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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可以说是皇家丑闻。
    定国公眼神深沉,眼底闪过一丝杀意,他亲了一下她的脸颊,沉声道:“这事我会处理。”
    姜柠宝点点头。
    这事交给国公爷处理最为合适。
    没了徐仙姑,杨舒清就相当于失去了一个金手指。
    青天白日,两人不好在房里待太久,定国公亦有公事要处理,沐浴更衣后,姜柠宝换上白底绣红梅花长裙,准备去荣喜堂看谢老夫人。
    赵管家过来了,还亲自将大哥姜瑾带了过来。
    姜瑾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袍,整个人看起来俊美风流,翘起的嘴角显示了他的好心情。
    “哥,事情办好了?”姜柠宝迫不及待问道。
    姜瑾微微一笑,眉梢眼角都是笑意:“嗯,我们现在和大房断了亲,族长和族老们同意我们二房单独分离出去,不再和大房同属一支脉。”
    “祖母什么反应?”
    姜瑾想起祖母阴沉的面容,笑容微敛:“她当然是不同意,但有族长和族老们在,我们二房彻底和大房断绝关系。”
    姜柠宝露出灿烂的笑容,拍了下大哥的肩膀。
    “哥,二房的未来就靠你了。”
    姜瑾重重点头,他会将二房立起来。
    姜柠宝和大哥说了会话,姜瑾和她说了他和舅舅们明日离京的事,便离开了,他是特意过来看望妹妹的,妹妹才嫁入定国公府没几日,不便出府。
    姜瑾只好上门和她说一下
    这一次离开,估计再见面也是好几个月之后,姜柠宝心里十分不舍。
    姜柠宝静默了许久,收拾好心情后才去荣喜堂见谢老夫人,谢老夫人在兴致勃勃的做小衣裳,见到姜柠宝来了,便和她说了谢景翊成亲的事宜。
    “柠宝,你如今是景翊的母亲,景翊的婚事理当交给你去办,你也别担心,我会派黄嬷嬷协助你。”
    姜柠宝心里惊讶,面上却笑着应了下来。
    第56章
    谢老夫人笑了笑,她将养孙子的婚事交给柠宝筹办,其实也有慢慢将管家权交到柠宝手里的意思。
    养孙子娶是安远侯嫡长女,身份家世比柠宝高了不止一筹,何况柠宝的大伯如今革去了爵位和官职,亲哥哥还是个秀才,家世一下子从官家千金变成了秀才的妹妹,只比平民百姓好上一点。
    尤其是还传出了柠宝无法生育的谣言,将柠宝的地位拉低了许多。
    谢老夫人当然要给柠宝权利和脸面,不然等杨舒清过门,柠宝这个当家主母的尊严岂不是要被人踩到泥潭里。
    这是谢老夫人无法容忍的。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柠宝还有强势的舅家,杨家人在柠宝大婚前大手笔的添妆礼令人不敢小瞧,再过两个多月,柠宝的大舅会到京城任职。
    柠宝是她的儿媳妇,养孙子毕竟不是亲生,还一心向着未过门的未婚妻,谢老夫人心里对养孙子颇为失望。
    因此谢老夫人和儿子商量过后,便决定将景翊的婚事交给柠宝来办,黄嬷嬷在一旁协助。
    谢老夫人的这点心思瞒不过姜柠宝,姜柠宝心里暖暖的,原本她没有打算这么早接管定国公府的管家权,但计划赶不上变化,谁知道回门的时候,张氏会丧心病狂对她出手。
    姜柠宝决定不再拒绝谢老夫人的好意。
    有了管家权,虽说平时会忙碌许多,但她是名副其实的当家主母,府里除了谢老夫人和国公爷,她最大。
    有定国公在,府里的下人都会敬重她这位当家主母,但她无法生育,还是会产生一些影响。
    谢景翊的地位再次拔高,原先摇摆不定的人都会纷纷投向他。
    还有一小部分墙头草估计在等定国公纳妾室。
    姜柠宝都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幸好大部分的下人都是定国公曾经的兵,他们坚定不移的忠于定国公,连带的忠于她这位国公夫人。
    回到院子后,姜柠宝抿了口茶,笑盈盈的将这事告诉春喜春乐两个婢女,两人均是一脸惊喜,谢少爷的婚事由夫人操办,她们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春喜扬眉吐气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夫人,咱们好好谋划,坑一把谢大少爷。”
    “对,对,可以坑一把谢少爷。”春乐讨喜的脸上满是兴奋。
    春喜一直看不惯谢景翊,哪怕在府里遇上,她面上恭敬行礼,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恭敬之意,如果不是姑娘体质特殊,走出了另外一条路。
    姑娘后半生就毁了。
    春乐亦是如此。
    姜柠宝瞅着春喜和春乐两个婢女一副摩拳擦掌亢奋的模样,心里无奈一叹,果然还是太年轻,她正了正脸色,语气颇为慎重的告诫道。
    “春喜,春乐,你们这想法不行,老夫人将谢景翊的婚事交给我操办,是信任我,是让我这个当家主母名副其实,是想让我将婚礼办的漂漂亮亮,为自己,也为国公府挣脸面。”
    “事情有轻重缓急,我们要看场合,想使绊子什么时候都可以,但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
    “春喜,春乐,你们可要记清楚了。”
    春喜春乐一愣,随即一脸羞愧的低下头:“夫人说的是,奴婢记住了。”
    姜柠宝满意一笑,端起茶盏抿一口,微微眯起双眸。
    “谢景翊这边不用担心,他这个人不会在自己的婚礼上耍阴谋诡计,我们现在要防范的是杨舒清,她可不是善茬,尤其是知道谢景翊的婚礼由我负责操办后,就怕她会出么蛾子。”
    杨舒清这个女主心狠手辣,心机深沉,最怕她利用婚礼来对付她,一旦她这个当家主母操办的婚礼出了问题。
    杨舒清就会操作流言方向,往她身上泼脏水,将她打落尘埃,除掉压在她头上的大山。
    姜柠宝从来不敢小瞧杨舒清,所以会针对杨舒清可能的行动作出防范,她给春喜春乐两个婢女分析利弊后,两人冷汗涔涔,后怕不已。
    如果夫人真的和她们俩一样的想法,夫人岂不是会落入杨小姐的算计中。
    姜柠宝淡然自若的喝茶,心里却在想操办婚礼的事宜,操办婚礼,姜柠宝还是第一次,她得好好想想。
    这时,府里一个婆子过来禀告。
    “夫人,镇北侯府二少夫人求见。”
    镇北侯府……
    姜柠宝怔了怔,大堂姐的夫家就是镇北侯府,关于大堂姐的情况她特意关注了一下,亦知晓一点。
    当初大堂姐高嫁入侯府,张氏高兴到不行,处处显摆炫耀,实际上,镇北侯府家大业大,主子众多,争斗更激烈,大堂姐在镇北侯府的日子并不好过,可谓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看如今大房的情况,这位大堂姐估计是来向她求助的了。
    “让她进来吧。”
    姜柠宝不是喜欢迁怒的人,她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姜姝妍是个孕妇,末世过后,孕妇和小孩都是珍贵的。
    在她平安生下孩子前,她会给她庇护,但仅此而已。
    姜姝妍无论是高嫁入侯府,还是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有她的一份‘功劳’,焉知往后她落难了,借她势混得如鱼得水的姜姝妍会不会落井下石,狠狠踩上一脚。
    姜柠宝从不敢小看人心。
    姜姝妍带着婢女到了主院的大厅,一进入大厅,就看到一位容貌极美的女子端坐在黄花梨木桌旁,纤纤素手熟练的冲泡茶水。
    大厅里茶香弥漫。
    “大堂姐,你来了,过来坐下吧。”姜柠宝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朝姜姝妍露出一抹笑容,笑容娇美,璀璨夺目。
    姜姝妍眼底闪过一抹惊艳和羡慕,紧绷的心弦松了松,在她得知自己的父母竟然如此对待四妹和二房后,差点没有昏过去。
    明明有这么好的靠山,偏要作死。
    厚着脸皮前来定国公府求助,姜姝妍也是走投无路了,她的婆婆竟然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休掉她,另给丈夫说一门好亲事。
    “四妹,我……我……没有想到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对不起。”姜姝妍在婢女的搀扶下坐在姜柠宝的对面,一脸羞愧的道歉。
    姜柠宝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淡淡一笑:“大堂姐,你不用说对不起,再多的歉意也无法掩盖大伯谋害我爹娘的事实。”
    姜姝妍脸一白,嘴唇动了动,想要求助的话此时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浮现一抹绝望。
    她决定前来定国公府求助,其实也是想让镇北侯夫人有所顾忌。
    可是如今看来……希望渺茫。
    但姜姝妍还是不愿意放弃这根救命稻草。
    “大堂姐,说出你的来意吧。”姜柠宝啜了一口香茶,先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然后目光淡淡的瞅着她,仿佛将她的小心思看透了一般。
    姜姝妍抚摸了一下平坦的腹部,贝齿紧咬下唇,眼中泪光闪现:“我是来求四妹帮助的,我婆婆她……她要打掉我的孩子,休了我。”
    如果镇北侯夫人只是想要休弃大堂姐或者贬妻为妾,姜柠宝还不会这般动怒,但要打掉孩子,就太过分了,这也是一条小生命,姜柠宝垂眸,眼底浮现一抹煞气。
    “四妹,我知道自己不该求你,可是……可是现在只有你能帮我,我求你帮帮我,我不想失去这个孩子。”
    姜姝妍见四妹似乎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一咬牙,起身就要给姜柠宝跪下,一旁的春喜和春乐见状立即阻止了她。
    “看在未出世的外甥份上,我会帮你这一次。”姜柠宝目光掠过姜姝妍的腹部,语气淡淡的说道。
    “谢谢四妹,谢谢四妹。”
    姜姝妍喜极而泣,满脸感激,有四妹一句话,她的孩子终于可以保住了。
    目的达成,姜姝妍也不敢多逗留,匆匆带着婢女离开,只是离开时,姜柠宝让赵管家派人护送她回镇北侯府。
    晚上,红烛摇曳。
    姜柠宝和定国公经过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后,姜柠宝慵懒的窝在定国公怀中和他说了为谢景翊操办婚事的事,以及大堂姐求她帮忙的事。
    白天,定国公要忙公事,要去西郊大营练兵,只有晚上两人欢爱过后,姜柠宝和定国公说些白天的事交流感情。
    定国公听到柠宝说起她大堂姐的孩子,眼底闪过一道光芒,大手轻抚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声音低哑的问道:“柠宝,你很喜欢孩子?”
    姜柠宝没有想到国公爷的注意点在孩子上,但她确实喜欢孩子。
    “是啊,我喜欢孩子。”说完,姜柠宝眼波流转,嘴角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纤纤玉手故意在他胸膛上划圈圈。
    “所以,国公爷,你要多多努力。”
    定国公被姜柠宝这么一撩,下腹骤然一热,喉结紧绷,瞬间翻身将姜柠宝压在身下,薄唇含住她的红润小巧的耳垂,嗓音低沉沙哑。
    “你说的对,确实要多多努力才行。”
    自从洞房花烛夜以来,两人一直如胶似漆,但定国公谢珩这一晚却比以往更加激烈,更加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