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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而站在视线盲区的江寄余看到这一幕:……
    怎么搞得跟他欺负了人一样?明明是姜可可先威胁他,碰到他底线了,她还哭成这样博同情博惨是吧?不带这么不讲理的。
    江寄余恼怒,想一走了之不管她,任由她就在这儿哭,看她能哭到什么时候去,他才不信平时这么刁蛮的一个人会这么脆弱的!
    然而想是这么想,脚下到底是没能挪开,今天的姜可可不知咋回事,反常地哭就算了,还愣是让他生出丝丝心软,放在往日他就不会走到一半又折返藏在这儿才是,管她在小树林哭多久,会不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呢,她这么坏的人,就应该吃点苦头。
    可惜现在的江大佬还不是原著中那个失去亲人一无所有在道上混舔着刀刃过日子的心肠冷硬之人,而姜可可也不是原书中那个爱慕虚荣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恶毒女配,她长得是好看的,娇娇的,哭起来也是软软的脆弱的,莫名会让人怜惜的,所以,心底还善良的江寄余既无法忘记往日的恩怨过去安慰她,也无法顶着良心的谴责走开任由她个单身姑娘在这危险的小树林里。
    就这样,姜可可哭到天色变暗变黑才停下来,而江寄余也躲在树林后站到天色变暗变黑才离开。
    真能哭!
    江寄余看着人安全地走回道路上,拍打了下手臂上的蚊子,心里又给姜可可加了新标签。
    而这一边姜可可完全不知道冷脸恐吓过她的可怕男人江寄余在树林里为了她安全喂了那么久蚊子,她之所以离开也是因为天黑了想起了书中小树林的危险性,那可是偷情或者弓奸常用之地啊,她不想穿书没错,但没想遭遇这种破事,所以才果断遛了。
    太阳完全落下山头,月亮爬了上来,村里还没有通电,乡下人都是早早趁着日光吃饭忙活,为了节省二两煤油灯也是很晚才会点起来,所以姜可可离开小树林走回大道上时是有些黑的,好在她视力好,没摔着,但也不敢耽搁,怕遇上村里二流子,一个女生太危险,紧赶慢赶着往女知青宿舍里走去。
    很快便赶回了女知青宿舍,看到女知青宿舍亮起的煤油灯时倒是松了口气,虽然不是家里,但也是当下安身立命之所。
    推开院子门进去关上,还没转身,一个声音就从背后响起。
    “可可,你去哪了,咋才回来?”
    回头一看,是原身的表姐,同时也是这本书的女主——林思然。
    第3章 希望
    要说穿越过来后姜可可害怕谁,除了刚刚见面的江寄余,就是眼前这个表姐女主了。
    《重生掳获兵哥哥》这本书中的女主林思然不是圣母的性子,重活一世后,她基本奉行的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原则,还会有小心机,小聪明,绝对不是圣母,而这样的性格也是这本书读者喜欢推崇的,像每次‘姜可可’使坏她都会狠狠地打脸回去。
    而穿书过来的姜可可搜寻原主的记忆,发现这位原著女主跟书中描写性格还是有点出入的,比如刚开始下乡的原身其实并没有对女主使坏,但女主却不动声色地将她的名声弄差,还挑拨她跟江寄余的关系,包括告诉她‘娃娃亲’和江寄余与牛棚莫教授夫妇的关系,说是化被动为主动,不让其他人被原身蒙蔽,像上辈子那样明明很懒脾气不好还能糊弄的村民觉得她努力上进,也是让江寄余看清姜可可的面目,以后不要给她做备胎,嫁给别人了还帮扶她。
    但是女主却没想过,她这样拾掇姜可可和江寄余对上会有什么后果,现在是七七年,名义上十年动荡已经结束,但实际上拨乱反正平反冤假错案还是在七八年,农村人对住牛棚的坏分子依旧是很严格的,但凡扯上点关系,基本都会被划为一份子。
    江寄余到这地点下乡是为了暗中照顾他的外祖父母,若是让村民知道他跟外祖父母的关系,别说照顾,就是他自己都自身难保。
    姜可可还记得原著读者说过关于江寄余成为反派的原因,就是当初原身将这消息散播出来,所有的村民和知青都知道这个消息后,不知是谁给举报到镇上革委会去,革委会来人给江寄余关到小黑屋审核,还将莫教授夫妇再次拉出来游村批斗,经此一遭,本来身体不好的莫教授夫妇更是大病一场,后来早早去世了。而江寄余更是从此黑化,心底的善良都被磨灭,以后更是迁怒女主,给女主发家致富的路上添了不少麻烦,好几次都差点出事。
    对于这件事,姜可可觉得原身有错,但女主也逃不了干系。原身可以说很小就在国外生活,对国内政治环境不是很了解,很难想象她爆出江寄余和莫教授关系会有什么后果,可女主是经历过那个风雨飘摇年代的,对政治环境是敏感而清楚的才是,然而她却没有阻止原身的行为,还推波助澜,为了自己的理由而殃及无辜,这点姜可可怎么都是认可不来的。
    因此,翻查记忆的姜可可对林思然也贴了个‘危险人物’的标签,愣不登地被她在身后一喊,还吓了一跳,整个人靠在门板上,看着林思然的眼神露着害怕仓惶,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眼眶还红彤彤的。
    林思然也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呢,不过她的关注点却放在了姜可可红彤彤的眼睛上,“你眼睛怎么回事?哭过了?”又联想到这夜色,一个猜想在脑海中涌起,“你是不是被人……那个了?不要怕,来告诉表姐,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神色有些隐秘的兴奋,又有些鄙夷,还夹杂着一丝担忧,复杂得很。
    姜可可没听明白,“你说什么?”话落脑子也转过弯了,当即有些恼怒,“没有!你想什么呢!”
    这一上来没问清就给人盖这帽子,简直是太过分了。
    林思然说不清是失望还是什么,再次确认道,“真没有发生什么事?那你眼睛怎么红了?”
    “我想家了,心里难受。”姜可可扯了个半真半假的理由,又转移话题,“你下午干什么去了,怎么不见人?”
    林思然眼神躲闪了下,“没有,李婶子她腿摔了,我正好路过,给帮着送去镇上一趟,这才回来晚了……这天也晚了我先洗漱去了,你要是要洗待会自己往灶里加点柴加点水就成啊,我先去了。”说罢就往屋里走了,像是怕被追问似的。
    姜可可不明所以,也没心思去猜林思然的想法,能结束话题更好,她现在身心俱惫,压根不想再去面对女主,抬脚就按着记忆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女知青宿舍分了好几个房间,姜可可没跟林思然住一间,原身来下乡的时候林思然住的宿舍已经满员了,林思然又不愿搬到空宿舍和她一块住,此事便作罢。
    现在她跟另外两个同批来的知青和早先来的两个知青住在一块,狭长深纵型的屋子,一排摆三张床板,其中一张没人住的床板就用来堆放行李,空间拥挤。
    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其他几个知青还没睡,聊天写信的都有,见她进来还看了她一眼,不过大部分人也只是瞥一眼,只有老好人赵志红问了句她怎么这么晚回来,桌上那一海碗红薯饭是留给她的。
    煤油灯光线暗,姜可可又低着头,赵志红便没发现她发红的眼,即使发现大概也不会问什么,她不是会戳人伤心事的人,也是怵姜可可的性格,怕惹她不快。
    “谢谢你,我不饿。”姜可可小声道谢完就往她的床铺走去,脱掉鞋子就躺上去背对着她们睡了。
    而宿舍人却为她那句道谢给弄惊讶了下,自姜可可下乡这两三个月来,可没见她这么好态度过。不过大家也只是惊讶一下而已,对人的印象没那么快就改变的,见她睡了聊天的两人自觉压低声音,她们可是受过教育的文化分子,才不像某人那么没公德心,人睡觉还乒乒乓乓闹。
    也没聊多久,这年代的人没什么娱乐活动,每天还要上下工忙碌劳累,熬不了夜,没多久,大家都陆陆续续歇下,最后一位睡觉的吹熄了煤油灯,整个宿舍便暗下来,只有淡淡的月光,在漆黑的宿舍里还有点亮。
    知青宿舍安静下来,在这样的寂静里耳边可以听见窗外的虫鸣,时而响时而歇,各有它们的旋律。
    姜可可却没有睡着,在大家都陷入深沉睡眠的时候翻了个身,因为长久维持一个姿势半边肩膀有些麻。然而她却没有在意这个,心里的难受一定程度上让她忽视身体的不舒服。
    说实话,她到现在还有点儿恍惚,也不想相信自己真的来到了书里的世界,但是眼前的一切和身体切实的感受都让她明白这并不是做梦,她是真真切切地穿越到书里,成为其中戏份很多的恶毒女配,而且目前处境还很不好,书中混社会的反派江寄余对她厌恶,不接受她道歉,甚至威胁恐吓她,而书中女主对她不喜,抱有坏印象,和她维持表面友好关系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她父母身份和亲戚关系,至于身边其他人对她有好印象的也没多少,实在是很糟糕的处境了。
    她穿书前只是个家里宠着长大的乖乖女,毕业也是在家全职,没有接触社会,社交能力差得很,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化解眼前这个困境。姜可可很想做只鸵鸟,埋在自己的沙坑里,不去搭理外界的事。但是很显然她穿书的身份容不得她这样做,这样做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不想面对困境,更不想面对死亡,用现代人的话来说就是求生欲很强,要不然下午也不会一听到江寄余的名字就贸贸然地冲出去道歉,妄想求和。
    可惜事实再次证明她社交能力真的很差,胆子也不够大,想到江寄余的后期的成就和性格就怂得要命,生生被吓哭,真是丢人的很,估计没一个穿书的像她这么没用。
    而且,她穿书之后,现代那个她会怎么样呢?会有另外一个人代替她吗?还是……她其实是猝死了?!
    简直不能深想,一想到就难受,姜可可抬手擦了把眼睛,决定好好睡一觉,如果明天醒过来还是在这,那她就不再软弱地哭了,她会好好地面对现实尽力活下去的,她胆子不大社交能力也差,但是并不代表真的没有经历困境的勇气。
    不知道是不是自我说服起了作用,这一次,她很快就感到困倦,然后陷入了睡眠。在一种很空灵又缥缈的状态下,姜可可似乎又回到了现代,只是,她看到的却是自己没有呼吸躺在床上的画面,正当她感到惊恐的时候,忽然有道光窜进了自己的身体,而后,床上的‘自己’睁开眼睛坐起身,四处看了看,接着很准确地看着她的方向,嘴角露出恍然的笑容,“原来是这样啊~你且回去吧,这一切都是宿命,我会替你照顾好父母的。”
    姜可可不懂她的意思,正想开口问,却有股力量拉扯自己,失重感传来,整个人就惊醒了。
    “你醒了?正想叫你来着,醒了就快点起吧,不然待会上工又迟到给扣工分了。”赵志红站在她床前,说完就端着自己的搪瓷脸盆走了出去。
    姜可可往外看去,天色已经亮了,大家都起来洗漱忙活了。
    “呼~”这一夜过得可真快,又想起那个梦,用力掐了一把自己,是疼的,果然是回不去了。
    算了,就信了梦里人的话,把这一切当做宿命的安排吧,不然也没法子了,她也回不去了,只能好好适应这个身份,把这书中世界当做现实世界,认真努力在七十年代活下去吧。
    而且要是梦是真的,那也不怕父母会因为自己猝死而难受,会有人好好照顾孝顺父母的,也是没了后顾之忧。
    重新燃起希望和勇气的姜可可扯了扯嘴角笑一笑,然后便起身叠被子,按照记忆从床底下拿出自己的搪瓷脸盆,还有桌上的牙缸牙刷去洗漱。
    只是没想到,准备努力在七十年代生活的姜可可第一天就遭受了巨大打击。
    第4章 上工
    七七年,人民公社还没解散,农村除了老弱病残,基本上都要上工,甚至有的家庭为了多赚点工分,连十来岁的小孩子都给送到田地里劳作。
    至于下乡来的知青更不用说了,要是不下工,他们就甭想分到口粮。
    原身下乡的时间不凑巧,并没有分到粮食,她现在吃的口粮都是提前预支的,等到年底分粮时再扣除,扣除后剩下的才是真正能分到的粮食。而原身在上工这段日子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常常摸鱼,得的工分并不高,还反倒被扣除了不少,现在账面上都是负的。
    姜可可有心要在这个年代好好生活,然而现实会告诉她心有余而力不足是什么意思,她压根不会干农活。
    穿书前她家是城里人,从小就没干过农活,甚至父母奉承女儿娇养富养原则,家务活都没怎么干,而现在,她要给一大片玉米地除草。
    比起锄地,这真的是份轻松的活,但轻松的同时也意味着工分少,大部分来干这个的是十几岁的孩子,知青里只有她一个干这个。
    生产队大队长对她挺绝望的,啥都不会干就算了,还不学着干,净捡轻松的活,跟她同来的知青都能上手一些农活了,挣工分也比较积极,而你要是硬把她塞在地里头锄地什么的,分给的量甭想按时完成,能在地里摸到天黑,当然,大部分时候不用天黑,有‘热心’的小伙子会主动给她帮忙。这样一来,村里的婶子婆娘就不同意了,又绑不住自家娃,就给他这个生产队大队长施压,她们可不想便宜别人。无奈,大队长只能给她分轻松能按时完成的活。
    算了,反正到时候工分不够,就拿钱来抵吧,看她也不是个没钱的。
    姜可可:……
    她感谢原身这不靠谱的一点,不然眼下她就要干更难的农活了。
    但是这除草也很累,塘边村不是富裕村落,早几年大炼钢的时候铁具都缴上去融成铁水了,现在村里仓库也没多少用具,像玉米地除草这种活都是用手去拔的。
    原身没吃多少苦,不过到底是在乡下劳作了两三个月,怎么说手上都会有些茧子才是。然而不知道是记忆出错还是怎么回事,姜可可的掌心没半点儿茧子,哪怕是薄薄一层都没有,肌肤娇嫩,就跟十指不沾阳春水似的,完全不像能干活的手,她拔了没十分钟杂草,手掌心就开始发热发烫,翻过面来一看,上面染了青草汁不说,红痕也很明显,好像再继续干下去,就会被嘞出伤口似的。
    姜可可为这发现绝望,这具身体太娇嫩了,做不了农活啊!
    想哭,然而还是要坚强继续干下去,知青可以适当用钱抵些工分,但要是完全不下工那是万万不行的,绝对是思想有问题,知青有个宣传口号不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么,贫下中农怎么教育?除了下地干活,也没别的了。
    事实上现在政治环境还比较宽松点,要是刚动荡那几年,像原身这样拈轻怕重没准会被拉去进行思想教育的。
    姜可可一边忍着不舒服一边拔草,这边这块地都是她负责的,要是不能拔完又得延迟下工,至于延迟下工后让村里小伙或者知青来帮忙,这一点她没办法像原身那样心安理得接受。
    她在这个村子里的风评够差了,不想继续得罪那些婶子们,也不想让人误会,耽误人家的终身大事,这个年代大家都成婚的早,尤其是在农村,十六岁的小伙子娶亲都被认为是正常的,二十来岁还没结婚就是‘大龄青年’了,而处对象往往意味着要结婚,像后世那样想谈恋爱就谈恋爱,想分手就分手是耍流氓,会被戴上作风有问题的帽子的。
    原著里上辈子原身被女主认为是水性杨花其实是原身在国外长大,回国后思想也比较开放,跟不少人交往过,并且通常都是她甩了人家。
    姜可可虽然不认同谈恋爱不结婚就是耍流氓,但是也不想挑战这个大环境,她现在身体是十六岁,在农村看来正好是大人了,可以结婚,所以不少小伙子都对她挺殷勤的,可姜可可不想这么早结婚,也不是很想在这个年代谈恋爱,或许是还没完全融入这里,又或许是知道这是书中世界,哪怕说服自己当做现实世界,还是会有一定隔阂,要是跟人谈恋爱,她怕自己会有跟纸片人恋爱的荒谬感。所以面对长的很好看很戳她心的未婚夫江寄余,她也只想求的原谅不被恨上,然后离得远远的。
    只是,姜可可望着挑着担子从这片玉米地经过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江寄余,不由得有些烦恼,原身似乎把人得罪得太狠,想道歉都无从下手啊。
    “可可同志,今天你负责这块地啊?”和江寄余一样担着担子的廖志明却停下脚步,把担子放下扬起笑脸跟她打招呼。
    “嗯。”姜可可为了礼貌应了一句,态度并不热情。
    廖志明却也不在意,只当她是干活累了心情不好,姜可可性格跟一般姑娘都不一样,有个性又好看,家里也很富裕,每个月都见她到大包裹,出手也大方,他就喜欢这样的姑娘,只有这样的姑娘才能是他革命道路上的伙伴。
    “这天也太热了,你要是累了先歇歇,晚点儿再干,别累坏了身体。”言语间很是关心,却没说要主动帮她干活,嘴上漂亮的家伙。
    姜可可不想搭理他,她从原身记忆里知道这就是个自视甚高大男子主义强烈又懦弱没担当的男人,原身是小姑娘但也聪明,知道廖志明不是好货,不过却并不排斥成为朋友,起码有文化基本能聊得来,奉承她的话也显得有水平些,不像那些农村糙汉子,邋里邋遢,普通话都讲不好,还得她自己去学方言来沟通。
    是的,原身本来是不会这地方的方言的,但是她聪明脑子也好使,学语言很快,又有不少‘老师’‘陪练’,现在都把这地方话掌握的七七八八,只要不是特别偏僻的词汇和讲太快,她基本能听懂。接收了原身记忆的姜可可也顺利地接收这语言技能。
    姜可可用力把手上的草拔掉,语气恹恹,“不劳廖同志关心。”
    廖志明没听出话里的意思,还自认为很体贴,“这都是应该的,你一个小姑娘来到这儿无亲无故,我长你几岁,多关心关心是应该的,你呢也不用担心,有什么事跟我说,我跟村支书还是有点交情的……”
    扒拉扒拉,颇有要一直闲聊下去的感觉,姜可可只觉得聒噪极了,她本来不喜欢跟陌生人攀谈,更不喜欢像廖志明这样光说不做的男人,也顾不得打断人是不礼貌的行为了,当即道,“廖同志,现在是上工时间,还是先干活吧。”
    “……对,你说得对,那我们下工后再聊,也能聊的更尽兴点。”廖志明自我解读能力十分强悍,姜可可无语了,不想跟她说话,低头继续拔草。
    廖志明自认为已经达成共识,再次嘱咐姜可可累了要歇歇,就担着担子走了。
    而不远处的江寄余听到这串对话,眼里浮现不屑,昨天看她哭成那样还以为自己平时误会了她,以为知错要改了,没想到本性还是那样糟糕,上工时间跟男人聊的那么欢,还约好了下工继续聊,简直是没有男女距离观念,更别说是在知道自己有婚约前提下。
    好在他们说好了婚约关系失效,以后她跟谁好谁暧昧都不关他的事。
    对了,补充一句,要是真跟了廖志明这样的男人那真是眼瞎,在他看来就是村里的大壮都比廖志明好,起码大壮干活好,还乐意给她干活,不像廖志明这样只会耍嘴皮子。
    第5章 生病
    到下工时间,姜可可的玉米地也拔完了草,当然不是她一个人拔得,而是相邻地里的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较大的那个女娃子早早弄完她负责的地,就试探性地问姜可可要不要帮忙,“我们帮你把地里的杂草拔了,你给我们一颗糖成吗?”
    姜可可原本想拒绝的,那两个孩子年龄太小,又瘦骨嶙峋的,拿糖跟人交换,总觉得是欺负小孩,不过又看见那两孩子眼里隐隐的期待,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