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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以前,我们这些小倌都怕极了坊中掌事的爹爹。有一天,一个刚来的小倌嘴馋的紧,见爹爹的房中有一盒年糕,便趁爹爹不在的时候偷吃了一盒年糕。
    晚上便被爹爹发现了,为给他立立规矩,便将他狠狠骂了一通,又罚跪三更才准许睡觉。
    到了第二天,他越想越想不通,不知自己的命为什么这样不好,到这风月之所做小倌也便罢了,因为一盒年糕就被骂的如此凄惨,便到街上找算命先生给自己算算命。
    算命先生问他:“请问贵庚多少?”他赶忙回答:“没有跪多久,只跪到三更。”
    算命先生又问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年高几何?”他便气急的说:“我还敢偷吃几盒?我只吃了一盒。”
    三秒钟的沉默之后空寂的山顶上一串串女子银铃般清脆的笑声飘散开来……望着那澄澈的杏眼中满是无邪笑意,灿烂明媚如春光。
    温润的男子就这样满眼含笑的看着女子开心的娇俏模样,就这秋意浓浓的时节也好似春暖花开时绚丽多彩的时光!
    红衣男子笑的含蓄,唇角微微的扬起,露出几颗如玉的皓齿。他的视线没有在娇笑的女人身上,而是瞥了一眼一旁温润的男子,狭长的凤眸中深不见底,就见他一只手负于身后,纤细的手指微微弯起摇了摇,眼中精光一闪稍纵即逝。
    “嘶嘶,嘶嘶”的声音传来,三人不觉四下打量,就见一条细长的小蛇昂首挺立着三角小头,很不友善的嘶嘶吐着信子。
    “遥儿,别动!”凤箫压低了声线沉沉的对云舒遥说着,袖中的手掌向上一抬,就要一掌向那蛇拍去。
    可这条蛇好似看出了他的想法,先他一步竟腾空飞起向着云舒遥直直的扑来,凤箫一个晃神间,那蛇已近在咫尺。
    “小心!”红色的云袖适时的挡在了前面,那蛇好像被激怒了一般,见攻击的目标一招没成,尖利的牙齿便深深的咬在了红衣云袖上,任其甩动也不松口,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
    云舒遥见此不免慌乱起来,正抬眼望天,感叹今日的天气舒爽!哪成想会有蛇,本就怕这种身上有鳞片的东西,但情急之下也不管不顾的要拽住那蛇的尾巴,想将它扯下来。
    “不可!”凤箫及时阻止了她手中的动作,就见凤箫修长手指向着蛇的七寸处一弹一捏,那蛇便一下松了口落到了地上。
    此时的若柳也比着云舒遥也好不了多少,小脸已然煞白,一副摇摇欲坠的娇弱模样。
    “若柳,你怎么样?”做不得她想便揽住了摇晃的身子,情急之下的一把便将那袖子扯去,如莲藕般的凝白手臂上一个深深的牙痕还在渗出乌黑的血来。
    柔弱的身子撑不住的下滑,口中呢喃出声:“我……好晕……”没等说完便两眼一闭倒在了云舒遥的怀中。
    “我们快下山!”看着已然昏厥的若柳,心中一抹挥之不去的疑惑闪现心间,这蛇他仔细看过了,是唤作“金顶绝”的一种毒蛇,这山上有蛇也不是什么稀奇,但这种蛇却是不该出现在这里。
    不过这且缓缓在想,这人已伤着,无论如何也要先快快清了蛇毒再说。
    “萧儿,可识得这蛇,有毒没毒?”娇美的脸上一派焦急之色,秀丽的眉微微拧起。
    “这是一种剧毒蛇,不若我先带他回客栈!”说着,伸出了手臂便要将若柳接了过来。
    看着还在渗出毒血的齿印,周围的一大片已近发紫发黑,“来不及了!”说着不等凤箫阻止,樱红的嘴已然贴着齿痕处,将那黑色浓稠的血吸进了口中,一下吐与地上。
    “遥儿,你怎可……”没有说完,想着别再一分神将那毒血咽了下去,只能铁青着脸立在一旁。
    如此反复的吸了五六次,那血才慢慢鲜红了,心中微微宽心了一些,忍着口中的咸腥气味和昏昏沉沉的感觉看着一旁脸色不好的凤箫微微一笑。“萧儿,你先将若柳带回客栈寻个郎中来!”
    “你怎么样?不是我说你,你知不知道这蛇有多毒,你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爱惜自己!”从未有过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心,一向温润的脸上怒意浓重。
    “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若柳是为了我,才会被蛇咬到,要不是他,被咬的就会是我,我怎么能……”对上凤箫一脸微縕的俊脸,声音越发小了下来。
    凤箫的武功自是不弱,拦着若柳施展轻功不多时便来到客栈中。电语闲来无事正细致的擦试久为动用过得宝剑,就见白色的身影拦着一抹火红飘到了楼上,口中还甚是焦急的交代了一句。“掌柜的,劳烦再请那郎中前来!”
    电语三步两步的就窜到楼上,看到红衣的男子脸色发青躺在那里。“这是怎么回事?”
    平复了微喘的凌乱气息,拉着电语的袖中,示意他出去说话。
    “你速去山上将遥儿带下来,我怕她也中了毒!”俊逸的身影立在围栏处,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握着木梯扶手。
    “什么,中毒,怎得会中毒?不是去练剑吗?”电语一串串的疑问焦急的轻吐而出。
    “这事回来再说,你快去!”不及解释,声音高了三分,竟有些命令的味道。
    许是长久的侍卫生涯造就的电语,好像好好说话不如命令来的执行起来快速果敢,凤箫这一句有丝命令的话语刚落,一阵风就旋过了他的身子,哪还看的到电语的影子。
    不多时电语便将云舒遥带回客栈,幸好不想中毒的样子,只是脸色有些疲累之色。
    “郎中可看过了,怎么样?”一下从电语的怀中挣脱,看着若柳已然乌青的手臂,心急的问道。
    “刚刚看过,说是幸亏是你及时将毒血吸出,要不就会毒及五脏六腑便难治了。”虽是心中有着说不清的疑惑,但看到云舒遥焦灼的神情,忙回了话。
    云舒遥听闻,长长的舒了口气,刚才的煞白脸色有了些正常的红晕。
    “什么?你吸出的毒血?”电语一把拉过云舒遥的小手,关切的眼神流溢眼中。刚才就看她的脸色不甚好,却不知竟为了这么个男子这样做,心疼她的同时也有着一些酸酸的感觉。
    “郎中可否走了,快些让郎中给你瞧瞧!”口中轻声问着,眼中还四下打量着郎中的影子。
    “我没事,这不是好好的嘛!”说着向着这两个神色迥异的两个男人露出甜美如花般的笑容。
    实在是难以抗拒云舒遥那纯美的笑意,凤箫俊逸的脸上恢复了以往的柔和,“郎中留话说虽是没有毒及五脏,但也蛇也非本土的草花蛇,不知普通的草药能否去起毒性。”
    “不是本土蛇,是什么意思?这蛇还分着本土的还是进口的?”云舒遥不加思索的轻问出声。
    “我刚也看了这蛇应是西域的一种蛇,郎中刚看了咬的牙痕也断定我所想不错。”清朗的眼眸瞥向榻上的男子,眼底沉得见不到底。
    “西域的蛇怎会到了这里?”秀气的眉间轻蹙望向凤箫,只是不注意榻上的若柳在听到云舒遥的这一声相问,紧紧闭着的纤翘的羽睫抖动了一下便再无声息。
    云舒遥在听到凤箫的这些话中,也听出了一些深意,心中也有些疑惑。但刚才蛇一副拼命的咬着若柳手臂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便也不再多做她想。“先别管这些了,可去抓药了?”
    “刚才正巧米凡在,便让她随着郎中去取药了,应该也快回来了。”清雅的脚步踱到了房门,向着楼下寻寻看去。
    等待米凡取回草药的时间里,除却榻上之人,三人却是久久无语,不知一个个的心中有着什么纷乱的思绪。
    青衣粗布带着刚刚浆洗的糯糯米香到了房中,看到云舒遥端坐在这里,抹了把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两人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随对着凤箫恭敬的复命道:“主夫,药已取来,就是郎中说还缺少一味药!”
    米凡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洁白的帕子上俨然画着一株开有深紫色小花的植物。“郎中说是这种花的根去毒有奇效,说是后山就有,我这就去采来!”说着竟把帕子复有揣进怀中,便要离去。她没有告诉云舒遥她们,郎中说的这花很是稀少,只是生长在高耸陡峭的山壁上。
    “等等,要去也我去!”云舒遥腾地站了起来,一下便拽住了米凡的胳膊。
    就知道她会这样,亏得自己聪明没有说出凶险,柔柔的笑着拍下了附于胳膊上的小手,低低仅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妹妹要听姐姐的话!”
    随又大声说着:“这药满山都是,我一会儿就采来了,许大人茶还没喝几口我便回来了!”
    凤箫知着她们两人的关系,想着米凡也确实难得,知道她隐下草药的难寻,怕令云舒遥挂心,看向米凡的眼眸中有了些许的亲近,俊美如斯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然如玉的点滴笑意。
    第六十二章——雀儿
    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云舒遥只是草草的扒拉了几口饭,便又回到了若柳的房间。因着还未用药,若柳手臂上的伤处又流出了腥臭无比的发黄的脓水。心中还挂念着米凡为何到了这时还未回来,不是满山都是那种草药吗?怎得寻得这般许久?
    一丝不祥的感觉冲进了她的脑海,急急的唤来侍卫,交代快些去后山将米凡无论如何都得寻来。侍卫领命刚踏出客栈,米凡便一身狼狈的赶了客栈,粗布衣衫不知为何已然破烂不堪,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怎么弄的,脏兮兮的,全然没有以往的整洁清爽,一只手上不知被什么刮出了深浅不等的道道血痕。
    “米凡,怎得这样狼狈?”一把将她扶住按在了椅上。
    米凡看着一脸关切神经紧张的云舒遥笑的灿烂异常,黑亮的眼睛闪闪发光,抖索着从怀里又取出了那画着药材的丝帕打了开来,声音里满是兴奋。“你看,我找到了,好好的呢!我还怕它掉了!你不知道这东西还真是难找的很,要不是我一脚踏空从山上滑了下来,还不知它就夹在石缝中呢!”她自顾自的一脸兴奋的讲着,只沉浸在寻到此物的欢喜之中。
    “姐姐,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云舒遥的眼中已有了一层水雾,想到米凡从山上滚落的情景就心惊不已。
    “没事,你看你真受不了,你个大女人家家的,难不成还为了姐姐哭上一场。”见云舒遥这个样子,米凡也不知说什么好了,轻言调侃着。
    米凡这样一说,云舒遥的心里好受了许多,吸了吸有些泛酸的鼻头,嗔怪说道:“你真是的,人家关心你好不好!你还不领情!”
    “领情,领情,好啦!别婆婆妈妈的啦!快差人煎药吧!我也要洗洗了,脏死了!”米凡说着便起身要走。
    “你确定没事,不用寻大夫瞧瞧?”云舒遥还是很不放心的两手抓着米凡上下打量了一番。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事,好了吧!真不知道,比我还小却比我妈还啰嗦!”向着云舒遥撇了下嘴,到嘴边的话脱口而出。只是说完妈字之时,脸色有些暗淡了下来,自己身在这儿,也不知自己的妈妈过得好不好,是否像她这样还活着。
    “对了,郎中还交代了,说是煎药剩下的药渣给他附伤口上,可以加速愈合。”走到了门口才拍了下脑袋想了起来给云舒遥说道。
    拿起开着紫色小花的不知名的植物,上下端量也没看出什么特别,娇俏的鼻子凑近了淡紫色花蕊,一丝浓浓的药香飘散鼻翼之间。拿起放于桌上包好的药和着这株紫花药材,来到灶房里跟小二姐交代下将草药浸泡煎上。
    “我看她对那男人很上心啊!”抬头见就见一抹紫衣衣決飘进房中,一句简单的话却是说出了酸酸的味道。
    “雷莫,不是我说你,让遥儿听见又不高兴!”轻轻柔柔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
    雷莫到是没有在说什么,但神情却是也好似没有认同凤箫的劝告,不知为何就是看不惯若柳那做作的模样,总感觉他的那些娇柔都不是他的本相,那日虽是眼眸中的精光稍纵即逝,但却被他无意中捕捉到了。
    一勺勺启开闭合的贝齿将三幅煎成一碗的药喂进了若柳的口中,浸湿了丝帕将脓血轻轻拭去,将煎好的药渣敷在上面用棉布好好的包扎上。做好这些,天边已挂上了一弯月亮。揉揉几经酸到发麻的胳膊,抬手抹去了额上渗出的薄汗,看了还在昏睡的若柳一眼,抬腿迈出了房门。想着怎得如此安静,一个个的夫君们均没有来过,这还真不像他们的风格。
    房门轻轻掩上,女人刻意放轻的脚步一下下渐行渐远直至无声,那榻上的红衣男子才慢慢张开了好看的眸子,越过简单的素色帐幔好似能看到房顶深处陷入了遐想,直到窗棂下有了一声“啾啾”的声响才醒过神来。
    显然他忘了自己的左臂上已被蛇咬伤,左臂支着榻想要起身,一阵抽痛让他杵紧了眉头,恨恨的出声:“该死的,竟咬的这般疼!”
    轻手轻脚的下了榻来到了窗边,将窗扇打开露出一丝小缝,一个小巧的脑袋伸了进来,“啾啾,啾啾”尖尖的嘴啄着雕花木窗,“雀儿,你来了!”小鸟想是能听懂话,竟歪着圆溜溜的小脑瓜点了点头,轻轻一飞便落在男子伸出的手掌上,还调皮的在掌心上啄了两下。
    男子如玉的手指在小鸟的翅膀下一摸,一个细如柳枝的竹管捏在指中,将头上的发簪取下投出里面的纸片,纸片上寥寥几字赫然映与眼前,速取信任!
    男子望着纸片沉寂了片刻,手指一扯将纸片拦腰撕成两段,只取出写有信任的二字放回了竹管中,掩在雀儿的翅膀下,轻轻抖了抖手,只听“啾啾”两声似是道别,便飞出了窗扇不见了踪影。
    临窗隔壁,已被山石刮了破烂的衣衫早已褪去,沐浴完后换上了整洁的褐色粗布衣衫,立在窗边看向遥远的夜空,弯弯的月亮上镀着一层风圈,星星有一下没一下的眨着眼,不知自己的亲人身在何处,是否安康?
    “啾啾”的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惆怅,扶手将窗扇支的更高些头伸出了窗外,借着清淡的月光看见一只小小的鸟扑打着翅膀啄打着隔壁的窗扇。想着隔壁的若柳还在昏睡,怕是打搅了他的休息,伸出手想要赶走这只顽皮的鸟儿,却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柔柔声音。“雀儿,你来了!”接着一只纤细莹润的手将小鸟捧在手心,窗扇轻轻掩下那透光的狭小缝隙。
    米凡心中千头万绪跃入心间,这叫若柳的男子刚才还未成醒来,这又是谁说的这句?思虑间一缕烛光从缝隙中透射出来,一只鸟扑棱扑棱抖动了一下翅膀飞进了如墨夜色中,但小鸟并未飞了多远,不知为何的直直掉落在了地上,一会儿一个矫健的身影翩然而至,提起那俨然已被砸昏的鸟儿,上下起手摸了下,待摸到一枚竹管才身形一纵复有回去,还不忘捡起地上一块细小的碎银子。
    而房中之人显然未成发觉这一切,在送走了鸟儿就关紧了窗,待听到时轻时浅的脚步声传来,才继续躺在榻上一如原先的样子昏昏欲睡!
    一丝淡雅好闻的茉莉香气慢慢的渡了过来,感觉到了女人凝视的眼光,差一点就要羽睫一抖装不下去。
    柔软的手将若柳云鬓间散落的发丝拢到了耳后,转身对着身旁之人轻声相问:“怎得还没醒来?”
    “应该快醒了吧!你看毒已散去了。”一个沉沉的女声说着竟想着裸露在外的伤处戳了戳,纵是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但若柳依旧闭着眼睛忍下了这手指戳与伤处了痛楚。
    米凡的眼眸中深不见底,嘴角一侧向上挑起,手指刚才还能感觉到那一丝颤栗,竟然还躺着无声无息,我就且看看你能撑到那时!
    “你看着渗出了血鲜红的很,体内应没有残存的毒了。”那该死的手指又想那包扎的胳膊上捏了捏,若柳只能在心中暗骂这个该死的女人快点将那棍子般的手指拿开。
    “你做什么,米凡,都出血了!”云舒遥嗔怪的看了一眼米凡那玩味的诡异笑意,小手一拍拍开了正对若柳伤处施虐的手。
    “你心疼了!”刻意拉长了语调的痞痞声音听在若柳的耳中恍如魔音。
    “对了,你这都几个夫君啦!还不想收手,你就不怕你家那穿紫衣服的公老虎!”
    “你,你……”真不知上辈子是不是欠了米凡什么,怎得从认下这个姐姐便屡屡受挫,舌头像打了结,打口水战老是占不了上风。
    但屡战屡败还屡败屡战的云舒遥是不会认输滴!晶亮的杏眼一转不知又有了什么鬼主意。“哦……我知道了,你这是提醒我你还没用夫君嘛!我看这个若柳楚楚可怜性子还乖巧温顺,嗯……我看看,你们俩还真登对呢!不若等他醒来,我给你问问?”
    想着这样说,米凡一定一副吃瘪的样子,哪成想还真是英雄难过美男关啊!腾地一下站起身,豪爽的拍了下大腿,“既然妹妹说了,我就却之不恭啦!哈哈哈……”
    躺在之人听闻这话再也躺不下去了,秀气的眉儊了下,再是不醒来自己还不知被送与了何人。悠悠张开好看的眸子环顾了四周在云舒遥关切的脸上聚焦,“我怎么了?”柔柔的声音让人忍不住的心生爱怜。
    白色的身影款款坐与榻边,在现在的若柳眼中是那样的柔美,最起码比起身后的那个女人顺眼许多。“若柳莫不是忘了你被蛇咬伤?”轻柔的手将若柳扶起身来,头枕垫在腰下。
    “咦!还没有听过,被蛇咬还有失忆这一说呢!”就是身后女人不合时宜的话语让若柳柔柔的眼中霎时一暗,向着那女人狠狠的剜了一眼,但很快又恢复了柔柔弱弱的娇弱模样,眼中荡漾起一层水雾,一下扑进云舒遥的怀里,弱弱的说着:“蛇,若柳好怕蛇!”
    第六十三章——夜难眠
    柔柔的手像是哄孩子一般一下下顺着若柳的背,柔柔的声音自己听的都觉得腻味,“不怕不怕,那蛇已经死了!”
    “死了!”一听死了,若柳更是神色激动,眼泪扑朔朔的掉落下来。
    “怎得还哭的如此伤心?”无奈的轻声劝慰,眼神示意一旁看戏一般的米凡快些救救自己,但米凡直接忽视了她的求救目光,只是看着若柳的眼中多了些什么无以言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