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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1节
    “那,若是在北门前发现了玉夫人呢?”江瑜又问道:“属下是抓,还是不抓?”
    看一眼自家父亲,莫良缘还是跟江瑜道:“能抓到最好,抓不到就算了。”她父亲不想莫良玉去关外受辱,那她就尽力将莫良玉留在关内好了。
    “是!”江瑜领命,急匆匆地就退下。
    小厮这时送了按着孙方明的方子,熬得药膳进屋。
    莫良缘坐在床榻前,拿了只勺子喂自家父亲吃药膳。要说伺候人,莫良缘还是不在行,但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莫大将军既欣慰又心酸,他女儿长大了,懂事了,有本事了,可他宁愿他女儿永远无忧无虑,不要长大啊。
    孙方明看得很羡慕,他在家中是个严父,儿女都不跟他亲近,可如今,他也想自己去老家避兵祸的小女儿了。
    “莫良玉……”莫望北要跟女儿说说莫良玉。
    “不说她,”莫良缘却不想提这个人,莫三小姐在莫良缘这里,就没什么好提的,她没有本事,那她就被莫良玉害了,她有本事,那莫良玉就害不到她,她与莫良玉之间就是这么一码事。
    “好,不提她,”莫望北妥协了。
    “我命人去请四叔了,”莫良缘说:“等见过陆伯父后,爹就见见四叔吧,四叔这些日子一直在南卫军营,他也很担心父亲。”
    莫天青的身体可一直不好,莫望北担心道:“你让他替你盯着南卫军营?你四叔那身体还好吗?”
    莫良缘看孙方明,这事当然是孙太医正说更好了。
    孙方明忙就道:“莫四老爷的身体还行,大将军,这人啊得有奔头才行,之前在护国公府,莫四老爷身体一直羸弱,依下官所见,有那心病的缘故。”
    “你说他那是闲出来的病?”莫望北问。
    “呃,”孙方明被噎了一下,这大将军说话还真是直接,不是说这位是个儒将的吗?
    “爹,”莫良缘瞪了自家父亲一眼,“哪能这么说四叔呢?”
    莫望北又不说话了,几口药膳下肚之后,莫大将军才又道:“他也是心大,天青不曾习过武,他就敢让他的这根独苗跟着你哥去军里,天青能吃得了军里的苦?他要是出事怎么办?我赔他一个儿子?”
    孙方明说:“大将军,少将军也是您的独子啊。”您心疼侄子,您怎么就不心疼儿子呢?
    “未沈自幼习武,”莫望北回了孙方明一句。
    “呃,”孙方明又被莫大将军拿话噎了,孙太医正发现,他跟这位大将军说话始终就不怎么愉快,他俩说不到一块儿去。
    第876章 背叛她的人不该死吗?
    每逢蛮夷来犯,不管这战事是不是发生在鸣啸关外,鸣啸关的北城门都是一定会关上的,这也就是辽东人口中的闭关了。而闭关之后,关门再开,那就意味着,蛮夷败退了。所以这日鸣啸关的北城门刚一开,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鸣啸关。
    莫望北在见过陆兰亭,和四弟莫望南之后,虽然因为精力不济,莫大将军还未见军中将领,但莫大将军病好了的消息,不久之后也在鸣啸关里传开了。
    莫良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人正站在慈心堂附近的一条巷口,在江瑜带人将慈心堂所在的这条街搜过一遍后,莫良玉就又回到了这条街,她堵江瑜不会再带人回来,现在看着她赌赢了。
    “菩萨保佑啊,”两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边念着佛边往前去了。
    这条街上,每日上午都会有贩菜的集市,街上人来人往不断,很是热闹,这会儿已近午后,集市上还有摊子未收,虽然不比上午时热闹,但人还是挺多。
    莫良玉隐在面纱下的面容愤恨,莫望北中的毒解了?那这一仗,铁木塔岂不是彻彻底底地输了?她就知道这个大汗是个成不了器的废物!
    几个孩童一路嬉闹着跑到莫良玉的跟前,突然有个小男孩停了下来,近而这一队孩子全都停了下来。
    “哦哦,你们看她的手!”最先停下的小男孩指着莫良玉的右手,跟同伴们大喊。
    莫良玉露在衣袖的双手皮包着骨,青筋血管都让人看得明显,皮肤的颜色还发黄,偏莫三小姐还留着指甲。这要是纤纤玉手留着指甲也说罢了,可莫良玉如今的这双手,让人看着就只觉丑陋了。
    “她是巫婆吗?”有梳着羊角辫的小姑娘问。
    几个小孩一起点头说是。
    “她一定是个懒婆娘!”一个小男孩自认为看透了莫良玉的真面目,很是得意地道:“看她的面纱都是脏的呢!”
    童言童语,有时候也是伤人的利器。
    好几个大人听见这帮小孩子叫喊,也往莫良玉看了过来。
    莫三小姐亲手杀过人,不怕见血了,但这个时候她只能落荒而逃了。
    人群熙熙攘攘,莫良玉走在人群里心慌慌。街上有不少兵卒,不时就拦下过路的女子问话,莫良玉打量被兵卒拦下问话的女子,都是身材消瘦的。莫三小姐突然就庆幸自己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穿了好几层衣衫在身上,让自己起来臃肿一些。
    有一队兵卒往莫良玉这里走过来,莫良玉没躲也没停步,与这队兵卒走了一个错肩而过。几个兵卒都看见了莫良玉,可都没在意这个穿着寒酸,身材还臃肿的女子。
    走出这条街后,莫良玉看见有身量的男子也被兵卒拦了下来盘问,这让莫良玉打消了换上男装的打算。
    “昨天铜声巷的大宅里死了人,”街边上,几个凑在一起闲话的妇人,这时正好说到铜声巷。
    “我听我家孩儿他爹说,还不止是死了一个人,是大宅里的人都死了,”一个妇人说道:“这会儿官府的人正在大宅里查案呢,街前的老王捕头,小王捕头爷儿俩,昨夜里就没能回家。”
    “不是说那宅子被一个行商的买来养外室的吗?”又一个妇人道:“这怎么会闹到出人命的地步呢?那个外室也死了?”
    “没死,”一个妇人肯定道。
    “你怎么知道的?”几个老姐妹一起问。
    “没看见这会儿满大街的兵和捕头、衙役吗?”这妇人指指离好们不远处的一队衙役,小声道:“还都是盘查女人,找那年轻漂亮的,这一定是在找那个外室呢。”
    “这么说来,杀人凶手就是那个外室?”年纪看着最大的妇人惊道。
    几个妇人交换了一下彼此都震惊的眼神。
    “呸,”一个妇人往地上唾了一口,道:“当外室的能是什么好女人?连个贱妾都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