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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节
    麦小芽觉得她不能就此离去,否则这些人的唾沫星子都要把她淹死,“丁厅长,小女子才十二岁,又从小没有父母教导,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您不开心的事,还请您海涵。另外,危景天是清白的,不管您对他怀着什么样的揣测,还请调查真相之后再说。”
    弯腰鞠了三个躬后,在众人七荤八素、晦暗不明的视线中,从容地走了出去。
    钱顺发算有点明白了,原来丁羡鱼这么生气,是因为他说了什么对危景天不利的事情,惹来麦小芽的顶撞。这么说来,麦小芽倒是不畏强权、用情至深啊!
    钱顺发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突然发现没那么害怕了,他是怎么取代了马春花,成为顺春堂的当家人,全仰赖危景天,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丁羡鱼要借机会挑顺春堂的毛病,他这个做掌柜的想保也保不了,何不和麦小芽一起,全力为顺春堂的明天努力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乱是没用的。
    陆清妍当头对钱顺发进行弹压,“钱老板,你们店怎么用童工?据我所知,麦小芽的年龄才多大呀?十二岁吧?你们居然敢聘用一个未成年人,无视国家法律!就不怕举报抓你们吗?”
    此刻的陆清妍与人前曼妙温柔的形象不同,腰板挺得硬邦邦的,满脸威严肃杀,活像妲己再世,要把钱顺发和顺春堂一锅端了。
    她本以为钱顺发会吓得屁滚尿流、唯唯诺诺,可钱顺发偏不如她愿,抬平了视线与陆清妍对视,“陆秘书,麦小芽不是我们的员工,是合伙人。她手头有技术,在店里帮份子,从来没有拿工资的。”
    陆清妍倏地一惊,快速向门外的沈星辰对视一眼,眼眸中有清冷的责怪和探寻。
    “胡说,没钱怎么会给你们做事?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陆清妍强住心里的怒火。
    钱顺发心想反正顺春堂能不能熬过,都在丁厅长的一念之间,何不奋起反驳,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如果他尽力争取,丁羡鱼还要关闭顺春堂,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陆秘书,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领工资,不代表她不能领红包呀,每天盈利后,我们都会包个红包给她,当时今天辛苦劳作一天的辛苦费,这也不可以吗?”躲在暗地里的林凡听了钱顺发的一席话,不得不承认如果钱顺发一本正经地做事,还是有几把刷子的。
    陆清妍被他反驳得口讷无言,与丁羡鱼交换了一下眼神。
    丁羡鱼见状,大喝一声,“都别吵了,我还没死呢!”
    在众人胆战心惊的时候,钱顺发也没那么害怕嘛。
    丁羡鱼拿起筷子翻了翻桌上的菜,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清妍,这菜品我是吃不下去了。没胃口。”
    钱顺发冷笑,都都成这样了还准备在顺春堂吃饭?
    两道颇具威慑力的目光望向他,陆清妍冷冷道:“现在让钱老板将功折罪,把菜品换了,我听说你们店进了一批兔肉,快去拿来。”
    唐强闻言,抬步去拿,却被钱顺发拦住,“抱歉,陆秘书,这批兔肉做砸了,我愿意原价奉还,还请丁厅长去别家用餐吧!”
    “你!”陆清妍万万没想到,从进门开始就唯唯诺诺的钱顺发,居然敢顶撞她,把丁羡鱼给赶出门去?
    众人一阵议论,有人对钱顺发口诛笔伐,讽刺他拿大,也有人不发一言,因为这事儿的确是丁羡鱼过分了。
    林凡从暗地里跳出来,对钱顺发竖起了大拇指,“老大,好样的。”
    “小样!滚一边儿去!”钱顺发冲他挤眼。
    林凡推下后,天字一号房的战斗还没停止。
    丁羡鱼扔掉了筷子,冷绝地话音响起,“既然顺春堂拿大,咱们也吃不起这饭了。走吧!”带着一屋子人乌泱泱地出门而去。
    另一端,麦小芽才被赶回小厨房,就被一只手按在了门后,门被砰地关上。
    陌生而灼热的鼻息扑在她洁白的脸颊上,一只大手捞住了她的腰肢,麦小芽怎会忘记那是谁的手,时隔一世,她也不会忘记,那只手是怎样地冰冷、令人反感。
    “放开我!”麦小芽当即使出防狼三招,可手脚刚抬起,就被沈星辰有防备地按住,麦小芽再次抬起,却被再次压下。
    “你到底想干什么?”二人的距离只有几厘米,麦小芽能看清那双墨黑幽深的眸迸溅着与前世一样无耻的光芒,便反手扼住了腰迹那只手的手腕。
    咔嚓……骨头错位的声音后,沈星辰发出一阵隐忍的低吼,“你干什么?快放开我!”他的手腕被折成了一百八十度,筋骨错乱疼得难以忍受。
    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美人计
    “这是厨房重地,你来干什么?是想在饭食里下毒吗?”麦小芽冷言逼退,把沈星辰的手扭了一个方向,反客为主,把他脸贴门按在了墙上。
    沈星辰哎哟告饶,“姑奶奶,你能先放开我吗?我是做那种事的人吗?”
    对他的鬼话麦小芽向来不怎么信,“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找你的。小芽,这么久不见我,你就不想我吗?”沈星辰被摁住了四肢,嘴巴还不老实。
    麦小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想你个大头鬼!我恨不得把你撕了喂狗。不过重生一世,麦小芽可不能再做被愤怒侵占理智的人,就算再生气,也要把话说清楚,让沈星辰知难而退,“沈星辰,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要想你?你算哪根葱?”
    沈星辰脸颊被压得红肿一片,想挪个方向看看麦小芽,却被一掌摁住,“给我转过去!”
    “姑奶奶,我曾经不算哪根葱,你也不稀罕,你稀罕的是位高权重的危景天,我这种小角色当然看不上眼了。”沈星辰满口含酸,把麦小芽想成了心胸媚权、拜高踩低的人,足见是个心胸狭隘的人。
    对这种人,麦小芽只要看一眼就恶心,更别说如他所说,接受他的告白了。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我和景哥哥是郎才女貌、天上一对地上一双,你过去不可能,现在将来也没可能!”麦小芽毫不犹豫地往渣男心中捅刀子,绝不手软地把他押出了门,用力一扔。
    沈星辰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狭长的眸迸溅着恼怒的光,指着麦小芽的鼻子,“既然你不识好歹,那我也不用留情了。”说完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他话中似有所指,立在门边的麦小芽双眉紧拧,唇角平直,望着沈星辰踉跄跑开的身影,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所以他说不留情,便一定有事要发生!
    林凡刚从走廊后方走来,见麦小芽眸含怒气,“刚才对着丁羡鱼都不怕,怎么这会儿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麦小芽不含温度地瞅了林凡几秒,走进门去,“你不懂。”
    林凡若有所思,“其实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
    麦小芽懵逼数秒,“你偷听我讲话?林凡,你说你干点什么不好……”在麦小芽的追打下,林凡嗷嗷求饶着满店跑。
    另一端,在省城参谋长办公室。
    俊挺颀长的身影穿一条墨绿色军服,亚麻色短发折射着细腻的光泽,他临窗而立,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雪茄,锐利的眸子透过雪茄的雾气,望向窗下正在训练的人马。
    今天带队的人是张章,气势高昂的呼声此起彼伏,把生命雄浑的力量四射开去,突然,在橘黄色橡胶跑道上,出现了一个白衣蹁跹的长发女人,正对着危景天的视线的方向,向他热情地挥舞着袖子,“危景天,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