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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这样的一个男人,对她真的算是温柔可亲了。
    真的跨出这一步,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最起码肖一墨算得上是高富帅中的极品,怎么看也是她占了便宜;两个人正式领了证结了婚,就算哪一天被人撞破了,也是件理直气壮的事情。
    至于那些曾经幻想过的爱情,在现实面前一文不值;夜色下几近泛滥的委屈和自弃,也矫情得几近可笑。
    她收拾好了心情,开始整理房间,忙碌可以让她不再胡思乱想。
    卧室的床头柜上的确放了一张黑金卡,看起来,肖一墨想象中的妻子,应该就和传说中的阔太太一样,打牌、美容、逛街,得空了就飞到国外哪个奢侈品牌的秀场看个秀。
    应紫盯着那黑金卡看了片刻,哑然失笑,随手把卡收好。
    门“咔哒”一声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应紫出去一看,居然是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大约也就二十四五岁,手里拎着两大袋东西。
    “你是谁?”那人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惊愕地问。
    应紫不知道肖一墨是不是打算公开他们俩的婚姻关系,只好含糊着道:“一墨让我在这儿的,你是……”
    那女人的脸色阴晴不定地打量着她,眼里透着一股子审视。良久,她才敷衍地笑了笑:“一墨哥没和你说啊?我是他朋友,郑玉苒,刚从昭南市回来,带了些特产,顺道送到这里来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径自去了厨房,打开冰箱,把手里的水果放了进去,又熟门熟路地从书房拿出一个花瓶来,装上了水,把另一个袋子里的鲜花插好,放在了茶几上。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郑玉苒一边端详着花一边问。
    “应紫。”应紫摸不透她的身份,不敢多说。
    “替我拿把剪刀来,我修一修枝。”
    应紫进了厨房,找了半天,只在刀具架上找到了一把簇新的大剪刀,黑色的塑胶把手上,刀刃上跳动着几近完美的锋芒。
    刚递给郑玉苒,郑玉苒的脸色就变了:“你怎么给我这个?一墨哥不喜欢别人动他的厨具。”
    “我……不知道。”应紫愕然,她早上已经把摆在台面上的厨具动了个大半,肖一墨也没说呀。
    郑玉苒没理她,自己去了厨房,从里面的一个小柜子里取出了一把不锈钢家用剪来,利落地修好了花枝,最后还特意找了个好看的角度拍了一张照,兴致勃勃地坐在沙发上p图发朋友圈。
    应紫不知道该怎么招待她,只好尴尬地陪着坐在旁边,没一会儿郑玉苒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听了片刻,应了两声,悻然挂了电话。
    “我走了,你呢?”她起身拿了包,看了应紫一眼。
    就算应紫再迟钝,此刻也感受到了这个女人对她快要满溢出来的不友好。
    她摇了摇头,索性过去打开了门表示送客。
    郑玉苒有点不甘心,一边换鞋一边矜持地道:“那你一个人在这里小心点,这里的摆设都很贵的,碰坏了你赔不起,还有,我见过很多缠着一墨哥的女人,一个个都以为自己能留到最后,不过人贵有自知之明……”
    她意味深长地笑了。
    应紫怔了一下。
    这是把她当做肖一墨的情人了吗?
    敏感的自保机制迅速地开启了,她本能地反击了一句:“谢谢你的提醒,不过,这话如果是这座公寓的女主人说,会更合适一点,你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应小猫虽然娇怯,可也有爪子哦。
    唔,大家记得多按几下爪子留言收藏肖叔叔哈,耐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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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象牙白(四)
    呛人的话一出口,应紫的心脏漏跳了两拍,一阵忐忑,再一看,郑玉苒的脸都气白了。她赶紧挤出了一个笑容,忙不迭地把门合上了。
    糟糕,郑玉苒有这里的门禁密码,来去都很随意熟稔的模样,她这样呛了郑玉苒一句,郑玉苒会和肖一墨告状吗?肖一墨会不会怪她慢待客人了?
    惴惴不安地琢磨了一会儿,应紫不想了。
    大好的时光不应该浪费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肖一墨的公寓,实在是太让她惊喜了。
    昨晚心不在焉地也没看清楚,肖一墨的书房里有大量的藏书,最高处有几本老旧的音乐理论书籍和乐谱,她甚至还发现了几本古典乐曲的孤本;客厅阳台的落地玻璃窗下,有一把懒骨头,正好可以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客厅的左边别有洞天,里面是一间很大的器乐视听室,中间有个巨大的投影,墙上挂着各种做工精致的乐器,还有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打开琴盖,熟悉的黑白琴键跳入眼眶,钢琴上烫金的logo显示是个很奢侈的古老品牌。
    应紫情不自禁地按动了琴键,弹了一段熟悉的《四小天鹅》。很神奇,她已经快两年多没有碰钢琴了,可是,那些音符好像镌刻在了她的骨血里,自然而然地随着指尖流泻了出来。
    音色很棒,清澈纯净。
    应紫的眼底有些发烫。
    她六岁开始学琴,原本打算高三就去国外的音乐学院进修,家里出事后就彻底放弃了,那架陪伴了她整个童年的钢琴也跟着家里的住宅被银行拍卖抵债了。
    迅速地把琴盖盖上,应紫坐在琴凳上,给应凯打了个电话。
    “爸,那个投资的事情怎么样了?”
    应凯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沮丧:“办好了,刚刚签了合同。”
    应紫纳闷了:“那你怎么不高兴啊?”
    应凯悻然道:“高兴什么,集团公司的控股权被分走了,以后我的所有投资决策都要经过那个什么特助的首肯。”
    应紫不太懂,不过,她觉得这倒未必是件坏事,应凯做事冲动,有这么一个专业的投资团队倒是能替他把关。
    “爸,公司都已经资不抵债了,你以为人家要你控股权干什么啊?”应紫柔声劝道,“投资公司只希望追求投资盈利的最大化,又不会来抢你的控制权,对吧?”
    应凯其实是明白的,就是有点不甘心而已,被女儿一劝又高兴了起来:“那倒也是,那个岑特助也说了,等到项目盈利后,他们会逐渐撤出,到时候股份我有优先回购权。他们还介绍了一个很厉害的招商团队过来,马上会有新的招商计划书出来,资金一到位,后期的施工也可以开始了。”
    “那就好。”应紫长舒了一口气。
    “晚上我和你妈去外面庆祝吃大餐,你回来吗?”应凯喜滋滋地问。
    “我不回来打扰你们俩二人世界啦,”应紫软声道,“你哄妈开心一点。”
    “好嘞,放心。”
    ……
    挂了电话,应紫的心情欢畅。
    应凯最看重的就是爷爷留下来的应歌集团,死撑着不肯破产清算,以至于家里一步步被积重难返的公司拖得深陷泥淖。
    原本应紫以为,穷就穷点,只要一家三口还是和和美美的就好,然而那天她因为一件小事去公司找应凯,办公室里没人,她一路找到了大厦的顶层,发现应凯就坐在十九层的栏杆外,拿着一罐啤酒,眼神迷茫地看着这座城市灰蒙蒙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