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确定,先生。”
辛吉斯打开了自己随行所带的一张牛皮纸,上面是一个亚洲人的大幅照片,这张照片短短几天已经传遍大江南北了。
“你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海登问道。
“当然!上海的——”
“没问你这个!”切赫是个火爆脾气,他恨不能一拳击碎面前年轻小伙子的鼻梁骨,“你想想!你他妈见过他!”
“冷静点!阿历克斯!对不起,年轻人,这是nsa的分析师阿历克斯?切赫。”辛吉斯倒是起到了些作用,他按住过分激动的阿历克斯。
“年轻人,你曾经在伊拉克就职,因为战争即将结束几年刚刚被调职到这里,你想想,06年,你在伊拉克审讯过一个亚洲人,那家伙就是照片上的这个人。”
年轻人接过牛皮纸,仔细端详后皱紧了眉头,房间里的气氛格外凝重,沉默持续了许久,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许久,年轻人抬起了头,他的双眼圆睁着,“是他!我记得他!这家伙叫孙振!我给他注射了药物!他承认自己受雇于某个组织!那个组织叫做——军刀部队!”
孙振!军刀部队!
语出惊人,犹如佘绽春雷,三个人被吓了一跳,他们之中只有海登还剩下仅存的一丝冷静,“孙振,军刀部队,你确定吗?”
“确定!我们给他注射了阿米妥(阿米妥,某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致幻药物)!”
“孩子!”海登激动不已,他拍着年轻人的肩膀,“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激动之下,他连面前年轻人的名字都忘了。
“华……华斯本!乔?华斯本!”
“孩子!你可以到兰利总部上班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巴黎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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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简单暴力很有效,他妈的。”俄罗斯联邦安全局(fsb)局长帕特鲁舍夫?波拉丹诺维奇的声音从布鲁塞尔郊区的一间简单别墅里传来,别墅内的光线很暗,年迈的波拉丹诺维奇被两个大块头曾参加过wwe(美国职业摔角上市公司)的锦标赛,看他们的块头和一身的功夫,这两个家伙还可能夺过冠军什么的,波拉丹诺维奇虽然很健壮,但在他们手里,他简直像一个待碾死的小蚂蚁!不堪一击!
“你是谁!你威胁我做这做那,三年了,可是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他妈的不知道!”被挟持的老头对身前那一团黑暗嚷嚷道,那团黑暗代表见不得人,里面藏着一个可以扰乱地球运转轨道的家伙,至于是谁,这个答案留给你们自己猜。
黑暗中终于传来了一丝回应,“很好,看样我交给你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了。”声音格外沧桑,沙哑,像个迟暮的老人,但这个声音的主人可不像这声音一样,没有城府。
“不!没有!阿列克谢死了!你知道他是我唯一能放心的人!而且是你们杀了他!”
“那你还来这里干什么?”沙哑的声音中带着绝对的威信和不置可否,“你来就是要告诉我,你弹尽粮绝,要我放了你吗?还是要问,我们为什么要杀了你那个局里的挚友?没有理由,只能怪他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点,凑巧我们的杀手在那一带活动。”
“我的天哪!”
“不要怨天尤人,这是交易,你十年前把一百万美元投到了我们名下,现在你收入了将近了两千万了,如果你来这里就是要告诉我你要撕毁条约的话,那么,你得到的将是一枚子弹。”话音未落,枪管已经顶在了波拉丹诺维奇的太阳穴上,大块头保镖用血管突兀的手臂紧紧箍住欲挣脱的波拉丹诺维奇。
“为什么纠缠我!当年有很多大人物都入了股!比如……”
“没有比如!他们都已经买了通往黄泉路的车票。”黑暗中的那个人笑了笑,说道,“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
“妈的!你这禽兽!你这个杀人魔,现在却给我讨论什么‘人命关天’!你不能杀我!这样全世界都会通缉到你!”
“是吗?俄罗斯最高情报长官在布鲁塞尔的乡下中枪身亡,怀疑是某恐怖组织所为?然后我们再大言不惭的出面证明吗?我已经被全世界通缉了。”说完,黑暗中的那个人拔出了一把大块头的手枪,枪口上安装了一个硕大的消声管,有点像德国纳粹盖世太保所用的手枪,“咔嚓”他压下了手枪的机头,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遍体鳞伤的俄国高级情报长。
“你想好了吗?”黑暗中的那个人问道。
波拉丹诺维奇不甘妥协,他曾经也是个真正的战士,但十年前因为贪心他走错了一步,他的卖国资本使他的老婆孩子过上了常人想象不到的生活,这个秘密已经掩盖了十年了,他提供的情报养肥了那个现在要与他决裂的组织,这时,他才真正体会到后悔是什么滋味。
“阿列克谢死了,政府会追查到底的!”他还是选择顽抗,但这有多么无力,呵呵。
黑暗中的人没有回答,他也没有扣动扳机,他轻轻把手枪放在大腿上,波拉丹诺维奇暗自松了口气,他随即被人带了出去,然后被蒙着头丢上一辆型号不明的车内,车子引擎发动,驶向什么方向,没人知道。
我坐在通往巴黎的波音767上,头等舱的环绕声音响播放着贝多芬或者莫扎特舒缓的钢琴曲,皮制座椅舒服的按摩着我的每一寸肌肤,盛着上等爪哇咖啡的咖啡杯就插在固定的收纳座里,咖啡四溢的浓香和舒缓的音乐让的眼皮不断地打架,我座位前的克鲁兹已经进入了梦想,一边睡着一边一边打着酒味十足的呼噜,他身前桌子上的收纳座里一瓶开封的威士忌。
我们几个人中,只有谍影还保持着一丝清醒,他时刻把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那里面藏着能一枪夺人性命的勃朗宁大威力手枪,头等舱里有六名乘客,除了我们五个还有一个文邹邹的像个工程师的亚洲人,确切的说是个上海人,因为他的模样小里小气,和一般上海白领男人几乎一模一样。在确定这个人无威胁后,我塌下眼皮,进入梦乡。
但这个梦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我感觉时间仅仅过了几分钟,然后飞机剧烈的震动把我惊醒,我还以为飞机失事了,但睁开眼,看看表,才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到了,谍影第一个站起身来,他只站在座位上,看着那个还在沉睡的上海男人,他还是不放松警惕,知道我们都下了飞机,才看到他从机舱里出来。
克鲁兹醉醺醺的夹着与他身份严重不符的lv公文包,扶着他脸上戴着的高度近视镜,嘴里还抱怨着,这次他来巴黎的伪装身份是一名从巴拿马来巴黎学习的水利工程师,克鲁兹对这个酸了吧唧的身份格外排斥,他甚至和谍影大打出手,我那,我则是水利工程师的随行文职人员,这证明我在巴黎的很长时间要和他呆在一起,狼牙、耶菲路也是搭档,他们要时时刻刻为我们的行动提供掩护,比如我们在街那头行动,他们就开着一辆热狗车在街对面观关注我们,谍影那,他负责收集情报,比如每天要住的酒店、作息时间等等。我对这几个家伙完全放心,所以我在飞机上才敢呼呼大睡。
一下飞机,我们就兵分三路分别在三个飞机场的三个出入口打上了主租车,我在出租车内打开那张谍影用英语写下的字条——莫里斯饭店(巴黎高档宫殿式酒店)。
“这个地方可很贵。”克鲁兹说道,“只怕我们不能花天酒地一个小时就会被门童赶出去!”
“不见得,”我的回答很简答,“到了你就知道,你可能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你在开玩笑吧!”
说完,我们都大笑起来,就好像我刚才说了一个好玩的笑话,但其实这并不可笑,可笑的是,我们又重新踏上了一条走上去就可能再也下不来的死亡之路。
莫里斯饭店,这几乎使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像皇宫的地方,一进入门厅便感觉到了好像到了爱丽舍宫才能享受到的奢华,光是看一眼你这辈子都忘不掉,就连我这样的人都为之倾倒,富丽堂皇,但这富丽堂皇中带着一丝浮夸和糜烂,光从门童向我们立正敬礼的姿势都可以看出,但可惜的是,我并没有给他一分钱小费。
我们真的想两个举止端庄文雅的高级白领一样走向了大厅内的前台,前台的女服务生以近乎职业化的微笑迎接我们的到来,看到她那一脸的僵硬,我可笑不出来,我们走到前台,拿出了一切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和一沓钞票,我们订了两个相邻的房间,在服务员问我要住几天时,我思索了一下,然后说:“三天。”当然,我们有可能待不了三个钟头或者还可能一住就是一星期什么的。
“如果有人找我们,请你说,‘我们刚刚出去了’,并给他要一个联系方式,必要的话,记下的外貌特征,ok?”我叮嘱前台的女服务员,并从lv的皮夹里掏出一张一百美元的现钞,拍在柜台上,刚才还漫不经心的女服务生顿时改了副脸色,“一定,先生,要不要我送您到您的房间。”
“好啊!必要的话再来些别的服务。”克鲁兹一脸猥琐的笑容。
我暗中用肘子顶了他后背一下,我要提醒他: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学识渊博,举止文雅的工程师!
“咳咳。”克鲁兹注意到了自己的失言,刻意的清了清嗓子。
领班服务生把我们带到五楼的501和502房间,两个房间只有一墙之隔。
我看了看自己房间的摆设,富丽堂皇,有电视还可以上网,客厅和卧室里都设置着固定电话,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呼叫前台服务员,我在确定了房间里没有任何监听监视设备后,掏出口袋里的clock19自动手枪和几个弹匣,放进了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
我一屁股倒在床上,感觉浑身酸痛,我看了看手机显示的时间,一个小时后谍影将会外出活动收集情报,我们的活动时间订在了晚上9点,会合地点在巴黎诱惑力十足的红灯区,不过我们不是去哪里花天酒地的。
我想前台叫了一些简单的食品和饮料,然后打开电脑,迅速连上网,我要查一查关于前些天发生在上海的确切新闻。
我对电脑这种东西异常熟悉,曾经在军刀部队训练的时候经常搞一些病毒黑客之类的训练,我依然对这些东西记忆犹新,包括键盘上的每一个按键所在的位置,我用浏览器登陆google搜索引擎,娴熟的用法语拼读出要搜索的内容,很快,一大堆各异的新闻网址出现在屏幕上,但这些新闻大都是一些粗制滥造博取读者欢心的文章,这其中只有一篇吸引了我的注意,而且这篇文章我在《卫报》上读过,文章提到我的姓名,甚至暗沙射影的提到了‘军刀部队’,我迅速找到记者的名字:苏门白?卡内尔。
我迅速拼读出这个英文名字,经过网络搜索后,我在路透社的官方网站找到了这个记者的资料:
苏门白?卡内尔
籍贯:英国,曼彻斯特。
1997年加入路透社,现任路透社特约撰稿人。
联络方式:邮箱:<a href="mailto:sumenwhite@hotmail.com.uk">sumenwhite@hotmail.com.uk</a>
我迅速记下了他的联络方式,然后用匿名给他发送了一封邮件,我要找到他,我要找到他的消息来源!
第一百二十九章 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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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门白,卡内尔。我要找到你,我要找到你。
找到你,找到你的情报来源,我无所不能,因为我是孙振,我是死神,我所到之地尸横遍野,满目疮痍,今天,我又要来到一个新地方了——伦敦。
五个小时前,我发往英国的邮件得到了回复,那正是我想要的,苏门白?卡内尔毫不犹豫的把约会地址交给了我,晚十点,伦敦市区内的‘cold’夜总会碰面,他明确指示要知道我是谁,但我仅仅给他回复了一个假身份:为北约秘密工作了十年的地下工作者,要向他透露一些关于前些天上海事件的消息。这无疑很诱人,但也像一颗炮弹,打得他毫无反应时间,我看了看表,距离晚上十点还有三个小时,但我还稳稳地坐在莫里斯饭店502房间的高背椅上,我考虑了许久,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打开抽屉,取出手枪和弹匣塞进大衣的口袋,但这些还不够,我思索了一下,然后打开皮箱,从中取出一枚临行前装好的苏制f-1破片手雷,检查了一下保险销,然后装进宽大的大衣内袋。
为了不让克鲁兹等人担惊受怕,不让他们以为我是被恐怖分子绑架了,所以我特意写了一张便条放在柜台上,我相信克鲁兹一定会来柜台处一查我的踪迹,看了条子,他们可能会疯掉,但我必须去做,伦敦,有一只煮熟的鸭子放在桌上,就等待进入我口中的那一刻了。
一个小时后,我搭上了从巴黎直达伦敦的a380客机,我坐在经济舱并不怎么舒适的座位上,从圆形的窗口向下望去,但只能看到云朵和薄薄的雾气,这就像现在我处的境地,永远模模糊糊的在一片薄雾后若隐若现,但只要一旦露出庐山真面目,就一定会把我彻底震住,我不敢想象,凭借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和全世界的风云变化抗争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我品尝着廉价的饮料,进入一片遐想:我该如何面对这一切?生存?死亡!?
不,我是孙振,我是死神。
时间匆匆飞过,就像这a380的速度一样,半个小时后,可能是四十分钟吧,法航的飞机稳稳降落在沉寂在黑夜中的伦敦希斯罗机场,我检查了一下自己不多的行李,然后走下飞机。
安检几乎是一下子就通过了,我口袋里的磁化枪械骗过了来自发达国家的高科技检测系统,安装在天花板上的虹膜扫描系统也许能检测出我的真实身份,我确实也暗自捏了一把汗,但也许控制系统的工作人员已经进入了深沉的梦乡,以至最后结果是我一根头发都不掉的通过复杂繁琐的安检系统。
最严密最复杂的东西已经被我骗过,现在我要面对的只有比机器还要复杂的人和伦敦这座国际性大都市,这真的是我第一次来到这里,夜里的伦敦繁华到一种不可比喻的程度,各色的霓虹灯和彩灯晃得人眼晕,当然还有几乎都一个样的高楼大厦,看似平静的每一条街实则暗流涌动,这里不是环境险恶的越南,也不是走在街上随时可能挨一发子弹的巴格达和黎巴嫩,这里是伦敦,国际性大都市,但我却感觉不到任何安全感,这里的空气中充满不确定因素,彬彬有礼或者漫不经心下可能就要了我的姓名,我要随时护着自己的脖子和胸口,可能下一秒,一发子弹就会贯穿我身体的某个部位。
我看了看表,现在是晚九点,距离约定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像一个典型的伦敦人一样散步在街头,但手中捏了两份伦敦人看都不用看的伦敦地铁图和一张市区地图,我要迅速摸清这座城市的全部,就像熟悉怎样分解枪支一样,熟练,精准,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我一边默背着地图上可能用到的每一条路线,一边掐着用过的时间,现在是9点20,到了下一个红绿灯,大约是9点25,我就可以在路边坐上一辆出租车通往可能是谜底揭晓的地点了,我在心中窃喜,然后合上地图,把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双手**口袋,不,这是激动地瑟瑟发抖!
时间掐的恰到好处,9:25,我搭上一辆几乎是决定我命运的出租车,当我说出‘cold’夜总会这个名字时,司机面无表情的打着方向盘,他对路况很熟悉,看样这个夜总会也是他常去的地方。
“铃铃铃!”我的手机在响,上面显示的号码是个生号,我相接,但我现在已经在夜总会的舞池里了,接电话会分散我的注意力,说不定这是某个躲在暗处准备射杀我的杀手,只要我把电话放在耳旁,立马就会有一发子弹打爆我的头,我按动红键挂断电话,然后在拥挤混乱的舞池中推搡着,充满电子味道的dj音乐充斥了我的耳膜,我什么都听不到,当然,还有舞池上方五颜六色的麦克风球和令人昏昏沉沉的暗红色灯光。
舞池中不乏刚给自己注射了一管k粉或者海洛因的吸毒者,他们全都瘦骨嶙峋,我轻易推开几个拥挤在一起的吸毒少年,引来他们一阵英文的咒骂,我不想过分计较,只是给了他们一个刀子似地眼神。我走出舞池,这时,有一个和这混乱舞池格格不入的家伙向我走来,这是个酒吧小生,他对我鞠了一躬,然后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说道:“您是罗伯特?伯利金先生?”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对苏门白?卡内尔使用的假名,我点了点头,然后被服务生带进一个还算安静的包厢,但包厢有一块奇大无比的玻璃,能清晰的看到外面,同样,外面的人也能看到我们。
已经有人在等我了,这个人当然就是苏门白?卡内尔,他长着一张再大众不过的知识分子面孔,身着传统企业的黑西装白衬衫,公文包放在茶几上,摆放好的纸和笔是用来记录我送给他的情报,但今晚只能他给我情报,我口袋里的手枪说了算。
他看到我进来,端了端面上的眼镜,当他看到我的面孔时,吃了一惊,立即站起身来,但此时,我已经锁上了包厢的门,并拔出了手枪。
“坐好,别动,要不然我会给你一发子弹,说到做到。”我威胁道,并晃了晃手中的枪。
“天哪!孙——”
“闭嘴!”我用枪对准他并坐在了他的对面,“知道就好,我就是罗伯特?伯利金!下面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
他很害怕,抱紧了怀里的公文包,那玩意现在就像女孩子手中的抱枕!
“不!我哪知道你有没有杀了真正的罗伯特!”他无助的咆哮,“你这个杀手!离我远点!”
“坐好!要不我就杀了你!”我给手枪上膛,然后道,“我问你!那篇登在《卫报》上的报道提到了几个敏感词汇,我问你,你的情报来源在哪里!是谁!”
“你说什——”
“砰!”我给了他一拳,“不要给老子装傻!我看你一点都不在乎你自己的性命!”
“不!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讲什么!”他吓坏了,已经快哭了,“我的天!如果你不远万里来到这里是要杀我的话,就尽管开枪好了!”
“你他妈的为谁工作!”
“什么——”
“我——问——你——为谁工作!杂种!”我歇斯底里的大吼,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我感觉头疼欲裂,枪口下的这个白痴还在装傻充愣。
“军刀部队!这个词你是从谁的口中得知!啊!?”
“什么?军刀部队!天哪!”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瞪大了眼看着我,“你为这个而来?”
“对。”我渐渐松开顶住他的枪口,“是谁给你的消息,说吧。”
他喘着粗气,正了正被我撕扯开的衣领,然后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的冰水,道:“柏林。”
“柏林?”
“是的,前天我还和那个人在柏林的一家酒馆碰面,那家伙就是酒馆的老板还是什么人的,不过他自称为‘军刀部队’这个秘密组织工作三年了。”
“我的天,酒馆!”我用枪把拍打着桌子,苏门白看的满头大汗,大生怕我气不顺就一枪爆掉了他的脑袋,“那家伙有没有名字!我是说!真实姓名!”
“他不愿意透露姓名,我们碰面的酒馆在柏林菩提树大街,叫德森?爱登堡酒馆,在一条深深地巷子里,我难找。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不!他对你说了什么!我要听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