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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节
    “云梦如……”牧碧微皱了下眉,“忙着忙着竟是忘记了,她成婚也有些日子了,我也该叫她进宫一趟,问上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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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某人要的反角……开始黑化第二步……话说大家昨天过的怎么样?
    第三十五章 云梦如进宫
    虽然云梦如嫁的普遍被认为是不错,但高十一郎的父亲到底只是太后的庶弟,高十一郎自己官职也不很高,因此云梦如这个诰命也很平常,宫里传出了话,说堂妹云世妇想念她了,又请得了左昭仪的许可,她自然也只有收拾收拾进宫的份。
    进了宫,先到名义上的堂妹云盏月的淑香殿里寒暄上几句,云盏月为人精明,见她忽然进宫,哪里还不晓得到自己这边不过是过场?说了几句话,就道:“叶容华也想念姐姐想念得紧,说起来本该我陪了姐姐过去,偏不巧我这儿有些事情走不开……”
    云梦如自然是道:“宫里的路径我也还记得的,妹妹自便就是。”
    云盏月叫灵羽送她到了希宜宫,合风殿上叶寒夕正自无聊,见到云梦如进宫,很是欢喜,只是灵羽才走,云梦如便不客气的道:“这次我进宫,不是容华的意思吧?”
    “昨儿个牧姐姐派人过来,说……”叶寒夕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她打断道:“既然如此,那容华带了我去澄练殿罢,我可不想多耽搁。”
    叶寒夕大为扫兴,道:“我以为云姐姐你难得进宫来,咱们两个好歹可以说一说话,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过的糟透了!”
    “正是因为容华总是指望着旁人所以才老是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云梦如不客气的道,“我又不能一辈子陪着容华,就算有个有主意的人愿意一辈子陪着容华罢,总也有个走不开的时候呢?那时候容华要怎么办?当初,容华要进宫来寻光猷娘娘,我就劝说过容华莫要冲动,可容华当时信心满满,怎么也听不进去……如今我就是陪容华说上三天三夜的话又怎么样呢?”
    叶寒夕被她说的哑口无言,半晌才怏怏道:“云姐姐越发不喜欢我了。”
    “我不是不喜欢容华。”云梦如缓和了语气道,“固然容华如今贵为帝妃了,但说句不知道轻重的话,我始终是拿容华当妹妹看的,若是容华如今是在寻常的夫家,但凡说一句过的不如意,我必然是要替容华讨个公道的,可如今容华却是在宫里!当时我就说过容华这性.子若是进了宫必定要后悔的!容华做事这样喜欢冲动,又不肯听劝,却要我说什么好呢?难道当真要上了大当吃了大亏才能够醒悟过来,到那个时候不难受吗?所以容华不如想一想,如今你宫进也进了,这辈子就这么回事……你不可能一直靠着旁人的,到底要怎么过?”
    见叶寒夕默默无语,云梦如叹了口气道:“我家中还有事情,而且如今宫内宫外都是暗流汹涌,光猷娘娘在这眼节骨上还要召见我,定然是有要紧事情,我怎么还能在这里陪着容华说笑,叫光猷娘娘久等呢?”
    叶寒夕刷的一惊,赶紧道:“是我不好……咱们快去牧姐姐那里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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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碧微打量着云梦如,云梦如至多只能算个清秀佳人,在姬深以貌取人的后宫里,好些宠妃身边的大宫女都比她生的好些,但她神态安静平和,隐隐之中带着极沉稳的大家风范,却是许多宠妃也未必能有的。
    想到她出身也不过是寻常贫寒的庶民,比起孙氏的娘家来能强过也极有限,然而从邺都到西北几次来回奔波下来,到底也是磨砺出来不一样的风情了。
    这么想着高十一郎看中云梦如也未必一定不可能,云梦如不是公认的美人,但叫牧碧微来说比起明艳动人却没什么脑子的叶寒夕她究竟更喜欢这样不张扬却聪慧的女子。
    顿了一顿,牧碧微指了指不远处的席位道:“你坐罢。”
    云梦如谢了之后才坐下,牧碧微便道:“出阁之后,你倒仿佛拘束了些?其实没关系的,本宫答应过的话,向来不会反悔。”
    她这意思就是告诉云梦如,不会轻易灭她的口了,云梦如淡淡的笑了笑,道:“回娘娘的话,妾身却是因为跟着母亲一直在学规矩,如今倒是习惯成自然了。”
    “哦?”牧碧微知道她说的母亲定然是高十一郎之母,看得出来高家虽然迫于高十一郎的坚持娶了云梦如进门,到底还是没少刁难她,不过牧碧微也不太为云梦如担心,当初是云梦如自己要嫁的,再说云梦如可不是叶寒夕。
    就淡淡的道,“你出阁的时候本宫还在御泉行宫里,加上山路崩塌堵塞,原本预备给你添妆的东西都没功夫送出来,自年初回宫以来本宫这里也忙碌得紧,难得今儿个空了下来,一来叫你进宫说说话,二来将先前预备的添妆之物给你补上。”
    云梦如在席上欠了欠身,恭敬道:“妾身多谢娘娘厚赐!”
    给云梦如的添妆是早就准备好的,阿善早使人送了上来,云梦如飞快的打量了一眼,便抿嘴笑道:“娘娘如此厚爱,妾身实在是受宠若惊。”
    “不过是些庸碌之物。”牧碧微道,“本宫没有高婕妤那等才情气度,积年攒下来的东西也都是大家都说好的,也不知道你那夫家中意不中意,你随便摆着玩罢。”
    云梦如听出她的意思,含笑道:“娘娘这话拙夫却是不敢当的,说起来他也不过是庶支,再者娘娘眼界儿已经高得很了,妾身和拙夫都是不如的,妾身瞧这些都是极好的东西。”
    牧碧微并不稀罕这些身外之物,便打发了人直言道:“你和高十一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的信笺因为也未必安全所以妾身没敢说明。”云梦如见状,也爽快的道,“其实去年太后寿辰是妾身头一次见着他,当时还以为他为人轻薄,不想后来他将妾身引到假山之后,状似无礼,实际上却是与妾身约了时辰地点见面详谈,妾身当时心中奇怪,就去赴了约……”
    “然后呢?”
    云梦如道:“然后他与妾身说了些往事,说着说着,就觉得妾身与他很是合宜,娘娘是知道妾身的,妾身命途多舛,如今也不过是指望着嫁个家境过得去的人家过日子,高十一郎既然与妾身投缘,妾身自然也是愿意的。”
    “本宫记得你先前说过,打算将以后的孩子里挑一个与你大兄过继的罢?”牧碧微问,“据本宫所知,当初高十一郎之父高将军之所以苦苦哀求到太后跟前,娶了你过门,就是因为高十一郎说除了你之外他谁也不娶,高将军生怕高家香火从他断了这才听从!你觉得高家会同意他们家的子嗣为你大兄继嗣么?”
    却见云梦如狡黠一笑,道:“娘娘记性可真好,不过妾身也要和娘娘说一句实话了,当初妾身是怕娘娘不问青红皂白的灭了妾身的口,这才故意提了这么一句,以表诚意,其实妾身也不是没有远亲在,而且远亲家中子嗣是极多的,只要妾身过得好,还怕没有人愿意主动入嗣吗?到底远亲家的家境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啊!”
    牧碧微眯了眯眼,道:“你如今在高家过得好?”
    云梦如笑着道:“妾身的出身放在了那里,谁不觉得妾身能够嫁给高十一郎是几辈子求来的福分呢?纵然有些磨砺恐怕许多人求都求不到的。”
    顿了一顿她才道,“父亲不大管事,场面上也还过得去,母亲自然是不太满意我的,只是她极疼十一郎,十一郎说好的她也不肯说什么不好,如今惟恐我出身贫贱不懂礼仪将来丢了十一郎的脸,所以对妾身教导十分严格,不过这样的严格也差不多了。”
    见她这么说时,手便不自觉的抚上小腹,牧碧微眼中微露笑意:“若是个郎君,你在高家也就站住脚了。”
    “自然是郎君。”云梦如得意的道,“妾身已经私下请了几位大夫暗中看过,都道是个郎君……如今母亲盼孙儿都盼的快疯了,我打算今儿个回去再说。”
    牧碧微会意道:“一会本宫会传太医过来,就说你忽然有些不舒服。”
    “娘娘乃是宫中第一好命之人,自进宫以来便盛宠在身,膝下又有儿又女,外朝上牧令和牧司马都是极好的。”云梦如诚恳道,“妾身能够在娘娘这儿沾染福气实在是再好没有。”
    “这些话么不过是听听就算了。”牧碧微扬了扬下颔道,“本宫如今很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情——高十一郎娶你和你愿意嫁给他,你说句实话罢,如今宫里事情多,虽然未必就会有关系,也叫本宫心里有个底……他和当年的什么事情有关系?算着年纪他仿佛比你还要小的?”
    云梦如抿了抿嘴,思索了一下,才仿佛极为斟酌的道:“妾身自然不敢隐瞒娘娘……十一郎与妾身说的事情,却是与先前的那封信有些关系的!”
    见牧碧微神色几变,欲言又止,云梦如忙道:“也不过是……嗯,也不是太有关系,总而言之他是知道的,其实当初沈氏的事情……反正他也不敢告诉旁的人,但他也见过妾身的姑母的,因妾身与姑母生得极像,才与妾身多说了几句……”
    牧碧微沉吟良久,才道:“是这样么……嗯,你这夫婿……他娶你当真只是觉得你们两个合宜吗?”
    云梦如安然而笑:“许多的话一直不能说,总有些人难以忍受盼着能够诉说一番的,妾身恰好就赶上了是那么个人,十一郎道这是缘分,妾身觉得也有道理,毕竟妾身寻不到比他更好的夫婿,他也寻不到比妾身更适合倾听的妻子,再说这世上的事情在起初的时候有几件能够全都被说准呢?至少妾身如今有了身孕,过的也好。”
    顿了一顿,她又道,“这一回见到娘娘,觉得娘娘比从前温柔了许多,妾身想着与三皇子怕是有些关系罢?为人妻为人子妇与为人母统统都是不一样的,所以十一郎的父亲母亲对妾身有所不满,妾身也不觉得怎么委屈,换做了妾身往后给自己的儿子挑选新妇那当然也是尽量往好人家去的,所谓仓廪实而知礼仪,妾身出身与十一郎实在悬殊了些,当初决定嫁给他就预备好了要受委屈的。”
    “你是个聪明人。”牧碧微眼神沉沉,半晌才道,“本宫相信你与高十一郎定然可以长长久久的。”
    云梦如抿嘴一笑,低头谢了恩,因见除了阿善没有旁的人,她斟酌了下,到底还是问:“论起来这一回娘娘诞了皇三子,为何没有晋位呢?当初娘娘才回宫的时候妾身还琢磨着要送什么贺礼……”
    “先前没了的孙氏不也诞了皇次子吗?”牧碧微冷笑了一声道,“她别说晋位了,那是连命都没了呢!本宫回宫之后,几次提起这个,不是太后有理由,就是右娥英有借口,如今本宫也没精神一个劲的去晋位,先顾好了本宫膝下一双子女是正经!”
    “原来如此。”云梦如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太后如今病倒……”
    牧碧微看了她一眼,道:“是你婆婆要你问的罢?”
    “却也不全是。”云梦如道,“曲叔清之死如今正在邺都到处都传得沸沸扬扬,前两日偏太后就先病了,娘娘晓得荣昌郡夫人那里,母亲也不能很追问,因此就担心太后……毕竟宫里的高婕妤到底和高家论起来还有点怨的,所以高家如今不免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牧碧微淡淡的问,“担心太后出事,苏家不是曲家的对手,索性就要站回曲家那边去吗?”
    第三十六章 告知
    等云梦如走了,阿善神色郑重道:“当初聂……到和颐殿里给太后献计的时候明明武英郡夫人是在场的,怎么会……高家竟不知道太后真正的病情?”
    牧碧微冷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武英郡夫人虽然是高家从前的嫡长女,如今到底也是苏家的当家夫人了,怎么可能再事事都为了娘家人考虑却不考虑自己的亲生骨肉呢?必是因为高十一娘引起了这件事情,高阳王妃又打了高十一娘,那高十一娘的父母心疼,与武英郡夫人有什么争执,两下里闹了起来,武英郡夫人故意不告诉高家太后真正的病情!太后这边呢一心一意的要给人以太后的确病得极重的印象,谁都不见,那高家自然就要多心了。”
    顿了一顿,她道,“如此看来,高家也不是一定要站在了苏家这边的,竟还是因为太后的关系!”
    阿善忧虑道:“若是如此就不好了……太后到底是在宫里,何况咱们这位太后也算不上太精明的,高家既然没有铁了心一定要与曲家作对,这……”
    “他们既然没有铁下心来那就帮着他们下决心吧。”牧碧微思忖了片刻,沉声道。
    “但宫里那位高婕妤仿佛在高家也不是很受重视……”
    牧碧微冷笑着道:“那惹出这许多事情来的高十一娘可还没嫁呢!”
    她思忖了片刻,“这件事情正好让何氏顺手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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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瑟殿里,才从宣室殿回来的右娥英才换了身家常衣裳,就听见宣徽何氏在殿外求见的消息,皱眉道:“她来做什么?”
    蒯贤人在进宫前后将宫里的主位都是狠狠打听过的,就道:“这何氏极不简单,咱们如今还有些功夫,女郎不妨见她一见。”
    右娥英道:“也好。”
    何氏上殿行礼,右娥英不冷不热的叫了起,因她还惦记着去华罗殿里威慑曲家的人,便单刀直入:“宣徽此来何事?”
    “却有一件大事要同娘娘商议。”何氏嫣然一笑,脆生生的道。
    右娥英不为所动,淡淡的道:“什么事?你直说罢。”
    何氏目视左右:“还请娘娘禀退左右!”
    “这里伺候的都是本宫的陪嫁,不必避讳。”右娥英极干脆的一口拒绝,道,“你若是不想说的话,便先回去罢。”
    “娘娘既然这样认为,妾身也不敢多打扰。”见右娥英发出逐客令,何氏却也不纠缠,很是利落的起身告退,“今儿却是妾身多事了,还求娘娘原宥。”
    见这情况,蒯贤人忙给右娥英使了个眼色,出声招呼道:“宣徽娘娘请留步!”
    一面说着一面迎下殿去,含笑拦住了何氏解释道,“咱们右娥英待会还要去华罗殿里与左昭仪的娘家叙话,因着时辰紧急这才没功夫细听娘娘之言,娘娘别多心——说起来,娘娘往咱们锦瑟殿里来得也少,右娥英不免觉得娘娘头一次来就要禀退了左右说话,未免伤了咱们底下人的心了呢……”
    何氏闻言,顺势缓了步子,抿嘴笑道:“贤人快别说什么见怪不见怪的话了,说起来都是妾身不对在先,因着事情紧急,今儿个的确是交浅言远了,怨不得右娥英不肯听,只是,这事实在太大,妾身实在不敢多告诉人的。”
    蒯贤人知道她出身不高却在宫中屹立数年不倒,并且先后恶了太后与左昭仪,竟然还能够频频的晋位,足见手段过人,如今忽然过来说是大事,那必定不会是虚言,当下又个右娥英递了个眼色——右娥英缓了语气道:“本宫这些日子事情多,说话做事不免带上了几分急噪,何宣徽莫要见怪。”
    这样不冷不热的赔了个礼,蒯贤人见何氏还是要走不走的样子,便含笑小声道:“宣徽娘娘想也晓得高阳王妃的事情……”
    何氏思忖着以右娥英的骄傲,如今的姿态已经是极低的了,若再不领情,反而会惹她发怒,便就势转过身来,正色道:“妾身说的正与此事有关!”
    右娥英闻言神色一凛,但她很快掩饰了下去,淡笑着道:“还请宣徽说来听听。”
    “妾身斗胆还是那一番话,兹事体大,虽然是交浅言远,但妾身还是只敢告诉右娥英一个。”何氏毫不让步的道。
    右娥英皱起眉,看了眼蒯贤人,见蒯贤人微微颔首,便淡淡的道:“本宫向来不惯身边无人伺候。”
    “妾身不过是下嫔,伺候右娥英岂非理所当然的事情?”何氏立刻道。
    右娥英摇头:“本宫习惯了身边人的伺候。”顿了一顿,她道,“贤人留下。”
    除了蒯贤人外的人都退了出去,何氏面上露出犹豫之色,随即道:“右娥英不肯避贤人,可见对贤人的信任,妾身也不敢强求,不过,此事若是说出,还请贤人靠近右娥英,以免出事。”
    右娥英主仆闻言对望一眼,道:“你说罢。”
    却见何氏没有先开口,而是从袖子里取出一只巴掌大小的锦匣,小心翼翼的捧着,却对蒯贤人道:“此物最好莫要叫右娥英再接触了……还是贤人过来闻一闻,这里头装过什么罢。”
    蒯贤人心头狐疑,过来接了锦匣一闻,道:“这是上好的盛颜香?只是已经装过许久了,味道已淡。”
    “看来那日宫道上妾身猜测得一点也不错,这盛颜香,的确是右娥英这里点着的。”何氏闻言,露出一丝不忍之色,叹息着道。
    右娥英蹙了眉问:“这是什么意思?”
    “右娥英进宫之前,妾身曾经怀过一次身孕。”何氏黯然道,“但后来却莫名小产不说,甚至连容貌也开始渐渐枯萎,妾身虽然出身不高,但幼时因缘巧合也听说过盛颜香之名,所以到处搜寻,奈何此香极为珍贵,也只寻到了这么一只装过盛颜香的锦匣,后来不得已用了旁的办法解了,因此伤了身子,再不能生养……”
    右娥英与蒯贤人原本面有不耐之色,却听何氏话锋一转,道,“也因此妾身一直都心存遗憾,不想大约一年前,妾身偶然之间却听到了一件事情,道是妾身当初没能寻到盛颜香反而是命大,只因……却死香与盛颜香乃是相冲之物!若妾身当时当真寻到了盛颜香,恐怕此刻宫里早就没了妾身这么个人了!”
    蒯贤人听到这里顿时变了脸色:“宣徽娘娘说的却死香是个怎么回事?!”
    右娥英也面现惊讶。
    就见何氏向自己凄然一望,哀愁不忍道:“右娥英如此年轻如此美貌,是什么人什么心肠这样的狠,要拿了那样龌龊的东西来害右娥英?当日宫道之上,妾身虽然已经嗅到了右娥英衣上两种相冲之香,然而……到底心存侥幸,可几日来一直辗转难眠,若是不亲自过来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敢说的——今日一上殿,见着右娥英姿容果然比几日前又明显盛了许多,这……”
    蒯贤人心中一寒,赶紧问:“难道右娥英被……”
    “右娥英与贤人若是不信,不如请了任太医过来一诊。”何氏举袖掩面,放下来时,眼眶已经明显通红,“却死香知道的人是不多的,若不是当初妾身受它所害,才对它格外的留了神,恐怕旁的太医即使知道,也不敢告诉右娥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