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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姜瑜见她都表明了身份,这家伙还不肯告诉她任务的事,只好自己问了:“梁叔叔,这个村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毒品,你查到了他们的来源,进入黎市的渠道,有哪些人参与了吗?”
    见梁毅不语,她只好加重了语气道:“我现在跟你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你告诉我越多,知道得越清楚,我越是能避开各种危险。否则什么都不知道,万一被人给骗了怎么办?”
    确实有道理,姜瑜已经是局中人了,既然避不开,那自然是让她清楚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在面临变故和危险时她才能更从容地应对。梁毅也很快就想通了这一茬,和盘托出:“这个组织很神秘,我费了近两个月才打入这个组织的外围。你也看到了,平时就我跟周壮、麻杆去交易市场贩卖毒、品。但这只是表面上的,我怀疑,他们还有一条暗线,交易市场的不过是抛在外面吸引人目光和火力的棋子罢了,只是现在我接触的只有麻杆和周壮,暂时无法跟其他人搭上线。”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小山村叫石头村,这个村子在黎市以南三四十公里外远目山下。周壮和麻杆都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不过周壮是个孤儿,无亲无戚,麻杆父母俱在,他性子跳脱,好逸恶劳,不愿干活,我怀疑他是被周壮拉上这条路的。而我是扮做被迫害得家破人亡,无处可去,被下放到石头村来坏分子,满腹怨气,进而与他们搭上线的。”
    “我到了这里后,截至目前,总共与他们一道出去卖过三次的毒品,每次这些毒品都是周壮拿来的,最后卖了的钱和剩余的毒品也是周壮收了起来。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怎么从周壮身上找到突破点。我本来准备在下次要卖毒品之前,想办法让周壮受伤,这样一来,他不能参与,上面的人自然就只能跟我或者麻杆联系。当然他们也可能继续跟周壮联系,不过这样一来,就会暴露一个问题,这村子里还有他们的人,就在我们身边。”
    他这个计划确实行得通,不过嘛,就是太慢了,这么磨磨蹭蹭地还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呢。
    姜瑜瞥了他一眼:“你想从周壮身上打开一个口子是吧?我来,你只要能把他单独引到这房子里来,我就有办法让他说真话。”
    梁毅看了她一眼:“又是你那灵符?”
    姜瑜笑了:“没错,真言符,我改造过的,保准他会说实话。”
    第102章
    “看吧, 这都进去一个多小时了都还没出来,一男一女凑一块儿还能干聊天不成?走吧,小月,等明天我就托人去你家提亲啊。”麻杆打了个哈欠,乐呵呵地说。
    自从两个月前姜哥来了之后,小月的眼珠子都黏在了他身上, 不管姜哥怎么给她没脸,她都天天追着人家, 还给人家送好吃的,主动给人家洗衣做饭的,虽然都被姜哥粗暴地给拒绝了。但也够让麻杆心里酸上好几回了,所以现在姜哥带了个姑娘回来,最高兴的莫过于他了, 这样一来, 小月就会死心了, 然后答应嫁给他。
    他想得很美, 但实在是低估了小月的执着和嫉妒。
    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带了另外一个女孩子回来, 小月抹了一把眼泪, 推开了麻杆, 利落地翻下了墙头,然后蹬蹬蹬地跑到梁毅家, 用力推开了门,然后闯了进去,一脚踢向了卧室的门。
    给梁毅住的这座房子本来就是村里荒废了, 没人居住的老房子,破破烂烂的,木门本来就摇摇欲坠,被小月这一踢直接咔擦一声倒了,惊动了里面的姜瑜和梁毅。
    梁毅的第一反应就是抱住姜瑜,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扭头,对站在门口那个泪盈盈的少女怒斥道:“滚!”
    幸亏他反应快,及时把姜瑜藏了起来,没让人看到她的脸。
    小月被他怒斥,然后又看到他亲密地把那个不知廉耻穿着他衣服的少女搂在怀里,护得紧紧的,难过极了,泪珠跟牵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地往下滚,她伤心地看着梁毅:“姜哥,她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个不知羞耻,随便跟着个男人就回家的女人,谁知道她跟多少男人好过,你就为了这么个破鞋……啊……”
    听到她侮辱姜瑜的话,梁毅暴怒,捡起搁在床头的木棍就朝她砸去,吓得小月花容失色,若非麻杆反应快,把她拉到一边,她铁定会被砸到脸。
    麻杆真是吓死了,他把小月拉到一边,摆手讨好地说:“姜哥,姜哥,别这样,我们……”
    “滚,别让我再说一遍。”梁毅从唇间挤出这几个字,脸色阴沉得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小月从震惊中回过神,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就为了这么个女人打我……”
    趁着梁毅替她掩护的功夫,姜瑜已经重新拿出一张没使用过的易容符戴上了。她轻轻推了推梁毅,故意娇滴滴地说:“姜哥,放开我吧,人家都喘不过气来了。”
    梁毅明白了她的暗示,微微松开手,放开了姜瑜。
    姜瑜坐了起来,笑呵呵地看着小月,什么都没说,只是昂起头,轻轻往梁毅面前一靠,红润的小嘴蜻蜓点水一样,往梁毅脸上亲了一口。接着若无其事地坐直身,笑盈盈地看着小月。
    小月被姜瑜的大胆和骚操作震惊了,食指指着她,结结巴巴地控诉道:“你……你不要脸!”
    “可姜哥乐意啊,有什么法子。”姜瑜回头看了一眼梁毅,朝他眨了眨眼。
    梁毅回过神来,眼神炙热地盯着她,看也没看小月一眼,死死盯着姜瑜,用力地点了一下:“对,我乐意。”他现在看小月都没这么碍眼了。
    那态度郑重得不像是配合她做戏,姜瑜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再浪了。
    好在小月到底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受不了这种刺激,已经捂着脸伤心地跑了出去。见她一跑,麻杆也赶紧追了出去。
    没人了,姜瑜才松了口气,下意识地辩解了一句:“梁叔叔,我刚才没真亲到你啊。”
    她用的是后世拍戏很多都会用的法子,借位,利用小月视线的盲点,假意亲了梁毅一下,实则她的嘴唇在要亲到梁毅时已经撤了。
    梁毅摸了一下脸,半开玩笑地说:“其实下次你可以真的亲上来的。”
    啊,姜瑜瞪大眼看着他。
    “这样更逼真嘛。”梁毅状似随意地解释了一句,然后飞快地转开了话题,“谢谢你,还是你聪明,这下那个女人应该会死心了!”
    那个女人,啧啧,梁叔叔的嫌恶要不要这么明显啊,人家小月明明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
    不过,姜瑜捏着下巴,笑了起来:“梁叔叔的桃花真够旺盛的。”
    前一阵是李兰,现在又冒出个小月,去哪儿似乎都很招妹子喜欢,不了解的还以为他喜欢招蜂引蝶。但其实他是个对姑娘不假辞色一板一眼的,也可能正是因为他这幅正直过头、看起来很沉稳的样子吸引了姑娘们。
    姜瑜这话只是开梁毅的玩笑,但却把梁毅吓了个不轻,要是姜瑜误会他是个很轻浮到处招姑娘的人,那他这娶媳妇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了。
    所以他马上澄清道:“我没招惹过她,每次见了她都绕道走的,麻杆喜欢她,跟我没关系。”
    姜瑜笑着说:“这个我看出来了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这不是怕你误会吧。见她面色如常,梁毅松了口气说:“你先休息吧,我去把门补好。”尤其是大门,以前他一个人无所谓,现在多了姜瑜,再让那个大门破破烂烂的挂在那里,阿猫阿狗都能跑进来,多不安全。
    补门这种活姜瑜是帮不上忙的,她窝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好吧。”
    梁毅去邻居家借了工具回来,重新把门装上,又找了两根大腿粗的树干抵在大门后面,这才躺回了床上睡觉。
    因为前一晚过得太精彩,折腾得太累。他这一觉睡到了斜阳西垂时分,睡了一觉,精力非常充沛的他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往里侧一看,里面空荡荡,姜瑜不见了。
    梁毅蹭地坐了起来,按住头,刚从床上翻下来穿上鞋子,外面就传来了食物的香味。他起身走到了屋子,看见破旧的小院中摆了一张木板,上面放着两个热气腾腾的素菜。
    “醒了,吃饭了。”姜瑜笑盈盈地从厨房里出来,招呼他。
    梁毅看着桌子上的炒茄子和虎皮青椒,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你出去了?怎么不叫我?”这地方谁都不可信,她一个人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跑出去了,太不安全了。
    姜瑜还没说话,麻杆就从门口笑嘻嘻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块煮熟的猪耳朵:“姜哥,这不是嫂子关心你,怕你饿了吗?你放心,有我,没人会欺负嫂子的。对了,嫂子第一回 来,没什么给你的,来,拿着回去切了给姜哥下酒。”
    他拿来这个卤猪耳朵比拳头大一点,姜瑜拿进去,切了刚好一小盘子,端出来放在木板上,先是看了梁毅一眼,然后才故作羞怯的样子,招呼麻杆:“吃了没,没吃坐下一块儿吃!”
    “吃了,我吃过才来的。”话是这样说,麻杆却不肯走。
    他坐在一边,看着姜瑜和梁毅吃饭,等吃得差不多了,他终于道明了今天来的目的:“姜哥,你跟嫂子都在一起了,要不办个酒?”
    这糟心的玩意儿,难怪无事献殷勤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姜瑜觉得嘴里的猪耳朵都不好吃了。她凉凉地瞥了一眼麻杆,若非顾忌着自己现在这主动黏上梁毅的小媳妇儿身份,她真要胖揍这娃一顿。
    不过姜瑜不担心,麻杆胡闹,梁毅肯定不会跟着他胡闹。
    果然,梁毅把筷子一放,拽兮兮的看着麻杆,薄唇一张:“办酒?麻烦!”
    这还真是姜哥的风格啊。麻杆垮下了脸,不是说男人睡都睡了之后心情会很好,很好说话吗?这小嫂子既满足了姜哥那方面的需求又满足了姜哥的胃,姜哥怎么还是这么冷淡和暴躁啊,脾气一点都没改。姜哥硬汉,温柔乡都软化不了他。
    麻杆哭丧着脸,对梁毅说:“姜哥,你就当帮帮我嘛。小月回去还不死心呢,她说你只是……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当真的,以后还是会认识到她的好,她要等你。你就娶媳妇让她死心算了,从此以后,你以后就是我的大恩人了啊,我谢谢你。”
    “没兴趣。”梁毅一如既往地冷酷,非常干脆利落地拒绝了麻杆。
    不是吧,他都这么求他了,姜哥还真是铁石心肠。麻杆见从梁毅这里下手没用,转而盯上了姜瑜,故意挑拨离间地说:“姜哥,你这么抗拒办酒,该不会被小月说中了,只是玩玩,根本不想对嫂子负责啊?”
    卧槽,你别乱说!虽然确定姜瑜不会信麻杆的胡言乱语,可梁毅还是不想在姜瑜心里落下这么个糟糕的印象。他斜了麻杆一眼:“你闭嘴,再啰嗦去后山!”
    后山,当初他和周壮在那儿两个人都没打过梁毅,否则哪会左一口姜哥、右一口姜哥地叫得这么亲热。麻杆可不想一个人送上门挨揍,他怂了,不过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他站了起来:“最后一句,就最后一句,姜哥你听我说,也不用办多大,就我和周壮、大田他们几个过来给你庆祝。办酒那天的肉我给你准备好,保准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用开开心心做新郎。”
    开开心心做新郎,这话还真是中听,一下子就说到了做梦都想跨到两年后,把自家养的小白兔叼回屋的梁毅心头。
    不过,梁毅挑眉,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质疑:“你有钱?”
    麻杆虽然跟着周壮赚了些钱,但他手里是个留不住钱的,一有钱就乱花,喝酒吃肉。置办一场酒宴,虽然就请几个人,但对贫穷的农村来说,这开销也不算小。
    因为物质贫乏,别说农村,就连许多城里人结婚都不办酒,大家领个证,亲戚朋友来转一圈,送点礼,吃几个喜糖就完事了。
    麻杆被他问住了,挠了挠头,吞吞吐吐地说:“是,是周壮给的钱啦。他听说了我这个主意,觉得不错,说我出点子出力气,他出钱,帮姜哥折腾一桌,好歹有个仪式嘛,不能太委屈了嫂子。这样你们住在一块儿也更名正言顺嘛。”
    他们都还没找上周壮,这周壮已经按捺不住躲在暗地里挑唆麻杆了,还不惜大出血,就是为了给他们办酒?他倒想看看这句话玩的是什么花样。
    梁毅懒懒散散地说:“随便,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不过是不是该先给你们嫂子弄套新衣服?新娘子连身换的衣服都没有,像样吗?”
    麻杆往姜瑜的方向一看,见她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衣服,再结合今早看到她穿着梁毅的衣服,顿时明白了,讨好地说:“姜哥提醒得对,这是应该的。”
    就是周壮不出钱,他也要磨他妈给做一身。在他们乡下,办了酒那就是正儿八经地结了婚,小月就不得不死心了。不过姜哥是不是太抠门了,娶媳妇啊,连身新衣服都舍不得,也不知现在的小姑娘是咋想的,他明明比姜哥脾气要好很多,也大方很多,咋就没姑娘嫁给他呢!
    等他一走,梁毅把大门关上,用木头抵在门后,然后把姜瑜拉进了屋:“这周壮在打什么主意?”
    周壮可不是麻杆这种傻白甜,他绝对是个狠角色,而且是个无利不起早的狠角色。
    姜瑜不在意地说:“他打什么主意,等他送上门来那天不就知道了吗?咱们正愁没办法把他引上门,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多省事,多贴心啊。而且他们还要邀请另外几个人过来,人多也不会引起他的怀疑。”
    这倒也是。不过,梁毅看了姜瑜一眼,这可是给他们俩办的酒,要是在乡下,他们这都算正儿八经地结婚了,她就一点都不紧张吗?
    姜瑜若是知道他心里所想,肯定会狠狠地一翻白眼。她后世上大学那会儿,去做过兼职礼仪、模特,遇上那婚博会的时候,婚纱都不知穿了多少回。这又没钻戒、又没婚纱、连朵玫瑰花都没有的,她能把这当成结婚才怪了!
    既然周壮要主动送上门,姜瑜和梁毅也不忙活了。两人像平常一样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梁毅跟着村里的人上工了,姜瑜就去洗衣做饭摘菜的,跟村子里的妇女打交道。
    通过接下来两日的观察,姜瑜发现石头村虽然离黎市的直线距离并不算特别远,但这个村子却非常偏僻,非常落后。村子里的耕地也很少,而且很多是混杂着石子的贫瘠土壤,地里的收成很低,这也就导致家家户户都很穷,三餐都以玉米糊糊和红薯为主,吃了上顿没下顿。
    贫穷加之闭塞的交通让这个小山村几乎与世隔绝了,使得外面的许多姑娘都不愿意嫁到这个村子里,而村子里的姑娘大多都想往外嫁。导致这个村子里很多家庭条件特别不好,长得又不好看的男人沦为了光棍,有些条件太差的男人只好去娶残疾人。就这两天,姜瑜就看到了一个哑巴、一个聋子和一个傻子,而且在闲聊中,姜瑜还听说前两年死了两个傻的。
    她晚上把自己的观察告诉了梁毅。
    其实这件事梁毅早就发现了。而且这种现象也不止石头村,不少偏僻落后的山村都有过这样的事发生。他揉了揉姜瑜的头:“繁衍一事也遵从优胜劣汰的规则。”
    各方面条件都很差,甚至连性格也很差的男人讨不上媳妇再正常不过。但这些男人不甘心绝后啊,为了不绝后连傻子都娶。可他们也不想想,夫妻一方智力低下,生出的孩子也非常大的几率也是个傻子,这样一来,不止害了自己,也害苦了孩子。何必呢,还不如打一辈子的光棍呢!可惜这个时代的人没有后世年轻人那样的觉悟,可怜这些姑娘们。
    “算了,睡吧,明天周壮要来了,咱们得打起精神应付他。”既然改变不了大环境,姜瑜也不想了,倒下就睡。
    梁毅看着她说睡就睡,心塞得无以复加。办酒啊,虽然是假的,可她就一点都不激动吗?好像这事,就他一个人兴奋,哪怕明知是假的,他也说不出的紧张。要不是还要维持“高冷暴躁社会姜哥”的形象,他真想亲自操持这件事。
    第二天中午,刚吃过午饭,麻杆就来了,他手上拎了很多东西,有鞭炮、有大红的喜字、有半只鸡、两斤肥肉、一尾活蹦乱跳的鱼、还有五斤大米和四斤白酒。
    他看起来比自己结婚都高兴:“嫂子,就麻烦你了啊,晚上我再给你带一块卤猪耳朵过来,直接切了就能吃。菜要是不够,你说,我去我家地里拔。”
    这糟心的玩意儿,姜瑜有些同情麻杆他爹妈了。吊儿郎当,不事生产,整天只知道追姑娘,还掉进了贩毒这个必死的大坑里,迟早会让他爹妈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谢谢,够了。”姜瑜好意思占麻杆和周壮的便宜,可不好意思去占他爹妈的便宜,四五十岁的大爷大妈种点攒点吃的也不容易。
    麻杆摸摸后脑勺嘿嘿笑道:“行,那我先走了,咱们今天晚上来四个人,我、周壮、老田还有寻哥,你多煮点饭啊,煮白米饭,不要加玉米和红薯。”
    说完他就想开溜,但却被梁毅叫住了:“慢着,你不是说什么都你包干了吗?那,去把鱼杀了,红字贴上,给你嫂子打下手。”
    怕被人看见,梁毅不好帮姜瑜干活,干脆把麻杆抓来当壮丁。反正办酒也是这小子提议的。
    说出口的话断然没有反悔的余地,麻杆很不情愿,但在梁毅凶恶的眼神下不得不屈服于恶势力:“好,我这就去帮嫂子。”
    梁毅满意地点了点头,搬了张椅子,坐在屋檐下阴凉的地方,吹着清风,眯着眼养神,真是说不出的惬意。
    麻杆看得是又羡又妒,姜哥这娶媳妇也太轻松了,没有彩礼,啥都不用出,啥都不用做,就等着当现成的新郎官。自己啥时候也能有这福气啊!
    麻杆在梁毅家忙活了一下午,先是贴红字搞卫生,然后又是去厨房帮姜瑜打下手,天可怜见,他在家都从没这么勤快过。
    好不容易熬到太阳落山,他总算解放了,因为周壮带着老田、寻哥过来了。
    见客人来,梁毅也只是起身,不咸不淡地说:“来了,坐吧。”
    姜瑜和麻杆已经把饭菜端上了那张木板安置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