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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三十万两可以说是巨额了,这贫困的绥宁县几年的gdp恐怕也达不到这个数额,难怪黄员外会疯狂,这也说明黄员外是个极度自信,或者说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他设计好了猜谜招亲的计划,就是为了和李千基攀上亲家,为了相亲会,为了拉拢人心,显示自己的富裕,他慷慨的为数千人赠送了元宵,这也是为了给那些敲诈的人看,这点钱老子不在乎,宁愿不要那些丝绸也不会被你们胁迫。
    但这一切都是源自对方并不知道这批丝绸的真实价格,上次过堂黄员外只说了价值一万两,所以他们只敲诈五千年,但黄员外咽不下这口气,宁愿花费万两打造相亲会,相交李千基父子,也不像恶势力妥协,因为有一就有二,这次劫你丝绸,下次没有绑架你闺女了,还有就是借机和李家父子攀上亲家,对以后发展也有帮助。
    可是黄员外没想到,李千基被双规了,李万基智力有缺陷,让他一起计划全部落空,现在与贼人对簿公堂,昨天和王建宇把话都说绝了,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只希望刘李佤能够为他做主了,不管人们怎么想,如何唠叨,抱怨,有了问题,最后还是要无偿的信任组织,请组织帮助解决。
    “三十万两,果然是大手笔呀。”刘李佤微笑着看向了韩建任,此刻他也难以保持平静,露出了惊容,同时也是恨得牙根痒痒,这黄士仁真是疯子,早点给他们五千两银子这事儿早了解了,现在打死他也要争到底了。
    “韩建任,你说这匹丝绸是你的,那你也说说数量,说说特点,说说价格吧。”刘李佤笑道。
    韩建任打定了注意要争到底,立刻按照刚才黄员外的话重复了一边,相同的数量和价格,就像真假美猴王一样。
    刘李佤皱起了眉头,看起来一脸的为难,但心里已经有数了,可就在这时,小德子忽然凑过来,悄悄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自己娟秀,一看就出自女人手笔,刘李佤乐了,没想到公主姐姐还知道给他写情书。
    他仔细看去,上面全是繁体字,小德子本来还沉浸在这紧张激烈的公堂对峙气氛中,对刘李佤沉着冷静的作风颇为欣赏,可此时此刻,刘李佤在他心中刚建立起来的形象顿时崩塌,因为刘李佤正拉着他,指着字条上的字问道:“这字念啥?”
    372 买家
    太监是不允许识字的,为了避免泄露皇家机密,所以小德子没发给他扫盲。刘李佤只要拽过那师爷,直接给他念了一遍那些繁体字,他才算明白公主姐姐的意思。
    一转脸,猛的一拍惊堂木,本来就紧张的气氛顿时攀上了顶点,他的脸也比刚才更加阴森起来,嗓门也提高了不少,喝道:“先不管这批丝绸到底是谁的,可耗费如此巨资购买这么多丝绸,到底有何用处?”
    这是公主殿下关心的话题,总价值三十万两银子,不容小觑,绝非一般商贾能拿得出来的巨款,更不是寻常商人能吃得下的大餐。
    这次黄员外学聪明了,他并没有急着回答刘李佤的问题,而是先看向了韩建任,等着他先回答,省的他抄袭自己。
    不过,这个问题只要用人之常情去回答就好,韩建任想都没想道:“禀大人,小人只是一个拆家,从南方盛产丝绸之地进货,再卖给北方的一些大布庄,成衣铺,赚点差价而已。”
    嘿,这对缝的行当这么早就有了,看来利益果然能激发人们无穷的智慧啊。
    刘李佤转头看向黄员外,见他咬牙切齿,很显然刚才的迟疑让他失去了先机,而且他的回答与韩建任一样,反过来变成他抄袭韩建任了。黄员外不甘心,不能就这么便主动为被动,他不但说了丝绸的销路,还说出了买家的详细情况:“大人,草民这一批丝绸是要卖给临榆县一间叫做‘安璐薇’的成衣铺的,他们的二掌柜赵忠亲自来找我进货,并落了订金,我才会去南方采办丝绸的。对了大人,可以把他们请来为草民作证。”
    刘李佤连忙摆手道:“请他们来只能证明你确实经营丝绸生意,也有进货渠道和销售方向,却并不能说明这批丝绸是你的。”
    这话合情合理,黄员外脸色发苦,韩建任脸露喜色,刘李佤长出了口气,总算遮过去了,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扯到了赵大小姐的头上。公主姐姐现在还对赵老头怀恨在心呢,已经派军队去宁远县赵家庄军演了,若是这件事情被她知道和赵大小姐车上了关系,恐怕又会勾起她心中的狠,若是再让她知道自己和赵大小姐的关系,那就不是军演那么简单了。
    不过,根据刘李佤所知,安璐薇成衣铺还处在创业阶段,尽管通过醉心楼模特队的宣传,成功走上了高端路线,但临榆县一共有多少富婆,就算每人做上百十件锦衣华服,也用不了价值三十万两的丝绸啊?这只能说明,赵大小姐接到了大订单。
    她曾经说过,当初敬神教的神使曾经找过她,而且不惜暴露身份,那神使乃是来自北燕国的间谍,想要从赵大小姐的成衣铺采购一批,数量巨大的棉衣棉被回北燕。
    因为北燕属于游牧民族,与东宁又是敌对国,互不往来,所以他们在一切手工业方面相当落后,深加工就更不值一提了,但北方天气又冷,冬天较长,需要棉衣棉被过冬,可他们虽然也有纺织等技术,但资源短缺,技术落后,无法大规模生产,真正能过安稳冬天的,只有北燕的贵族,为此,老百姓怨天载道,民怨日深,所以他们不得已,才冒险深入敌国腹地,想要走私棉衣棉被以解民怨。
    刘李佤觉得,如此庞大的订单,恐怕和北燕脱不了干系,而赵大小姐本来就与东宁皇家有婚约,尽管在刘李佤神王降世,插科打诨之后,基本上混过去了,但皇家无情又无偿,在赵家庄军演就说明他们对赵家财产依然贼心不死,所以,赵大小姐依然不择手段的争取着自保的方式,把距离赵家庄最近的北燕当成了最后的保护伞,自己宁愿承担通敌的风险。
    如果赵大小姐真的如此,刘李佤多少有些惭愧,但更多是对自己魅力的骄傲,一个女人为了自己,为了爱情,不惜通敌叛国,这是爱之深,情之切呀。
    只是大小姐不知道,他不仅成功俘获了她,还成功勾引了公主姐姐,不过,公主姐姐依然身背着家国天下的重任,为了江山社稷和弟弟,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刘李佤对她的脾气也不是很了解,只有等她生了孩子之后,心里重心转移到孩子和家庭身上,刘李佤才敢和他协商一切机密问题,比如三妻四妾,多吃多占等问题。
    若这一切真如刘李佤的猜测,那这事情就闹大了,其中涉及到了国际纠纷,刘李佤必须尽快解决,而且还要尽量转移大家的视线,特别是公主姐姐和小皇帝,让他们感觉这就是一件厚颜无耻的逆权侵占案件,与其他无关。
    刘李佤一招手,命人去衙门仓库中,将扣押的丝绸取来一匹,刘李佤拿在手中,看着那纯白色的丝绸,闪烁着珍珠的光泽、天然华贵、柔滑细腻,不愧是代表了一个民族的瑰宝。他自然是不懂,但身边还站着一个大内总管,专门负责皇家奢侈品采购和使用的,对这方面的了解远超常人,他叫过小德子,让小德子在他耳边轻声介绍一番,随后又问下面跪着的二人,让他们同时以文字的方式介绍一下这匹绢丝的特点,写出各自的答案,彰显公平。
    黄员外觉得这个方式最公平,奋笔疾书,而被告韩建任也不甘示弱,下笔如飞,很快两人都将答案写好了,呈到刘李佤的案头,仔细一看,竟然一摸一样,而且与小德子的介绍也完全相同。
    这是一批产自丝绸之乡的最典型的桑蚕丝,光滑柔软,磨擦时有独特的‘丝鸣’现象,乃是丝中珍品。
    黄员外靠丝绸生意为生,自然了解深刻,而韩建任也不简单,看样子是做足了功课,两人的答案相同,刘李佤命师爷拿着两份答案展示给二人和其他围观众人看了,一时间案件又陷入了僵持中。
    373 变招
    事情又陷入了僵局,黄员外和韩建任就像真假美猴王,让人素手无策。
    刘李佤也开始挠头了,后面的公主姐姐也开始催促了,而且已经开始怀疑这其中另有隐情了。那些原本都是雇来造声势的民众也彻底融入案件中来了,看向刘李佤的眼神都变了,刘李佤对待事情认真负责的态度引起了他们的关注和态度的改变,每一个老百姓都希望有一个为民做主,肯为百姓办实事的好官,这样的官员即便你贪点银子也没关系,因为你让老百姓得到了实惠。
    如今刘李佤对这个棘手事件所表现出的态度,处事不偏不倚,公正公平的执法态度,都是百姓们见所未见的,以往他们每次路过衙门,看到的都是‘衙门重地,闲人免进’的告示,从开始的敬畏官员,到后来变得冷漠,甚至可有可无,他们也曾遇到过问题和困难,但不管是李千基,还是上一任,都是不管不顾不作为,所以才让百姓失去了信任。
    这次的事情处理好,不仅能解决一件棘手的案子,还能从新唤起老百姓对官府的信任和支持,可以说意义重大。
    刘李佤调整心态,绞尽脑汁,重新将案件想了一遍,事发时的情况他们各执一词,没有任何人证物证,所有的丝绸都已经扣押,唯一不同的是,价格已经从一万两暴涨到了三十万两,这是一个足以让人铤而走险,不顾一切的数字。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对这个案子认真起来,也对刘李佤这个新来的县官来了兴趣,原本沉闷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刘李佤都能感受到一种压迫感。
    黄员外跪在地上,再一次强调:“大人,这批丝绸耗尽了小人全部积蓄,万万不能有闪失啊,不然小人全家就都完了。”
    黄员外声泪俱下,可急切的心情每个人都能感受得到。
    而韩建任也不甘示弱,叩首道:“大人,为了筹办这批丝绸,小人变卖了祖产,又从所有亲友处借了大笔银两,可谓是孤注一掷,若没了这批丝绸,小人也不活了。”
    韩建任说着,还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师爷呈给刘李佤一看,都是近期的当票,更加真实。
    这样一来,真假更加难分辨了,不过他们也够狠,没有这批丝绸就得家破人亡,这样一说反倒让刘李佤有了主意。
    他看似为难的挠了挠头,站起了身,来回踱步,道:“你们现在是各执一词,貌似都有理,却谁也拿不出实质性证据,这事儿不好办呐,这样吧,咱们还是先把那批丝绸拿上来,看看是不是能找出什么证据!”
    一听能见到实物,黄员外立刻激动万分,韩建任也露出了迫切的表情,随后在刘李佤的授意下,衙役们逐一将数十匹昂贵的丝绸搬了上来,堆在大堂中,五颜六色,闪烁着幼滑的光泽,白的如雪,红得似火,绿的青翠,紫的妖艳,这都是无数桑蚕一点点吐丝,在经过深加工而成的,有养蚕人的辛苦,编织工的勤劳,凝聚了无数的汗水,成就了这闻名世界的瑰宝,一个民族的象征。
    刘李佤亲自走下堂,伸手抚摸着,感受着那光滑和细腻,仿佛美女稚嫩的肌肤,让人爱不释手。刘李佤越摸越上瘾,浮想联翩,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了猥琐的神色,正好屏风后的公主姐姐也在关注,看到他脸上那表情,顿时全身恶寒,鸡皮疙瘩暴涨,暗自决定,以后决不让他摸自己。
    看到这些丝绸,黄员外的眼神立刻就直了,闪烁着激动的泪光,韩建任同样,激动得恨不得扑上来,不仅是他们,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意动,它们高贵华美,价值连城,堪比珠宝让人疯狂。
    “大人,这批丝绸是小人的,小人亲自将它们装在车上,一路上如珠如宝的呵护,这些就是我的身家性命啊。”黄员外激动的就要冲上来,却被衙役手中无情的水火棍拦住了。
    “大人,每一批丝绸都是小人的血汗,请大人做主啊。”韩建任急切的说。
    “哎,你们又来了,要不这样,你们轮流朝这批丝绸喊话,看看丝绸搭理谁,就是谁的好吗?”刘李佤冷哼道。
    黄员外二人立刻闭嘴,谁也不想触怒刘李佤。
    刘李佤轻声一叹,有些焦头烂额,力不从心的感觉,随手拿起一批丝绸,道:“我现在去找专门人才看一看,这丝绸的特征,产地,用途,待会再来找你们两人核对,这可是很考究的问题,如果你们谁心里没底,现在趁早说出来,不然待会漏了陷,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两人对视一线,同时抱拳,道:“请大人做主!”
    这两人是铁了心了,到了这一步,不管是真是假咬牙也得坚持下去了。随后刘李佤又吩咐衙役,看住所有人,谁也不许靠近这批丝绸,用四根烧火棍将丝绸围了起来,有点画地为牢的感觉。
    而他自己拿着一批丝绸向官位后连同后院的屏风走去,刚一露头,手中的丝绸就被小皇帝抢走了,他看看,摸摸,抓抓,不屑道:“这东西有什么好的?”
    刘李佤白眼一翻,懒得搭理他,皇宫大内这东西堆积如山,连擦脚步都是真丝的,你当然不觉得好,可对老百姓来说就是瑰宝,若是买到外国,立刻就能引领奢侈品潮流。
    公主姐姐从小皇帝手中接过丝绸,仔细看看,又看了看刘李佤,低声道:“我们对丝绸都不是很了解,根本就看不出产地,也说不出特征,你准备怎么考究他们?”
    刘李佤微微一笑道:“根本不用考,他们肯定都对丝绸无比了解,考也考不出个所以然了,现在要想分别他们谁是真谁是假,从头口上已经问不出结果了,唯一的方式就是,从心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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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74 计策
    公主与皇帝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看着他,这样一看这对姐弟长得还真像,盯着刘李佤,虽然不明白什么叫从心开始,但却知道刘李佤要变招了。
    这件事,黄员外说的声情并茂,感情真挚,韩建任也是对答如流,真的很难分辨谁是真谁知假,只能想个其他的方法,最好能让他们自己说出真假。
    刘李佤仔细想了想,道:“公主姐姐,现在是需要你那四大高手侍卫的时候了,请他们帮个小忙,绝对能分辨出真假。”
    “你不会是要严刑逼供吧?”公主姐姐惊道。
    “绝对不行,外面有那么多百姓,如果用刑逼供,岂不是显得衙门无能!”小皇帝一口驳回。
    刘李佤冷笑一声,斜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他们认识刘李佤的时间太短,还没见识过他诸般手段,正好今天给他们开开眼。
    公主姐姐叫来了她的四大侍卫,刘李佤直接将他们拉到一边,小声嘀咕吩咐着,甚至都没让公主和皇帝听到,小皇帝神色阴沉,看刘李佤几人的摸样,好像在密谋造反一般。
    他不动声色的想要凑过去偷听,可刘李佤已经交代完了,四个侍卫顿时散开,两两一组,很快消失在后院。
    小皇帝根本就看不出端倪,急的直瞪眼睛,还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这样计划行事,还不让他知道,这对生性多疑的帝王来说,总觉得心中难安。
    公主姐姐自然了解弟弟的心性,连忙开口问道:“你到底让他们干什么去了?有必要瞒着我们吗?”
    “不是瞒着你们,而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刘李佤笑呵呵道:“马上你们就知道了!”
    刘李佤的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变了调的惨叫声传来:“来人呐,救命啊,疯子杀人啦……”
    这一嗓子无比的凄厉,感觉好像敢被一刀看在身上,又惊又怕,直接把小皇帝吓了一跳,嗖的一声躲到了公主姐姐身后,哼,皇帝并不是各个都英勇无畏,泰山崩于面而色不变。
    刘李佤淡淡一笑,装作没看见,只是轻声说:“好戏上演了。”
    说完,他当先一步向大堂走去,小皇帝一听这原来是他安排的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白白让他丢了一次脸。
    此时,前堂大乱,特别是门口围观的百姓已经乱作一团,四下逃窜,一个满身是血,一览破烂的男人冲出人群,直奔大堂而来,被压差及时挡住了,那男人惊悚的惨叫道:“大人,救命啊,街上有个拿菜刀的疯子,见男人就砍,见女人就追,刚才险些把小人砍死,请大人及时制止啊。”
    这男人惊悚的吼着,把所有人都吓得不轻,而最胆小的小皇帝反而不怕了。他看着这男人,道:“姐姐,这不是……”
    “嘘。”公主姐姐示意他别说,因为她也认出了,那人正是他身边的侍卫之一,刘李佤的戏开始上演了。
    “都别慌。”门外看热闹的人们惊慌失措,纷纷开始逃窜,不过衙门的大堂很大,但院子挺小,大家一慌,人挤人的没跑出去几个,刘李佤大吼一声,道:“左右衙役,随本县去制服恶贼!”
    一听这话,慌乱的人群顿时冷静下来,对呀,这里是衙门,有威武的衙役,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了。众人让出一条路,黄员外和韩建任也站了起来,刚走到门口,刘李佤又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那堆积如山的丝绸,朗声道:“这批丝绸价值不菲,为了避免意外,所有人都离开大堂,关闭大门,任何人不得留下。”
    黄员外和韩建任一个劲的点头,认为刘李佤安排的合情合理。手提水火棍的衙役在前,百姓在后,公主姐姐和小皇帝也混在其中,刘李佤殿后,亲手将大堂的门关闭,随后,所有人都跟着威武雄壮的衙差队伍出门去警恶惩奸了。
    门外的街上,所有路过的人都停住了脚步,就在衙门正门口,一个披头散发的魁梧男人,手持一把沾血的菜刀胡乱的挥舞着,口中含糊不清的喊着:“砍男人,追女人……”
    众人大惊,果然是疯子,见男人就砍,就女人就追啊!此时街道上所有人都自动散开,不敢靠近,但疯子隐藏在乱发后的一双眼睛精光湛湛,四下寻找着目标,忽然向人群中一个漂亮姑娘冲去。
    “众捕快听令,速速将这疯汉拿下!”刘李佤高声命令,虽然这些衙役水平有限,武力值也不高,但对付一个疯子还是有信心的,顿时,二十多个衙役举着水火棍冲了过去。
    捕快们毫不客气,轮着大棒子就朝那疯子劈头盖脸的打去,而那人虽然是疯子,但身手却异常灵活,一见这么多人打他,他就地十八滚,成功突围,起身就跑,捕快狂追,一时间界面上乱成一团。
    那疯子不往远跑,就围着衙门大门口打转,没当捕快手中的水火棍即将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总能用笨拙又狼狈的动作险之又险的躲开,每当捕快即将抓住的时候,他总能莫名其妙的避过,就这样,二十几个捕快被一个疯子耍得团团转,一时间毫无办法。
    而刘李佤则留意着黄员外和韩建任的情况,自从出了门之后,黄员外根本就没注意过什么疯子的情况,而是始终朝衙门内张望,看着那紧闭的大门,总是放心不下,而韩建任却嘻嘻哈哈的看着围捕疯子,不时搓着手,似乎也想冲上去。
    看他们不同的反应和表现,刘李佤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同时,小皇帝和公主姐姐也在偷看着刘李佤表情的变化,看他那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让姐弟二人一阵发蒙,都产生了一种智商上的距离感,特别是小皇帝,觉得刘李佤好像变成了一团迷雾,让他看不真切,公主姐姐稍好,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小腹,希望这个小生命也能聪明伶俐。
    就在人们看着疯子疯狂的表演的时候,人群中不知道谁忽然喊了一嗓子,差点把黄员外吓得魂飞魄散:“烟,烟……着火啦!”
    375 玩命
    “着火啦……”
    人群中这一声狼嚎般的吼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就连街上正你追我赶的疯子和捕快都停下了,人们很快发现,滚滚浓烟正从衙门正堂冒出。
    浓烟滚滚,从门缝,窗缝涌动,直冲天际,黑色的烟雾就像一个绝世妖魔降世,水火无情,特别是在这个生炉子,点蜡烛的年代,几乎每天都有人丧生在烈火和浓烟中,所以人们对火无比的惧怕。
    烟雾越来越多,不断的冒出,刹那间,糊窗纸燃烧起来,很快整个窗框都出现了明火,更多的浓烟涌动而出,直冲天空,宛如乌云一般遮天蔽日。
    “啊,着火了,灭火,快灭火。”黄员外第一个反应过来,指着大堂大声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