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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节
    “多谢母妃,哟?您这是跟我父皇下象棋呢啊?看这局势,父皇您这……三五步之内,你就……”李弘刚一坐下,才注意到李治与萧淑妃之间,摆着一个落着不少棋子的期盼,只是局势看来,对龙爹又是很不利。
    不过难得两人在雪后还未放晴时,能够如此淡然的坐在一起下棋聊天。
    “这是你父皇让着我了,我这棋艺,还是陛下教的呢。”萧淑妃不去看李治一张越来越臭的脸,向李弘解释道。
    李弘自然也不敢看龙爹那张臭脸,但想来父皇来此,心情不佳,怕不单是因为棋局要输吧?想来应该是萧淑妃不愿意离开这九仙门,前往以后新建成的吴王府了。
    第532章 做客
    在看着龙爹在最后挣扎了几步,连带着不要脸的悔了几步棋后,终于还是投子认输,但最后却把气撒在了自己头上,连连抱怨是自己的出现,扰乱了他的思路,致使他分神,连输给了萧淑妃好几盘。
    李弘无奈的翻翻白眼,说的跟真的似的,萧淑妃也跟我说话了呢,说的比你还多呢,怎么就没见人家分神?
    这话作为孝子的他,当然是不敢明着说出来,在心里腹诽了两句后,就把话题转移到了元日开春后,即将重建的吴王府上。
    而李治也默默的赞许着,冲他点了点头,老子有难,身为儿子的,就该出来帮忙不是?
    萧淑妃坐在那里,听着父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如今一堆废墟的吴王府都快要夸成花儿了,但依然还是坚定的摇头不语。
    这些年一直住在这里,但却是她修身养性的静悟之地,一时间想到离开这里,心里还是有些难舍难分的情愫。
    虽然四面都是高墙,每天能够见到的阳光极为有限,特别是冬日,白天本来就很短暂,而那灿烂的阳光,每每行至小院,也是匆匆而过,从来不肯过多停留。
    但即便是如此,这些年也让她为这个小院倾注了太多的感情,特别是这里皇后还曾来过,陛下也是在这里偶尔过一夜,这让萧淑妃一时之间,确实是难以抉择。
    李治瞪着李弘,示意他继续,元日之后,你小兔崽子就要前往江南了,这件事儿你要是办不好,干脆你就别去了。
    但李弘哪能完全理解萧淑妃的意思?
    本来萧淑妃多年前就养成了一个云淡风轻、宁静致远的心性,对于环境的变迁,自然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儿,何况还要加上跟李治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事儿,所以李弘哪怕是神仙,也无法全部理解萧淑妃的真正想法儿。
    一时之间实在想不透到底该如何劝解,于是只好说道:“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正所谓:‘生亦欣然、死亦无憾。花落还开、水流不断。我兮何有、谁欤安息。明月清风、不劳牵挂’。所以母妃啊,当年太极宫您便住在观云殿,如今父皇为了那个什么……已经打算好了,这吴王府重建后,就改名为归云阁,您得体谅父皇的一番良苦用心才是啊。”
    萧淑妃白了瞪了李弘一眼的李治,淡笑道:“弘儿你何时也学会欺骗我了?你来我这里,可从来不曾如此说违心话的,为了你父皇,难道连我也要欺骗?那吴王府的重建,我可是听说,是为了两个异国女子而建,可不是为了我啊。”
    李弘一听萧淑妃话的意思,得,自己还是别参合了,这显然不是什么愿意不愿意的事儿,而是萧淑妃在与金荣乞、张绿水争风吃醋呢,所以自己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为妙。
    也不知道萧淑妃如今是不是跟母后通气了还是咋的,死活就是不愿意离开她这个小院,也许,是怕跟金荣乞与张绿水住在一起,有失身份?
    李弘再一次不顾龙爹的阻止声,匆匆从萧淑妃的小院跑了出来,自己该办的事情也办了,剩下的事情,是他们老一辈之间的事情,自己不能瞎参合,不然容易被龙妈揍。
    匆匆从皇宫出来后的他,甚至连东宫都没有回,只是把半梅跟寻兰打发回了东宫,而后便让芒种跟猎豹两人,驾着马车出了皇城,向他未来的老丈人裴行俭的家里奔去了。
    长安街道上的积雪已经被清理到了两侧,昨天清净了一天的各个街道,在积雪被清理后,再次恢复了往常的繁华。
    商铺林立、鳞次栉比、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匆忙的马车、轿夫肩上的轿子、文人士子、少女名媛,一个个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不难想象,此时此刻,各个寺院、名胜风景区,以及最为著名的曲江池,肯定是人流如织,充斥着墨客雅士,正望着白茫茫的雪景,吟诗作赋扮风流人物。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个时候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少了些许的匆忙,多了一些欢庆跟喜悦,显然随着元日的脚步越来越近,人们发自内心的喜悦也越来越重。
    “裴婉莹从蓝田回来了没有?我听说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产妇愿意前往他们那里生孩子,都是请大夫前往家里?”李弘坐在马车里,悠然的问着驾车的芒种跟猎豹。
    “是,殿下,别说是产妇,就是一些轻微风寒之类的病痛,百姓还是希望把郎中请到家里看病,没人愿意前往。就算是有孙神医坐诊,但依然是没人愿意在蓝田医院看病。”猎豹摇着头,也觉得殿下这个法子是不是错了呢。
    建成后的蓝天医学院规模宏大,占地广阔,除了学院便是被命名为医院的楼宇,但到如今,每一天都是请走郎中多,往里瞧病的少。
    而诊金等等,完全就不够支撑蓝田的开销,一直以来都是由白纯这个冤大头,每月支付大量的银子,维持着蓝天医学院的正常运转。
    “那为什么不把郎中外出的诊金调高一些,这样一来不就有人愿意来了吗?我还就不信他们都有钱到,涨了一倍诊金后,还往家里请郎中。”李弘没好气的看着窗外说道。
    “殿下,据说不是诊金的事情,而是百姓们觉得不安全,一进去后,全都是穿着白大褂的,百姓认为在里面瞧病不吉利,素衣向来只有丧葬时候才会穿,如今一进蓝田医院,百姓老是误以为有谁死了呢,所以弄的现在孙神医也很头疼。”芒种驾着马车,扭头望向身后的马车说道。
    “那孙老头就没有想过不干了?”李弘很好奇,既然如此冷清,按说孙老头应该早就关门闭户才是啊。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像是有原因,具体奴婢没敢过问。”芒种叫停了马车,立刻跳下车辕,打开了车门。
    门口的裴行俭与夫人,以及家里的下人等等,站成了两排,隆重的恭候着太子殿下的到来。
    李弘走下马车,看着门口非比寻常的阵仗,哈哈笑着说道:“你这样欢迎我来你家做客,弄的我这空手来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李弘两手一摊,嘴上说这不好意思,脸上却是一点儿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意思。
    一双眼睛从站在门口两列的队伍里找了半天,也没有看见裴婉莹的身影,于是只好好奇的看向裴行俭,你什么意思?要不是你闺女我还不来呢,哦,我来了,你把闺女藏起来了?
    裴行俭看着李弘原本笑意盈盈的脸拉了下来,跟太子共处了四五年的他,自然是知晓太子的脾性,苦笑着说道:“还望殿下恕罪,臣虽然不知小女与您如今如何,但无论如何,小女如今还是待字闺中,如果站在门口迎接,传出去让人笑话。”
    “我也不行?”李弘问道。
    “谁都不行。”裴行俭坚定地说道,不过是心里加了一句:“除了您,谁都行。”
    随着裴行俭走进正厅,这才看见了花孟跟惊蛰二人,至于裴婉莹的身影,依然是不知道被裴行俭藏在了哪里。
    面对李弘眼神的问询,花孟跟惊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两人为了太子殿下跟裴小姐的感情之事儿,也不敢随便的为太子殿下告密,如今裴小姐就在闺房。
    何况裴大人今日叮嘱裴小姐的话来说:“今日太子殿下过来,但你得有点儿大家闺秀的样子,不能像我不在家时,当着你娘的面,跟太子眉来眼去的。”
    一番话说的裴婉莹玉面通红,躲在了自己的闺房,说什么也不出来了,就等着李弘来了后,看看父亲是不是会让自己出去了。
    双方坐定之后,裴夫人自然是一切都要亲力亲为,太子殿下虽然经常来府里,在她心里,也把李弘当成半个女婿看了,但太子就是太子,哪怕一天往家里跑八趟,自己该有的礼数也是不能缺的。
    “殿下元日之后离长安,所以臣请殿下来寒舍,一是感谢殿下对臣的提拔之恩。二是感谢殿下对小女、以及贱内的关照。臣能得殿下如此厚待,心里真是感激不尽,定然也不会让殿下对臣失望,无论是为我大唐,还是为殿下,臣都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裴行俭捋须,郑重地说道。
    “知道就好,我离开长安后,想来朝堂之上也不会太过安静,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这一切还需要你跟催元综两人共同掌控。不过今日不谈朝政,只谈私事儿,这样吧,你自个儿忙着,我自己随便转转。”二皮脸一摆手,不顾人家主人一脸错愕,径直出了正厅,就往人家后院闺女的闺房方向走去。
    “这……”
    裴行俭站在厅门口,看着比自己还熟悉裴婉莹闺房在哪个方向的太子,伸着手臂想要拦阻,但却不知道该怎么拦阻,而且就算是拦阻了,就冲太子殿下这个架势,人家会听吗?
    第533章 温存
    裴行俭的手臂僵在了半空中,望着在拐角一闪而没的背影,不由想起前些日子杨思俭跟自己在平康坊喝酒的事情来了。
    显然,杨思俭看到殿下如此恩宠裴婉莹,心里有些替自己的女儿杨雨担心了,所以便主动向自己伸出了橄榄枝,希望能够得到一些自己在殿下跟前,对他的美言。
    但裴行俭对于杨思俭向来是看不起,他不知道此人在太子殿下跟前如何,但在朝臣交往中,此人一向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见利忘义、唯利是图惯了,这些年在朝堂之上,并没有交到真心的朋友,反而是一直让其他同僚非议其人品。
    而这,想来也是皇后指定其女杨雨为太子妃的一部分原因吧。
    毕竟,在皇后看来,太子妃的父亲,如果是一位在朝堂之上颇有人缘、善于交际之人,往往会给太子殿下带来很多的烦恼,而且如果一个控制不好,等太子殿下登基后,很容易形成一股以太子妃父亲为主的朝堂势力。
    这样一来,再加上太子妃荣升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后,加上一些枕边风,很容易让朝堂被太子妃一边的人控制。
    何况朝堂之上本就是千变万化的权利斗争的中心,时日一长,这股势力对于朝堂、对于大唐,都存在着很大的隐患。
    裴行俭望着空无一人的后院,再望了望被挡住的裴婉莹的闺房,摇头叹息一声,扭身回去跟自己的夫人准备宴请太子的晚宴去了。
    他看的出来,太子殿下对裴婉莹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无论是从表面还是实际上,还有就是对自己,特别是对裴婉莹的用心上,这人还没进宫呢,就又是丫鬟、太监、宫女的往家里送,甚至连贴身太监都给送过来了。
    这可是连被皇后钦定的太子妃都没有的待遇,而且想来太子殿下如此胡来的事情,皇后定是知晓的,但却是丝毫没有警告太子收敛一些,想来也是同意两个人的……私订终身?
    想到私订终身四字时,裴行俭不由得脚下一踉跄,差点儿脚下拌蒜摔在地上,而“引狼入室”四个字,一下子便跑进了他的脑海里萦绕着,久久挥之不去。
    下雪天别说是人,就是动物都会安静的趴伏着懒得动弹,所以一直死气沉沉赖在裴婉莹闺房的白起,半天都没有动一下了。
    就连裴婉莹都以为这家伙这个冬日之后,是不是会死掉?天天老是一副懒洋洋、浑身乏力的感觉,让人不得不担心,它会不会过不了这个冬季呢。
    但就在她望着牛犊子似的白起,想着心事儿的时候,白起那硕大的狼头突然间抬了起来,一双耳朵顿时竖了起来,警惕的听着外面的脚步声,但还不等裴婉莹问它怎么了,又要死不活的趴了下去,对于裴婉莹的问话,也是爱答不理的。
    裴婉莹白了一眼白起,伸着纤细修长的玉指下意识的抚摸着白起黑亮的皮毛:“你说父亲会让我什么时候出去见那人呢?那人怕不怕父亲啊?应该不会怕吧,他可是太子呢,没理由怕父亲的,应该是父亲怕他才对。但他怎么不来见我……为什么父亲还不让我出去呢?”
    “你想出去干什么啊?”
    “谁?”裴婉莹美丽的眼睛充满了惊喜,望着自己闺房的门口,确定似的问道。
    而旁边的白起不过是睁开眼睛翻了一下,而后又再次闭上了眼睛,刚才它就听到脚步声了,待确认了是自己熟悉的人的脚步,才懒洋洋的没去搭理。
    “你说我是谁?”李弘自己推开门,含笑走了进来。
    而映入他眼帘的,则就是绝美的脸颊带着惊喜神情的裴婉莹,站在闺房内的厅里,一双眼睛睁的大大,注视着“无礼”跑进来的人。
    裴婉莹看着转身关上门的李弘,兴奋不已的向前走了两步,而后见李弘转过身来,于是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羞怯的不敢再向前了。
    站在那里低着头望着脚下的地毯:“你怎么过来了?我父亲呢?他让你过来的吗?”
    “你父亲啊,不知道,我跟他说让他自个儿忙吧,不必管我了,我自个儿随处转转就好。”李弘原本以为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没想到裴婉莹几日不见自己,见了面也是格外的兴奋,这让他心里感到暖融融的,格外的充实。
    裴婉莹噗呲笑出了声,这人就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来人家家里也当是自己那东宫似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儿也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但想到太子如此,还不就是为了早一些见到自己吗?于是心里又是一甜,幸福的责怪道:“哪有人来别人家做客,自己随处转转的?还转到了人家女儿家的闺房来了。”
    李弘看着一直还低着头的裴婉莹,娇羞的模样儿让他情不自禁的拉住那一双有些扭捏的小手,调戏着佳人道:“我不知道啊,我听到有人说话,说什么还不来见我,会不会让我见他……”
    “你这个人讨厌死了,我才没有……唔……”裴婉莹抬起头娇嗔道,但话还没有说完,日思夜想的熟悉的气味儿,便充斥在了她的琼鼻端,还来不及做反应,樱唇便被那人吻了上去。
    “嗯……唔……”感受着湿润的舌头霸道伸向了自己嘴里,侵占、吸吮着自己的芳香,原本还在反抗、捶打李弘胸口的小手,不由自主的在她踮起脚尖后,温柔的搂住了李弘的脖子。
    “啊……”过了好一会儿,裴婉莹以为自己仿佛正在腾云驾雾,仿佛要飘到世界的尽头,就快要喘不过气来时,那人才放开了她的樱唇。
    裴婉莹剧烈的起伏着饱暖的胸脯,小酒窝泛着诱人的光泽,眉目流转注视着搂着她腰肢的人,而后主动的把自己的脸颊贴在李弘的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还以为父亲不同意我跟你的事儿呢,这几日过的好忧心的。”
    “为什么会不同意呢?”李弘任由裴婉莹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而后抱着怀中温软如玉的佳人,踢了一脚站着路的白起,而后搂着裴婉莹在怀里,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问道。
    “不知道,总之爹回来后,就没有问起过我,就连我娘,我爹都没有跟她谈起过,所以心里总是难免有些担心。”裴婉莹很享受的坐在李弘的双腿上,整个人尽力向那个安全、温暖的胸膛内蜷缩着说道。
    李弘这一次倒是没有胡来,没有上下其手的对裴婉莹动手动脚,两人好久不见,心中对彼此都甚是想念,在雪后初晴的天气里,能够安安静静的依偎在一起,说些知心话,就已经是很知足了。
    抚摸着那柔亮乌黑的秀发,李弘在裴婉莹那迷人的小酒窝上亲了一口,惹得裴婉莹向他翻白眼,他才呵呵笑着说道:“没有谈起就是反对啊,我看不尽然啊,或许是这两天你爹朝堂之上比较忙,没有时间吧,何况花孟跟惊蛰两个大活人,天天在你们家晃荡,你父亲又不是瞎子,难道看不出来?”
    裴婉莹自动忽略了某人诋毁自己父亲的话,再说了,这样的诋毁算什么?惹急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再把自己的父亲当着自己的面训斥一顿,他恐怕都干的出来。
    “也是啊,花孟、惊蛰,还有前几日你送过来侍奉我母亲的几个宫女,我爹好像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有时候他还使唤呢,那这么说来……”裴婉莹思索了下,解开了心中的疑惑后,立刻又兴奋了起来。
    “不错,你父亲想的比较多一些,不过你倒是不用担心,没有谁能够阻止我娶你去东宫的,谁都不行,更别提是你爹了,实在不行,我就以尚书令的名义,把你爹调到岭南……”
    “你敢!哼,你要是胆敢把我爹调到那么远的地方,我也跟着过去,不跟你这个坏人一起了。”裴婉莹皱着眉头,仰着细长白皙,如同天鹅颈一样美丽的脖子说道。
    李弘温柔的伸手帮裴婉莹抚平皱起来的眉头:“当然不敢了,有你反对,谁还敢?”
    “就是,知道就好。”裴婉莹得意洋洋的傲娇道。
    这一刻,她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都是那么的幸福,就像那一夜两人行走在寂静的夜巷中,手牵手、肩并肩,全世界仿佛都安静了,全世界把所有的空间都给了他们,整个世界也只有他们两人存在似的。
    裴婉莹娇美的脸上爬上了一丝红晕,某人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触碰到了她腰间细软紧致的肌肤。
    “喂……”裴婉莹身体一僵,两只手臂本来一直搂着李弘的脖颈,坐在李弘的双腿上,待感受到那只温热的手掌,触摸着自己的肌肤来回抚摸时,立刻警告道。
    但某人显然不在乎她的“严厉”加风情的警告,手掌从腰间来回抚摸了一会儿后,便开始得寸进尺的向自己的玉背抚摸了上去。
    “不行,父亲一会儿请你过去怎么办,岂不是羞死了……呃……”裴婉莹话还没有说完,樱唇再次被人印了上去。
    而就在他们缠绵悱恻的时候,裴婉莹却感觉自己丰满的臀部下面,好像有什么顶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