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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所以,他根本就不会懂女人的心思,更不会去主动去揣测女人的心思,去讨好他们,像历史上那些被女人所迷惑而败家的皇帝,比如周幽王,纣王等,那都是离不开女人的狗,比他们更牛叉的只有明朝末期那些宠信太监的皇帝了!
    就在小皇子有些不知所措,无法回答黄小姐这道思考附加题的时候,身边那灰袍书生忽然动了,他转身直奔人群跑去,人们还以为他要弃权呢。
    他一头扎进人群中,人山人海的,稍不注意就失去了踪影,楼上的员外,千金,下面的小皇帝都愣住了,纳闷的想着,即便要弃权,也不用跑这么快吧。
    众人大眼瞪小眼,等了半天也不见回来,所有人的目光不自禁的落在了小皇帝身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兵法的至高境界呀。
    就当小皇帝也准备退出,觉得自己赢得不光彩的时候,忽然一声闷响从后方传来,众人连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火红色的大火球升腾而起,笔直的直冲天际,拖着长长的火光尾巴,就像从地面到天空中,铺了一票笔直的火光小道。
    而就在火光小道上,一盏花灯缓缓升起,整个过程和刚才敬神教圣女灯笼一摸一样,不过这次的灯笼很普通,并没有什么主题,普通红纸扎成,只是在灯笼底下拖着一条长长的条幅,红底黑字格外显眼,随着灯笼慢慢升空,上面的字迹一一展现,下面聚集的人们好奇的念了起来,声音整齐划一:“两木相连不是林,人单影只月半弯,三言并没有两语,牛仔过河搭木筏,仕别三日在这里,原来这字在界前。”
    一张红灯笼挂着长达十多米的红色条幅,缓缓升上了天空,待众人看到了所有文字之后,灯笼被烧着了,条幅也在空中变成了灿烂的火花,火光宛如点点星光,缓缓飘落如流星飞落,在夜空中格外的璀璨,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公主姐姐都做小女儿捧心状,被这浪漫的求爱方式深深的打动了,羡慕不已。
    旁观者都如此,更何况四楼上的黄家小姐了,看着那漫天飞散的火星,黄小姐激动不已,下意识伸出手去,似想要把那承诺接在手中。
    这神秘的求爱方式只有他们少数几人才看得明白,也知道这正是出自那灰袍书生之后,不得不说,这一手玩得漂亮,用同样的‘组句成字’的方式,不但代表他破解了黄小姐的谜题,而且还用更加浪漫的做出了回应,而他的这些句子组成一句话是:‘相伴一生一世。’
    黄小姐激动不已,看那劲头好像从楼上跳下来似地,公主姐姐双手捧腮,看着夜空中闪烁的火星,眼神一霎不霎充满了惊喜和羡慕。
    嘿嘿,没想到公主姐姐喜欢这调调,看来不管什么女人都逃不过浪漫这一关,可刘李佤就不明白,她们是喜欢浪,还是喜欢漫呢?这个词也可以分开,每个字都可以单独做一个动词使用!
    小皇帝轻声一叹,这场比试他已经输了,不过他并没有多少遗憾,以为最后一关比的已经不是才智与学问,而是谈情说爱,勾搭成j了,这方面他的水平和经验还不如小德子,所以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失败。
    小皇帝想通了之后,心情立刻好了起来,这可是他第一次在没有透露身份,没用人帮忙,在竞争激烈的情况下获得人生的第一次胜利,值得高兴,值得骄傲,值得纪念,只希望别回去每天一上朝,和满朝文武都猜谜,踩得好就加官进爵,那还不如宠信高俅的宋徽宗了。
    众人看了一个稀里糊涂,不明所以,却见黄小姐和黄员外走进了楼内,小皇帝兴高采烈的向姐姐奔去,希望得到她的一句夸赞,那灰衣书生再次出现在楼前,只是谁也没注意,也没有人注意,刘李佤悄悄的不见了。
    没多久,黄员外在管家的陪同下亲自出来了,春风满面,像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儿子似地,亲切的拉着灰衣书生的手,虽然只是请他进去一叙,并没有多说,但众人也看出来了,这灰衣书生是胜利者,同时众人也迷糊了,他是怎么赢的?
    黄员外很热情,不仅邀请灰衣书生,也向小皇帝发出了热情的邀请,小皇帝心情大好,再受到姐姐的表扬之后,也欣然答应了黄员外的要求,就当享受自己胜利的成果。
    小德子寸步不离的跟着小皇帝一起进去了,这是黄员外名下的酒楼,今天为了选婿暂停营业,不过女儿招亲已然结束,又择地乘龙快婿,结识了青年才俊,还有这么多父老乡亲捧场,当即大手一挥,邀请在场所有人都入场,没人免费赠送一碗元宵,答谢众人。
    老百姓的仨爱好,白吃白喝看热闹,一听这好事儿,众人立刻蜂拥而至,公主姐姐也要去看看皇帝弟弟,担心他会得意忘形而暴露身份,或者胡乱许诺,周围保镖在暗处护着她,刚要迈步,忽然响起保镖虽然一直在暗处,但身边始终有个贴身的,怎么忽然不见了,虽然仅仅在一次才一天时间,但却已经习惯了有他在耳边唠唠叨叨,时而说些全是狼的故事,时而说些肉麻的话,让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殿下感受到了凡人的快乐,是那样的真实,这突然安静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她忍不住转过身,长大一双妙目,在人群中四下寻找着刘李佤的身影,忽然,她那本就水灵灵的大眼睛一下长大了最大,不可思议的看着不远处,缤纷灿烂的颜色倒影在她一双美瞳中,让她一下子愣住了……
    352 爱你爱我
    灿烂的烟花绚烂多彩,公主姐姐愣愣的看着,烟花的美虽然很短暂的,但重要的是燃放烟花的人是谁,以及欣赏烟花人的心情。
    公主姐姐很高兴,刘李佤刚才留意到了自己心情的变化,抓住机会来套好自己,这说明他很在意自己,虽然燃放个小烟火很简单,并没有刚才灯笼升空,挂着爱的宣言那般盛大和浪漫,但聊胜于无,总比没有强。
    可就在绚烂又短暂的烟花熄灭之后,一盏毫不起眼的灯笼出现在眼前,四四方方的形状,平淡无奇,可刚里面的烛火被点燃的时候,一个清晰的大字浮现而出,正好迎着公主姐姐的目光,公主姐姐很纳闷,为什么要在灯笼上写一个‘我’字呢?
    就在她诧异的瞬间,忽然那个‘我’字好像有了生命,长了腿自己跑了一般,唰的一闪而过,换成了一个清晰的‘爱’字,公主姐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还没等她揉眼睛,那灯笼上的字竟然边成了‘你’,随后又变成了一个‘爱’字。
    公主姐姐不可思议的长着红唇,直勾勾的朝灯笼走来,一把抢在手中,自己认真的对着一面,果然,刚才看到一切都是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在流动,一共四面,四个字分别是‘我爱你爱’,轮转起来头尾相连就变成了‘爱我爱你’,不过公主姐姐震惊的是,为什么灯笼上的字会自己转动呢?这可比刚才那灯笼飞天还要浪漫,那毕竟是一锤子买卖,飞上去就燃烧成灰了,而这个,就在手中不断的轮转,一句‘我爱你’仿佛在永恒的轮回。
    公主姐姐把这特质的灯笼抱在怀中,越看越喜欢,晶莹的双颊被灯火照得红霞片片,爱你爱我,在眼中流转,在心中徜徉。
    刘李佤呲着一排小白牙呵呵的笑着,很高兴能看到堂堂的公主殿下因为一盏灯笼而欣喜若狂的样子,而且,她丝毫不排斥上面爱你爱我,爱来爱去的词语,而且还洋溢着幸福和甜蜜,看来,女人都是喜欢浪漫和惊喜的,而刘李佤本人追女的技巧和经验也在实践中不断的丰富。
    用很可能是史上第一盏‘走马灯’,换取公主姐姐的心,太值得了,尽管他费尽口舌讲述由热加热空气而产生气流,气流撞击带动灯笼内的传动轴,传动轴上安插着四个大字的剪纸,这就是走马灯的制作和工作原理,尽管他讲得很详细,但公主姐姐依然听得满头雾水,明明她自己听不懂,反过来还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送礼物就送礼物,说这么多干啥?讨厌!”
    刘李佤连忙识趣的闭嘴,总算见到公主姐姐更加女人的一面了,所有女人都一样,受到礼物,感动归感动,喜欢归喜欢,但同样都讨厌,男人在旁边唠唠叨叨说着礼物的价格!
    应赵员外的邀请,众人本着又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争着抢着进酒楼去领取那一碗免费的元宵,手里还拎着一斤生元宵,这场热闹没白看,既长了知识又捞了实惠。
    公主姐姐暂时吹熄了走马灯,爱来爱去的太惹眼,放在卧室最合适。再加上刘李佤在她耳边宛如魔鬼般的低语:“公主姐姐,差不多有到了帮你身体清理阴毒的时候了。”
    公主姐姐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下意识的跳开一部,珍爱生命,远离色狼。刘李佤这个人待人很真实,不管是与自己亲近的,还是不是很熟悉的,他都以最真实的一面展示在人前,从不做作更不虚伪,所以,只要愿意很容易了解他,而公主姐姐最拿手的就是看人,识人,哪个有定国安邦之才,哪个有纵横沙场之能,这都需要上位者去识别去挑选,所以公主姐姐不敢说是火眼金睛,也能将一个人看的十之八九,而她通过仅仅今天一天的接触,基本可以断定刘李佤,绝对是一个外表猥琐,内心风s,不学无术外加没心没肺,又有点小聪明,有点小才华的混混。
    所以,这样人怎么可能是九天神王转世,怎么可能降妖除魔,拯救苍生……
    总之公主姐姐已经对什么纯阳之体,阴寒之毒产生了极大的怀疑,腹中的新生命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然这也说明,刘李佤不但纯阳,而且成活率也挺高。
    公主姐姐刚准备和他认真的探讨一下关于双修的问题,却见黄家的那位老管家朝他们走来,恭敬的他们进去一叙,说是黄员外与李公子正在把酒言欢,而李公子已经介绍了自己的姐姐,出于礼貌,黄员外对他们也进行了邀请。
    公主姐姐也不矫情,当前她的首要任务就是一切为了弟弟,再过几个月就一切为了孩子喽。而刘李佤的任务,为老婆孩子保驾护航。
    刘李佤二人跟着管家避开了抢元宵的人流,从后门登上了酒楼的顶层仅有的一个雅间,宽大的房间正中是一张红木大圆桌,显得气派非凡,桌上是珍馐美味,美酒佳肴,黄员外带着时代女性黄小姐坐在正位,一左一右分别是小皇帝和灰衣书生,小德子恭敬的站在小皇帝身后,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场景,特别是黄小姐一双美目左右顾盼,时而看看灰衣书生,在招亲大会拔得头筹,有学识有才华,还会制造浪漫。这边再看看小皇帝,斯文俊俏,气度不凡,身边还有个奴性十足的下人,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身份不简单。
    这样一看,黄小姐反而有些有些犹豫了,时而对灰衣书生含羞一笑,时而为小皇帝添酒加菜,左右逢源,表现出了交际花的潜质,黄员外同样热情,与同等待遇招呼着二人,让人看不出到底是何用意,反而获胜的灰衣书生有些不悦。
    刘李佤和公主姐姐刚到门口,立刻受到了黄家父女的热情迎接,可他们还没进门,就听身后传来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嘿,我句说嘛,黄员外平日里锦衣玉食,大排筵宴,进入元宵佳节,果然是美味佳肴应有尽有啊,本公子有口福了,不请自来蹭上一顿,还请黄员外别见怪呀!”
    353 不速之客
    黄员外正在迎接刘李佤二人,忽然间愣住了,刘李佤也好奇的转过头,看看来人到底是谁,蹭吃蹭喝说的如此心安理得。
    来这是一个穿着华服的年轻公子,油头粉面,眉心还长了一颗黑痣,鬓角垂着一绺头发,这天寒地冻的他还拿着一把折扇,摇啊摇,吹着那一绺头发飘呀飘,那一颗黑痣仿佛在绽放着乌光,个头不高,眼睛不大,歪着脖子,呲着满口的大黄牙,让人一见都不知道如何评价。
    倒是黄员外一见到他,先是神色一紧,随后很明显虚情假意的邀请道:“原来是王公子呀,何必说成蹭呢,你可是黄某人平日里我想请都请不来的贵客呀。”
    黄员外毫不掩饰的一脸虚伪的邀请道,那王公子自然看得出来,却魂不在意,大步流星往里走,但他看到公主殿下的时候一下愣住了,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不过很快,那眼睛又张开了,一下子超出了极限,大若牛羊,目眦欲裂……
    眯眼睛是因为看到了美女,瞪眼睛是因为看到了猛男。刘李佤手中摆弄着那把钢珠枪,造型特别,世所罕见,但这王公子见到之后却表现出了惊讶以及一丝慌乱,很明显,他认识这东西,但刘李佤没有多想,而是一手拎着枪,一手挽着公主姐姐,目空一起的往里走。
    尽管王公子脸上的表亲隐藏得很快,但这一瞬间的变化黄员外也感受到了,他笑呵呵的连忙介绍道:“诸位,我来引荐一下,这位是王健宇王公子乃是我们绥宁县的名流。”
    名流?刘李佤微微一怔,到底还是古代人,说话就是含蓄,你直接说是地痞流氓不就行了。
    介绍了这位名流之后,在场这么多人,黄员外特意先介绍了那灰衣书生,黄员外一脸郑重的介绍道:“这位李万基公子,乃是本县县太爷的公子,刚刚从京城求学归来。”
    黄员外有些兴奋的说,感觉这位县太爷的公子已经和他成为一家人了,他都变成高干子女了似地。可那名流王健宇根本不买账,斜着眼睛看了李万基一眼,哼道:“你就是李千基的儿子,难怪一直没见过你,原来是去京城求学了,我还以为是去京城告御状了呢!”
    名流语气不善,态度嚣张,这说明,他根本就不把当地的县太爷放在眼里,流氓做到份上,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后台够硬。他的表现却引起了公主姐姐和小皇帝的注意,这次微服私访,正愁没正事儿干呢,这家伙竟然主动送上门来了,说不定还能打掉一个腐败集团呢。
    小皇帝很沉着冷静,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对此公主殿下很满意。而刘李佤则满脑子都是县太爷和他儿子的名字,李千基,李万基,这是盼着儿子子承父业,青出于蓝呐!
    接下来黄员外介绍小皇帝,他使用的依然是艺名,很霸气的名字,黄无极。身份是京城商人,但从他的年纪,所表现的气质,气度,没有一点商人的感觉,但人家不说,也不能逼问人家身份,可越是这样,越显得神秘,非但黄员外没有怠慢,就连那名流都没敢太嚣张。
    黄员外也想介绍一番刘李佤二人,却被公主殿下拒绝了,她容貌倾城,气质清冷,高高在上如坐云端,更让人不敢轻慢,她只是淡淡的说:“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小弟也是贪玩,参加了招亲会,承蒙员外款待。”
    公主殿下说的客气,但表情和语气却没有丝毫感谢的意思,刘李佤苦笑,这气质和习惯可不是暴发户能装出来的,让其他人自然而然的生出敬畏的感觉,黄员外是地道的商人,阅人无数,自然知道人不可貌相,林子大了什么鸟都飞,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敢飞的道理的,不会无故的开罪任何人,当即满脸堆笑的说道:“几位不用客气,既然相识就是缘分,今日就让小可一尽地主之谊吧,来,诸位请坐。”
    在黄员外的殷勤邀请下,诸人落座,添置了餐具,又加了一些佳肴美酒,刘李佤一坐下,立刻就进入了状态,手中一双筷子化作了一双游龙,扫荡盘子宛如风卷残云,盛世之浩大让别人都没有下手的机会。
    当然,其他人也没什么心思吃,一坐下,气氛顿时变得压抑沉闷起来,这一切都因为不请自来的名流王健宇。
    这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自然不会真的来蹭饭,他翘着二郎腿,眼睛盯着羞答答的黄家小姐,随手捡起一粒花生米,仍进口中,轻佻的说道:“我说黄员外,那批丝绸的事情明天就要上公堂最左宣判了,如果你拿不出证据证明丝绸是你的,可就彻底给对方或者充公了,我看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吃喝玩乐,一点都不担心,你说实话,那批丝绸到底是不是你的,你可别让咱们爷们白忙活一场,咱这脸皮也是值钱的。”
    “岂敢,岂敢。”黄员外连忙陪着笑脸起身,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周围众人,主动给名流倒杯水,道:“小可怎么欺骗王公子啊,那批丝绸确确实实是我的,是我刚从南方定购来的,只是不想在路上被贼人所劫,正巧当时有捕快赶到,可那些贼人却反咬一口,竟然明怒张胆颠倒黑白,说那些绸缎是他们的。当时只有一车货,三十匹,数量一目了然,还都是单纯的青蓝色,又没有其他的特征,又没有人证物证,一时间说不清楚,所以就被捕快扣押了,在公堂之上,那伙贼人一口咬定这批丝绸是他们的,而且他们好像也是第一次出来抢劫,官府并没有他们的记录,而且,他们其中一人竟然还真的是隔壁县一家布庄店的伙计,说是自己出来自立门户,经营绸缎生意,这一下反而他们有理有据了,最近我已经派人去请南方绸缎庄的掌柜了,可一直没有回音,即便能来,明天也赶不及了,只希望县太爷明察秋毫,也请王公子多多费心,和那些人交涉交涉,只要把这批绸缎还给我,我愿出白银千两。”
    354 怎么回事儿
    通过黄员外的讲述,刘李佤以及在座众人都听明白了,倒霉的黄员外眼睁睁的被人明抢生切豪夺了!
    没办法,这个时代做生意进货,货物上没有商标,没有表示,商人手中没有发货单,连假发票没地方办,如果贼人了解货物的数量以及其他特点,明抢还真是个好办法。
    不过敢明抢,这些贼人也要具备一定的勇气和智慧,最起码要提前踩点,摸清货物的特点,而黄员外刚才说,那些贼人是先以武力抢劫,恰巧有捕快经过,所以才变成逆权侵占的。匆忙间,贼人有可能将车上的货物点清吗?即便都是青蓝色,但三十几匹绸缎,一匹压一匹,谁敢担保里面没有夹杂着其他颜色?稍有疏忽就会说错,从而暴露自己抢劫犯的身份。
    可是,贼人偏偏说的一点不差,如果说一开始就摸清了,没必要先动武,可以直接进行侵占。不过贼人并没有,而是看到捕快才临时改变了主要,这说明黄员外手下有人与贼人相通,又或者是黄员外自己雇人抢自己,还有可能是发货商捣的鬼……
    刘李佤一瞬间想到了很多,忽然打了个饱嗝,这才回过神,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这关他什么事!
    眼前,名流王健宇翘着二郎腿,嚼着花生仁,优哉游哉的说道:“员外老爷,你的意思上次我就明白了,我也帮你交涉了,可却被人家拒绝了,原因你也应该知道,你看是不是再斟酌斟酌。”
    “这……”黄员外一脸的为难,喝了杯酒,道:“我已经愿出白银千两了,还要我怎么样?何况那些丝绸本来就是我的。”
    “哎,员外老爷,你先别这么说,那些丝绸正在衙门中,到底是谁的还不要说。”名流一副吃定他的摸样,道:“这些丝绸总价值可是一万五千两,而你这愿意出白银千两,我看这事儿不要办喽,还是请县太爷做个公断吧。”
    “实在不行就只能如此了。”黄员外忽然也强势起来,反而把名流都吓了一跳,只听黄员外道:“我已经出了一万五千两购买丝绸,而且愿意再出千两平息这件事,你,这些人就应该见好就收,何必贪得无厌呢。如果他们愿意,我还可以再出五百两,实在不行,黄某人也没办法,只能请县令大人秉公办理,而且卖给我丝绸的老板已经在路上了,随时都会赶来为我作证的,到时候那些人不但什么也捞不到,我还会告他们打家劫舍。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就在刚才,小女刚刚举行了一场招亲大会,这位李万基李公子已经脱颖而出……”
    黄员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已经表达很明显了,李公子脱颖而出,那就是他的女婿,而李万基又是李千基的儿子,千基就是绥宁县的县太爷,也就是说,这件事情已经从公事变成亲家之间的私事了。
    黄员外忽然变得强势起来,企图吓退对方,可人家名流丝毫不惧,反而笑了起来,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酒,还像在桌上摸两粒花生米,可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有,低头一看,满桌都是空盘子,皇姐夫刘李佤正揉着肚子打着饱嗝,艰难的抬起手臂擦着嘴角的油。
    名流一阵眩晕,刚才看这帮家伙气度不凡,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没敢与他们发生交集,现在一看刘李佤这德行,估计也就是一伙道貌岸然,骗吃骗喝的家伙。
    当然,刘李佤他们也看出了他的底细,多半和那些强取豪夺的贼人是一伙的,装作中间人的摸样来找黄员外讹诈,黑社会常见手段。
    而此时,黄员外明确表态,将千基的儿子万基绑在了自己的战船上,自然和县令大人统一了阵线,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名流知难而退,可名流却一脸惋惜道:“哎呀,原来猜灯谜招亲的就是你们呀,早知道我也来参加呀,我对黄小姐的爱慕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名流直白的说着,明显是调侃,调戏,可那黄小姐竟然红了脸,羞答答的看他一眼,有点含情脉脉的感觉,刘李佤打着饱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越发的看不明白了,只见那名流转头看着李万基,道:“真没想到,李公子竟然在猜灯谜方面有如此深的造诣,正好我有一个猜字谜,想请教一下李公子。请问,‘天上有三人’,这是个什么字?”
    “这……”众人同一时间都看向了李万基公子,刚才他在招亲现场,思路明确,任何问题都是对答如流,一路势如破竹杀入决赛,最终抱得美人归,就连小皇帝都承认,李万基回答的那些问题,有些他都答不上来,可此时,面对名流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问题,李万基竟然急出了满头大汗,他眼神飘忽不定,像极了那些答不上题四处寻找作弊机会的考生,慌乱无比,一个劲的:“这……那……你再说一遍?”
    “算了,我再说十遍你也答不出来。”名流不屑的笑道:“你也别猜了,你干脆直接告诉我这个字怎么读吧。”
    说着,名流从酒杯中沾湿手指,在桌面上写了个‘奏’字,也正是刚才谜题的正确答案,天上有三人嘛。他敲打着桌面问道:“李公子,请问这个字怎么读?”
    李万基挠头,一绺一绺抓头发,急的冷汗如雨,继续说:“这个……那个……哎,干了,你再写一遍!”
    “我去你的吧!”名流没好气道:“就你个盲流还敢冒充风流才子,文人墨客呢?你还是先把男女两个字练会了,免得走错厕所吧!”
    啊?这是怎么会是?众人一下都愣住了,特别是小皇帝,刚才他亲自和李万基较量,不管再刁钻的谜题,他都能轻松的应对,在第一时间就能给出答案,而且入围的第一题‘夫妻情重’四个字还是需要动笔书写的,他怎么会是文盲呢?
    李万基红着脸,低着头,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名流没搭理他,再次看向那羞答答的黄小姐道:“黄小姐,这样的冒牌公子你也愿意下嫁吗?”
    “嘿嘿……嘿嘿……”青春靓丽的黄小姐朝他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容是那样的纯美甜美和憨傻!
    小皇帝,公主姐姐,皇姐夫再一次震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355 黑幕
    众人愣愣的看着,那貌似聪明绝顶,文武双全的李万基,此时头上冷汗如雨。看着桌子上那个‘奏’字,那呆傻的摸样让人忍不住要揍他。
    而在他身边,那位青春靓丽,看起来柔情似水的黄小姐,脸上挂着微笑,看上去是那样的娴静甜美,名流斜了她一眼,毫不客气的啐道:“傻子!”
    “呵呵……”黄小姐依然春风面满,笑容不减,以德报怨的向名流展露出甜美的笑容。
    我靠!刘李佤无力的揉着脑袋,他总算看明白了,这李万基分明就是个文盲,这位黄小姐更狠,难怪整个招亲会她都没说过一句话,始终跟模特似地在楼顶上摆着造型,只是念出了最后一题,现在感觉起来还真有点讷讷的感觉,原来这位千金小姐智力还处在有待开发的阶段。
    面对如此晴天霹雳一般的转变,没有丝毫社会经验的小皇帝抓狂了,险些把手中的酒杯捏碎,脸色苍白,牙关紧咬,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在他心里,还曾一度把李万基当成一个才华出众,年轻有为的好青年,与他势均力敌的对手。对黄家小姐虽然没有特别的想法,但他也认为是个而不可多得的才貌兼备的奇女子,可现在被彻底颠覆了,一个是大字不识的文盲,一个是只会傻笑的智障,小皇帝却丝毫没看出来,竟然为了这傻姑娘和一个文盲咬牙切齿的比斗,小皇帝的智商本来就被质疑,本想找个机会为自己的智商讨个说法,却没想到,反而直接把他划入痴呆的行列了。
    小皇帝勃然大怒,这对他来说就是奇耻大辱,但这中间还是有疑点的,他明明亲眼看到李万基刚才猜谜的时候对答如流,出口成章,这是怎么回事呢?
    小皇帝强压怒火,刚要开口质问,却听那名流王健宇道:“难怪黄员外能创下这么大的家业,就靠这份心计和智慧,想不发财都难。其实你早就知道这位李公子乃是本县县令的儿子,他也根本不是去京城求学刚归来,而是前些天因为调戏民女被人家上告抚台衙门,怕进大狱而逃去京城避祸了,最近事件平息了才重回绥宁县,刚一回来就见到了你这位漂亮又清纯的女儿,本来就贪花好色的他顿时将黄小姐惊为天人,不过可惜的是,黄小姐即将招亲,而且是用猜谜招亲的方式选夫婿,这让他这个文盲顿时傻了眼,可就在这时,有人出现主动找到他,愿意帮助他参加招亲,而这个好心帮他的人就是黄员外府上的大管家!”
    哦……听了名流隐晦的讲述,刘李佤顿时明白了,原来这是一个大局,从一早开始布置了,而且是专门针对这个李万基的,安排黄小姐勾引他,等他上钩在主动透题给他,让他在招亲会上顺利通关,让女儿穿好红嫁衣,招亲当天签下婚书,洞房花烛,以李万基好色的性格自然不会客气,等他发现黄小姐智力有缺陷之后,生米已经煮成熟饭,黄员外拿着婚书,与县太爷李千基这个亲家也就算做成了。
    真是步步惊心呐!阴谋诡计不只存在于官场,朝堂上,更被广泛用于民间,只要有利益存在,阴谋诡计无处不在啊。
    刘李佤暗自心惊,公主姐姐冷笑,从她的角度,她希望看到这种情况,如果老百姓都忙着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勾心斗角,费尽心机的想要攀附官员,那朝廷反而更好治理了。可小皇帝心中的怒火却压抑不住了,单纯的他拍桌子朝黄员外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朕……真是岂有此理!”
    若不是公主姐姐及时拉住他,估计就是皇帝一怒,伏血千里了。小皇帝宛如暴怒的雄狮,凶狠的盯着有些尴尬的黄员外,不过人家的尴尬是因为计划被戳破,但却没必要向任何人做出解释。依然还是名流回答了这个问题:“黄员外,你说为了这点小钱,你至于吗?还把自己的女儿都搭了出去,搞这么大一场闹剧骗了全城的人,就今天,你送出的生元宵熟元宵加一起也不少于一千两了吧?如果对待那些丝绸的问题,你要也如此大度,不是早就解决了嘛!”
    “哼,解决?说的好听。”黄员外冷笑道:“凡是有一必有二,这次能明抢黄某人的丝绸,下次没准就会霸占黄某人的商铺,我本愿意出一千两买回我的货,这已经仁至义尽了,哪知你……他们贪得无厌,索性咱们一拍两散,等着县太爷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