悦带着霍煊去客房,打开门才发现一件事,他干嘛这么理所当然让霍煊进来?虽然说这房子是他的,可是租给他了啊!
    后知后觉的时悦回神过来,霍煊已经拿着衣服走进浴室;扫眼霍煊的行李,发现还挺多,这是准备来长住?
    带着一肚子疑问,时悦回到客厅瘫在沙发上出神,霍煊这人,竟然没说要跟他同房,很意外。却又觉得理所当然。
    想起在机场时说的分手,霍煊回的那四个字,时悦胸口有点发痛;拍拍脑袋爬起来,时悦决定去厨房找吃的,不对,走到一半的时悦又退回来,有个免费厨师,他还吃什么面包。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有点无聊,但就这样写下去吧!突然觉得自己适合去写种田文。
    第83章
    霍煊的出现无疑拯救了这一小屋的人, 满嘴流油躺着晒肚皮的日子不要太幸福,米乐抱着小辰, 看着霍煊在时悦肚子上一圈圈摸着给消食,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挺多余的。
    站起身把小辰递给时悦, 米乐说道, “我去睡了, 对了, 明天我去加洲,要去玩一段时间,小悦你们就看家吧!”
    眯着眼的时悦疑惑问道,“姐, 您自己去?”
    “是啊!”远远回一句,米乐‘啪’声把门关上, 隔绝时悦接下来的话。
    小辰在旁边看着爸爸白白的肚子挺好奇的, 伸出小手拍拍,奶声奶气道,“爸爸,有小弟弟吗?”
    时悦一愣, 脸一红,拍开霍煊的手爬起来, 捏捏儿子的脸颊,“小坏蛋, 谁教你的?”
    小辰理直气壮回道,“韩叔叔。”
    时悦郁闷, “别听他的,乱讲。”
    小辰不赞同道,“可韩叔叔说,小辰就是爸爸肚子里生出来的”
    这话倒真不能回‘乱讲’,他虽不想让别人知道小辰是他生的,但他并不会瞒小辰;被儿子堵住嘴,时悦用力揉搓两下这小脑袋,把小辰揉的哇哇叫。
    闹了一会儿后,霍煊把小辰抱到身旁,把旁边的英文书拿过来;时悦一看,脸顿时黑了。狐疑的目光看向霍煊,时悦没开声。
    小辰见到霍煊手上的英文,脆声道,“爸爸,我让叔叔教你的,要好好学。”
    小脸板起来,严肃认真,一大一小,看上去惊人相似,血缘这东西真奇怪。小辰的话把时悦疑惑解开,有点不甘愿坐到霍煊身旁,低沉的声音回响,时悦脸微微发红,觉得有点丢脸吧!毕竟他都奔三了,还要人一句一句教读书。
    此起彼伏的读书声一直响到晚间十点,小辰蜷缩着身子睡在沙上,身上盖着霍煊的外套,时悦眼睛也已经半眯起来,却还在努力跟着霍煊的步伐。
    “好了,明天再继续。”
    随着霍煊话落,时悦身子一歪,倒在霍煊身上,沉沉睡过去。霍煊把大的先抱回房,接着小的也抱到同个房间,看着一大一小相倚打着小呼噜,霍煊忍想爬上床的冲动给俩人盖好被子才离开。
    他不急,要慢慢来,才能让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心思很重的人心甘情愿接纳自己;他有的是时间与耐心。
    霍煊出来,意外看到米乐。
    “小悦性情从小清冷,常人想走近他心里很难;但他一旦把你放在心上时,他便会全心意去相信与信任,我不知道你跟小悦之间出现什么问题,但我希望,如果你不能永远对他好,那就不要去招惹他。”
    俩人之间的事米乐不是很清楚,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时悦受过太多苦,米乐不想他再被伤;特别是在米乐经历过宫家的事,对于豪门可以说是敬而远之;男子相恋本不易,何况是在霍家这样的家族。
    米乐的话霍煊认可,上辈子时悦就是太相信他,才会有后来的事;如果这一世没上世记忆,时悦很可能会走回老路也说不定,想到此,霍煊就恨不得甩自己两巴。
    “米乐姐,我犯过的错,不会再重复,小悦,我会用生命爱他。”
    霍煊的称呼让米乐有点惊讶,她比霍煊还大一岁,按理说,叫她姐倒没什么,不可霍煊是什么身份,这声姐可太重了。不过想到小悦,她倒也能受;并且也能从中看出霍煊对小悦的真心。
    “你霍家?”他们之间的问题米乐想来想去,很可能出在霍家,否则两个感情甜到腻的人不可能一下子有了疏离。
    “我选择小悦。”
    没有过多的语言与承诺,也不解释,这一句,也就够了;但这个承诺同时也间接告诉米乐,霍家不同意他跟小悦在一起;这个米乐倒能理解,常人家儿子出柜父亲都是要打要杀的,何况是霍家,不过,有的话她还是要说,“希望你遵守诺言,也希望你选择小悦后,就不要放手,不要背叛,否则天涯海角,我拼了这条命也不放过你。”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
    自信,还是谎言,只能用时间来证明,不过目前来说,米乐算是满意。
    第二天时悦是被钢琴声吵醒的,叮叮当当吵的时悦头痛,他记得这幢房子并没钢琴,怎么回事?
    带着疑问时悦打着哈欠来到客厅,一架白色的钢琴坐落在落地窗前,小辰跟霍煊坐在钢琴前弹奏,霍煊会弹,但为了配合小辰,弹的不三不四。其实小区也会弹,就是还不是很熟悉,加上小辰手指短,弹的便变了调,听手特别像噪音。
    时悦走到儿子身旁坐下,抓着他的小手丫,跟着霍煊的节奏弹起来;《秋日私语》,秋天的童话,温馨而烂漫。
    米乐拉着行李出来,眼前这一幕让她不由自主停下脚步;冬日的阳光柔软而温暖,洒在两个大人跟小孩身上,折射出最美好、最温情的画面;爱情,它的颜色也许就是这样。
    拿出手机,把这个画面照下来,米乐拉着行李悄悄出门,来到机场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米乐这张照片发给时悦与霍煊,然后关机。
    正坐在餐厅的俩人同时看到这张照片,不禁抬头看向对方;也许是被照片感动,也许是因为此刻俩人眼中只有对方,缓缓靠近,唇瓣相印,仿佛听到花开的声音。
    俩人到底吻了多久时悦不知道,不过看到怀里小辰紧盯的目光,时悦脸瞬间爆红;毫不犹豫踢霍煊一脚,恶声恶气道,“去把早餐端出来。”
    低沉的笑声响起,唇瓣被轻啄一下,走进厨房的背影让时悦有种霍煊就要蹦跶起来的感觉;用力甩甩头,时悦把这吓人的想法甩开,把小辰抱起来,时悦摸摸他的小脑袋瓜说道,“小辰啊!刚才你什么也没看到,知道吗?”
    小辰一掌拍在时悦脸上,无奈摇摇头,推开时悦,滑下地,跑进厨房找霍煊去,他爸爸太傻,真当他三岁小孩。
    一家三口吃完早餐后,霍煊提议去买年货,离开过年还有三天,在这里虽然没什么好买,但自己还是要给自己找点气氛的。这个主意时悦也赞成,不过不是因为过年,而是他又想到外面练练英文了。
    虽说是去买年货,但他们也没走多远,就在附近;让时悦意外的是这个超市竟然还颇有过年气氛,里面一个过年红封、吉祥物都有,时悦也顺便买了,但他的主要目光还是在菜上面,好不容易有个会煮饭的过来了,时悦当然要趁这段时间吃个过瘾。
    买单是时悦上前,看着他磕磕碰碰的嘣出英文,霍煊心底一片柔软。
    转眼到新年,这几天时悦除被霍煊压着学英文、就是学英文,郁闷的差点没奋起抵抗。在纽约过年不比在华国,过年的气氛虽有,但很淡。时奴去看大天早起来就带着小辰贴对联,霍煊则在厨房忙,等时悦贴完后,站在厨房时,有种恍惚感,仿佛回到他们刚确认关系时。
    那时他们还没有前世的记忆,时悦还不知道,除了四年前的事,原来还有比它更痛苦的事;那时时悦以为,他们能这样一辈子。
    “想什么?”霍煊不知什么回过身,看到时悦的神色,上前两步,俯身想亲他一下却被避开;霍煊眼色一暗,接着道,“油烟大,你到外等我,很快好了,我们吃完晚饭,到帝国大厦去看《春节文艺晚会》,虽比不得春晚,但还是挺多人的。”
    时悦眨眨眼,点点头;他不是第一次来纽约,之前除了来治病,就是工作,不会久呆,对纽约还是很陌生,出去玩玩倒也不错。
    霍煊做的菜很丰富,不比在国内差,下午四点准时上桌,两杯红酒,一杯红橙汁,小辰看不出来不同,这是时悦的原话,跟在他身后的小辰忍住吐槽他爸的冲动,仍当不知道。
    “小悦,新年快乐,万事安康,事业有成。”霍煊端起酒杯,跟时悦杯子碰一下,又碰碰小辰的果汁杯,接着道,“小辰新年快乐,快快长大,聪明伶俐。”
    华夏文明,有来有往,小辰学的不错,也端起果汁,奶声奶气说道,“叔叔新年快乐,事业有成。”
    小孩说完后,两双眼珠子便看向时悦,时悦也不矫情,不过挑着他们说的再说一遍;这是他们家的第一个团圆年,即使小辰未能叫自己一声父亲,时悦还未能原谅自己、放下过去,不过霍煊还是觉得很满足。
    一家三口刚吃完饭,霍煊的电话就响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频幕明晃晃写着‘爷爷’两字,想忽视都难;时悦面色不显,抱起小辰去洗澡,霍煊则是拿着手机到阳台接电话。
    老爷子第一句话就问霍煊在哪,那口气很明显知道霍煊在纽约;接着霍煊还没说第二句,老爷子就想见小辰,得知小辰在洗澡,留下一句‘等下再打过来’就挂了。老爷子并没问霍煊过年为什么没回国,这很明显,中东事件还未解释,他回国不就是告诉李家,这都不是事吗?所以为了制造假像,霍煊目前还未能回国。
    所以对于霍煊跑去纽约这件,老爷子算是吃个暗亏,也不算暗亏,毕竟小辰在纽约,最多心里不舒服罢了,骂霍煊几句,也过去了。
    老爷子已经九十高龄,他不喜时悦,霍煊虽是他孙子,但为时悦多次忤逆他,虽不至于说讨厌他孙子吧,但心底还是有气,特别在霍煊瞒着他送走时悦跟小辰后,更是愤怒,但更多的是伤心。
    时悦带小辰洗完澡后,一行人就出门了,来到帝都大厦时已经人满为患,这里春节的气息特别浓厚,要不是到处看得到外国人,还真以为在中国了。
    节目很无聊,非常无聊,其它人不知道,时悦跟小辰至少无聊到睡过去了,不过霍煊没叫醒他们,这是他们新年的第一个节目,在霍煊心里,有一种很神圣的仪式感;就像现在年轻人不把守岁当回事,老人却是无论如何,家里总要留个人守岁一样。把小辰抱到身上,让时悦倚在臂膀上,霍煊满足到像抱住全世界。
    “嘀嘀嘀”
    手机震动,霍煊不用拿出来就知道是谁;让小辰靠稳,霍煊掏出手机,接起来小声告诉老爷子小辰睡了;老爷子怒了,一会儿洗澡,一会儿睡了,故意的吧!
    老爷子中气十足,靠在霍煊怀里的小辰不安动了动,趴在霍煊身上又睡着了。霍煊看老爷子不信,直接把通话转成视频,当眼前这一家三口画面出现,老爷语塞了,神情复杂直接把电话挂掉。
    节目在晚上十一时散场,霍煊抱小辰,叫醒时悦,牵着还迷迷糊糊的他往外走,到大门时,有人在派新年礼物,是一盒巧克力;虽说时悦不怎么喜欢吃甜食,不过新年,送礼物哪能不接,于是便挂在手上,摇摇晃晃跟着霍煊脚步上车。回到家快十二点,时悦也已经清醒了;把小辰抱回房,霍煊出来见时悦在吃橙子便问道,“饿了?”
    时悦点点头,“饿了。”
    平日都是六七点吃饭,今天四点就吃了,虽说吃的多,但抵不过消化系统好。晚上的饭菜还剩很多,只要热一下就好,不过饭没有了,霍煊顺道下两碗面,在给自己倒酒的时候也给时悦倒了一杯。
    本只是做个样子,可没想到时悦还真把这半杯红酒喝了;然后晃着脑袋往客厅走。
    霍煊看他走的还稳,想着应该只是头晕,便也让他去,开始收拾餐桌。
    时悦晃着脑袋赖在沙上,眼角瞄到茶几上的巧克力,觉得还挺好看的。拿过来拆开,闻着倒香。
    时悦吃了一个,觉得还行,不是很甜,挺好吃的;然后吃第二个,第三个,小小的巧克力吃下去几乎没实感,时悦脑子本身不太清楚,便一直往嘴里塞,等霍煊把厨房收拾干净出来,时悦已经趴在沙上发动弹不得。
    时悦的异样完全就是喝醉酒的样子,霍煊拿起桌上包装袋一看,是酒心巧克力;时悦是歌手,要保护好嗓子,所以很少沾酒,酒量自然不好,刚才吃饭他已经喝了半杯,现在再加上这不同品种的酒心,两种混一块,难怪醉酒。
    呆滞坐在沙发上的时悦,红着脸,听到脚步声,仰起头头,微张着唇瓣,呆呆看着霍煊,良久才道,“霍煊?”
    喃喃的声音带着疑惑,蒙胧双眼,看的霍煊喉咙发紧;他跟时悦之前虽明确过关系,可他们之间最多亲亲、抱抱、摸摸,最后一步从没做过;以前有疑问,自从知道小辰是他儿子后,霍煊就知道时悦为何一直不愿走到最后一步了。
    把时悦抱到腿上坐着,霍煊亲亲他嘴角,沉声道,“嗯,我是霍煊。”
    似是在消化霍煊的话,时悦呆呆看着霍煊,好一会儿才凑近他,伸出/舌/头轻舔一下霍煊的唇瓣,皱眉摇头,“酒?不好吃。”
    时悦的动作、形态、话语,在霍煊脑袋炸大,霍煊深呼口气,让自己稍微清醒片刻,正想抱起时悦把他送回房,时悦却猛然转身,本横坐在他腿上的人突然换个方向,叉开双腿紧贴着霍煊大腿,最要命的是时悦不知轻重,下身直直撞上来,两个人贴个正着。
    霍煊闷哼两声,忍住得额头冒汗,不过,再还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紧扣住时悦的腰制止他乱动,霍煊拑住时悦的下巴,一口咬在他唇瓣上,引起来时悦的轻哼;长驱直入,缠住弥满酒味舌/头,把时悦吻的气喘吁吁;腰间的手也不/安份的钻进去,抚摸着时悦的腰身。
    俩人吻了许久才分开,霍煊忍住想把时悦压在身/下的冲/动,抱着他正想起身,时悦却猛然一推,把霍煊推回沙发。
    时悦很不满,他难受的紧,这人却不准备继续;捏住霍煊的下巴微微抬起,危险眯起双眼,时悦舔舔唇/瓣,“继续。”
    话落,时悦直接上手撕,可因为他本身有点醉酒,便不上力,反而把霍煊的领带越拉越紧,如此,还不得法,手‘啪啪’两下拍在霍煊脑门上,喃喃道,“这衣服,太难解了,用剪刀吧!”
    霍煊额角青筋直冒,咬牙道,“坐好。”
    时悦动来动去,本就情/动的他,现在在时悦面前自制力为零,可这人却还不知死活乱动。把想起身的时悦拉入怀中按住,霍煊把勒住脖子的领带抽出来,下一步还未动作,时悦又扑上来,啃着霍煊的唇瓣,半点力气不收,呓语着,“霍先生,我们生孩子吧!”
    霍煊脑袋瞬间空白,不可置信看着时悦,这句话是他们上辈子上床时的情/趣,霍煊没想到时悦会在这时说出来。
    上辈子的时悦在小辰事件发生前,性格非常开朗,在音坛上一路高歌的他更是在年纪轻轻的二十六岁时就登上国家大剧院。他才华横溢,音乐天赋无人能及,他被无数人奉上音乐神坛,却在二十八岁因为他霍煊而陨落,没人知道霍煊当时有多痛恨自己。
    那时时悦意气风发,跟霍煊在床上玩的也开,什么话都敢说。如果说上辈子霍煊遇上时悦时,他是散发出耀眼光芒的夜明珠,无论是黑暗还是光明,都炫目、璀璨;那这辈子因着四年前的事,再遇时悦,他更像是一块上等冷玉,外表看上去温润、柔和,放在胸口中,却冰冷刺骨。
    他怀念曾经的时悦,心痛现在的时悦,无论前生、现世,这个人都占据着他所有身心,他很高兴,这个人还在。
    “霍先生,生孩子吗?”
    轻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在说着小秘密,霍煊轻捏着时悦耳朵,摩挲着他唇瓣喃喃回道,“好,我们给小辰生个妺妺,不过在此之前,你这双乱动的手,得听话。”
    醉酒的人是没道理可讲的,霍煊把抽出来的领带把时悦双手绑上,抱起直接回房。这是他们这辈子第二次,第一次是他中‘药’强了小悦,这一次,是小悦醉酒,就算小悦把他/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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