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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节
    窗外的闪电时明时灭,照在众人的脸上,或明或暗。寂静之中, 突然一声清脆的刀叉放置在磁盘上的声音, 循声望去,只见管家优雅吃完了晚饭, 将刀叉放置好,拿起手帕擦了擦嘴。“游戏规则绝不会设置死局,我不信门外的还会应答。”
    果然,几息之后,古堡外并没有应答声,依旧是敲门声和敲窗声继续,众人悄悄松了一口气。然而,管家的下一句话就又让气氛紧张了起来。“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他说话,门外就有应答了呢?”
    管家所指的,自然是之前说话的老虎,众人也下意识望了过去,是啊,管家说话之后,门外并无应答之声,为什么偏偏之前老虎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有了应答之音?
    “什么意思?打算抗推我吗?”老虎反应不慢,瞬间意识到了管家的意图,那总是乐呵呵的脸上换上了严肃。
    管家放下手帕。“我只是觉得,你是一张非神即狼的牌,除非你能解释古堡外的应答是怎么回事?”
    老虎笑了一下。“若我是神,你岂不是在帮狼队点身份,既然如此,我要是晚上被狼刀了,是不是有你一份功劳。”
    众人面面相觑,知道这是管家和老虎掐起来了,众人都默默揣测两人的神色和话语,寻找其中是否有什么漏洞。
    恰逢此时,七点钟的钟声响起,钟声过后,古堡里再一次响起了“上帝”的声音,这一次虞七努力捕捉,却感觉这声音来自四面八方,无处不在。
    “各位玩家,下面是投票放逐环节,被放逐的玩家将被逐出古堡之外,不再享有进入古堡的资格,请在九点之前投票,过时视为弃权……”
    规则照旧重复了三遍。
    烟卷有些不满。“有没有搞错,逐出古堡,外面可还在下雨!官方是开玩笑的吗?白天搜寻的时候,可没见岛上有其他避雨的地方。”
    季燃认同的点点头。“是有些不合常理,也许对于放逐的玩家,官方另有安排也说不定。”
    “季燃哥,不说下雨的问题,古堡外的敲门声可还在的。”树树从旁提醒。
    众人听着沉闷的敲门声和敲窗声,一时间无言,他们的内心是无比矛盾的,心底相信科学,觉得是官方在捣鬼,但是又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万一,万一呢,万一就是撞鬼了呢?
    “不管怎么样,先投票吧,大家依次说一下的自己的看法,按顺序来,别人发言的时候,不能插嘴,否则只怕九点,也讨论不出所以然。”罗芙若提议。
    “我知道现在没有警徽,就随缘好了。”说着,罗芙若拿了一个干净的平底碟子,又拿了一个瓷勺放在餐桌中央。“转动勺子,勺子柄指向谁,谁就第一个发言,依次顺时针进行,发言时间,十分钟,都同意吗?”
    大家互相看了看,没有人否认,显然觉得这个方法还算公平,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感觉罗芙若有种说一不二的气势,有些唬人。
    罗芙若满意的勾了勾唇角,手指轻轻一弹,白色的瓷勺就转了起来,由快变慢,然后慢慢停止,勺子柄稳稳的指向了管家。
    管家抬眼,不漏情绪的看向罗芙若,罗芙若笑意盈盈的回望。“那么就请先发言吧,毕竟这可是天意。”
    管家板着那张没有情绪的面孔,看不出是喜是怒。
    狼人杀游戏中,发言顺序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简单来讲,越后发言的人就拥有越长的思考时间,也能听到更多的信息,观察到更多的反应,想出更多的策略。如果是狼人末置位发言,很可能误导好人,进行分票或者将好人抗推放逐。如果是好人在末置位发言,也有更高的可能分辨出狼人,引导好人投出狼人。
    管家的逻辑思维能力显然不弱,而且心理素质极强,从刚刚众人被惊吓不敢发声,他却神色自若的吃完了晚餐,并且第一个说话就可以看得出,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
    罗芙若坐会自己的座位上,似乎刚刚的勺子真的只是巧合。
    但是以虞七对罗芙若的了解,刚刚的勺子绝对有问题,因为按照逆时针来看,自己是最后一个发言的,谁让晚餐的时候,他想离的近一点找线索。
    管家看样子也有所察觉,只是他没有什么证据。目光也只是淡淡的扫过罗芙若和餐桌中央的磁盘,平静发言。“第一个发言,我只能点一下我觉得有异常点的几张牌,当然,这异常点并不意味着就是暴狼点,请后续不要拿这点攻击我。第一张牌,就是她,跳预言家的树树,毕竟是第一张跳身份的神牌,衍生出来的,就是佳佳,根据线索卡,确实是目前最符合狼人条件的人。第二张牌,他,烟卷对吗?昨天第一个想要开门的人就是他,只是后来被吴鱼替代了,并且在之后的发言中,也有意识的将这点作为攻击虞七的逻辑点。第三章 牌,就是老虎,原因刚刚也说了,门外的东西应答了他的话,他不可能是简单的平民牌。最后一张,就是这位转勺子的小姐,气场太强,自信,有领导能力,瞬间稳住了乱局,我觉得你也不是一张平民牌,目前就这些。”
    紧接着发言的就是佳佳,佳佳也不拖沓。“不得不说,你点的几个人都很有趣,我们看一下势力分布,吴鱼,风神,罗哥显然相识,季燃不用说了,和树树绑在了一起,那么孤立出来的三张牌,我,老虎,烟卷,你都点了一遍,顺便捎带上了罗哥,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想各个击破,然后瓦解罗哥他们的小团体,这样一来,最大的势力就是后加入的你们四人了。至于线索卡,不好意思,树树啊,我要表一下态,不管我是男装还是女装,不要怀疑,我都想打你一顿,所以两种形态之下,我的性格没什么变化,让你失望了。”
    听到佳佳这么说,顿时有人没忍住笑了出来。树树的脸色也很难看,只是碍于之前说好的规则,不能开口反驳。
    “至于狼牌,说我是狼的树树不用看,直接打死,定狼牌,季燃嘛,妇唱夫随,肯定也是狼!剩下的,我还得再看看,就这样,过!”
    接下来的几人陆续发言,都各有看法,确实如同佳佳所说,在场十二人看似不相干,其实早有各自的偏袒,各有小团体,因此管家的发言其实是最容易获得认可的。因为老虎,烟卷和佳佳是十二人中孤立的存在,也是最容易被舍弃的存在。
    虞七看了一下在场的顺序,新加入的四个玩家是分散坐的,这更加加重了虞七的怀疑,通常而言,四个陌生人在陌生的环境中,其实更容易抱团,除非他们早就猜到会有发言一事,提前分散坐开了。
    轮到瘦小男人,也就是裁缝发言,他的目光在树树身上游移许久,才咧嘴笑了笑。“我相信树树小姐是预言家,毕竟现在只有树树小姐一个人起跳,那么佳佳就是狼人了,我站边树树,她投谁我投谁,谁叫她好看呢,其他的再看看,过。”
    紧随裁缝发言的树树面带欣喜。“我就是预言家,至于为什么验佳佳姐,就是怕佳佳姐不管不顾的攻击我,如果我验了她,也就不会被她的发言影响了。接下来,我想验老虎,烟卷,吴鱼,罗哥,原因和管家说的差不多,这确实是几张异常的牌,至于吴鱼,毕竟是他开的门,不验说不过去……”
    树树显然也经常玩狼人杀的,知道预言家该怎么发言,包括验人的心路历程,以及后续要验人的顺序,这些都是预言家来获取好人信任的发言方式。发言之际,树树似乎忘记了恐惧,神采飞扬,发言饱满,逻辑也十分清晰,让人大感意外,看来能被斗崖请来也是有一定实力的。
    紧随着树树的,自然就是季燃,季燃毫无意外的站边树树,认定她是预言家。“除此之外,我相信线索卡,狼人拥有两种形态,可以切换,两种形态下性情大变。我与佳佳相处的时间很长,对他也算得上了解,我觉得,他的性情在男装和女装之下却是相差很大……”
    佳佳冷冷的看着季燃,如果不是胸口剧烈起伏,看起来倒也算冷静。
    季燃之后,壮汉肌肉男发言,他的发言很简短,如同他的人一样,大概是看起来太凶了,反而没人敢惹,他的发言也没什么太大的亮点,不偏不倚,没有第一时间站边。
    这之后,其他人也陆续发言,风临袖的发言也并不出彩,这也是虞七三人商议的结果,三人不能都太过张扬,毕竟虞七每晚只能守一个人。
    第93章 第九十三条鱼(二合一)
    顺时针发言, 众人陆续发言完毕,轮到最后的虞七发言的时候,也没有再跳预言家的人,也就是,树树目前是场上唯一的预言家。
    一场狼人杀游戏,认清预预言家是正确站边的前提,因此除了真正的预言家,狼队也会跳一个假的预言家, 来扰乱众人视线。
    发言之前,虞七迅速扫视了一圈众人的神色, 树树的神色最为得意, 相对的, 佳佳的脸就比较黑了,因为若虞七不跳预言家,树树的身份一定, 被她验出来的狼人牌必然会被大家投票放逐。
    “我不是预言家。”虞七一开场,佳佳的眼睛如同冒火一般注视着树树,不过随后冷笑了一声,做了一个开枪的手势。树树脸色一僵,神色有些迟疑,但是随后想到, 不会这么巧佳佳就是猎人, 事情到了这一步,索性堵了。
    没想到接下来虞七的发言让游戏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那么问题来了, 如果树树是真预言家,狼人为什么不跳呢?毕竟这桌子上有绝对不站边树树的人,狼人还是很容易赢得投票的。所以原因可能有两个,一,树树是真预言家,但是她说谎了,出于私人恩怨,故意将佳佳说成狼人,狼人自然乐见其成,何况佳佳还跳了猎人,一旦将佳佳放逐,猎人可能带走预言家,如此一来,瞬间除掉两神,大大占优。二,树树不是预言家,但是真预言家验了树树的身份,知道树树是好人,所以选择不起跳,静观其变,这个人对树树十分纵容,纵容到可以允许树树想要除掉跳猎人的佳佳,所以这个人,极大可能就是季燃。”
    餐桌上,众人神色恍然,原来如此,难怪这局开局这么奇怪,竟然只有一个预言家跳了出来,狼人不跳预言家,是因为好人互掐,狼人局势大优。真预言家不跳,是怕众人怀疑树树,同时想要除掉佳佳。
    “所以今天的投票放逐,无论树树是真是是假,都不能放逐掉佳佳。至于今天放逐谁,我觉得,不妨这样考虑,根据要求,放逐的人不能呆在古堡,所以女生就先免了,其次,这个人要胆子大一些,刚刚被佳佳鬼故事吓到了的季燃,烟卷也算了。另外,这个人身体要好,有一定的野外生存能力,毕竟外面在下雨,若是生病就不好了,最后呢,这个人最好还是一个狼人,但是鉴于我们掌握的线索太好,这个几率不好说。”
    众人的思绪不由自主的被虞七引导,而且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确实,这是直播,有那么多人看着,总不能第一天放逐就将女生弄出去吧。
    虞七看向壮汉罗刹。“罗刹先生,我记得你之前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过自己当过兵吧。”
    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到了罗刹的身上,说实话,若论身体好,所有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罗刹,只是没人敢说出来罢了,如今虞七肯做这个出头鸟,众人都跃跃欲试,觉得可行。尤其八个人还都是斗崖的主播,说不定以后还要公事。
    虞七发言结束,医生神色微冷。“如果放逐掉罗刹,那从另一个方面来讲,我们是不是同样也失去了最强大的一个对抗狼人的战斗力,未免太冒险了,游戏的最终目的就是赢,不如今天投掉烟卷,胆小,发言不行,逻辑不行,没主见,不适合狼人杀。”
    因为没有“上帝”对游戏规则进行约束,虞七发言结束之后,并没有立即进入投票环节,医生主动打破刚刚定下的规则,开口反驳。
    罗刹冰冷如野兽的目光同时也锁定着虞七,顶着众人的目光,虞七微微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我们不是再玩狼人杀吗?狼人杀人的时候,难道还可以反抗的吗?战斗力有用吗?”
    众人的目光又刷啦啦的看向医生。是啊,狼人杀游戏里,根本不存在战斗力一说,这是一款逻辑推理类游戏,一个好的脑袋比肌肉有用的多,为什么医生会有这种思维逻辑呢。
    烟卷的眼神尤为不善,谁让刚刚这个医生说他不适合狼人杀,要投票放逐掉他呢。
    医生表情并未有太大变化,说话的声音也十分平静。“我只是觉得这场游戏可能存在很多变数,谁能保证名外的敲门声就是绝对安全的。”
    虞七无辜的摊了摊手。“说的也有道理,抱歉,大家可能都太沉迷于游戏,反而忘了这件事,至于投票,我也只是提的意见,大家就随意吧。”
    医生再次看了虞七一眼,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又被这个看起来单纯的少年坑了。如果大家都沉浸在游戏之中,就会下意识的遵从游戏规则,哪怕不常玩狼人杀的人都知道武力值没用,游戏而已,也不会有危险。
    确实,经过虞七这么一说,众人都不由得多了几分深思,为什么医生会如此门外的敲门声?难道只是个人的第六感?又或者,他知道什么。
    恰逢这时,古堡中再次响起了九点的钟声,以及紧随而来的“上帝”的声音。“请以手势进行投票,选出将要被放逐的人。”
    特殊处理过的声音此时听起来格外无情,餐桌上众人互相看了看,自发举手,纷纷比出自己的手势。
    虞七三人,佳佳,烟卷以及老虎都跟着虞七投了罗刹。罗刹,裁缝,医生,管家则跟着树树和季燃投了佳佳。
    平票了!
    对于这个结果,虞七没有多少意外,被攻击的佳佳三人不可能跟着树树投票。而被虞七置疑的佳佳和季燃也不能跟着虞七投票。
    狼人杀中,若是遇到平票的情况,通常都会进行pk发言,众人还以为要听佳佳和罗刹再发一次言的时候。“上帝”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了。
    “6.5:6票,根据投票结果,罗刹将被放逐,被放逐的玩家有五分钟时间收拾物资,五分钟后将被放逐出古堡。”
    众人愣了几秒钟,随后看向罗芙若,显然大家都意识到,罗芙若被默认为小镇镇长了,毕竟最开始就是她出来维持的秩序。小镇镇长不但有决定发言顺序的权利,而且个人投出的票是1.5票。
    罗芙若也露出意外的表情。“官方很会玩嘛,跟隐藏成就是的,让我白捡了这么一个便宜!”
    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中,罗芙若适应良好。
    罗刹动了,也没说话,只是平静的回了自己的卧室,然后迅速收拾了一个背包,来到大厅之中,也不等五分钟到,就兀自选了一个没有敲打声的窗子,打算从窗子跳出去。“你们国家是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如果是狼人,大可以从门走,将门外的东西放进来。谁善谁恶,你们自己思索吧。”
    说完,罗刹别有深意的看了虞七一眼,就从窗子跳了出来,窗外还是大雨侵盆,众人只看到他迅速向着丛林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靠近窗子的管家顺手关上了窗子,挡住了外面的暴雨,然后掏出手帕擦自己被雨水打湿的手,动作细致。
    大厅之中一时间很安静,古堡外的敲门声还在继续,似乎并未被离开的罗刹扰乱。众人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开始思考罗刹离开之前说的话。
    管家擦完了手,扔掉手帕。“其实之所以只有一个预言家起跳,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狼人故意用的逆向思维。在树树说出佳佳的狼人身份之后,狼人就不打算起跳,而是用另一种方法,解救了佳佳,抗推了战斗力最强的罗刹,毕竟昨天开门的就是这位吴鱼,若是罗刹刚刚从门走出去,如今敲门的两个是不是就都进屋了呢。”
    众人的目光转向虞七,心中一寒,确实,管家的这个推理是成立的,尤其是对比一下虞七和罗刹的行为。虞七开门放进来一个未知的东西,罗刹从窗子离开,细心为大家考虑,众人脸上的表情不显,内心活动却是极为丰富。
    晚上九点半,不少人都陆续回了房间,不打算等到十点“上帝”的提示。
    虞七同样回了自己的房间,罗芙若和风临袖也随后进了虞七的房间。
    罗芙若一进来就忍不住开口。“虞虞已经锁定目标了?后来加入的那四个人?只是他们看起来不太好对付,刚刚管家的那些话让你明天应该不太好过,很可能会被抗推,那个罗刹也很奇怪,没有从门走,从窗子离开确实容易获得大家的好感,他是不是好人呢?”
    虞七再一次细细搜查自己的房间,一边查看一边回答罗芙若的问题。“不!恰恰是因为他不走门,是狼人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还记得佳佳将的鬼故事吗?枉死鬼会循着凶手的痕迹找来,然后敲门,如果开门的是好人,就安然无恙,但如果开门的是坏人,就会被鬼杀死!”
    “小七的意思是说,罗刹杀人了?杀人犯?不!目前我们身在游戏之中,一切以狼人杀为前提,好坏之分就是狼人与好人之分,所以说,如果开门的是狼人,就会被杀死,如果开门的是好人,就没有事,也就是说,古堡外的敲门声,很可能是我们杀死狼人的唯一手段,也是我们辨别狼人的手段!”风临袖顿时有些激动,原来如此,难怪罗刹会选择走窗子。
    罗芙若咬牙。“太狡猾了,敲门声只在晚上出现,而且大家对敲门声太过畏惧,就算我们这么说,也不会有多少人相信,更不敢冒险,正是利用大家的恐惧心理,罗刹不但逃脱,临走前还坑了我们一把。”
    “没关系,我们已经掌握很多了,例如医生的潜意识里,战斗力对这场狼人杀游戏有影响,也就是说,我们在面对狼人的时候,是有战斗并且取胜的可能的,也是因为如此,医生才会冒着风险进行反驳。再例如,“上帝”宣布的规则不可违背,哪怕是战斗力强大的罗刹,也不得不乖乖离开古堡,而且他之所以提前离开,可能是因为一旦五分钟到了,“上帝”会强制他走到门前,打开古堡的门。还有例如罗刹离开之前收拾的户外双肩背包,以及里面的物资,我们所有人来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带的,也就是说,古堡里隐藏着可用物资,也许可以找到帐篷,手电筒,工具刀之类的野外生存用品,没想到罗刹一天收集的东西还挺多,他的背包看着挺沉的!”
    虞七说完,抬头发现罗芙若和风临袖都有些惊讶的看着他,虞七掰了掰手指头。“怎么了?我说的不对?”
    罗芙若一巴掌拍在虞七的肩膀上,看的风临袖露出肩膀痛的表情。“不不不!虞虞,我是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竟然能看出这么多东西!”
    风临袖也对这虞七竖起了大拇指。“小七成长的挺快啊,让我有一种面对卫十命的感觉。”
    虞七摆了摆手。“其实是因为我意识到异常的时间比较早,就会格外注意,而且这四个人确实不太想玩游戏的,他们和我们不一样。至于老虎和佳佳,我觉得佳佳的猎人身份现在不好说,但他应该是好人,而老虎,应该也是身份牌,至于烟卷,尽快让他和树树季燃对立起来,让他被迫站到我们团队里,以此拉票。我刚刚又看了一下,我们的卧室里也有一些可用装备,但是没有背包,看来明天搜索线索卡的时候,也要注意搜索可用物资,以免被放逐出去。”
    风临袖摸了摸下巴。“明天倒是可以试着抗推一下我,把我放逐,也许古堡之外的夜晚和白天不一样,有所收获也不一定。”
    罗芙若一撩头发。“就算出去,也应该是我出去,就罗刹那大块头,你能打得过?”
    虞七和风临袖虽然对罗芙若的实力很认同,但罗刹毕竟是专业当过兵的,罗芙若虽然是武术世家,总归是不一样的,两个人不可能放心罗芙若真的离开古堡。“若是明天投票时无法挽回,投我就行,我敢指向罗刹,就是有对抗的能力,我怕的是他继续留在古堡,其他玩家晚上被狼人杀的时候,连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原来如此,虞虞考虑的实在太周到了。”罗芙若挠了挠头。“我还以为我能想到抢警徽,组织大家发言已经很厉害了,唉,班门弄斧。”
    虞七摇摇头。“罗哥也很厉害,当时乱糟糟的局面,有实力有能力控制并且取得大家认可也是很困难的,而且罗哥的反应速度也很快,至少我和风哥都没想到这点。”
    罗芙若被夸了,自然很开心,看了下腕表,又商量了一下晚上可能遇到的情况,这才离开,风临袖也紧随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再次一片死寂,虞七坐在床边,其实他想的还有很多,例如佳佳讲的鬼故事,为什么鬼故事之前,门外毫无反应,偏偏鬼故事刚刚讲完,门外就传来应答声。是不是说,门外的东西,其实也有可能被他们的谈话所影响?门外的东西像是什么都不懂的婴儿,而他们在屋内的谈话,则赋予了他们智慧和一定的能力,因此,罗刹不敢从门离开。
    还有就是众人的身份,树树和季燃当中必然有一个是预言家,树树是预言家的可能性偏高,但这才是最头疼的,以今天的情况来看,树树会抓着佳佳猛锤,不管不顾。至于老虎,算一算身份,他很可能是女巫,而佳佳是猎人,这么一来,他们这一阵营中已经有了三神了,也是一种优势。
    至于今晚要守护谁,虞七还真没主意,狼人有可能击杀的人太多了,罗芙若手握警徽,自己引人瞩目,老虎,佳佳,树树,季燃都可能是神牌。
    最终,虞七选择守护老虎。
    当十点钟的钟声敲响,房门再一次上了锁,虞七这一次却早有了准备,白天的时候,他在大厅的鱼缸里放了点东西,一个不起眼的小海螺,其他人即使看到,也只会以为是他从海边捡回来的,毕竟这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