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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人疲马倦的跑了一趟盛景祭祖,成功的对老家的父老乡亲们做了一次亲切圆满的访查慰问;回来后就是轮轴转的参加春节期间的大小祭祀宴会;紧接着又领着詹士府,翰林院等各部官员编撰《广告法》的太子殿下,在这些都忙完以后,狠狠的大睡了三天。
    太子妃心疼的瞅着他还是没有长肉的小俊脸,特别想让他再睡三天,“这些日子朝堂上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要不我们让皇上再给你休几天假?我总觉得你还是没有休息够。”
    太子殿下端起手边的玻璃杯,把里面剩下的那口奶-子茶喝完,一边给他亲自录制的太子妃家常小短片做剪辑,一边轻声回答,“不用休假。既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那就不会忙碌,正常作息就好。”
    提起来奶茶壶又给他添了小半杯温热的奶-子茶后,太子妃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忍住,直接问了出来,“那请问太子殿下,忙完了“小仙丸”,下一步你打算让太医院折腾什么?”
    “太子妃如何猜到孤下一步要继续研究医术?”胤礽有些吃惊,停下手里的事儿,转过头看向她。难道自家太子妃已经和他心有灵犀一点通?
    太子妃傲娇的看了他一眼,不想回答他。
    因为春节后开始在大清国内推广普及的“优生优育”政策以及避孕药物“小仙丸”,老百姓又嘿嘿嘿的把它们和太子殿下、太子妃联系在一起。民间甚至已经有人开庄做局,赌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将来会生几个孩子。
    瞧见她这个小羞涩的模样,太子殿下轻轻笑了笑没有说话,回过头来继续做他的剪辑。
    他当然知道民间给他们开赌盘的事儿。只是这个事儿,就像自家皇阿玛说的一样,堵不如疏,朝廷如果插手,就是越描越黑。只能是暗中派人把这个事儿给慢慢压下来。当然,按照皇阿玛的意思,当然是生的越多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嘿嘿嘿嘿。
    第160章 飞机
    至于各种避孕措施的研究, 还有现在朝廷正在宣传的各种“优生优育”、“爱护女儿家”等等政策, 并不是要实行严厉的条文去硬性规定一家只能生几个孩子, 而是要提醒大清国的老百姓,注意一下女子们的身体健康,以及自己的家庭收支情况。
    就算这些避孕方法的推广宣传, 都不能阻止各家各户拼命生很多孩子的热情,至少也可以让他们有个选择权, 要不要生?生三个还是五个?今年生还是明年生?而不是各种意外怀孕, 母婴受难, 然后导致各种家庭困境和悲剧。
    生完一个孩子后,间隔不到一年又再次有孕的情况, 很多很多;尤其是生了孩子养不起,看到生的是个女儿就直接溺死,或者卖了大的孩子养小的孩子的事儿,更多, 虽然根本原因是因为贫困,但是这些简直是自残一样的行为,实在是让胤礽看不过眼。
    古华夏人几千来都非常坚信多子多福,养儿防老;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等等说法, 想要老百姓可以根据自己的家庭现状有计划的生育孩子,只能是旁敲侧击的来, 只能是尽力而为。
    况且,当前的社会现状就是父系社会的男尊女卑, 各家各户都想要生儿子的心情,其实也很好理解。
    只是,他总想着多做一些事儿,让老百姓的生活更自由一些,更健康一些,更有条理一些。生育权是人的基本权利中颇为重要的一个方面,拒绝频繁生育也是女子们的一项基本人权。二者都需要得到保障。
    至于他下一步要和太医院研究的疾病,就是由于缺碘引起的甲状腺肿,也就是当前老百姓口中的“大脖子病”。
    至少在秦汉朝以前,古华夏人就发现了一种脖子上的病,为此,人们还专门创造一个字来形容它,也就是“瘿”。因为在古文中“婴”是指颈部的装饰,“婴”加病字旁就成了“瘿”,特指颈部疾病。
    “太子妃,你知道“智囊”二字的由来吗?”太子殿下想到由大脖子病引发的各种趣事儿,就开口问道。
    正在帮他整理剪辑室的太子妃,听了问话就随口答道:“知道。是有战国时期,秦惠王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樗里疾所引起。”
    “公子疾身患瘿病,但是他先后辅佐秦国两位帝王,战功卓著,能力过人,为人又特别的滑稽多谋,秦人敬重他,就把他颈前长的那个大囊肿戏称为“智囊”。后来“智囊”一词的意思随着秦统一六国,广为人知,慢慢的转变成对聪明忠心的下属的称呼。”
    “怎么,你要研究大脖子病?”
    太子妃微微皱起眉头,大脖子病可不像天花和疟病这样人人害怕,有了药物以后老百姓就欢天喜地的接受。大脖子病的病因和发病时间都是属于特慢性,很多地方的老百姓压根儿就不把它当成是一种病,甚至还把脖子上不长肿块的正常人当成病。
    “嗯,南方很多府县地方官都发来请求,希望朝廷帮忙,根治他们治下的日益泛滥的大脖子病。”太子殿下一心二用,还能腾出来一只手端杯喝他的奶-子茶。
    “那这些地方官有没有和你说,老百姓不光不想治,甚至还觉得他们父母官的细脖子才是有病?”
    “太子妃猜到对极了。治理大脖子病确实是很难,我们要首先让老百姓认识到,这不是一种特殊的美貌,而是一种很严重的,必须根治杜绝的疾病。”
    “一代肿,二代傻,三代四代断根芽”,说的就是大脖子病的危险,因为它是一种遗传病。宋代欧阳修先生曾有记载,“伛妇悬瓮盎,娇婴包卵鷇”,就是说明在当时的河南一带,无论老幼,大脖子病都十分明显。
    因为碘是合成甲状腺激素的必需成分,如果人体缺少必须量的碘,甲状腺激素就不能正常合成,导致促甲状腺激素分泌过量,引起甲状腺肿大。
    患者自己或许没有感觉,但是他们的后代往往一出生就会缺少甲状腺激素,特别容易患有呆小症,再下一代则会直接引起生殖系统发育不良。
    而且,患大脖子的病人中,像樗里疾这样乐观的人并不多,大多数患者都有易怒的症状,特别容易情绪激动。
    大诗人陆游曾经写道,“常时念此气生瘿”。元代文学家杨维桢在《碎玉杯》中也说,“元城老臣怒生瘿”。人们误以为因为他们是经常生气才得的大脖子病,实际上是因为得了大脖子才变得易怒。
    但是世人因为不懂,又因为对大脖子已经司空见惯,有些发病率高的地方,老百姓不光不为自己的疾病担忧,反而引以为荣,引以为美。为了自己的大脖子专门设计服饰不说,还认为细脖子才是奇怪。
    北宋时期的官场上有三个“瘿相”,王钦若、吴充和蒋之奇,都是著名的大脖子病患者。他们还都身居高位,一样的心里阴暗,睚眦必报,极力阻止王安石变法。
    心里郁闷的王安石先生在《汝瘿歌》中讽刺道:“樗里既已闻,杜预亦不幸。秦人号智囊,吴瓠挂狗头”。他还特地描述了大脖子病人的服饰,“女暂高掩襟,男大阔裁领。”
    夔州行人、伊滨路上十有八九瘿累累,见惯何曾羞掩衣、羞顾影。大诗人苏轼在《别黄州》中更是写道,“长腰尚载撑肠米,阔领先裁盖瘿衣”,明代的大教育家刘元卿在《南歧之见》中,对于人们的这个现象,又有更为详细的记载。
    “…其地之民无一人无瘿者。及见外方人至,则群小妇人聚观而笑之,曰:“异哉人之颈也,焦而不吾类。”外方人曰:“尔之累然凸出于颈者,瘿病之也,不求善药去尔病,反以吾颈为焦耶?”…”
    有些地方的人们不知道自己得此病的危险和丑陋。就算知道了,也会说,我们这地儿人的脖子都是这样的,何必要去治它?见怪不怪,反以为怪。用错误的标准看待正确的事物,就会认为正确的才是错的。
    至于当前大清国的很多地方,当然也是“妇女瘿垂颈,衣裁常阔领”。
    太子妃看到他面色有些沉重,也就没在说话。就连山西、河北、陕西、山东等地都是大脖子病很多,更何况是那些更为偏远的,饮用水和吃食都特别不好的山区?秦巴、豫西、中条-王屋-太行山、三峡、鄂西北这些地方,发病率都是高达一半以上。
    更何况,这些山区大多道路不通,消息闭塞,就算是朝廷有心宣传大脖子病的危险,也是很难。
    “太子殿下,你是打算今年就开始,让沿海人们大量的养殖海带,或者其他海物?”
    以前外科医术不发达,肿块割除手术成功率极低、死亡率高。民间老百姓都说“十人割瘿十人死”。这也是他们宁可顶着一个大肿块过一辈子,而不敢实施割除治疗的一个原因。
    就算是现在大清国的医术一直在飞速进步,将来可以成功的割除这些大脖子不引发生命危险,要想根治,还是要靠食疗。毕竟,这个病本就是因为人们的日常饮食不合理才得的。
    《神农本草经》记载,“海藻,主瘿瘤结气”。东晋葛洪的《肘后方》中还记载了“海藻酒”治瘿的方法。民间的有识之士也从生活实践中找到了规律,明白“海岸咸物能除是疾”。
    胤礽思索片刻,非常高兴的回到,“太子妃提点的很是。”太子妃听得微微一愣,脸颊上又泛起红晕。
    自古以来,华夏人就大多缺碘,补碘势在必行。但具体补多少、怎么补,却是个大问题。像历史上的后世一样,把碘加入食盐当中,是最好的办法,因为食盐是老百姓最离不开的日常饮食品。
    但是要把碘研究出来,再成功的按照合适的剂量添加到食盐里面,一时半会儿,太医院还做不到。更何况,现在大清国的盐业还是由朝廷和很多盐商共同把控着。朝廷要收回来做统一管理,也是需要时间。
    暂时,只能是以各种海带食品为主。因为在碘元素发现以前,世界上最早记载用含碘物质治疗甲状腺肿的就是华夏,所以在民间老百姓的心里,对于海物治疗大脖子病的结论,还是有一些认可的。更何况,要提取到足够的碘,也是需要大量的海产品。
    十分钟后,太子殿下忙完,感觉有点儿小饿。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赶紧拉着自家太子妃去用晚饭。
    第二天早朝后,他去太医院,和孙老御医说明了大脖子病的问题以及碘的提取。孙老御医对于如何治疗大脖子病当然很是了解,难得是怎么推广救治。听到碘这个微量元素,就和青蒿素一样,是可以提取出来,添加到食盐里面,立马兴奋起来。
    只要人活着,就要吃盐,吃盐就可以顺便补碘,简直不要太简单。
    胤礽把他写的那张碘提取注意事项交给他,又把海带中钾,钠等微量元素也都借此机会提取出来的事儿交代一番,就离开了太医院,转而去化学处和玩具处各逛了一圈,重点看了看太阳能热水器的研制情况。
    进到乾清宫的时候,恰巧康熙皇帝刚刚结束经筵讲学,正在喝茶休息。胤礽做了下来,吃了点心,喝了奶-子茶,感觉腹中不再有饥饿之感,才缓缓的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康熙皇帝听到他说要动盐政,嘴里那口碧螺春差点儿喷出来。“无知小子,你知不知道盐业干系多么重大?”
    “食肴之将”的盐,与“田农之本”的铁,自古便是国家的两大支柱命脉,“佐百姓之急,足军旅之需”。其中盐更是为国计民生所必需,不可一日或缺。其正常供应,关系到社会稳定与民心安定,岂可轻易动弹?
    胤礽看到皇阿玛这个震惊的模样,没有惊慌,而是不紧不慢的解释道:“皇阿玛别急,您听儿臣解释。古华夏的盐政,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齐国管仲先生兴盐铁之利,规定盐资源属国家所有,国家对食盐的生产买卖严加管理,可谓开中国盐政之始。”
    “这两千多年来,之所以历朝历代都一直未有更改。儿臣认为,原因只有一个,交通太不发达,食盐的地域性太强,才导致运输贩卖食盐的暴力。”
    “明朝万历四十五年,为疏销积引,废除宋朝的“中法”,立纲领为商专卖制的“纲法”。从此官不收盐,只卖盐纲给商人,由商人与煎盐户直接交易。收买、运销之权悉数归于商人不说,盐纲还可以世袭传承。
    康熙皇帝眉心一跳,他就知道,宝贝儿子对于大清国很多事物都延续前朝旧制很是看不惯。尤其延续的还是前朝末年设立的制度。毕竟,前朝末年的时候,朝廷已经是属于昏庸无用,出台的政策当然也就是不怎么合理。
    果然,他就听到儿子接着说到大清的盐政。
    “我们目前,基本上就是承袭明朝的这套纲法,民制、商收、商运、商销。户部下辖的盐官总理,盐运使司、分司、盐课司之设置及职掌都是一如前朝旧制。”
    说到这里,胤礽也顿了顿,瞅了瞅康熙皇帝没有任何表情的脸色,组织一下语言,继续说道:“但是我们现在已经修好了南北沥青官道,还有了拖拉机,再过几年就有了飞机。那个时候的大清国,不管是什么事物,都没有了地域限制。”
    “更何况,现在大清国的农业,工业,商业都是蒸蒸日上,我们今年的盐税,已经占不到全部税收的一半,儿臣感觉,我们可以开始考虑改革盐政了。当然,儿臣也明白,这个事儿很难。儿臣也就是和您说说,我们好先做准备。”
    “盐引”也就是盐纲,虽然是唐宋以后就已出现类似的盐政模式,却是一直到明末,到现在才逐渐成型。
    清廷每年根据盐业产销量,确定盐引定额,招商认购,额满为止。有了盐引,官府就可以从复杂的盐业产销流程中摆脱出来,不再干预微观,而是用盐引控制盐商,收取盐税;盐商用盐引控制食盐的产、运、销全流程,牟取暴利。
    一份小小的盐引,成就了无数的盐商豪绅,“盐务归商人十数家承办…场价止十文,加课银三厘有奇,不过七文,而转运到汉口以上,需价五、六十不等”。如此高的纯利润,堪称绝对的无本暴利。大清国的官商就这么勾结在一起,大肆的赚取老百姓的血汗钱。
    商人只要能和负责颁发这个销盐许可证的官员打好关系,就可以获得贩卖食盐的有价证券许可-“盐引”,就能去盐产地运输食盐到规定地区贩卖。
    老百姓都说“两淮盐,天下咸”。几乎是“躺着赚钱”的两淮盐商,就通过这么一张神奇的小纸片,变成了江南一带实力最强的商帮,一个财富与权势都不可低估的地方利益集团。
    他们靠着朝廷的特许和地方官府的庇护,一个个富可敌国。不仅是朝廷财政的支持者和地域经济的操纵者,还对朝廷和地方各项政策的实施有着巨大的影响。原本的华夏历史上,清末和民国时期的几次盐政改革,都是因为触及到了这些盐商的利益最后不了了之。
    康熙皇帝也明白,随着大清国的发展,盐政必须要做出改变。可是就像胤礽想到的一样,两淮盐商的势力,已经被朝廷养出来了。想要消灭一只成长起来的猛虎,即使是自己养出来的,知道它的脾性,也是非常的不容易。
    当然,他更是明白,既然盐商的势力已经长成,那就更加不能再继续养下去,养虎终究为患。
    按照宝贝儿子的说法,把盐引废除,改为朝廷统一亲自管理盐政、按票收税。盐业向更多的商人开放,不让他们抱团,更不让他们世袭。
    而那个时候,天下的商人只需要到官府领票,就可以把食盐行销到大清国各地;普通老百姓只要花少少的钱就可以买到家用的食盐。朝廷、商人们、老百姓都便利。估计还可以很好的打击一下私盐贩子的冒险动力。
    废除了盐商的专营垄断,推进盐业的自由市场化价格竞争,几乎是让国家和老百姓直接交易,盐商会因此从富商变乞丐,但是朝廷的收入却是不会减少。而持有盐票的商人越多,朝廷可以收上来的税负,估计真的就是越高。
    “但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煎盐法和晒盐法。如果要降低出盐成本,大量供盐,首先要有足够的盐。晒盐法对比煎盐法,虽然有很多优点,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不好管理。”
    胤礽闻言,静默片刻,终于试着说道:“皇阿玛,关于管理的问题,儿臣倒是有几个想法。其一,我们如果能把盐价大大的下调,那老百姓自己做私盐、购买私盐的动力就大大降低。”
    “其二,我们可以先着手开发其他的大型晒盐场。据儿臣所知,除了渤海沿岸的长芦盐场以外,还有琉球岛西南沿海的布袋盐场,以及乐海南岛的乐东西南海滨莺歌海盐场。”
    康熙皇帝听到这里终于动容,已经开发成熟的长芦盐场牵连太广,不好动弹,但是其余两个海盐场,朝廷却是无须有任何顾忌。
    等到他再听到儿子说琉球布袋一带的海水含盐度非常高,全年日照时间长,气温高,蒸发快,所产之盐成本低、色泽纯白,质量上也不输给长芦盐场堪称上品的时候,就更是兴奋。
    “可行。皇阿玛明儿就安排人到琉球和海南考察。你再说说井矿盐的生产管理。”
    胤礽一听可行也是高兴,当下就把他所指知道的,井矿盐生产中的两个主要环节采卤和制盐的不同方法都一一分说。当然,重点是当前的大清国有了蒸汽机和发动机。可以很好的节省人工,降低成本。
    康熙皇帝激动的屋里转了几圈,越想越是高兴。只要保持这个发展势头,再过个几年,大清国确实可以有这个实力,让老百姓都吃上低价盐。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一个事儿。
    “小子,突然想要改革盐政,原因何在?”
    胤礽愣了楞,他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把食盐加碘的事儿和自家皇阿玛分说。
    “儿臣昨儿听到您说,因为长江地区大脖子病泛滥,当地的父母官纷纷上书请愿,朝中官员都不想去那里做官,就琢磨着怎么彻底根治大脖子病。”
    “考虑到让家家户户天天吃海带也不大现实,儿臣就想着,把太医院把海带里面可以治疗大脖子病的碘元素给提取出来,添加到食盐里面。”
    反应过来的康熙皇帝喷笑,这个法儿也太过刁钻了。不过,也确实需要这么着,大清国的大脖子实在是太多。
    “那皇阿玛问你,没有大脖子的人,怎么吃盐将来?就算那个碘再好,也不能多吃不是?难道你要把盐一分为二?一份加碘,一份不加碘?”
    “皇阿玛,没有大脖子病,不代表就不缺碘,他们只是没有病发而已。至于到底该在食盐里面添加多少碘,可以根据地区的不同来划分几个大类。如果实在不好操作,就在大清境内,统一按照最低标准添加碘,你觉得如何?”
    短时间内只能是尽心尽力而为,等到大清国内大部分地区都基本解决温饱问题,才是可以有大动作的时候。
    康熙皇帝闻言,立刻就有了主意。
    “等太医院把碘提取出来的时候,你说的那两个新盐场估计也都建设的差不多了,倒时候朝廷就以治病救人的名号,先把碘盐低价卖给大脖子病泛滥的地区。”
    胤礽眼睛一亮,高兴的夸赞道:“皇阿玛您英明神武。”以这个名义开端,估计是阻力最小的方式。只要打开了碘盐的市场,就不怕其他的盐商不降价。只要他们一降价,慢慢的耗个几年,怎么也能把盐商这个大老虎给耗的皮包骨头。
    而那个时候,朝廷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康熙皇帝被儿子捧得乐陶陶,催着儿子回毓庆宫午休后,越琢磨这个事儿越是抑制不住的高兴的他,又端起茶盏细细的品了一口最爱的碧螺春。
    建设两个新的海盐场;除掉盐商这个渐渐成长起来的大患;顺便把那些“闪瞎人眼”的大脖子给彻底根除,不管是哪一样儿,都是值得非常开心的事儿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