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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汝做的不错,有礼的很,为何要求罚?”杨大儒好奇,他袖袋中的名帖,他是握了又握。
    “身为师弟,不能劝阻师兄,是为一该罚!诸兄手上沾有尘埃,虽说乃是为师长,为师弟抓竹鼠之故,但也是弟子引起,此为二该罚!兄为弟拨曲为教,弟应感之,此为三该罚!师祖,弟子该如何领罚?”谢锦秀束手站好,然后低头求罚。
    杨大儒摸着胡须,看向了杨布铭:“布铭,你觉着清鱼该罚么?”
    杨布铭脸上一晒:“祖父,清鱼贤弟不该罚,身为师兄只想卖弄,乃是我之过。”
    杨布琼也站了起来:“祖父,作为长兄,带领抓竹鼠,是为了口舌之欲,乃是我之过。”
    “堂祖父,此事非清鱼贤弟的过错,乃是我等自己立身不正!”
    看着一个个站起来自己悔过的孙儿们,杨大儒满意的点点头。
    “有过就罚,如果如你们所说,竹鼠煮汤,确实美味,你们献了上来,自然是孝心,自然要赏!”
    杨大儒开口说着。
    谢锦秀连忙走出:“师祖,这是孝心,不求师长赏!”
    “你倒是乖觉!清鱼,此贴吾就给你,老夫此时不压不放,汝能过私学月考,四月初五,你就去参加科考,如果不过,就是陛下亲临,也休想吾放你科考!”说完,杨大儒把名帖放在了谢锦秀的书桌上。
    “私学考试如何!你们都好好告知他一声,届时汝等一起参加!”杨大儒说完,就带着杨明学走了出去。
    可是留下的话直接把杨家子弟吓了一跳,考考考,师长的法宝。
    “清鱼贤弟,你害苦了为兄了!”
    哀嚎声后,学堂里面的三代躺倒了一片。
    谢锦秀有些好奇,不就是考试么?怎么还能让这帮子师兄弟们为之色变。
    “六艺俱佳,才能过了月考,而且有时间限制!”
    “不但是时间限制,而有不墨卷,直接口述,一炷香三十题为限!”
    一个个的都来给谢锦秀科普,谢锦秀才明白过来,这私学月考是实践考试,笔试,加上口试于一体的,因为花样穿□□较多,所以他们一个个的才感到害怕,毕竟面前是师长,对话起来一拘谨,那口试就得磕磕巴巴,但是只要一磕巴,这月考就算是不过,难怪都害怕的不要不要的。
    “多谢诸兄提醒!”谢锦秀团团作揖,但是也抵消不掉大家对于考试抵触的一些情绪。
    杨明学送了杨大儒出去,杨大儒直接对着杨明学说:“此子心性俱佳,在同龄中人不错,但是压制,再压制,看看这个小子的具体抗压情况!看陛下的意思,此子将会重用,我杨学府不能因他而失名!”
    杨大儒这么说,杨明学自然是照办,看着谢锦秀和杨布铭他们,他就想起来他们那个时候,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杨明学脸上难得露出来一丝古怪的笑意,师债弟子偿,不错!
    “明日早堂,清鱼记得把那篇颂竹给吾!好了,今天就到这里!”杨明学说着就拿书案走了。
    “罚写,还要写颂文,清鱼贤弟,我们就不闹你了!你多多努力!我屋里的蜡烛送你几支!”杨布铭突然觉着谢锦秀好可怜,早上挨罚,第二日就要交上去,哪里像他们,还能拖延几日。
    “是是,谢谢布铭兄,谢谢诸兄!”
    谢锦秀一一谢过后,等回到自居庭院,就收到了一堆蜡烛,让他哭笑不得,这就是众人默默给自己点蜡么?
    不过打开名帖后,谢锦秀就是狂喜,移籍考试,自己可以参加乡试了!
    不过私学考试,拦路虎而已!
    谢锦秀默默的想着。
    第88章
    沉迷学习,无法自拔。
    这是谢锦秀进入杨学府私学的别人认知状态,而在谢锦秀看来,这是自己脱离杨学府这个巨坑的实际状态。
    别人可以隔日早上去取水,而谢锦秀需得每日前去挖竹苗,然后栽种竹子,如今十来日,他自己庭院里面的竹子才算是稀疏的栽种好了。
    “过!”私学宿老递给谢锦秀一块月考过的学牌。
    听了过字,谢锦秀还没有怎么样,旁边等候着的杨布铭等人,看起来比谢锦秀还要开心。
    “锦秀贤弟!威武!”杨布铭起哄道。
    “锦秀贤弟!威武!”其他人跟着一起喊着。
    听着下面学堂诸位师兄弟的声音,谢锦秀含笑对着他们扬扬学牌,谢锦秀要不是克制守立,都想对着学牌亲一下,这哪里是学牌,明明就是自己的“通关文书”。
    四月初五,自己就可以在京城才加乡试了。
    “此子心性坚毅,每日早起,白日研学,六艺也不曾落下,布铭几人的蜡烛倒是被他用了不少!率明,得生如此,为兄妒之!”杨明学也在窗外看着谢锦秀舌战杨家学府几位宿老,讲经论学,一点也不慌张。
    “妒之无用,世间锦秀仅此一人。不过,师弟要谢过明学师兄的悉心教导!率明,深感之!”胡学政正正经经的给杨明学行了一礼。
    “额,你可知,我只是如同恶师一般给他出难题,让他每日都做行文!”杨明学想着自己为难这位十三岁的师侄,自己可是遍寻难题,最后为难到的反而是自己,想想这些杨明学还有些惭愧。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胡学政说完,笑了,“如此才能成才,弟再谢恩师和师兄了!”
    这下行礼有些庄重,让杨明学托起后,更是心下难受,说好的,师债弟子偿呢?每日惩罚般的行文,写的好了,自己也是鸡蛋里面挑石头,可是对方小小少年,居然忍了下来,一次也没有见让这胡率明过来找自己,自己的磨难算是此子的磨刀石?
    乡试一般是三年一次,如果错过了今年的乡试的话,谢锦秀再参加就是十六岁,但是以杨学府的入朝标准,十六岁中举人正好,所以杨大儒才想要压上一压,可是圣命难为,杨大儒不得不和自己说,锥在袋子中已然是藏不住了,放出去看看是否锋利也好。
    四月初五,京城小雨,京东道贡院前青云路的砖石被雨水打透,谢家风自己身穿蓑衣给马车前的谢锦秀打着伞。
    原本想要给谢锦秀送考的杨学府诸位师兄,则被杨明学堵在了家里。
    胡学政到底不放心自己的弟子,带着自家的车夫亲自打算看着谢锦秀进了考场才安心。
    于是,谢锦秀下了马车,先是对着坐在马车中的胡学政行礼,然后在谢家风的举着的伞下,一步步的往贡院门口走去。
    在谢锦秀想来,考试的人员一级级在减少,乡试较之院试应该是人少了很多,可是在京城贡院这边一看,才发现自己想当然了,那密密麻麻的人,才恍然,这是京城乡试。
    乡试虽然三年一考,但是只要是过了岁考没有中举的秀才,都会一年年的新旧秀才累积参加考试,除非那秀才自己放弃,可是会放弃么?一般人都不会放弃,所以京城如此学习氛围浓厚的地方,又有四大学府私学在,更是不可能人数少。
    “三叔,人好多!”谢家风感叹着,比起来院试,这乡试的场面更大,在谢家风看来,至少三千秀才参考一般。
    红色披风,穿着白袍金缕衣的谢锦秀,在旁边还有谢家风打伞的情况下,硬生生的给了其他秀才一种对方是杨学府贵公子的感觉。
    谢锦秀前去排队,虽然他两手空空,但是谢家风和另一家仆手里拿着的东西要比院试带的东西还要多,这是因为乡试的考试时间要比院试长上不少,同样难度也加大了不少。
    乡试的考试,分为三场,一场三日,共有九日。
    每一场为期三日的考试,都必须在挂着自身考牌的考试号房内待着,而且乡试不用外出出恭,吃喝拉撒全都在号房内,一步也不容许外出,除非中间自行退出,要不然就得待到考试结束。
    杨学府有自家的考篮,里面放着笔墨纸砚,还有披萨饼子,白面饼子,肉干大米等吃食。
    在进贡院的门口前,谢锦秀就把考篮拿到了自己手中,脱下披风,交给了谢家风,便走到检查处,切成小块的饼子被反复的检查,好在知道京城更是严厉,这些饼子都是切成了条丝,不用惨遭这些兵士的掰开和揉碎,也许也是看着谢锦秀的学袍的原因。
    “公子,请!”
    兵士搜身让进门后,便客气的将考篮交还给谢锦秀,谢锦秀颔首接过来,然后走两步,便有兵士拿着号牌,领着谢锦秀去号房。
    如果说县试府试谢锦秀看到的是搭建的新考棚,在京城贡院这里,则是看着了考试历史久远,光是那一间看起来有些斑驳的号房,就让人有些发闷,加上天上小雨不停,谢锦秀深呼出一口气,才在兵士把号牌挂在了号房侧边的钉子上后,进入号房。
    谢锦秀同样如同前面的考试一样,打量这些号房,号房的面积及其的小,看起来可以说及其狭窄,举手比量下,大约有高四尺五,长四尺,宽三尺左右的样子,也是如同以前的考棚一样一排排的排列起来,数量具体有多少,谢锦秀因为不得全貌,只知道应该很多。
    研究好了号房,谢锦秀有些庆幸,自己非是成年,要是成年的话,在这样的号房里面就悲惨了,转动还好,夜间要是睡下,估计就要全部蜷缩起来才成,怪不得每年都有考生病的厉害,闻闻有股子霉味的号房,谢锦秀不由得给自己书案上先是点燃了一根香,这香是杨学府里面提供的,也算是提神醒脑的办法,还有祛除蚊虫的作用,就和别的考生拿着的雄黄粉等驱虫粉的作用差不多。
    在月考过后,杨学府的宿老们和杨明学、胡学政,就开始教导他乡试事宜,大家统一的思想就是要保证不被蚊虫蛇鼠咬到,而且还要小心不要着凉,因为号房一旦关闭,除非考生自己摇铃要求出考场罢考,否则所有的号房在考试结束之前都不会被人打开,所有里面发生了什么,一般人都不会知道,包括考官,如果一旦被毒虫咬了或者风寒过重,没有通知巡考官,只有一个下场,那么就是被抬出去考场。
    谢锦秀边想,边又拿出来驱蚊虫粉又细细的撒了一遍后,才就拿出来抹布和竹筒忙活起来,谢锦秀把书案和晚上要睡的条床都擦拭了几遍,确定都干净后,自己才放下心。
    歇了一会儿,谢锦秀就看着号房里面的炭盆,这个炭盆旁边还有个瓦罐,这是供考生自行煮粥做饭用的,看着炭盆里面装着的木炭,谢锦秀就摇摇头,一看就是最次的那种,估计到时候少不得烟熏,在书案旁边有封蜡烛,大概有六只,这应该是为了号房黑暗时候准备的,在床底下还发现个恭桶,谢锦秀看着本能的有些拒绝,还好盖子还算严密,刷洗的也还算干净,要不然谢锦秀真想给它扔进图书馆垃圾桶中的冲动。
    等谢锦秀一番收拾后,觉着差不多了,入场还没有完毕,将近小半个整个白日入场不可谓不严,小雨慢慢的变成了雨丝,日头也开始偏西,整个京城乡试入场才算是完毕。
    击鼓一响,就听着考官说声考试,就看着巡考官们开始直接给考生们发着试卷。
    谢锦秀听着动静,嘴角一抿,揣测到这次的考官很严肃,少言,应该是个行动派啊!
    第一场的试卷发到谢锦秀的手中,他提起来精神看去,诗文要求赋诗一首,行文经义五题,策论一题,经试帖一题等,题量和院试的第一场相仿,但是题量不算少,在闷闷的号房里面看了考题有很多考生都有了两分浮躁。
    翻来两遍,谢锦秀把这些题都记在了心里,然后开始在心中打着腹稿。
    作为前世被各种考试考过的谢锦秀,想到只有中了举人才能自由的出入杨学府私学后,自己也难免有了几分焦躁,腹稿被杂念打断了一次,谢锦秀连忙喝了一口带来的茶汤,这才稍微好了一些,整个人被苦涩的茶汤一激,瞬间整个人觉着清醒了很多。
    加难版的私学月考,都被自己考了过去,区区乡试算的了什么,暗暗给自己打气后,谢锦秀继续想着腹稿,然后才开始研磨,在草稿上刷刷的写了起来。这一动笔,脑中所学文思泉涌,谢锦秀只觉着下笔如有神,只觉着自己写的心神都舒畅了起来。
    这心情一好,雨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居然天空突然放晴了,这一放晴,号房里面的温度就变得不一样起来,春阳一日的余威似乎显示了出来,之前有些霉味和潮气的号房,似乎因为热度蒸发了一些一般,味道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直接让谢锦秀更加舒服的书写了起来。
    唯一不算太好的,就是温度上来了,号房很快变的热了起来,写字的同时,谢锦秀需要不停的给自己擦拭汗水,除了额头出汗,握笔的手指间也慢慢变得湿漉漉的,之前觉着春天正好的谢锦秀也不得不佩服杨学府的准备工作做的好,吸汗的棉布汗巾,可是起了大作用,轻轻一握,手指间就干燥了起来。
    不过好在热起来的时间很短,很快太阳就西沉下去,号房嗖的就是一凉,谢锦秀只觉着浑身一凉快,不过这这号房里面的光线也一样的暗淡下来,甚至看起来有些昏暗,这个时候,大多数都会准备做饭了,但是木炭不是很好,想着烟雾缭绕,谢锦秀就不是很喜欢。
    感觉到别的号房已经开始生火做饭,谢锦秀没有生火,一个是怕烟,一个是刚刚热度过去不久,他还不想烤火,索性他就直接拿了饼丝,就着带来的茶汤吃喝起来,因为是早上所做,考篮还算是保温,饼丝没有多么难吃生硬,配着肉干和咸菜倒是正好,不过要是再来点白粥更是不错,不过谢锦秀不想动弹了。
    吃完了饭,谢锦秀一般都会遵守钱嬷嬷给养成的散步习惯,所谓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吃饱喝足,人会慵懒犯困,号房不能活动开,养成的习惯又不能让他入睡,谢锦秀索性做起来伸展运动,一套广播体操,算是让他重新精神了起来,谢锦秀这才点燃了蜡烛,开始继续答题。
    慢慢的整个考场越来越多的号房亮起来光晕,谢锦秀把腹稿和思路都写了出来,便打算入睡,这也是杨学府给的经验教训,一定要比别的人早睡,要不然,那些打鼾,磨牙的声音,会让你不能安然入睡,那样就影响了第二日的答题,所以谢锦秀打算早点睡,这个时间估摸比在平常早了一个多时辰,谢锦秀感觉左右的号房里面还能传出来声音,尤其是左面似乎唉声叹气了好几次,这让谢锦秀更是不敢晚睡。
    怕夜晚的寒气重,谢锦秀拿出来准备毛毯先给自己盖了层,才压上号房给准备的被子,本以为会睡得不踏实,毕竟就是他也得蜷缩一下,没想到倒是一夜好眠,外面还没有亮,谢锦秀就醒了过来。
    少年人饿的快,昨晚虽然吃的还算好,但是也不能和平时相比,谢锦秀就如此反人类的起来了,尤其是左边的考生,三更天才睡着,还睡的不踏实,就听着自己的右侧号房的人居然起来煮粥喝,那粥的香味啊,是一点一点的往自己鼻子里面钻,但是想想自己厨艺基本还没有学,起来也只能啃碎馒头,就见那人把自己蒙头蜷缩的更厉害,似乎这样,能够抵抗住粥的诱惑。
    只是可惜,谢锦秀并没有就此罢手,直接用棉布把瓦罐盖盖住后,他把披萨的饼条码在了上面,上面的肉酱料就散发浓郁的香味,别说是别人,就是谢锦秀自己也开始口水分泌起来。
    早上一定要吃好,谢锦秀想想,就很有仪式感的点燃了两只蜡烛,他的号房变的更加明亮起来,倒是两边就被透过了光线,正好一左一右的照在了左右两边的考生的脸上。
    一感觉天亮了,左右的两个考生就惊得坐了起来,可是等透过书案前的小窗看去,外面还乌漆麻黑。
    左右两边的考生,心情可想而知。
    第89章
    如此明亮的蜡烛,谢锦秀怎么会浪费呢?
    他让粥和饼都在炭盆上面温着,谢锦秀直接把昨夜写的腹稿的草稿纸拿出来,在草稿上写写画画,删删减减,直到粥香浓郁,咕咚声起,饼丝上面发软,底下发干,谢锦秀才停下笔,他满意的点点头,时间刚刚好,正好把一题完善好,接着他就收拾好草稿纸,将桌面收拾干净。
    然后在桌子上放上两根竹筷就把熬粥的砂锅放在了上面,拿出来装着酱肉的竹盘,就用新的竹筷把饼丝都一一的夹了下来,打开了瓦罐锅盖,谢锦秀把切成块丁的酱肉放到稀粥里面,用勺子搅动均匀,才拿着了小碗,开始盛装出来,然后正襟危坐,开始吃起来早餐。
    锅碗筷子叮当相碰间,直接让左右两边想要睡个回笼觉的考生听着,如同魔音穿耳,尤其是凌晨以后才睡着的考生,更是饥饿了起来,在睡眠和吃饭中间选择,何其的残忍?
    这就如同选择是顾及嘴巴,还是顾及眼睛?
    边吃边有些赞赏一般的声音,传入耳中无限放大,使得左右的考生一个翻身就又坐了起来了,黑眼圈已经若隐若现。
    睡,蜷缩着腿是不可能睡好的,不如做早饭,早吃完,早答卷,早一点好好睡眠,带着这种想法,左右的考生都升起来炭盆,可是没有做过饭,尤其是以天机学派为主的考生们,他们常言君子远庖厨,这升起来炭盆就不是那么顺利的。
    左边的仁兄,之前在家里是点过炭盆,但是无烟金丝碳,可惜这个木炭不是那种,点了半天反而把自己的号房熏起来烟,这个时候,就看出来老号房的好处,要是蹲着点着炭盆,会有出烟孔,倒是免得隔壁的人受罪。
    咳咳咳的声音,响起来,谢锦秀无疑特别感慨自己有储藏习惯,要不是和杨学府的诸位师兄弟,吃碳烤肉吃了几顿,谢锦秀还想不起来给自己存点木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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