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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节
    隔了半晌,玄飞指着袖子说,“放开吧?”
    “哦。”滂滂才回过神来,忙把玄飞的袖子给松开。
    雪月楼外停着两辆摩托车,玄飞跨上去后,给站在门口一排的高手们挥手:“都回去吧,不用送了。”
    说完,他跟凌正狂轰油门,冲山下奔去。
    隔了好一会儿,木清风才拍着胸口说:“总算是走了。”
    白子松赞同的点头。
    火凤凰长出了口气,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侍候着玄飞可绝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
    楼夜雨斜眼瞥过这些如释重负的坛主们,同情的摇了摇头。
    而玄飞这时正在摩托车上哼着小曲:“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五十六个外地民工操你妈,哎啦伊罗嘿罗嘿,哎啦伊罗嘿罗嘿……”
    赵欺夏先是一愣,接着被这粗俗的小调给逗乐了。
    而凌正则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凌一宁满脸羞红的把头搁在了玄飞的肩膀上,小白、小白乐呵呵的抬起前爪拍着手附和着。
    这两个牲口光靠后爪站在两辆摩托车的仪表盘上,硬是摔不下去。
    好不容易才到了山脚下,玄飞洋洋自得的问:“唱得怎么样?”
    凌一宁憋了半天才说:“没走调。”
    小白、大白乐在地上乱打着滚。
    李谦早为他们半夜里就喊来了出租车,坐上直接到桦甸再转火车就行了。
    到桦甸的时候,由于出租车司机有意绕远路,硬是弄了个天黑,赵欺夏一落车就没给他好眼色,这司机大哥还以为这满车的老小妇孺好欺负,刚才瞎咧咧了两句,就被赵欺夏一巴掌拍到车窗上贴着去了。
    赵欺夏是没修过魂气,只能靠着香在修行界行走,可她练过武,一般像这位司机一样瘦干巴的家伙,来二三十个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司机恼怒难挡还想去叫同个车队的人,被凌正一掌把整个汽车引擎打成饼干给吓懵了。
    “大,大哥,钱,钱我不要了。”
    凌正冷眼瞥了他下,才冷哼一声,跟着玄飞后头走向火车站。
    “爸,这样弄的话,他不是亏死了?他也没那么大的罪过吧?”凌一宁好心的说。
    “车有保险的,保险公司会赔给他,没事。”凌正慈蔼的说了,就抢过去排队买票。
    虽然都八点了,这排队的人还跟超市打特价一样的,都从售票大厅排到外头的广场上绕了个弯了。
    “不是春运啊,也不是国庆,五一,今天人怎么这样多?”玄飞不解的说。
    他话音未落,旁边就凑头过来个理着平头的小青年,一张嘴就露出满口的黄牙:“兄弟是要去哪儿?我这有票。”
    玄飞是社会底层里打混过的,哪能不清楚这是黄牛,立时就没好气的挥手说:“给老子滚一边切,别站在这里碍眼。”
    黄牙先愣了下,接着就卷袖子,这买卖不成仁义在,不买票就买票,不能人身攻击啊。
    “喂,哥儿们,本来是想好声好语卖你几张票,帮你个忙,你他妈还蹬鼻子上脸真以为自己是个东西了,他妈的,你清楚这是谁的地盘不?”黄牙越说越激动,拳头就差点举到玄飞的脸上了,口水更是一股脑的乱飞。
    在凌一宁背包里藏着的大白登时拉开拉链,探出个脑袋,呼呼的叫了两声。
    玄飞本想骂还他,听到大白的叫声,反而怔了下。
    黄牙也是一愣,他这种城市人哪见过雪兔王,眼睛瞬间一亮,指着凌一宁的背包就说:“好啊,还敢走私珍稀动物,我看你们是不想活的了,弟兄们。”
    这附近倒腾车票的黄牛全都冲了过来,数一数怕不是二三十人之多,个个都是穿着老土的小青年,中间偶尔有两三个中年人的脸孔,都是那种在田地里耕了半辈子田,现在跑来城市里发财的货色。
    凌正往这边瞧了眼,玄飞冲他一摆手,示意不用他过来。
    “那个娘儿们走私国家保护动物,给我上。”黄牙在这些黄牛里还有点地位,一声令下,就有两个小青年越众而出,想要去拉凌一宁。
    这些人不单想要教训玄飞一顿,还想把那没见过的长得跟兔子差不离的珍稀动物弄到手,更想把凌一宁跟赵欺夏给弄到手。
    这些人虽在火车站打混日子久了,但何时见过这等美色。
    不用玄飞说话,凌一宁怎会束手就擒,她略微一侧身使劲,那两个小青年就给撞得飞到了人群中,一下撞到了十七八个人。
    那黄牙吓了一大跳,立时想要张嘴大喊,把铁路派出所的人叫过来。
    就当他想要张嘴的时候,一只像钢铁一样硬的手掌抓在了他的咽喉上,就看玄飞一脸冷寒的盯着他:“你要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远一点。”
    说完,玄飞手一振,黄牙的下颌给弄得脱了下来。
    他又惊又怕呼喊着同伴就走,有几个还想要找玄飞碴的,都被他拉着跑开了。
    “妈的,黄牛也想调戏你,真他妈的瞎了狗眼了。”玄飞骂了声,就看铁路公安走了过来。
    第二章 鬼林道
    第二章鬼林道
    刚才那一闹有好事的就去报案了,铁路派出所就在车站门口,铁路公安之前没赶过来,现在赶过来,明显跟那黄牙是一伙的,就算不是一伙,也收了钱。
    “有人举报你们走私国家稀有动物,把你们的行李交出来。”铁路公安一气来了仨,当前说话的是个帽子戴着斜歪的,嘴里还叼着根黄鹤楼,一脸的不耐烦。
    “谁说的?你把人给我找来,那帮黄牛先前想要打人,你没看见?你眼睛是不是瞎了。”赵欺夏的脾气不比玄飞好多少,一开口就骂人了。
    歪帽真的愣住了,他可有点不信自己听到的话,他穿着这身皮在这火车站做公安都快五年了,可从没人敢这样指着鼻子骂他。
    “死三八,你竟敢骂我们毛队长,不带你回所里好好整治一下,你是不会知道什么是法律法规了。”后头一个短发青年说着就拿出铐要拷赵欺夏。
    赵欺夏要是连个平头老百姓——别说公安,就是特警,特种兵对她而言都是平头老百姓——都能随便的近她的身,她这修香人也白修香了。
    旁边的人都不敢靠过来,但都关注的看着这边,特别是附近摆摊的小商贩,平日没少吃过这歪帽这帮人的苦,真想幻想着这三个形貌不俗的年轻人是什么红色家族的子弟,让歪帽这帮人下岗。
    可就算是红色家族,谁又比得上这三人呢。
    “啪,啪!”
    就听到两声关节错开的响声,这些小商贩就像是看武侠片一样,短发被整个的打得飞起,弹出到五米之外,才篷的一声落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还在进进出出的送人去火车站的。
    可谁都没看到赵欺夏出手,她还是悠然的站在原地。
    “你敢拒捕!”歪帽火大了,掏出对讲机就想要给所里报告情况,还没等他张口,对讲机不翼而飞了,等他再回过神来,对讲机已摔得稀巴烂跌在地上。
    歪帽这才吓了一大跳,知道是遇上异人了,这就算是拿了枪,都不一定能拿住人家,正在考虑着怎么下台,就听对面那少年冷笑道:“妈个烂*逼的,以为你穿了这一身老子就怕你了?给我滚吧!”
    那少年像是有意放缓动作,手轻轻一抬,抚在歪帽的前胸,就看他像是被一个巨大石锤打中一样,弹出了十余米外,才倒在地上,嘴角已经滚出了不少的血。
    但这周围的人却都想拍手叫好。
    既然动手了,这车票也不用买了,玄飞叫上凌正,赵欺夏和凌一宁把四周在用手机摄像的人的手机全都夺了下来,一脚下去就踩得成了粉末。
    这些照片和视频要是传到网上是要出大事的。
    赵欺夏不懂,但凌一宁懂。
    “现在怎么办?”凌一宁问道。
    “都是你,跑出来做什么。”赵欺夏去扯大白的耳朵,大白委屈的呜咽了两声,把头缩到了背包里,用爪子把拉链给拉上。
    “包车吧。”玄飞说。
    从桦甸包车到沂阳,估计得要赶得上飞机票了,但坐飞机也不是个事,在火车站闹出这档子事,怕是都上通缉名单了。
    但包车也得有司机赶开才是,从桦甸包车到漠河是一回事,毕竟还是在东三省的地界里打车,包到山东都入关了。
    “我去问问。”凌正说。
    就算包车都不能在火车站附近找了,好在四个人脚程都不慢,走出一会儿后就到了火车站外的另一条街,而现在那歪帽和短发才醒过来。
    “老大,要不要跟所长报告一声?”短发胸腔里还在剧痛,他强忍着说。
    “报告,怎么不报告,妈的,不能白吃这个亏了。”歪帽说着,在最后那个没啥事的同事的搀扶下回到所里。
    可走到所长办公室外的时候,他犹豫了好久,短发也在犹豫。
    “要是报告的话,人家回头再找我们算账怎么办?”短发说出了歪帽心中的顾虑。
    做公安的一般都得担上些职业风险,而铁路公安相对轻松一些,最多就是些小偷小摸的,而要是惯偷的话,都在车站里挂了号了,都认得,就像那些黄牛一样。
    有的都是车站领导的穷亲戚,自然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但要惹到这种异人的话,那人家真的发火了,那只怕是死都不知道怎样死的。
    “那人比李小龙都厉害吧?”歪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
    “绝对的,李小龙是用脚,他光用手就把人给打出十多米远了。”那个没事的铁路公安说道。
    歪帽咳嗽了声说:“虽说咱们受了些伤,但为了保卫杰出的民间人卫,这个亏我们还是能吃得下的嘛。”
    短发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是,现在这种民间的武林人士是越来越少了,需要政府部门,特别是我们这种位于一线的部门严加保护。”
    “那就不报告了,没得让给人家添麻烦,传出去还说我们是反对这种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人。”歪帽大度的一挥手,牵扯到胸口上的伤,立刻要往旁边的墙倒,那个没事的忙扶住他:“队长,虽说为了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您受伤了,但也不能不顾伤势,还坚持在岗位上吧?我提议,今天队长提前回家休息。”
    “是,队长的身体就是革命的本钱,是领导我们继续成长的钥匙。”短发立时附和道。
    “唉,那就回家休息吧,你们把情况跟所长说一下,就说我在追捕一个小偷的时候,英勇受伤了,不能暴露那些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民间人士啊。”
    短发和没事的露出钦佩的目光说:“是,一切听队长指示。”
    “就这样吧。”
    歪帽挥挥手走了。
    这发生的一切玄飞一干人都不知道,他还坐在台阶上吃着雪糕,小白、大白闻到香味想出来,被他硬塞到背包里了,现在两个牲口还在背包里死劲的蹬着。
    “嘴馋成这样,日后怎么找媳妇?”玄飞舔了下雪糕说。
    “她们都是母的。”赵欺夏说道,“能找媳妇吗?”
    “动物就没同性恋吗?”玄飞砸巴着嘴说。
    这句话让背包里拱个不停的小白、大白一下就全都不动弹了,看那背包的模样,应该是在打抖。
    “成了,5000一趟。”凌正跑回来说。
    也太贵了,不过,玄飞不在乎,这点钱还不在他话下。
    上了车,司机就不停嘴碎:“哥几个是去沂阳做生意吗?山东那里生意好做?不在桦甸发财?桦甸现在经济正在腾飞啊。”
    “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玄飞冷冷的道。
    司机立时收声,钱只付了一半,他还想着能拿另一半呢,再说了接这单长途的,还怕半道上被这四位给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