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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没猜错的话,是安叔。”她懒懒道,不自觉又打了个呵欠,“我的人查到他跟云荼从前私密接触,只是没想到他手伸的这样长,砍掉一个云荼都不能让他死心。”
    白沉水看着她,目光沉沉:“是他害你染了烟瘾。”
    江羡鱼嗯了一声,握住他的手十指纠缠:“没事,我会戒掉的……”
    哪里有那样简单。
    白沉水看着她,心头如被火烤。
    【任务完成度:70%】
    白沉水睫毛轻颤:心疼了吗?怎么办,待会儿可能要更疼一些。
    三更时,江羡鱼烟瘾发作,喉咙里像有一只手在抓挠,五脏六腑奇痒无比。
    她眼底一半清醒,一半已经癫狂。
    白沉水闻得动静赶来,被她一把抱住大腿,神色凄厉:“绑住我……快!”
    她的手不听使唤,小腿兀自痉挛,整个人都在控制不住抖成一团。
    白沉水攥紧她手臂,眼中黑沉如同酝酿着一团风暴,忽然张开怀抱,把她紧紧箍在了怀里。
    “白沉水,放开我……”江羡鱼大口喘息着,浑身起了一层黏腻的汗,她咬破了下唇,意识有些迷离,“绑、绑起来,不然我会……弄伤你……”
    她说着话,仿佛不知自己的指甲已经抓破了白沉水的脖颈。
    男人依旧抱着她,任凭她如何挣扎扭打,始终不动如山。
    江羡鱼痛苦至极,但她余下的神智却告诉她,熬过这最后的痛苦,她就能彻底摆脱阴影。
    痒,仿佛从骨髓深处弥漫而出的瘙痒令人浑身难受,她的手被困住,无法抓挠自己,只能拼了命抓挠对方。
    白沉水将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任她一口咬住锁骨下的肌肤,隔着衣服都能嗅到一股血腥味。
    黎明来临前,她反反复复,终于无力再折腾。
    只是整个人软的像是没了骨头,瘫在他怀里,气若游丝。
    白沉水抱起她放在床上,手指拨开她汗湿的发,露出一张苍白憔悴的小脸。
    他凝视片刻,忽然俯下身,轻轻吻住了她干涩的唇。
    辗转,碾压,亲吻,抚摸……
    他将从她身上学到的一切都交还给了她,分毫不差,青出于蓝。
    江羡鱼只觉那炙热的吻密如雨点,如疾风骤雨降落而下,却又带着舒缓人心的魔力。
    骨子里的麻痒之感再度传来,她身上泛起轻微的战栗,像是过电一样,却神奇的被另一股快|感覆盖下去。
    今日之前,白沉水未曾料到自己会如此主动打开一具身体。
    他们没有拜天地,她还没有真正成为他的妻子,却要先成为他的女人了……
    低低的轻吟声逐渐强烈起来,江羡鱼美眸含波,似醒似梦,只觉身体像一叶扁舟漂浮在海面上,有舒适的热浪席卷而来,令她舒服的每一根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
    男人灼热的吻落在她额头、眉心、鼻尖,最终与她湿热纠缠。
    是在这个瞬间,她的意识真正有些模糊起来。
    脑中一时浮现的是江临渊幽深的双眼,一时又是叶嗔热烈的吻,还有关雎礼的执拗,和姬酒疯狂偏执的爱恋。
    所有人的脸都在她脑海中盘旋,每个人的声音就交织在一起。
    渐渐地,那些面孔仿佛合成了同一个人,连声音都收拢在一起,低低的,仿佛无限温柔地唤了她一声:
    阿羡。
    猛然睁开眼。
    汗湿的身体,轻缓的呼吸,新升的朝阳透过窗帘散落满地斑驳。
    江羡鱼动了动身体,只觉浑身关节像被拆散又重组,酸楚难忍。
    她发出一声呻|吟,立刻惊动了枕边人。
    “你醒了。”温和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江羡鱼怔了怔,混沌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身边躺的竟然是白沉水。
    锦被下的两人身躯光|裸,交缠成团。
    所以,她现在是被自己要攻略的目标给睡了吗?
    这可真是……爽的不得了。
    耳朵被人含住舔了舔,白沉水的声音难得沾上几分沙哑的情|欲:“阿羡?”
    有什么东西快如闪电在脑中掠过,江羡鱼却未能捕捉到。
    她回眸看向他,声音干涩:“道长,你救人都是这样身体力行,竭尽全力的吗?”
    被她撩人的目光看的面色微红,白沉水眼神柔和下来,轻轻笑了一下:“怎么如此牙尖嘴利……离全力,尚远。”
    江羡鱼:“……”坠入爱河的男人,就可以这么骚吗?
    【任务完成度:95%】
    “阿羡,我们成婚吧。”
    第51章 我的大佬放荡不羁(8)
    江边码头, 清风扬起雪白的蕾丝,层叠纱裙包裹着女人妖冶的身姿。
    她双手抱臂, 冷眼看着双手被捆缚身后,跪在地上的男人:
    往日考究的锦缎长袍皱的如同一团抹布,精心修剪的白须也沾满泥垢, 他苍老的脸上青肿一片,嘴角犹挂着一道血丝, 看起来狼狈极了。
    江羡鱼睥睨着他,眼神平静:“安叔, 你这又是何必呢?放着太太平平的日子不过, 非要上赶着走一条死路……”
    地上跪着的人发出一声嗤笑,听来古怪诡谲:“什么是死路, 什么又是活路?你个丫头片子, 要是没有老太爷一手打下江山的兄弟给你垫背, 你当你能坐稳这把会长的椅子?痴心妄想!”
    “我坐不坐的稳,你可是看到了的。”江羡鱼慵懒的剔着指甲,“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江家从上到下可没人亏待过你们,自己起了歹心, 何必硬把屎盆子往别人身上扣?”
    “我就是不服,凭什么?!”安叔的情绪倏然激动起来, 挣扎着抬起头,血红的双眼狠狠盯住她,粗喘几声, “江家能坐拥渔阳十二家码头无数商铺,凭的还不是我们这群共同打下江山的兄弟?凭什么到头来什么都姓江!”
    “你是老糊涂了吗?”江羡鱼垂下眼睑,漫漠的看着他,“你只看到江家如今势大就红了眼,怎么不想想我江家上下如今硕果仅存的血脉是个女儿身!”
    “你们看重家族基业的传承,我江家就不看重?你安叔一生六个儿子十三个嫡孙,三代同堂香火鼎盛,我江家呢?”
    她声音冰冷:“如果不是我祖父和父亲顾念手足之情兄弟之谊,现在活得好好,儿孙绕膝的就会是他们,而不是你!”
    “安叔,我最后唤你一声安叔……”她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他目眦欲裂满怀不甘。
    她摊开手心,一把小巧的手|枪出现在安叔面前,一刹那令他瞳孔急缩,如被蜂哲一般抖了抖身子。
    江羡鱼嗤笑一声:“还以为你多么硬气。”
    她将手|枪随手丢给了身边的手下,轻描淡写,却又含着几分惬意:“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还是不要沾血腥的好。”
    她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把人拖到江边。
    湍急的水流就在眼前,安叔犹在挣扎,江羡鱼不耐烦的拎起裙摆,抬脚用力把人踹了下去。
    耳边仿佛听得他喊了句什么,只是水流太快,瞬间就冲没了人影。
    她慢慢整理好裙摆,坐进车内,吩咐手下:“去,把安家上上下下清理一遍。”
    “是,会长!”男人摸出腰间别的手|枪。
    江羡鱼眼皮跳了跳:“蠢货!说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准沾血腥!”
    男人:“……”
    江羡鱼勾起嘴角,眼神狡黠:“去把安家上下各个角落都给我搜刮干净,一块铁皮、一个点心渣都不准给他们剩下!我倒要看看,一窝蛀虫没了生计,究竟要靠什么活下去……”
    她心满意足的闭上眼:“走吧。”
    无极观前,漫天红包散落如雨,青衣小道童哭丧着脸:“天师攒了这么久的香火钱,就是用来娶老婆用吗?”
    九十九层高阶前,白沉水微微一笑:“你散就是了。”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
    江羡鱼拉着白沉水的手臂,轻纱飞扬,两人跌落在柔软的大床上,滚成一团。
    白纱悠悠落下,将两人笼罩其中,犹如一团轻薄的雾。
    白沉水托着江羡鱼的手,将一枚翠色|欲滴的古朴戒指戴在她无名指间。
    江羡鱼咯咯直笑:“是你祖传的物件吗?”
    白沉水点头,手指摩挲了两下,眼神郑重:“白家列祖列宗在上,今迎江氏为妻,生生世世,忠贞不移。”
    他低头,轻轻吻了下她的指尖。
    江羡鱼眼波温柔:“呆子,吻手是西洋礼,你既然是个老古董,就该遵循古时的礼节……”
    她凑到他唇边,吐息如兰,眼神妩媚:“洞房花烛,春宵苦短。”
    她勾住他的脖颈,吻成一团。
    少倾,有窸窣的衣衫摩擦声夹杂着轻笑传来——
    “……这西洋的婚纱,怎么如此难为人?”白沉水的声音里难得透出几分郁闷。
    “脱不了就不要脱了,”江羡鱼翻身将他压下来,“那种事,又不是只有一样姿势。”
    白沉水:“……”
    几分钟后,嗤啦一声,仿佛衣裳被人撕破。
    江羡鱼低低的娇嗔:“你做什么那么凶……”
    “我喜欢。”白沉水翻身把人压下,动作大开大合。
    江羡鱼再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
    【任务完成度:99%】
    睁开眼,明亮的日光透过玻璃折射在瞳孔中,江羡鱼的双眼像一汪泉水揉碎其中,波光盈盈。
    火车的呜鸣声响起,她被人自后抱住了腰肢,附耳低语:“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