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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黎羲浅微微一笑:“是。”看着黎行之拂袖抬手,她柔柔笑了起来:“可我送来的东西,都是李大夫检查过的,再说,赵姨娘有了孩子,对我没有利益也没有害处,我干嘛害她啊,父亲说女儿说的可对啊?”
    一句话将导火线丢到周眉的头上,这个孩子若是男子便是黎行之的小儿子,若是女儿就是丞相府最名正言顺的小姐,左右而言,是周眉最大的威胁,且黎行之岁数已打,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是他最后子息,重要程度可想而知。
    不等周眉张嘴,黎羲浅又道:“我填个弟弟或者妹妹都是喜事,若是我当真的要对赵姨娘不利,当初发现就能不留痕迹的下手,为什么要等着她成为丞相府关怀备至之人时候下手,我不是太蠢了吗?”她说完看着黎行之那双审视的目光:“单单凭借一个子虚乌有的枕头就怀疑到女儿头上来了,那枕头赵姨娘睡了三个月,难道请平安脉的大夫都是傻的不城,亦或者,故意隐瞒不报?”
    周眉一副难为样子开口:“离离,怪不得你父亲,你都知道这个孩子的重要性了,自然草木皆兵了,那枕头里放了少量的香芋子,确实有安神的疗效,赵姨娘每日喝的安胎药又有一位芥子草,两者药性相冲——”
    周眉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落到黎羲浅眼中犹如饿狼扑咬,她的目光注视着黎羲浅动人又带着笑意的美眸:“索信发现的好呢,不过这段事情我看你这个孩子忧心忡忡的,院子里面的妈妈还给我说赵姨娘爱去找你说话,每次走了你就忧心的很,生怕有了弟弟妹妹父亲母亲就无视你了。”
    这样一说,黎羲浅下手的动机就城里了,花费半年处心积虑的上位,忽的破天一个庶出孩子降世,与她而言就是一道坎,若是个女儿,那丞相府最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就会横空出世,她这个半桶水和那个半桶水都不如的人,只能靠边了。
    她含笑看着这位母亲:“哦,不知道是我院子那位说的?”她说完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我近身的丫头总共三个,人尽皆知,伺候茶水也是书香端到内间,再有贴身婢女给我,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入,母亲这是哪里听来的?’
    黎行之去过两次她的院子,听闻真话,目光转到了自己妻子身上。
    黎羲浅淡淡微笑:“不管要说什么还请父亲让我去看看赵姨娘。”
    黎行之被女儿这话微微感动,若真的是她做的,为何着急忙慌跑进来,甚至被怀疑为凶手依旧要进去一看。
    周眉和黎行之夫妻二十年,哪能不觉察她的想法:“为了避嫌,我这五个月都没见过赵姨娘。,连着请安都省去,还不准院子里面的人靠近这里一步——”
    走进内间,黎羲浅鼻尖充斥血腥之气。
    黎柳柳焦急又认真的对着妈妈们训斥:‘出了这样大事情个个难辞其咎,若是赵姨娘这个孩子有个意外,莫说父亲母亲,我便是要把你们发买了!’她说的正义又神情,仿佛是个大慈大悲观音一般。
    可黎羲浅是和她深宫做过几年“姐妹”,那些有孕的贵人妃子吗,个个都难逃她的爪子,自她成为贵妃独宠后宫开始,不知秘密做掉了多少孩子的性命,那些龌蹉的不入流的手段,无人可以想象是一个恍若谪仙的女子心狠手辣的作风。
    “大姐。”黎柳柳眼中闪着泪水:“你太不应该了——”
    锦纹冷道:“这事情都没有水落石出,二小姐就诬蔑自己大姐谋害子息,可否不敬啊!”
    黎羲浅错开黎柳柳拿过帕子亲自给赵姨娘擦拭:“赵姨娘,赵姨娘?”她小声的呼喊,见人双眼紧闭,嘴唇发白,余光扫到她的手指上,忽的微不可查一动,她忙道:“二妹出去,你是皇家的媳妇,染了血气又是小产晦气,冲撞了皇室子息龙脉,说大了是要成为皇室弃妇的。”
    黎柳柳咬牙,看着昏迷不醒的人,感觉弄不出幺蛾子,这次的陷害乃是周眉亲自设下圈套,没有丝毫伏笔,打的人措手不及“好,多谢大姐提醒了。”黎柳柳抑制不住心中的快感,捂这鼻子两步走了出去。
    走出内间,黎柳柳斜眼看着身后的碧儿:“都处理好了吗?”她今日故意提前回府,在花园和散步的赵姨娘有意攀谈,殊不知她的身上带着弄弄被檀香覆盖的麝香气息,刚刚她亲自伺候赵姨娘,顺理成章更衣,不管怎么查,只会查到那个枕头上边。
    碧儿道:“那身衣裙做了一模一样的,白日穿的已经送出府外毁尸灭迹,小姐尽管放心。”
    黎柳柳鼻尖冷哼,抬手抚了抚她的发髻,眼角深深看向里面那个柔和的背影:黎羲浅,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第79章将计就计
    “赵姨娘,她已经走了,都是自己人,不用装了。”黎羲浅坐着床榻边上,目光深重看着慢慢半睁开眼睛的她:“枉我还觉得你是机灵的,现在看来,是我过于放心你了,你的孩子暂且抱住,不过大夫说了,再有一点风吹草动,母子剧损。”
    就赵姨娘这个体魄,能怀上孩子不是丞相府积德,就是老天爷给她一个上位机会。
    黎羲浅看着自己才染的粉指甲,理了理自己的裙身,接过锦纹递来的汤药,黑乎乎的药水在她手中的汤勺之中慢慢上下而浮动,她看着艰难睁开眸子的人:“我不喜欢被人利用或者屠杀,给不出个所以然,只有牺牲你了。”
    锦纹眼皮子一跳。
    赵姨娘咬着后槽牙,虚弱苍白的脸上泛出青色:“是黎柳柳。”说完,她捂着肚子斜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声气极低的吸了一口气,拿起那个枕头丢到地上,即便说的苍白也隐藏不住火气:“刚刚他们换了枕头,大小姐你要小心,夫人心思慎密,这几个月来无孔不入,都被我一一看破,今日黎柳柳突然出现在花园,硬拉着我说些风花雪月之事情,妾身回到院子身子不适,二小姐就叫了两个妈妈过来照看——”
    赵姨娘恳求的拉住黎羲浅的衣袖:“大小姐,你救救妾身啊,他们要将这盆污水淋湿大小姐你啊,妾身身子流产就是培命,一石二鸟,一石二鸟,大小姐您要想法子拉,夫人出手绝对不会无功而返。”
    “我没有办法。”黎羲浅淡淡开口,对视赵姨娘那双惊恐的眸子,这个人很会扇动忍心,三言两句就把她和她捆绑在一起,要她出手对付周眉这尊大佛,她要脱身有的是法子,直接承认这个枕头是她送的,她无知发错,黎行之最大大发雷霆,总归这个孩子无碍便是。
    但是这样的话,赵姨娘便不会在对自己忠心耿耿,周眉按理弹无虚发,怎么可能徐晃来一招,分明是有后手,一会自己走出这里,便是坐实她黎羲浅的无知,丞相府地位一落千丈,赵姨娘没有靠山,必然到头去周眉哪里。
    若她孑然一身,感觉暼去,赵姨娘会越发狠毒自己,依旧成为周眉抓牙,最后,无孔不入除掉自己,再被周眉除掉,哦,不对,还要诞下这个孩子,在黎行之哪里博得一个仁爱的好名声。
    果然打的一手好牌啊!
    黎羲浅瞬间洞若明火审视清楚一切,从床榻之上站了起来,手里端着那黑漆漆的汤药,目光一闪,望着捂着小腹哀求的赵姨娘,像是想起了当年哀求景泽伯的自己一般,黎羲浅眼神闪烁,忽的一笑起来:“我希望你知道投桃报李。”她说完,仰头将那汤药一口喝下。
    锦纹大惊:“小姐!”
    黎羲浅淡淡道:“这里面有血崩之药,与之前吃下的药必然先克在生。”
    赵姨娘虚弱苍白的面容上震怒加震惊:“那两个贱人!”她死撑着跪在床榻上,重重的对着黎羲浅磕头:“若是妾身能逃过次劫难,必当为大小姐马革裹尸!”
    嗖的一声,杜衡从梁上跳了下来,低声道“您要的东西。”她说完继续:“果然和小姐猜的一样,石蜜未遂碧儿,发现她正在毁尸灭迹,小姐说了不能打草惊蛇,因此不敢有多余动静。”
    赵姨娘额头冷汗呲溜出来,她原以为这个黎羲浅不过两份胆识,三分聪明,又得了谢长语这个靠山,才能风生水起,小小庶出嫡女,再有能耐也不是自己的,如今看着她周身气魄,暗地还有武功高强的侍卫左右,对她的敬重早就幻化成了敬畏。
    锦纹安置赵姨娘躺下,她靠着枕头上,眩晕随着黎羲浅的一举一动变轻清醒又紧张。
    杜衡嗖的消失不见。
    黎羲浅拿过杜衡手里的丝帕,放到赵姨娘面前,微笑道:“带回能否化险为夷,就看赵姨娘的演技了。”
    再次走进大厅,黎行之脸上怒意更甚,周眉在踱步,黎柳柳给黎行之奉茶,嘴里嘟囔着化险为夷,总归孩子没事,便是万事大吉。
    黎行之加大声音,完全不掩饰怒意:“逆子!还不跪下!”
    刚刚周眉说了许多,是,这个发妻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心中有数,奈何刚刚盘问的丫头嬷嬷全部都说赵姨娘只和这个人来往密切,他看人向来准确,黎羲浅蛰伏怎么多年,只因为,没有机会翻盘,现在得了声望,若是有人抢走她的注意力——
    “还不给你父亲认错!”周眉也唉声叹气:“总归是个意外,赵姨娘也无碍,今后你就安安心心呆在院子里面,这里的事情你父亲说了,优渥来负责。”
    你负责,怕是母子全损了。
    黎羲浅走上前玉:“我要害他,我干嘛护住他,倒是二妹,提前回府时间掐算极好,今日下午阳光正好,我这个身子骨硬朗的都晒的想睡觉,你偏偏拉住赵姨娘说话”她深深望着黎行之:‘再说了,这件事赵姨娘的话才至关重要,等她醒来,在做定夺不迟,免得传出去,说父亲刻薄女儿,母亲借刀杀人,妹妹火上浇油。’
    三人皆是目光一边,黎行之最在于自己言行举止,当时儒学大家,还是众位皇子启蒙太傅,他老臣的眸子一转,黎柳柳嘴角一勾起:“大姐这个话刻薄了些,总归您认错了,父亲母亲也好护着你啊。”
    要是认错了,不就是在说这件事情就是她黎羲浅所谓吗?字字句句都在为她考虐,最后结果却是歌颂他黎柳柳善心好心,黎羲浅眼底笑意更深起来,如同古井里面倒映残月,幽深孤傲冰冷的让人不敢靠近过去。
    “即便要追究,今日我与赵姨娘根本没有见过,哪里来的机会下手?”黎羲浅目光咬着黎柳柳不放:“刚刚我盘问了赵姨娘贴身婢女,说下午时候姨娘身体劳累,妹妹偏偏紧追不舍说了无关痛痒的话足足半个时辰。”说道此处,她眸子忽的打到周眉身上:“母亲今日给府中发月钱,好像姨娘院子的人——”
    话不能太满,黎羲浅适可而止。
    “大姐这是在说是我和母亲害了赵姨娘不是!我和二皇子出外郊游人尽皆知,母亲每个月二十八发放月钱从不更改,大姐若是不想认直说便是,何必诬陷母亲?!”
    正说着,外面一个小童走了进来“老爷,夫人,我们师父让我将这个拿过了,说是赵姨娘紧紧捏着手中的物件,而且,而且——”
    黎行之目光一聚:“拿来给我看看!”
    那东西普通的很,是一张手帕,黎行之捏着那手帕肩头颤抖,啪的一耳光丢到旁边的黎柳柳身上:“混账东西!我白养了你一场!”
    清脆的耳光落到每一个人心间,皆是虎躯一震。
    ☆、第80章黎行之震怒
    “父亲,女儿不知道做错什么事情!”黎柳柳惊魂未定捂着脸爬了起来,周眉忙将人护在身后,见宝贝女儿瞬间红肿的脸颊,心疼的都要吐血:“老爷,您这是做什么,好好的你打柳柳做什么?”
    “你看看这是什么!”黎行之将手里的东西丢到周眉脸上:“云锦织金手绢,只有皇室贵女才能用,我这个丞相府除了你这个宝贝女儿谁还有!”能让一个人昏迷不醒都死死捏住的东西,怎么会没有蹊跷!黎行之看着捂着脸的人大吼:“黎柳柳,说!”
    “女儿没有啊!”黎柳柳看着那正是自己的帕子,目光忽的打到黎羲浅脸上,忙解释起来:“怕是今日和赵姨娘说话的时候丢了,这东西金贵,赵姨娘没有见过,因此放的重要罢了,这又有什么!”
    那小童聂聂道:“那上边,有几重大当门子——”
    周眉怒道:“放肆!”她捏着那帕子:‘这个东西好巧不巧的现在除了,刚刚柳柳在里面伺候,一屋子丫头嬷嬷都没有瞧见,偏偏黎羲浅进去在除了,就有了这个东西,母亲知道你不喜欢你二妹,可你也不能做出这样糊涂事情出来,我和你父亲都说了,会给你遮掩,你这孩子!’
    黎行之倒是做到了椅子上边,静静的看着三个女人要高处个什么幺蛾子来。
    “当门子是最珍贵的麝香,这栋东西黄金万两,女儿院子里面哪里有!”黎羲浅看着咄咄逼人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周眉:“麝香对女子有害,我的院子里面断然不可出现,这帕子金贵,女儿更是见都没有见过,母亲慎言,说话一张嘴,名声维护起来要跑断腿的。”
    黎羲浅院子是有钱财,黄金万两绝对不是一个轻巧的数字,要弄到能让人闻一闻小产的当门子数量,绝非容易事情,且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来的时间。
    黎行之目光打量到黎柳柳身上,周眉有财力,黎柳柳在外几日有时间,一切看似巧合无比,连贯起来细细一想,完完全全就是处心积虑安排下来的,黎羲浅能有什么本事暗杀一个孩子?况且赵姨娘在自己面前说了他不少的好话,让她在丞相府水涨船高,她绝对不可能赶出这种蠢事出来。
    电光火石之间,黎行之已经认定黎羲浅和这件事情无关。
    周眉为了心中也是一冷,这计划好好的,证据全部销毁,却是半路杀出这一条板上钉钉的手帕,她深知赵姨娘体弱,那当门子熏了衣物两日,又盖上重重的檀木气息,只要怀孕之人接触的久,便是必定流产的。
    那赵姨娘今日心中起了疑惑,黎柳柳不好多挽留,撞见变成蓄意谋害黎行之谁都不会放过,她沉着眸子,若是给不出一个交代来,黎柳柳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妹妹是不是担心有了弟弟妹妹,父亲就不会疼爱你了?”黎羲浅清冷的声音带笑起来,打蛇打三寸,周眉的死穴就是黎柳柳“你还有娘啊,你拍什么,再说,你马上就是二皇子的侧妃了,怎么还做这种小心眼的事情。”
    她呆滞调笑一味,就好像在责怪一个不懂事的妹妹一般:“好在赵姨娘没有大碍,日后母亲细心照顾,必然能给父亲填一个弟弟的。”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刚刚周眉自己说了要照顾赵姨娘的孩子,如今黎柳柳陷害证据确凿,即便这一次没有事情,倘若再次出事,那不管是谁作为,黎行之都会盖到这两母女的身上来!
    “赵姨娘醒来!”外面的锦纹跑了进来:“哭的伤心呢,叫着老爷和大小姐的呢!”
    黎行之听着迈步出去,让看重这个孩子,听着还叫了李羲浅的名讳,便知道二人关系极好,道:“你和我去看看姨娘。”说完冷看周眉:“你们两个给我滚回院子,我一会再来收拾你们!”
    走进内院,赵姨娘靠着枕头,眼泪汪汪的伸手:“老爷,老爷——”
    黎行之看着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赵姨娘小鸟依人懂得体贴男子,又是个婉转歌喉百灵鸟,诗词歌赋精通,身段舞姿曼妙,见着这人经历生死,他心中一动,忙走了过去。
    进了屋子,黎羲浅示意锦纹关门,石蜜包裹这一团黑兮兮的东西走了进来
    黎行之还没有搞清楚状况,赵姨娘那双泪眼朦胧的双眸就像是阳春三月的湖水,安静又容易惊起来涟漪,但是此时她的眸子掀起来了惊涛骇浪,如同受惊的兔子,红着眼睛,不舍的咬着嘴唇,最后哽咽起来:“老爷,还请老爷发买了妾身,这个地方妾身无福消受了——”
    黎行之大惊:“你胡说什么,什么发买!”大户人家的妾侍若是被主母老爷厌弃,修书不配,久而久之就用发买来处置。
    赵姨娘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声音颤抖又害怕,语气诚惶诚恐又带着决绝:“妾身的身子本以为一辈子都不能当母亲,老爷福气厚,上天垂涎,给了妾身报答老爷的机会,妾身就想,即便拼死也要给老爷生下这个孩子,可是现在,妾身真的不能在呆在这代理了,为了这个孩子,恳求老爷放过我——”
    赵姨娘匍匐的下床,跪在黎行之根浅,虚弱的喘气声音加上啜嗫,衣摆还带着血迹,黎行之惊骇又震惊,生怕这个解语花身子出来什么问题:“这些我都知道,不是日日都有大夫给你请脉吗!”他说着忽然之间串联到了什么:“是不是夫人难为你了,你说出来,我给你做主!”
    赵姨娘咬牙摇头,半响艰难:“没有,夫人对妾身很好。”
    黎羲浅淡淡一笑,随即斩钉截铁道:“父亲,事到如今,有些话女儿不得不为赵姨娘说出来。”她顿了顿,看跪在地上的颤抖又虚弱的人,仿佛只要自己吹一口气就能婚死过去般的脆弱:“母亲是要赵姨娘和弟弟母子俱损啊!”
    黎羲浅慢慢道:“父亲,今日事情看似突发,实则预谋已久,先是莫名其妙让女儿去探望二哥,然后二妹忽然回府,好巧不巧走到后延,又好巧不巧遇到赵姨娘,好巧不巧硬生生要聊天,接着就安排这处大戏,赵姨娘身子不好,孩子五个月有余,若是小产必然一尸两命,因为女儿素日与她走近,趁机栽赃陷害在我的身上,这东西是二妹今日穿着的衣物,我知道赵姨娘出事,就让人在外面查看。”
    石蜜将灰烬丢到地上:“二小姐预备两声同样衣裙,一套用当门子熏染,移花接木,毁尸灭迹,赵姨娘昏迷时候便能让所有证据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什么都给我说出来!”黎行之见不得肮脏的时期,怒道:“快给我说清楚!”
    ☆、第81章添油加醋
    赵姨娘奋力摇头,慌忙的去抓黎行之的衣摆:“老爷算了,妾身这样身份哪里能冲撞夫人啊,妾身知道老爷爱护,现在息事宁人才对啊,不要破坏夫妻情分。”
    这话说的黎行之脸色青紫了起来,这些年她明里暗里不知道收了多少周眉软钉子,但念着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经历隐忍,现在倒是好了啊,当着他的面指鹿为马,还要一个妾侍深明大义委曲求全起来:“你且都给我说出来,今日我必然给你一个公道!”
    赵姨娘捂着肚子被人锦纹搀扶起来,继续看着加大黎行之的怒火:“我霸占老爷宠爱多日,已经讨的夫人厌恶,又得到了孩子,大小姐可怜我,因此时常走动,也算是告诉大家我被抬举,如今妾身差点就不能呆在老爷身边了,这些都不重要,妾身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夫人要把一切都栽赃道大小姐身上去,大小姐柔和温婉,善解人意又助人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