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超摆了摆手,指着不远处的车子道:“没事,我还能挺住,抓住梁正!”
大洪扭头一看,梁正正在慌张的发动车子想要溜。
“给我把他拖下来!”大洪对几个身体已经被血染红了的兄弟大喊道。
257,不知悔改
梁正想要跑,但是没有跑到,被冲过去的几个兄弟揪住了。
“妈逼的,放开我!”梁正扯着嗓子大喊。
刘忠超受了重伤,上次被梁正给跑了,大洪这个时候哪能听他满嘴喷粪。揪住梁正的衣领,哗哗就是两个大耳光:“再喊,我剁了你!”
梁正脸被抽肿了,喊不出声来。
“拖上车!”大洪大喊了一声,同时自己架着刘忠超上车得赶紧送医院。
“和我们放同一辆车,这一次看他往哪里跑!”大洪指使几个兄弟把梁正塞进了和自己同一辆车子,他扶着刘忠超也进了车子。
梁正一脸的不服气,自己请来的可是岭南曾经的第一高手双刀侏儒魏三啊,竟然死在了刘忠超手上。下了战书赌输赢的他输了,整个东城区要易主了,而自己还被抓了。
大洪一脸的杀气,刘忠超额头上满是虚汗,身体在颤抖,他被魏三伤得不轻。
前面一个兄弟开车,大洪和刘忠超坐在后面,梁正蹲在角落里面,车厢里面一共他们三人。大洪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梁正,今天看你往哪里跑。
“给我老实一点,小猛哥交代了不杀你。你他妈别动歪脑筋,你还有一共堂弟要养活,别做傻事!”大洪警告梁正道。
梁正没有反应,歪着头,他才不相信大洪的话,刘忠超重伤都快死了,李小猛杀了那么多人会放过自己?别那自己那个堂弟说事,他从来就不在乎梁波的死活,本来自己就是为了敲诈才去医院找树大爹他们算账打人的,他才不是真的要给梁波治病。
刘忠超脑袋靠着座位上,已经很虚弱,眼睛都迷糊起来。
“忠超,忠超,别睡,撑住,马上就到医院了!”大洪大声喊着,用手用力的拍着刘忠超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梁正突然从后腰拔出一把匕首,不要命的朝大洪的脖子扎了过来。大洪心思都钉在刘忠超身上,忽视了梁正,就在匕首要插进大洪脖子的时候,刘忠超突然醒来,拼命的一拉大洪,一把抓住了梁正的手一拧一推。
“啊~”
梁正杀猪似得大喊,匕首一下子插进了他的左眼,霎是恐怖。
而刘忠超再也支撑不住,一头倒地昏死过去。
“妈的,来迟了一点!”这个时候李小猛突然出现在车子里面,一把按住了被扎了眼睛的梁正。他是收到刘忠超重伤的消息才赶来的,没有想到梁正请出了双刀侏儒魏三。
梁正眼睛被扎,疼得鬼哭狼嚎的,但是他脑袋还清醒。车子还在开,李小猛更鬼一样冒了出来。
李小猛按住梁正,失望的摇了摇头:“本来想放你一马的,可惜了!”
“你,你有特异功能!”梁正捂着眼睛大叫。
“哼,你有心思关心这个?”李小猛冷笑了一下,拨了公安局局长吴长龙的电话。
.....
梁正的表现让人太失望,后来李小猛才知道梁正也不是个什么好表哥,只好自己出钱给梁波治病。刘忠超重伤在医院躺了很久治好了,而李小猛则是把无可救药的梁正交给了警方。
吴长龙当然最乐意了,李小猛和梁正的私斗他没有参与,坐收渔人之利,现在把梁正给抓了送进了监狱,他还算立功呢。
刘忠超在医院一住一个多月才恢复,出院的时候李小猛他们亲自来接他出去,并且在树大爹特色餐厅里面摆了一桌,晚上还在已经在岭南上流社会打开局面的下揖轩会所里面弄了一个包厢,请了几个岭南当地小有名气的社交名媛过来唱歌,给刘忠超压惊洗尘。
大家为刘忠超出院而感到高兴,吃喝得都很开心,那些放纵的女人也很卖力。
金宝哥和手下的四大天王一人搂住一个女人,说着胡话。
李小猛和大洪则是坐在一起,没有砰任何女人。其实他们本不想找女人过来的,因为他们不缺,刘忠超也不是好色之徒,只是金宝哥他们都过来,大家一起在下揖轩里面唱歌没有女人太单调了。
在大家灌酒的时候,刘忠超的手机响了,走了出去接了一个电话,过了不一会返回进来,神情凝重的走到李小猛面前,说道;“小猛哥,我要回家一趟。”
“怎么了?”李小猛对刘忠超了解的很,知道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
“前段时间我把挣的钱给了家里,让我爸和堂叔合伙弄了几只采沙船。几个玩车的朋友帮忙拿的开采证,销路也是直接一个玩车的兄弟包了的,但是乡里的人好像把我堂叔给抓了,船也凿沉了。”
电话还是老家的邻居打来的,父亲刘达不想给自己增加麻烦还瞒着自己。
“他妈的,还有这种吊事!”大洪立刻大洪。
李小猛说道:“那我陪你走一趟!”
刘忠超摆了摆手:“不用了,这点事情我一个人足够了。”
“真的?”李小猛知道刘忠超这种性格,不是很大的事情都自己一个人解决,不喜欢别人插手。
刘忠超点了点头:“放心吧,我尽快回来!”
“好的,有什么需要打电话过来,我全力帮你解决!”
刘忠超接到老家邻居打过来的电话就跟李小猛请了假,立刻赶回了位于苏北的老家彩桥乡。这里属于城乡结合的地方,天高皇帝远,很多没有多少文化但是有一身牛劲的人在这里称霸一方,当初刘忠超所在的汽修店的老板王老六就是这样的人,不过王老六被李小猛给打掉之后很长时间之内彩桥乡就没有再出现过什么魔头。
可是让刘忠超没有想到的是他父亲和堂叔合伙做的小本生意会有人故意找茬,找茬的人不是黑道上的,反而是顶着官帽的人。
刘忠超车技一流,为了赶着回家拿出了自己4s店里面的镇店之宝,悍马h2。一路飞驰,早早的赶回了彩桥乡,在路边碰到了村里屁大的小孩,下车问道:“二猪蛋,你达叔呢?”
“在河边呢,村民把乡里来的人围起来了,要他们放人赔钱呢!”脏兮兮的小孩自告奋勇的抢答。
刘忠超一听,立刻跑向了开沙的河塘,邻居家的小孩子也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后面。
不远处一大群村民拥挤在一起,中间有两辆桑塔纳轿车被围着。一段时间没回来,原来熟悉的河塘面积大了很多,边上开沙的设备都安静的放着,河里有四条开沙船也停止了作业。
“狗日的葛少功,你赶紧把李亚龙放了!”村民大声叫嚣着。
“你们赶紧给我闪开,谁要是还袒护刘达,我就把你们全部抓了,乡里派出所的车子已经在路上了,你们谁不要命想吃公家饭的就上前一步试试!”
当中五个中年人被围着,其中一个梳着油光光的大背头的就是新来的乡长葛少功。
葛少功竟然被好几十村民围着还能这么嚣张,一点都不把这些文化不高的农民放在眼里。
“葛乡长,我和李亚龙合伙采砂是有许可证的,你自己应该清楚,我不知道我们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跟我们过不去。今天你还要抓我,我是老实人好欺负,但是你总得给我个理由,不然你断了村里的经济来源大家都不会放过你的!”刘忠超的父亲刘达不服气的说道。
“少废话,刁民就是刁民!”葛少功自在的点了一支烟,根本不理会刘达,“聪明点就跟我走一趟,其他的少他妈的废话!”
乡长葛少功是刚刚上任的,之前一直在县城宣传部工作,后来因为犯了点事情被安排到下来。
虽然在县城他也只是一个芝麻大的小官,安排他当乡长其实是一种名升实降的手法,因为这样他远离了权利中心很难往上爬。
所以刚刚一到这里,就立刻想干出点政绩来,然后托关系好再调回去。
刘达罕见的怒视着这个新来的乡长,前几天葛少功到村里说是视察,结果一开口级是向村长李亚龙也就是刘忠超的堂叔要钱,说要盖乡政府大楼,这样好搞点表面工程能够证明自己在这里干出了成绩。
李亚龙一口不答应,因为这个葛少功狮子大开口要三十万说反正他们开沙赚的钱很多。
李亚龙虽然是村长但是其实也就是个粗野的汉子,几句不合后带着就和乡里的人干起架来,这样以来就被顺理成章的抓了起来。葛少功还不死心,凿沉了一条开沙船来泄恨。
刘忠超独自一人离开老家去了岭南,跟着李小猛混的风生水起,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自然不会忘了家里人,在外面和一帮人疯狂飙车的同时也给家里带来了不少的好处。彩桥乡是远近闻名的平困乡,村里的男丁几乎都外出打工了,留在家里的都是老弱病残,田地都荒芜了。
但是老家有黄沙资源,刘忠超通过自己玩车认识的官二代拿下了开采证,然后让父亲刘达和堂叔也就是村长李亚龙合伙开采,他们开采的黄沙刘忠超也有关系全部收去。
“葛少功,你真不放人!?”刘达愤怒的挤到人群前面,瞪着乡长怒吼道。
“放什么放,他们昨天敢袭击政府部门的人那是犯法,犯法就该抓。你们非法开沙黄沙是盗窃国家的财产,你跟我走一趟把事情弄清楚了,不然这船全都得停,不是我吓唬你,老子凿沉你剩下所有的船抓了你们上面领导还要夸我为国家做贡献,有种你就跟我跟政府斗斗试试!”
葛少功一撩西服下摆,斜视了刘达。
这个时候刘忠超跑了过来,村里的农民看到的时候纷纷给刘忠超让路,让他走进人群里面。
“忠超回来了,这会看怎么收拾这个狗日的葛少功,妈的!”
大家都知道刘忠超在外面发了大财,现在能耐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在王老六汽修厂里面灰头土脸的毛头小子。
刘忠超喘着粗气,来到父亲刘达的身边。
刘达没有想到儿子赶了回来,有点尴尬:“忠超,你怎么回来了?”
刘忠超淡淡的笑了笑,让大家散开自己站在了葛少功和他那几个带来的副手身边说道:“凭什么凿我们村里的船,又凭什么抓人?我们这里开采都是有正规手续的,税收也没少一毛钱,赶紧放人赔钱然后给老子滚!”
一开口刘忠超就没有给这个葛少功面子,目光冰冷的怒视着葛少功。
“你他妈怎么能骂人呢你,我就要抓人了,凭老子是乡长怎么了,你敢打我还是怎么的啊?老子的代表政府办事的!”
“草!”
没等葛少功把话完全说完,怒不可遏的刘忠超抬起脚就是一脚,把葛少功给踹翻了过去。
“马勒戈壁的,打得就是你这种怂包,就你还敢大言不惭的代表政府!”
刘忠超怒骂了一声,同时瞪了葛少功那些副手一眼道:“看什么看,信不信全把你们丢河里去喂鱼?”
那些想要反驳的官员都面面相觑的不敢说话,在场这么多乡民真要动起手来他们肯定吃亏,而且乡里派出所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他们想等等只能忍着。
葛少功被突然的一脚踢得站不起来,痛苦的跪在地上臭骂着:“你,你竟然真的敢打政府人员,我一定要抓你!”
“抓你妈逼!”刘忠超大步逼了上去,一把揪住他塞进了轿车然后不管其他人的阻拦开着黑色的桑塔纳像脱缰的野马飞奔出去。
轿车在田野里面上下颠簸,坐在后排的葛少功五脏六腑都差点被颠出来了,来回的翻腾嘶喊着。
岭南那么多事情要做,如果不是你这种混蛋,我也不需要放开小猛哥他们不管回彩桥乡一趟。刘忠超心中暗骂,手里一点情面不给。
车子一路上狂飙,最后开到了下村后面的一个有三十几米高的土坡顶上。
刘忠超打开车门,把葛少功拎了出来,然后拉到土坡边缘。
“救命啊,不,不要~”
一看下面满是碎石高得吓人,葛少功赖在地上连忙求饶,挣扎的时候一抛土坍塌下去,在下面摔了个粉碎。
“为什年要凿我们的船?”刘忠超按住葛少功的脑袋,让他和生他养他但是他已经忘掉的土地亲密接触,“你要是敢说谎,我把你丢下去,你可以赌一把看我有没有这个胆子让你死!”
葛少功吓得浑身哆嗦,动也不敢动。
“乡镇府要盖办公大楼,一共要一百五十万现在还缺三十万,我找李亚龙让他出钱他不肯!”
葛少功说出了实话,他主抓的盖大楼工程需要一百五十万,乡里财政部门和计生办的钱都被他征集过来然后又以政府的名义贷了几十万的低息款,加上威逼利诱的让其他村长巧立名目出了钱,但是最后还是缺三十万。
无计可施的葛少功把目光瞄准了刘达和李亚龙的开沙生意,知道他们赚了钱于是想敲一把。
“盖大楼,盖你妈的大楼,你当乡长就是欺负人讹钱盖那些没用的东西的吗?”刘忠超一听更来气,乡镇府一共那么几个鸟人,本来的大楼刚刚盖了七年,现在竟然又要盖新的,这个鸟蛋乡长真他妈不是个玩意。
“我,我不盖了,你,你千万别把我丢下去!”葛少功半边脸被按在地上,之牙咧嘴的哀求着。
刘忠超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然后放开了葛少功:“现在立刻打电话让乡里拘留所把我亚龙叔放了,不然别想我放你走,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也别想耍滑头。”
葛少功无奈,自己打不过刘忠超,站在这么高的地方后面还是三十几米的陡坡吓都吓死了,根本不敢有打算能够逃出去。所以只好掏出手机给乡里打电话,让他们放人。
“已经让他们放人了,你这下可以放了我了吧?”葛少功赔笑,一脸猥琐的问道。
“我想想!”刘忠超不急不忙的退后几步,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