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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我匆匆离开,但却留下一粒神奇的种子种进了江霏心中。
    她背靠墙壁,似乎刚才喊出那句话已经榨干了全身力气,面色羞红,胸口起伏:“我刚才都做了些什么?大庭广众下询问陌生男人的名字?江霏啊江霏,追你的人能从江城排到新沪,你干嘛对一个土鳖做出这些奇怪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这个男人确实神秘,他能在银行里拥有比江锦地产更高的权限,不行,我要去问问我嫂子!”
    女人对男人感兴趣会因为很多原因,英俊的外貌、诙谐的性格、显赫的家世,而还有一种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吸引,好像前世有约、命中注定,这种近似于缘分的感觉,常常被称之为一见钟情。
    回到快乐巅峰,我把包裹打开,童仙酒坛子很沉,但实际上里面只有两斤左右的酒。
    掀开顶花(酒坛上的封口布),酒香立刻飘满成.人店,连白起也竖着耳朵,眼巴巴的看向酒坛。
    “别急,一会给你倒一杯尝尝。”酒浆如上等琥珀,香纯如幽兰,清亮透明。
    用勺子舀出一勺,细细品尝,入口醇甜柔和,香味悠长,落口干爽,微有一丝丝苦味。
    喝完后五脏通调,一股暖意游走在身体经络之中:“好酒啊!”
    “汪汪!”白起晃着尾巴,绕着我转来转去,只有这时候它才表现的像条宠物狗。
    “只能喝一勺,这酒可是我用来续命的。”喂给白起一勺,堂堂长白山守山犬伸出舌头,一点点品尝,喝完后舒舒服服的趴在我脚边,没过一会居然睡着了。
    “酒量这么差?”我把白起拖到一边,将童仙酒顶花盖好,锁进柜子里。
    然后拿出了另一件东西--妙真道法详解,和天目修习总纲一样,这本书也是老式线装书,看起来虽然年代久远,但保存完好。
    “万千皆一,大道唯真,玄不可知,妙不可言,谓之玄真,谓之妙真。”
    翻开第一页写着妙真玄旨,我虽然没有看懂,但想必就跟上学时写作文的中心思想一样。
    “每次看道家经典,我都觉得自己特无知……”
    继续往下看,第二页是南华真人宝颂。
    这南华真人我倒是知道,他就是先秦时期的庄子。
    “南华源道宗,玄远故不测。动与造化游,静合太和息。”
    “放旷生死外,逍遥神明域。况乃资九丹,轻举归太极。”
    “凡弟子入宗,必须铭记。”
    第71章 连破两重天
    第三页是妙真禁律:“上律天杀禁,一禁疑天疑神,二禁疑道疑经。”
    “中律地杀禁,一禁疑师,二禁叛师,三禁乱纲。”
    “下律恶禁,一禁定言,二禁好知,三禁多语,四禁是非,五禁彰显,六禁诋毁同道。”
    “凡弟子入宗,须奉知、讽诵、谨遵。”
    道家真典,对挑选弟子极为严格,这一点从禁律上就能看出。
    “条条框框规矩这么多?要我自己去道观学道,估计一百年都别想获得真传。”躺在床上翻阅妙真详解,光是这一幕就能让天师道人给我安上个亵渎真典的罪名。
    “妙真十洞,分为祝、斋、丹、药、符、咒、镇……”
    看到这里我直接忽略了什么祝斋,看向符咒,那才是我最关注的地方。
    我和求长生的道人不同,修道只为保命。
    “咒法术家,不同于凡家,所用符法器物必须经过祭炼,注入灵气灵光才能使用。画符前烧香诚心祈祷,取笔雄姿,眼开全不注视纸心,松静心身,凝神注于笔峰,才开始运气念咒画符。念咒画符一气呵成,不可间断,错乱。不能与人说话,更不能心神不定,否则符咒不灵。念咒时应咒从心出,非于口舌之间念念了事。”
    书中对于符箓的划分、书写非常详尽,看了大半我才知道自己之前胡乱使用请神符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
    亏空精血,折损阳寿这还不算最惨,万一请来邪神上身,很可能被迷惑心智,沦为邪物傀儡。
    妙真道中,符箓分为四等九色。
    下乘符箓最次,多为江湖人士和乡野老人所绘,灵不灵验,那要看命。
    小乘符箓一般出自天师道长之手,驱邪避灾,根据功效不同,足足分出了一百零八类。
    上乘符纸只有得道高人才能绘制,而且所用材料多为天精地华,比如从刘瞎子家得来的雷符符胚。仅仅一张未成形的符胚就能对厉鬼造成伤害,更要注意的是,那个时候我对修道一窍不通,实际上只发挥出雷符十分之一的威能。
    大乘符纸已经超脱后天境界,只有位列先天的大能才能画出。
    符分四等,颜色则是判定符纸功能的一项依据,例如红符定宅,血符主凶,紫符延寿,金符大多与雷霆有关。
    书的最后则是几段入门符咒的绘制方法和咒语,我可能是因为道行太浅,看的时间长了就感到头晕目眩,无法将书写方法记在心中。
    符箓看完后,我又找到了妙真道的入门心法。
    “静坐己身,极力遏止杂念,内视下丹田,不可过于着意,不可强调呼吸,须一任其自然,无念无思,回诚去杂。”
    “静坐一月之久,即觉心气平静,呼吸自和,渐而下丹田微觉震动,渐而胸中热液下降下丹田,渐而下田温暖,渐而震动,传及全身,达于四肢,渐而督脉血液,由背后起,过玉枕、上田、明堂、鹊桥、重楼,达于黄庭。”
    上面这一小段话别看字数不多,初入妙真道,至少也要三年时间才能阅读。
    “书上说打坐一月就能见成效,不知道我这铜锈根骨要多久才能炼成?”心法学到,总要去试试,我盘坐在地,面朝残阳。
    默念心法放空心神,应该是喝过童仙酒的事,暖暖的醉意融入四肢百骸,好像腊月寒天围坐在火炉旁边一样。
    这次效果出奇的好,没过半刻种我就进入了深层次的入定,刘瞎子所说的第一重心斋境界我竟然不住不知不觉就达到了。
    杂念消散,默诵口诀,渐渐心中所念也化为无有,意识向高处攀升。
    似乎是向天空飞去,但那里又不是天,好像是九尾血狐曾经出现的地方。
    “血浊九尾,寄神与你,以后你我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苍老桀骜的声音似乎仍旧回响在耳边,自从我的意识被那条血狐吞下后,仿佛脱胎换骨,心神变的异常安宁。
    意识还在上升,渐渐的稳坐在高空。
    其实这所谓的高空就是妙真道书中的上丹田,也就是两眉之间,也叫藏神之府。
    当意念在上丹田坐稳之时,就算是正式进入了第二重境界坐忘。
    无悲无喜,坐忘乾坤。
    如果这一幕让刘瞎子看见肯定又会目瞪口呆,要知道他光稳固心斋之境就花费了半月时间,进入坐忘则足足用了半年。
    意念稳坐神府,按照心法呼吸吐纳。
    清气进入,浊气呼出,我渐渐熟练,只是身体还没有习惯,像个漏斗般留不住灵韵,但也在慢慢被改造。
    深度入定,五脏六腑得到滋养,刚才那一口童仙酒中的精华也被全部吸收。
    不知过了多久,我按照心法上的穴位指示,运行了几个大周天后,睁开双眼。
    夜色已深,凉风从窗外吹来,但我没有感觉到丝毫寒意。
    胸前的伤口也不那么疼了,气脉通畅,双目炯炯有神。
    继续翻阅妙真道法详解,这一本书包罗万象,十积分花的太值了。
    常人入道循序渐进,就像是读完小学读初中一直读到大学,浪费时间不说,还会学些以后步入社会根本不会用到的东西。
    而我则不同,直接阅读秘传心法,妙真十洞随意挑选。这就好像身边随时待命十位专业讲师,兢兢业业,更不会为了考验心智故意刁难。
    不到三个时辰,连破心斋、坐忘两重天,而且有童仙酒滋润经络,第三重天很快也能突破。
    “老刘还说我是铜根锈骨,我这明明就是厚积薄发才对嘛。”我其实已经隐隐意识到自己的改变和那只血色九尾狐有关,“下次直播的时候,一定要问问半仙他们,看看我请的究竟是哪路神仙。”
    凝神打坐,直到第二天天亮,可能是因为我操之过急的缘故,后半夜修行的效果并不好。
    “妙真道法讲究顺其自然,我也不能一味埋头苦练。”换上一套新衣服,对着初阳练了遍天目,我下楼打开柜子,小心翼翼将童仙酒倒入一个保温杯中。
    没倒太多,只有半指深。
    闻到酒香,白起蹭就窜了过来,各种撒泼打滚。
    “别闹,我现在出去一趟,如果顺利的话,咱们以后每天都喝上童仙酒了。”
    我的打算很简单,童仙酒应该是粮食和中药酿造成,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我只要分析出其中各种药物和粮食的成分,完全可以自己酿造童仙酒。
    凭我的本事肯定分析不出,但我却认识江城最大的制药商--乾鼎药业。
    这是一项双赢的交易,我不信他们会不动心。
    拨通张秘书电话,一个小时后我来到乾鼎药业的新药研发中心,张秘书已经在门口恭候多时。
    “高先生,这边请。”他将我带到顶楼的办公室,“黄董事在里面等你,根据日程安排,你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
    推门而入,简单朴素的办公室里有着浓浓的中国古风,乾鼎药业不愧是做中药起家,墙壁上到处都挂着水墨大字和中药图谱。
    “看样子我是来对地方了。”转了一圈,我对乾鼎药业更加有信心。
    进入办公室里间,一个外表最多四十岁的中年人身穿唐装靠在椅子上:“高健,我儿子的事情有进展了吗?”
    “你就是黄董事?”
    那人浓眉大眼国字脸,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忠厚老实,但仔细看能发现,他的双眼不断闪耀光芒,这是个隐藏很深的老狐狸。
    “鄙人黄伯元,我们算是第二次见面了。”他放下手中把玩的千眼菩提,示意我坐到他对面:“我今天五十六岁,黄冠行虽然性格顽劣,但却是我黄家唯一男丁,他的死必有蹊跷。”
    黄伯元的直觉很准,我慢慢皱起眉头,这个老家伙不好对付啊!
    第72章 甩不掉的姻缘
    “令公子的事情存在诸多疑点,我现在还不能锁定凶手,也不能将案件完全定性为谋杀。”
    “听你的意思,应该有所进展了?”黄伯元十分敏锐,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没有贸然回答,因为整个江城应该只有我知道黄冠行的死和阴间秀场有关,而作为阴间秀场的主播,它是我身上最大的秘密,这个名字就算有一天被公之于众,也决不能出自我口。
    “你在思考,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莫非凶手身份特殊,让你不敢轻易开口?”谈话刚刚开始,我就被黄伯元气势压倒,他沉浮商海几十年时间,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都多:“有一说一,我们乾鼎药业为你撑腰,这江城没人敢找你麻烦。”
    “贵公司确实乃江城商业巨擘,但恐怕还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吧。”我不能顺着黄伯元的话说,这样会被带入他的谈话节奏中,永远得不到主动权。
    “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向你汇报黄冠行的死因,而是有一桩生意想和你谈谈。”
    “和我谈生意?”黄伯元哑然失笑,看了看墙上钟表:“你还有八分钟时间。”
    他这么说意思很明显,你一个开成人店的落魄土鳖还想跟我这个上市公司董事谈生意?你配吗?
    我听出他话中的不屑一顾,但我也没恼,将保温杯放在桌上,拧开盖子。
    随着盖子打开,浓浓的酒香飘在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