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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喝掉一半的周越越过她头顶把矿泉水盖拿过来拧上,直接把瓶子放在他桌面上占为己有,他看着杜楚灵,脸上难得透出一丝认真,“别跟霍利成走太近,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他不是好人,你就是好人?”杜楚灵翻了一个大白眼,把身子坐正,不想理会他。
    吴梦洁坐在一旁不敢吭声,敢正面跟周越呛声的人也就只有楚灵,周越在高一的时候因为别人骂他父母而跟那个人狠狠打了一架,当时在上课,老师让同学们去拦的时候,周越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敢去拦。
    她记得周越当时说:“谁敢拦我,就别想走出这个教室。”
    她看着周越的眼神,怀疑他很可能下一秒就把他们全都灭了,反正那个男生最后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浑身是血,几天后那个男生就退学,周越不好惹的名声在他们班级也传开。
    周越被噎得说不出来话,只有冷哼一声,这人不识好歹!
    ……
    周日下午,杜楚灵跟吴梦洁去学校附近的一家饰品店打耳洞,吴梦洁怕疼,打了一边之后就嚷嚷着不打了,倒是杜楚灵直接打了三个,左耳两个,右耳一个。
    她之前就打过耳洞,对于后续消毒处理的事情比较有经验,她们打完后,杜楚灵就到药店买了两瓶消毒水跟棉签,互相帮忙消毒。
    打的时候不疼,打完后才是真正的疼痛,吴梦洁疼得掉眼泪,杜楚灵只好安慰她,让她回去睡一觉,说不定就不疼了。
    本来约好一起上自习,但吴梦洁疼得难受就先回家,杜楚灵一个人到教室自习。
    周越一来教室就见到两只耳朵爆红,戴着耳钉的杜楚灵,“你去打耳洞了?你一个女孩子至于这么糟践自己的身体吗?”
    这话说得像她要去卖yin一样,杜楚灵觉得周越属于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无非是打几个耳洞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
    周越上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耳朵,声音不由变轻变柔:“不疼吗?”
    “疼,你别碰。”杜楚灵回头瞪他一眼,她已经是忍着疼坐在这里学习,他手指一碰,疼痛感立即加剧。
    “疼你还去打?”周越骂了一句,还一连打三个。
    “关你什么事,我喜欢打就去打,你管不着。”
    “你……”
    杜楚灵得意地左右摇晃脑袋,不再跟他说话,转头学习,整晚都是在忍着打耳洞后的疼痛在学习。
    星期一早上,新座位表出来后,杜楚灵跟班上的另一个学霸尤又锋成为同桌,成功坐到最后一排,本以为能远离周越,结果周越跟林成浩就坐在她隔壁,她在第三组,他们在第二组,简直是阴魂不散。
    等到搬桌子的时候,周越就上前帮她搬桌子,杜楚灵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她的书比较多,平时是堆在椅子旁,现在由于搬动全部堆到桌子上,初中的高中的课本全部堆在桌子上,堆得老高,周越怕她的书倒下,一边拖动桌子的同时一边用手护着她的书以免掉落。
    可惜杜楚灵正在跟吴梦洁惜别,没看到他的小举动。
    第19章
    “尤又锋,我跟你换个位置,你跟成浩坐。”周越把桌子搬到最后一排后,让尤又锋跟他换座位。
    “不带你这么坑哥们的。”一旁的林成浩目瞪口呆,说好的跟他坐同桌呢。
    尤又锋皱眉,说他不想换,杜楚灵学习比他厉害,他有问题可以直接请教她,十分方便。
    周越还想说什么时,杜楚灵已经带着椅子过来,一来就跟尤又锋热情打招呼。
    尤又锋性格没那么活泼,只是微笑地冲她点点头,说了一句:“以后我要是有不懂的问题,还请多指教。”
    杜楚灵才想起她在众人眼中依旧是学霸的形象,上次期中考只是一个小意外,她尴尬地笑了两声,直呼不敢指教,她以后还得仰仗他来指教她。
    “你太谦虚了,很多次我都想在学习上打败你,但你就像是一棵顽固的小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屡屡第一。”尤又锋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她,言语夸张。
    杜楚灵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看着戴着厚厚眼镜片的尤又锋,突然觉得这个人有点冷幽默。
    小说中关于他的描写也不多,三百多字吧,在三四个章节出现过,属于路人乙的水平,货真价实的学霸,常常参加各种竞赛,好像获得过全国物理竞赛的一等奖,长相也是典型的学霸长相,戴眼镜,身高170 ,偏瘦,发型是两块钱的那种发廊用剃刀推出来的,他是他们班唯一一个凭借中考成绩与竞赛成绩的加成录取进来的。
    “可以来请教我。”周越突然插话进来。
    尤又锋回头看了一眼周越,有点傻乎乎地说道:“你成绩还没我好,杜楚灵是全班第一,我是全班第二,你是全班排名前十,从来没考过前三,为什么要请教你?”
    “哈哈哈……”杜楚灵被尤又锋的话逗笑,她算是见识到学习成绩上的鄙视链,尤又锋这人一看就是没什么心机,直来直往,专注在一件事上的人,这种人在工作中可能不受领导喜欢,她见到周越的脸已经沉下来,笑得更加明显。
    周越见到杜楚灵笑得开心,目光宠溺,她真的是越看越好看。
    笑多的杜楚灵感觉到面部的扯动似乎牵扯到她的耳朵,传来丝丝疼意,祈祷着千万不要是耳朵发炎。
    座位的事情就这样安定下来,下午放学她回到消毒的时候,发现她的耳朵是又红又肿,她忍着疼转了转跟炎液粘连在一起的耳钉,用棉签来来回回消了几遍毒。
    第二天清晨醒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发烫,凑到镜子前一看发现又肿一点,她轻轻一碰就觉得疼,她没太在意,以为只是正常反应,毕竟刚打完耳洞不到三天时间,打耳洞的人说了有些人体质敏感些,可能有红肿的情况出现,比如她,有些人就像是打了一针,不会出现不良反应,比如吴梦洁。
    她一到教室坐下,拿出初二物理课本。
    尤又锋见到她的课本,赞叹一句:“学霸就是学霸,温故而知新,下次我也把我初中的课本带过来复习。”
    杜楚灵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释她已经沦为学渣的事实,只好沉默不语。
    英语早读课的时候,尤又锋拿了一道物理题问她,关于传送带求摩擦系数的物理题,杜楚灵对上尤又锋求贤如渴的眼神哭笑不得,“我不会。”
    “你怎么会不会?你肯定会解这道题,你再研究研究,你肯定会的,你是第一名。”
    她目前的知识水平还停留在初二,哪里解得了高二的物理题,她还停留在物态变化中的汽化液化升华凝华,还没学到力,更没学到什么摩擦力与摩擦系数,简直是难为她这个学渣。
    “我是真的不会。”她认真道。
    尤又锋用怀疑的眼神看向她,以为她是想藏私,便默不作声地把习题集缩回去。
    杜楚灵没有解释,现在大概只有时间会解释一切。
    “你耳朵怎么越来越红肿?”
    课间休息时,周越忍不住问了一句,伸手摸了摸她耳垂。
    “疼,手别乱碰,”杜楚灵拍开他的手,“这是正常穿耳洞的反应,过几天就好。”
    “谁让你非得折腾在自己身上戳个洞。”
    “楚灵,又锋,交作业了。”坐在第二排的董雨静下来收英语作业。
    尤又锋从抽屉里拿出作业本交上去。
    杜楚灵有些尴尬,不知道董雨静有没有看到刚才的画面,她很想告诉周越,这才是小说女主,你未来主动单膝跪下求婚的人。
    “还是记我的名字吧,我不交。”
    董雨静挑眉,“楚灵你又不交作业?这已经是第三次。”
    “嗯,我知道。”杜楚灵不想花时间去抄作业,因为那等于浪费时间,所以干脆不做,直接记名。
    董雨静在最上面的名单上记下她的名字,又走到第四组收作业。
    最后一堂课是数学测验,数学老师把试卷发下来后就离开教室,让数学科代表放学后再收试卷放到他桌面上。
    杜楚灵整个早上都有些昏昏沉沉,以为是自己睡眠不够,在其他同学认真答试卷的时候,她趴在桌子上睡觉。
    尤又锋震惊,这才过去半个小时,她就把试卷做完了?他突然加快做题速度,都不想顾及卷面整洁,只想迅速完成试卷,赶上杜楚灵的做题速度。
    下课铃响,数学科代表让第一排的同学帮忙收卷。
    收到杜楚灵位置的时候,因为她还在睡,尤又锋帮忙把她的试卷抽出,发现她只是写了名字,根本没答卷。
    她应该是不打算交卷,他又把试卷放回到她桌子上。
    班上同学陆陆续续离开教室。
    尤又锋推了推杜楚灵,试图叫醒她,“杜楚灵,放学了,别睡了。”
    叫半天叫不醒,一旁的周越也察觉到不对劲,强行把她脑袋抬起来,一碰到她额头发现烫得厉害,这哪是正常反应,正常反应哪会让人昏倒过去。
    第20章
    “她……她……”尤又锋紧张到磕巴,此时的杜楚灵根本没有反应,浑身软趴趴的,双眼紧闭,两颊透着不正常的红。
    “你们家司机在不在校门口接你?”
    尤又锋直接摇头:“我家没有司机。”
    尽管a市是大城市,但救护车没那么多,医疗系统暂时没那么健全,等救护车过来是需要时间的,还没离开教室的董雨静出声道:“周越,我妈妈开车来接我,你们跟我走吧。”
    周越背起杜楚灵,尤又锋还想收拾书本来着,可两人越走越远,他只好匆匆拿上他跟杜楚灵的书包跟上他们。
    杜楚灵在颠簸中醒来,脑袋昏沉发热的她觉得自己贴到特别硌的东西,半清醒的她知道她是背在后背,偏头见到尤又锋气喘吁吁地小跑。
    “她醒了,她醒了。”尤又锋惊呼,语气带有一点惊喜。
    几人小跑到校门口,跟着董雨静找她妈妈的车子。
    很快,杜楚灵被放到车后座,这时她已经完全清醒,只是浑身无力。
    “薛阿姨,开快点。”周越示意董雨静的妈妈车子开快一点。
    “别开太快,我觉得我要吐。”杜楚灵只觉得胃里从东西要翻滚出来,喉咙间一阵温热与怪味,她强迫自己吞回去。
    “难受就靠我身上。”周越垂眸看着满脸红热的她,他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是灼热的,说不定已经烧到四十度。
    杜楚灵尚有理智,在周越未婚妻与未来丈母娘面前,她是智商不够才会靠到周越身上,坐在车里总能感觉到颠簸,十分难受的她直接靠在跟她同为小说中小配角的尤又锋身上,难得带有命令的语气,“别抖,扶稳我,不然我会吐你一身的。”
    尤又锋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见车里的人都在担心她,她又说了一句:“放心,我不会有问题的,顶多是打个破伤风针加吊几瓶药水。”
    周越觉得自己热脸贴在冷屁股上,这女人永远不识好歹,让他产生想掐死她的冲动。
    好在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附近的医院。
    原本周越想继续背她,被她拒绝,杜楚灵步伐坚定地走到门诊楼,轮到他们就诊后,她果然是耳朵伤口感染发炎导致高烧,护士先给她打了一针破伤风针后,之后坐在输液大厅里吊盐水。
    “我没事了,你们先走吧,不用在这里等我,谢谢大家送我过来,谢谢薛阿姨。”杜楚灵笑着跟他们道谢。
    随后几个人就抬脚离开。
    杜楚灵往后靠在椅子上,书包放在腿上,一只手串着背带,闭眼休息。
    二十分钟后周越又返回来,此时杜楚灵已经再次闭眼睡过去,他坐在她旁边,手里拎着一个袋子,见她身子慢慢往旁边斜,他坐到椅子的最边沿,轻轻拨动她的脑袋让她靠在他肩膀上。
    “周越……”杜楚灵忽然开口。
    “是我。”
    “我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