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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寒暄过后,谢韫舜落落大方的征询道:“母后,近期天气明媚,何日册封容容为贵妃?”
    闻言,翟太后捏起一块糕点,细嚼慢咽的吃着,眼底一抹恼意闪过,因为翟容容。她本是决心放弃翟容容另择翟家闺秀,然而,容容带着两个很可行的法子哭泣跪求。她的心有点软了,毕竟是自己培育十几年的苗,面子上也丢不得。
    容容的法子胜算很大,需要恰当的时机,翟太后必须保障她的法子有实施的机会,端正的说道:“依哀家之意,等到春分之际,跟皇妃一同册封。”
    再度延缓?谢韫舜不着急,拭目以待她们的手段,距离上次延缓已过了六日,还没有动静。见翟容容一副逆来顺受没有主见的模样,她从善如流的道:“是,母后。”
    翟太后满意她没有异议、没有询问原因的接受,便稍微放松心情的问道:“六宫皇妃的人选可有眉目?”
    “儿臣初选了十五人。”谢韫舜将十五位闺秀的家世逐一详细说出,目标的六位人选散在其中。
    是一份很稳妥的名单,适龄的闺秀们皆是出自名门世家望族和当朝炙手可热的权贵。而翟家宗亲有两位闺秀,翟家连亲有一位,皇后未免过于大公无私且明显的偏向翟家。
    既然如此偏向,翟太后暗暗思量,不顾翟容容在旁,神色不明的试探道:“贵妃一位指定容容,会不会有失公允?”
    翟容容不由得悲哀,太后俨然仍是不放心,心存别的幻想,想借机用择选贵妃的形式,选出别的翟家闺秀为贵妃。
    谢韫舜察觉出太后的意思,冷静说道:“普天之下的闺秀,唯有容容一人堪能胜任贵妃一位,如果不是容容,便也不存在贵妃一位。”
    “只要皇后不担心世人妄议即可。”翟太后极不情愿的打消了念头,免得节外生枝,更为憎恶容容经受的意外,也更为怀疑这是谢家设陷的阴谋。
    “儿臣不担心。”谢韫舜清楚的感受到了翟容容充满感激的眼神。
    翟太后表态道:“哀家支持皇后初选的皇妃名单,先行保密,待春分之日,密宣她们入宫选妃。”
    “是,母后。”谢韫舜微微一笑,太后的支持在预料之中。随即,说出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儿臣希望明日去议政殿,再跟谢大人商议翟府二位公子提拔为尚书一事,望母后准许。”
    “准。”翟太后这两日正想起此事,是时候尽快落实了。她通过迎春大礼博得了风光,翟家需要在朝堂赢得与之匹配的荣耀。
    谢韫舜沉思片刻,漫不经心的道:“母后,儿臣有一件惦记了两年的事,也请母后准许。”
    “何事?”翟太后心生警惕。
    谢韫舜从容说道:“儿臣听闻垠口有种特别的花,只能在垠口的水土上生长,花期是立春和春分之间,花开遍野,特别美,儿臣惦记着想去赏花。”
    “垠口?”
    “距离京城约九百里的一个小县。”
    翟太后一惊,皇后想出宫去百里之遥的地方赏花?!这很不合规矩!她真敢想啊!正如她去岐蜢山剿匪一样,简直是匪夷所思。
    谢韫舜认真的道:“一年不去赏花,儿臣就觉得遗憾一年。儿臣会在春分选妃前归来,请母后准许。”
    皇后随意出宫史无前例,翟太后绝不能纵容的同意,没有等她说出不准许,谢韫舜紧接着说出的话,使她突然改变了主意。
    谢韫舜大方说道:“儿臣出宫这段时间,有劳容容多进宫陪侍皇上。”
    太好了,正好有很多机会实施她们的法子之一:想方设法获得皇上的临幸,制造落红假象,验身时非完璧之身便在情理之中。
    翟容容满心欢喜,期盼着翟太后的同意。
    翟太后自然要同意,不能失良机,克制着激动,不苟言笑的道:“皇后随意出宫本是不合规矩之事,既然是皇后的夙愿,哀家实不忍皇后一直遗憾下去,准了。”
    谢韫舜欣喜道:“谢谢母后。”
    “何时出发?哀家派禁军侍卫护送皇后。”翟太后严肃的审视她,自古以来的历代‘皇后’,无不把‘皇上’视为一切的活着,唯独她对‘皇上’淡漠的不可思议,不仅敬而远之,还给别的女子机会。她就真的不担心被取代吗?何来的底气?
    “谢谢母后的好意,儿臣觉得不便兴师动众,想让谢家府卫兵护卫。”谢韫舜清醒的道:“三日后出发。”
    “哀家支持皇后的决定。”翟太后语声平常,很乐意如此,会通知二皇子派人再度埋伏暗杀,必须尽力使她有去无回。真是一举两得。
    告退出了荣盛宫,谢韫舜就散步入乾龙宫,告诉了贺元惟这个好消息。
    翌日,谢韫舜进议政殿见谢义,得知谢义正在按贺元惟的新计划准备,欲近日上书在早朝时当众禀奏提出,引起朝臣的议论和重视。
    谢韫舜郑重说道:“为了使舜儿尽快获得较大的名望,元惟有了更好的主意,他提议由舜儿为首进行提出、推动、设计完工,不由爹提出推动。让天下人知道这件事是舜儿的主张,舜儿享有最大的功劳。”
    谢义思考了一会,道:“元惟这个的主意好。”
    谢韫舜隐隐一笑,只要是元惟的提议,爹就慎重对待,随即道:“元惟提议,由舜儿亲自去一趟垠口,回京后顺势提出,最为合乎逻辑。”
    “让远川带暗卫和府卫兵护送你。”谢义赞同贺元惟的提议。
    “两日后出发。”谢韫舜冷静的道:“让兄长像上次一样,暗卫先行出发,肃清埋伏。”
    谢义道:“远川自会安排。”
    谢韫舜没有说将翟府二位公子提拔为尚书一事,知道爹绝对不会同意,并且毫无商量的余地。
    走出议政殿,谢韫舜漫无目的的逛了逛,随意般的进了乾龙宫,去告诉贺元惟消息。
    侧殿前,遇到了等候她的贺云开。贺云开温和的注视她,问道:“皇后要出宫,到近千里远的地方赏花?”
    谢韫舜遣退侍从,微笑道:“是的,两日后出发。”
    “皇后本打算出发前一刻才告诉朕?”贺云开语声平和,有自知之明的以无关紧要的人自处。
    确实如此,谢韫舜打算临出发前向他辞别,免得他又有她不辞而别的理由,道:“臣妾春分前回宫,不耽误皇上的选妃。”
    贺云开沉默。
    谢韫舜不觉得提前告诉他有何意义,以及,去垠口的真实目的似乎也没有提前告诉他的必要。发现他在心平气和的沉默,可见他只是问问,并不是在意。
    她绕过他,进入暗道,快步的到达干净的独院。
    生机蓬勃的花架下,贺元惟正泡好了一壶茶,看到了谢韫舜,招呼她道:“来尝尝新茶。”
    谢韫舜轻盈的走过去,端坐于竹椅,看着他缓缓倒茶,茶汤鲜亮,笑道:“爹同意了等我从垠口归来后,由我当众提出。”
    贺元惟跟着笑道:“你爹有远见。”
    “才不是呢,他是认定你的提议都最有远见。”谢韫舜执起素瓷杯,闻了闻茶香,是他喜欢的茶,便轻饮尽。
    贺元惟为她续茶,道:“别太着急赶路,一个月内足以往返。”
    “好。”谢韫舜又饮了杯茶,闲适的聊了一阵后,不久留了,她起身就走。
    突然,熟悉的感觉涌了上来,头晕目眩,她双腿发软的跌坐回竹椅,茫然的望向贺元惟。
    贺元惟沉稳的问:“再坐会?”
    谢韫舜蹙眉,意识渐渐不清,身子软绵无力,一句话也说不出,像上次一样的失去意识到晕趴在了竹案,故技重施?!
    当她恢复一点知觉时,已躺在了床上,床榻较硬较窄,不似寝宫中宽大舒适的拔步床。
    这是哪里?
    她的呼吸薄弱,努力睁眼要看清楚,只是徒劳无益,一片模糊。
    她的感官清楚的感觉到衣裳没有被褪去,却是被大手简单迅速的随意一剥,双腿被打开,打开至大幅度的敞开,有温热的东西洒上,下一刻,被硬烫之物直截了当的进入。
    第32章 宜痛快
    谢韫舜清晰的感受到了恐惧,一种未知的恐惧,它覆盖住了被直截了当占据的不适。她茫然,身下陌生的床榻令她不安,故技重施的恶劣方式令她焦虑。
    如此恶劣的故技重施,使她不由得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
    又是只能承受的状态。她动弹不得,就像是被岩石压在冷深湖底的鱼。
    那力道穿透了她的肌理、血肉,碾揉进她的骨髓,浸遍她的每一寸,疼痛而酸麻,如同曾有过的痛苦而痛快的滋味。
    多么脆弱的时刻,把自己摆上了祭坛。
    她承受着,全神贯注的承受,承受不了的承受。眼眶流出了泪,释放着承受不了的剧烈。
    欲海中的潮水汹涌的拍打着,吞噬着,翻腾着,她被带进四季如春的荒芜之境,向上漂着,漂向高处,在最高处就那样涣散的去了。
    寂然了,万物不复存在。
    谢韫舜的下意识的颤动,更为无力,一片空白。
    “怎么样?”
    是贺云开的声音在静寂中响起,他在身边,语声带着温存低哑的笑意,语焉不详。
    怎么样?此话是何意?
    谢韫舜的心……顿时像水一样,随意流淌,四处蔓延。她气息虚弱的说不出话,软绵的躺着,被他从头到脚的的裹住,搂在怀里,带走。
    要把她抱去哪?
    是谁在抱着她?
    去哪?
    是谁?
    她察觉到了亮光,睁眼,即使没有衣物挡着眼帘她也看不清,无力的眼帘无法抬起,隐约觉得是室外。
    他的怀抱轻重有度,不让她有束缚感,又能让她放松的栖息。胸膛结实温暖,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避难所,在脆弱时刻让人有种安全感。
    忽然,熟悉的暗道石门打开的声音响起,她集中精力的听着。耳畔是稳重的脚步声,闲庭信步般,以及平稳的心跳声,强有力。
    不多时,暗道石门打开的声音再次响起,步伐矫健。随着她被放在舒适宽大的床榻上,她不得不惊慌的猜想,刚才是在贺元惟的床上?!
    “这是朕的寝宫床榻,刚才是在元惟的床上。”
    贺云开直接说出了她的猜想,心平气和的语调一如往常,坦诚到近乎邪恶。
    谢韫舜一怔,震愕,惊懵住了。
    贺云开坐在床边,将贴在她娇容的湿发掠去,温和的道:“朕去元惟那里接你,发现你又晕伏在竹案,恍然想到你应是误吸入了朕放在暗道口的药物。”
    谢韫舜更为一怔,他是恍然想到?
    他接着说道:“那药物散发出浓厚无味的药气,呼吸它后饮水入腹,有助入眠,药效很妙,朕起初会像你这样浑身无力的晕乎乎。”
    谢韫舜本能的蹙眉,他说得很温和很真诚,他自己坦白了,却是以置身事外的姿态为她解惑,很心安理得。
    贺云开坦言道:“显而易见,朕与你圆房那日,你应也误吸入了朕放在暗道口的药物。”
    误吸?谢韫舜很清醒的发现,这不是故技重施,是新的招数?在证据不确凿的情况下,他主动交待,意欲何为?是知道她必会追究,而已经有所暴露了?还是他纯粹的是出于真诚?
    “对不起……”贺云开道着歉,为她误吸入了他的药物?不是,他接着温言道:“抱起你软绵的身子在怀时,朕浮想联翩,想起了进入你体内嫩小之处的快乐,被包裹,被浸透,很舒服。朕不由自主的需要,迫不及待,便就近在元惟的床上进入了你。”
    他为他再次未征询她的意愿进入她而道歉。
    药效仍在起着作用,谢韫舜除了面红心跳,无力的什么也做不了。她不喜欢这种无能为力,却只能接受,不怨天尤人的接受。
    他缓缓解开了她高贵优雅的外衣,宽着她的里衣。
    “实不相瞒,朕将你抱放在元惟的床上后,才去经得他的同意,他不语,朕理解为他是默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