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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
    “绑起来,绑起来!“肯布托对普恩斯的怠慢大为不满,两名蓝蝎骑士闻声闪过普恩斯朝着西塞罗扑了过去。
    “咚咚!”两名蓝蝎骑士应声倒地,普恩斯举起打倒两名骑士的剑鞘,脸色因愤怒变得绛红“肯布托王子,国王命令我带阿伦根王子去见他,而不是你!”几十年和贵族打交道的普恩斯早几年就明白了肯布托的野心,他一心想要致亲生弟弟于死地,尤其是前往舞姬阁的路上,每走一段路,普恩斯都会看到一队队的蓝蝎骑士向肯布托身边汇集,到了贵族马车街,他更是看到了几百名潜伏在各个角落的骑士。
    毫无疑问,阿伦根和西塞罗被困在舞姬阁是肯布托精心谋划的结果,耿直的普恩斯无法容忍肯布托的同族相残。
    “哈哈,你说没错,一切都听你。”肯布托仰天大笑,最后用手指弹了弹眼角,一个不安的念头在心头浮现“莫非阿伦根已经收买了普恩斯?他手里可是掌握着两万名红武士!”
    “好吧,让我看看王子的情人。”肯布托现在只想快点把阿伦根和西塞罗带进王宫,让老国王治阿伦根重罪。
    一队蓝蝎骑士将舞姬阁翻了个底朝天,很快就抬出了一张床,同时将脸上戴着黑纱的诗妃娅推搡了出来。
    刷着红漆的单人木床上躺着一个黄发美人,身体被厚厚的毯子盖住,只露出一张苍白的脸。单从她的容貌看,美丽而不失妩媚,肯布托朝梅蒂斯瞥了一眼,梅蒂斯连忙点头,附耳过去说:“她就是那个名妓!我派出的的探子亲眼看见她和阿伦根抱在床上。”
    “该起床了,阿伦根的美人。”肯布托得意地看着阿伦根,试图在他脸上寻找局促的表情。他用长剑挑开毯子时,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呼,名妓窈窕的身体从脐下被斩断,**被切下,胸前和下肢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巨大伤疤。名妓的下身不翼而飞,放着一只散发着恶臭的皮囊,用来收纳排泄物,毯子下面放着一只水壶,看来名妓是依靠神秘的魔法和清水支撑着随时都可以逝去的生命。
    “带上她去见我的王父!”阿伦根始终没有看肯布托一眼,自从十二岁他打断肯布托的鼻梁后,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肯布托扭过头,似乎不愿意看到被折磨失去人形的**,他随手用长剑挑开了诗妃娅脸上的黑纱,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舞姬?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诗妃娅?”退在一旁的梅蒂斯忽然惊呼起来,瞪大的眼睛如同孩童的拳头,他踉踉跄跄地走到诗妃娅面前,拉着她的手用力摇摆着“你不是和你的母亲去看歌剧了吗?”
    “那已经是上个月的事情,亲爱的父亲。”诗妃娅甩掉了梅蒂斯的手,走到阿伦根面前,亲了亲他的额头,脸蛋上的雀斑都笑了起来。
    “至高神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梅蒂斯茫然无助地看着肯布托,身体软绵绵的,似乎随时都会摔倒。
    肯布托久久地盯着梅蒂斯,冷冷地说:“那应该问你!”说着他带着大批蓝蝎骑士离开了舞姬阁,时间不长停留在贵族马车街上的骑士走得一干二净。梅蒂斯是大王子肯布托最信任的心腹,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都会交给他处理,虽然看不出梅蒂斯是否被阿伦根收买,但是阿伦根的情人竟然从名妓变成了舞姬。
    在达拉斯城邦,很多贵族少女都喜欢戴着黑纱充当舞姬,接受男人奉承的朝拜的同时寻找自己满意的情人,诗妃娅是一名舞姬这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关键是,她现在是阿伦根的情人!
    西塞罗拍了拍额头,越发觉得阿伦根王子诡异而神秘,他与舞姬欢愉,隔壁的房间却躺着废人般的**。而他的情人是肯布托王子心腹的女儿,错综复杂的关系让他觉得发生在舞姬阁的一幕不像是肯布托向阿伦根发起攻击,更像是阿伦根蓄势已久的精心布局。
    “去见我的王父,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阿伦根王子悠然坐在木质轮椅上,冰蓝色的眼睛跳动着向往胜利和渴望复仇的火焰。
    第213章:对峙
    去往王宫的路上,怒气冲天的大王子肯布托一马当先,几百名蓝蝎骑士紧随其后,绣着巨蝎的战旗在空中呼呼做响,将老臣梅蒂斯淹没在漫天的尘土中。无处发泄怒气的肯布托刚刚砸烂了梅蒂斯的马车,他只能汗流浃背地跟在后面一路小跑,心里像敲响了几百面铜鼓,做为肯布托争夺王位的谋臣,他早已经和三王子阿伦根水火不容,但就在两位王子正面交锋的晚上,娇生惯养的女儿却变成了阿伦根的情人。
    错综复杂的关系令梅蒂斯无比尴尬,无论哪位王子夺得了国王权杖,都不会给予他绝对的信任,那渴望已久的财务大臣宝座越发地飘渺了。
    梅蒂斯身后缓缓行进着二百名红武士,他们在街道两侧列成长队,护卫着阿伦根王子的马车,普恩斯将军坐在战马上和探出马车窗口的阿伦根不紧不慢地聊天,诗妃紧闭着眼睛,双手合十,正在默默祈祷。比起优雅的阿伦根王子,西塞罗的境遇惨了一些,他和维德尼娜并肩步行,蛮蛮,格鲁以及六名幻影射手不离左右,几十名红武士层层包围,将锋利的刀刃对准了他们,就像对待一群将要施行绞刑的囚徒。
    四名红武士用担架抬着割掉双乳,斩断下半身的名妓,她的眼睛茫然地看着银盘般的圆月,喉咙‘咕噜咕噜’地响着,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亲爱的......”欲言又止的维德尼娜担忧地看着西塞罗,吹着口哨的野蛮人咧开大嘴朝她挤了下眼睛,安慰地拍着她的肩膀,口哨吹得声音更响了。虽然西塞罗不知道阿伦根王子到底想要做什么,不过他可以预感到,这次王宫之行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威胁,虽然永远不可能得到阿伦根的友谊,不喜欢他说话的方式,但是雇用关系将会让他们变得密不可分。
    达拉斯王宫拥有和这座古老的城邦一样悠久的历史,经过上千的年的修建完善,达拉斯王宫占地超过千顷,现任国王在收纳周边城邦建立达拉斯城邦联盟后更是大兴土木,将王宫变成了收藏珠宝和美人的大博物馆,以及无法攻克的堡垒。
    半个小时后,西塞罗看见了王宫外的第一层围墙,站在箭楼上的守卫将军躬身行礼,大声向阿伦根致意“赞美三王子殿下,赞美普恩斯将军!”
    “赞美三王子!”敞开的城门旁五十名士兵列队行礼,朱红色的大门高达六丈,上面的每颗门钉的重量都超过了五斤。
    经过三层同样的围城,青石露面逐渐变成了玉石街,一道道高矮不一的赤色石壁迎面而来。赤色石壁共有一百零九面,据说这是老王国在达拉斯城邦联盟成立后修建而成,为了纪念一生中最重要的一百零九次血腥的战斗。
    一百零九面墙壁有的高耸入云,有的高不过两米,长宽也各不相同,簇拥在一起将王宫紧紧包裹,形成了一座浩瀚的迷宫,陌生人如果没有王国侍从带路很有可能会被饿死在其中,或者被隐藏的无数魔法阵和士兵消灭。墙壁下面修建了恢弘的地下宫殿,为国王提供避暑的同时也制作出许多活动的墙壁基座,所以经常出入王宫的元老重臣每次都会走不同的路抵达王宫,看到不同的墙壁出现在他们前面,也许只有普恩斯将军才能才能在迷宫里如履平地。
    为数众多的墙壁上刻满了在每次战斗中阵亡的将士姓名,墙壁旁摆满了白色的鲜花,西塞罗望着沉默如同墓碑,暗藏悲悯的墙壁,似乎看到了老国王在长叹声中拍打着墙壁,祭奠那些曾经与他同生共死的勇士。
    经过三层护卫城墙和一百零九面墙壁一共花费了一个小时,在这期间西塞罗不断看到人数不等的巡逻队停下给阿伦根躬身行礼,他仔细清点着,一共有九十七队巡逻兵。
    “快点吧,无耻的叛逆者。”等在一座小型宫殿门前的肯布托王子不耐烦地挥舞着马鞭,对着阿伦根咒骂了一句。
    在两名天鹅剑士的帮助下,阿伦根从马车上坐到了木质轮椅,他用鼻子冷冷地哼了一声“我觉得你应该养成刷牙的习惯,你的嘴巴实在太臭了。”
    普恩斯将军看到两名王子,诗妃娅和梅蒂斯进入宫殿,不客气地命令西塞罗等人“交出你们的武器!”
    西塞罗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将黑魔金魔法手杖以及幻影武士们的短剑丢在了一旁,这时一名传令官走出宫殿大门,对普恩斯说:“将军,国王让你把西塞罗带进去。”
    “他?为什么?他是个危险的野蛮人!”普恩斯虽然第一次和西塞罗见面,但是却对他早有耳闻,从纵横寂寞荒野的悍匪游盗,到巴士底兽人领袖,他的每次出现都会掀起腥风血雨。
    “国王的命令。”传令官苦笑一下,他刚才也是这样劝解老国王,结果被国王用权杖在脊梁狠狠砸了一下。
    “好吧。”普恩斯抽出长剑,挑选出十名红武士,包粽子般将西塞罗带进了小宫殿。
    这是一座面积不到一千平米的宫殿,做为国王寝宫,这样的宫殿在王宫里有几百个,除了国王本人,谁也不知道他明晚会在什么地方休息。
    刻满赞美国王诗句的大门,纯银的墙壁,镶嵌着大块翡翠的水晶吊灯,奢华而简单,这就是宫殿里的所有装饰。
    垂垂老矣的王国坐在壁炉旁边,屁股下坐着宫殿里唯一的摇椅,他脸上长满了褐色的老年斑,松弛的皮肤就像旧麻袋一样令人不舒服。西塞罗走进去时,大王子肯布托正在情绪激昂地尽数阿伦根的种种过时,与**通奸,勾结敌方首领野蛮人,说道最后竟然连十几岁时的过错都搬了出来。
    看到这样的布置,西塞罗想起和阿伦根王子在舞姬阁中相见的情景,做为父子他们有许多共通之处,比如房间里只有一把留给自己的椅子。
    “闭嘴。”老国王抓起一根木柴丢尽壁炉中,暗淡的目光呆呆地看着熊熊燃烧的炉火说:“这些事情我都知道,阿伦根,现在我给你解释的机会,记住,这是唯一的机会。”
    肯布托皱着鼻子,不宁愿地闭上了嘴巴,他王父总是用这种口气和王子们说话,仿佛他们不是父子关系,而是主人与奴隶。
    老国王沉思片刻,扭头朝刚进门的西塞罗看了一眼,之后把目光落在了轮椅上的阿伦根身上,语气微带惊讶地说:“你的腿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
    西塞罗的出现让王宫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除了十名将长剑搭在西塞罗脖子上的红武士,一队手持盾牌的武士和六名魔法师挡在了国王身前,一名中级圣铠骑士释放出魔法光罩护住了老国王,两名天鹅剑士也释放出橙黄色的光罩将阿伦根至于双重魔法保护下。
    西塞路安静地等待着阿伦根的反击,他根本不在乎脖子上的十把兵刃,他以为自己现在对魔法的修为,短时间里就可以释放出湛蓝铠甲和霍肯血臂,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他只是对老国王感到非常好奇,做为霍肯三大霸主之一,老国王曾经雄心万丈,可是现在却藏在深宫之中,王宫外是两万名红武士的军营,加上飞鸟都难以逾越的三层围城和一百零九面墙壁组成的迷宫,他就像一只怕死的老鼠胆战心惊地藏在深穴里,但是他却让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兽人首领走到了自己的面前,王者的胆识在这一刻又得到了最好的证明
    年迈的国王已经到了贪生怕死的年龄,还是故布疑影,西塞罗百思不得其解。
    第214章:通奸与叛国
    “还是谈谈那个**吧,也许王父对她更感兴趣。”三王子阿伦根闭口不谈盖在蓝色长袍下面的双腿,沉声对普恩斯将军说:“普恩斯叔叔,把所谓的名妓带进来吧。”
    普恩斯将军看着老国王,用目光征求他的意见,老国王缓缓点头,微显呆滞的眼睛盯着墙壁上的两只巨大的鹿角,鹿角上安放着金灿灿的国王权杖,在这一刻他似乎透过金黄色的光芒看到飞溅的鲜血和无数倒在兵刃下的勇士。
    得到同意的普恩斯转身离去,回到小宫殿时,身后跟随着四名红武士,他们将担架轻轻放在地面,唯恐细小的颤动会让生命悬于一线的**死于当场。
    “亲爱的哥哥。”阿伦根淡淡地看着大王子肯布托,语气充满了愚弄“我的罪名之一是与**通奸,现在请你检查这名**。”
    老国王将目光从权杖上挪开,微微点头,普恩斯将军走到担架旁,用剑鞘挑起了盖在**身上的厚毯子。
    “至高神啊!”距离**最近一名年轻士兵轻呼一声,脸色变得煞白,垂死的**从腰间被斩断,双乳被整齐地切掉,胸口留下了两个触目惊心的疤痕,**身下已经被浑浊的脓水打湿,身旁放着一个接排泄物的皮囊,毯子被掀起时一股恶臭在空气中快速蔓延,两名侍女连忙用袖子遮住鼻子,捧着香炉游走在老国王身旁。
    普恩斯将军朝着**的身体打量着一会,走到老国王身边低声说:“伤口已经结疤,看起来受伤最少也有半年以上。”
    阿伦根看都没有看**一眼,冰蓝色的眼睛透出恶狠狠的目光质问肯布托:“没有女性生殖器,没有**,难道你会与这样的女人通奸?你希望她用嘴巴还是腋窝?”
    粗俗的质问让空气瞬间凝固,肯布托不自然地努了努嘴,扭过身背对着阿伦根,这时老国王恰到好处地咳了几声,似乎也不忍心去看**的身体“带下去,让魔法师给她治疗。”
    “我有最好的治疗魔法师。”阿伦根用力拍着轮椅的扶手“几个月前我在舞姬阁外面遇到了这个不幸的女人,当时她已经奄奄一息,虽然我的魔法师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能保住她脆弱的生命,无法减轻她无尽的痛苦。”
    “而你,我亲爱的哥哥。”阿伦根用颤抖的手指着肯布托,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你却用龌龊的猜测侮辱了我的人格,侮辱了王室的尊严!我可以坦白地讲,我在舞姬阁确实遇到了心爱的人,那就是诗妃娅。”
    听到诗妃娅的名字,梅蒂斯身体一震,使劲抵着头,深怕遇到老国王的目光,几天前就是他信誓旦旦地向国王透露阿伦根王子每夜都会与肮脏的**幽会,但是现在的事实是,阿伦根的情人竟然是他的亲生女儿!
    诗妃娅摘掉黑面纱,朝老国王深施一礼,缓步走到阿伦根的身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诗妃娅?”老国王喃喃自语,眼前的诗妃娅长着圆圆的脸蛋,脸上的雀斑密集而醒目,就像沾满黄泥的皮球。
    “她是梅蒂斯大人的爱女,出身豪门,并没有辱没王室。”阿伦根抓过诗妃娅的手轻轻一吻“当她戴着面纱充当舞姬时,我就深深爱上了她,不过以后做为准王妃,她的身影不会再次出现在舞姬阁。”
    无论诗妃娅的容貌如何平凡,她尊贵的身份才是最大的筹码。
    西塞罗这时也在和众人打量着诗妃娅,除了美妙的身材,诗妃娅可以说并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但是她的目光冷傲而倔强,即便在国王的面前她是挺着胸脯,没有半分妥协。西塞罗想起她和阿伦根在舞姬阁欢愉的时候,她是在用命令的口气和阿伦根说话,能够命令视万物为粪土的王子,她究竟是用什么样的魅力折服了他?
    “梅蒂斯!”老国王暗淡的眼睛露出一丝杀气,佝偻的身体忽然挺直,仿佛高大了许多,这一瞬间西塞罗仿佛看到指挥千军万马,纵横霍肯大陆王者的真正面目。
    “伟大的国王..我..我想这里有些误会....”梅蒂斯手里紧紧攥着镶着黑貂皮的帽子,淅淅沥沥的冷汗沿着鬓角滴落。
    老国王微微摇头,语气不容辩驳“你已经失去了我的信任,滚!”
    “我.....”梅蒂斯用力咽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肯布托,可是大王子却像不认识他似的,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梅蒂斯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小宫殿,他明白荣华富贵都将离他而去,那片不算肥沃的领地也可能很快被收回。梅蒂斯苦笑着,似乎在嘲讽自己,他苦心竭力地跟随老国王十几年,始终没有得到高爵,为了在归隐之前得到梦想的富贵他投靠了大王子肯布托,费尽脑汁地出谋划策,目的不过是想帮助肯布托击败阿伦根,在肯布托登上王位后能够成为财务大臣。
    可是现在二等公爵的财务大臣的爵位再也不会眷顾他,诬陷三王子是一个不小的罪名,但老国王不会因此重责肯布托,他就成了理所当然的替罪羊。
    “你受委屈了。”肯布托忿忿地看着阿伦根,一点不像是在表示歉意,反倒像在讽刺什么,他怒视着西塞罗说:“就算和**通奸的事情冤枉了你,那他是怎么回事?他是巴士底的兽人首领,是暗黑精灵的傀儡,他们想要从巴士底做为大本营再次对人类展开一场屠杀!”
    几年来肯布托一直在寻找彻底击败阿伦根的办法,虽然他现在是王储,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但是阿伦根暗自里招揽年轻贵族,招募军队,这点让他非常惶恐,更重要的是,阿伦根是老国王最溺爱的王子。前一阵肯布托就得到了阿伦根和名妓幽会的确凿消息,但是他没有向老国王告发,他明白击败阿伦根的机会也许只有一次,他不能轻举妄动,这次西塞罗与阿伦根的会面成了他的王牌,即便和名妓通奸是阿伦根的障眼法,这件事情他却无法开脱。
    肯布托越说越激动,在阿伦根面前急促走动着,飞扬的口水伴随着戳向空中的手指,似乎想要戳瞎阿伦根的眼睛“他释放出邪恶的暗黑之巢,杀死了两千多名忠诚的蓝蝎骑士,你难道不知道他现在是国王最大的敌人,你却逍遥自在地和他私自会面,这不是叛国又是什么?”
    老国王幽幽地看着肯布托,脸上带着不解和愤怒的表情,似乎在责备着肯布托,父亲复杂的表情让肯布托非常不自在,他只好把更多指责咽进了肚子里,冷笑着对阿伦根说:“你,你必须给王父和千千万万的子民一个明确的交代!”
    老国王的目光移向阿伦根王子,这点也是他最想知道的事情,和**通奸算不上什么大罪,最多罚上一年的俸薪,可是一旦叛国罪成立,就算国王也无法挽救阿伦根的生命。
    第215章:反戈一击
    “我确实与私自西塞罗大人会面,并且达成了某种共识。”阿伦根根本不避讳这个话题,冰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慌张。
    “噢!”除了得意大笑的肯布托,众人均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普恩斯将军更是猛地向前跨了一步,关切地看着“三王子殿下!”
    阿伦根从小聪明乖巧,深得老国王宠爱,发生私通敌方的事情如果他稍加辩解,即便辩解苍白而无力,加上其他人的哀求,老国王也许会网开一面,但是阿伦根当着许多人的面承认了这件事,以普恩斯将军对老国王的了解,盛怒之下他很有可能当场拔剑刺死阿伦根。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国王脸蛋逐渐变得平静,靠在摇椅上,眼睛盯着阿伦根蠕动的嘴唇。
    阿伦根指着西塞罗说:“西塞罗大人,他是一个令人尊敬的领袖,我也希望各位能够像我一样尊敬他。”
    近乎疯狂的言辞让宫殿里寂静无声,每个人都感到脊梁一阵冰冷,似乎感觉到了将要砍下的巨斧,普恩斯几乎带着哭腔恳求着阿伦根“殿下,你是不是生病了?....”
    “普恩斯!”老国王看了普恩斯一眼,举国上下只有普恩斯敢在他面前随便说话,而不受责骂。
    普恩斯退到老国王身旁,双手无力地垂下,阿伦根的声音却越来越高亢“提起西塞罗大人就不得不提到巴士底战役,虽然我不是王储,也不是将军,但是做为达拉斯王室成员,我有责任质疑这场让达拉斯丧失高贵荣誉的战斗。我可以毫无客气地说,这是一次愚蠢的战役!”
    “愚蠢?”肯布托以为阿伦根在指责他麾下的蓝蝎骑士团受到了重创,声嘶力竭地喊着:“无论是谁面对黑暗精灵和暗黑之巢都会两败俱伤,没有被彻底击败足以证明骑士们的英勇!”
    阿伦根根本不理会肯布托,响亮的声音在宫殿里久久回荡“这是一次愚蠢至极的战役!据我了解,战役的起因正是因为暗黑之巢,西塞罗大人没有抵达巴士底之前,魔导士老头子偶然发现了被囚困在巴士底的暗黑公爵身上藏有无人可以匹敌的暗黑之巢,于是他和我亲爱的哥哥达成了协议,并偷偷潜入巴士底企图得到暗黑之巢。”
    老国王凝神听着阿伦根的话,提到魔导士时,他狠狠瞪了肯布托一眼,他为了招揽魔导士花费了无数的金币,没想到久没有露面的魔导士原来和肯布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并成了他的座上宾。
    老国王对肯布托越来越不满意的表情让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跳着脚大喊“造谣!”
    “不巧的是,那时西塞罗大人刚好进入了巴士底,恰好破坏了魔导士和我亲爱哥哥的计划,于是我亲爱的哥哥派出一队蓝蝎骑士和大批精灵弓箭手,通过魔法阵进攻巴士底,结果被西塞罗大人率领的半兽人武士全部歼灭!”阿伦根嘴角抽动,发出一串空洞的笑声“那才是蓝蝎骑士第一次被击败,可惜我的亲爱的哥哥封锁了这个消息。”
    “造谣!造谣!”肯布托握着长剑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声音开始颤抖。
    “五十名蓝蝎骑士。”老国王似乎不经意地看了肯布托一眼“你不会不知道军营里缺少了五十名蓝蝎骑士吧?他们去了哪里?”
    老国王的话刚一出口,两位王子和普恩斯将军身子都怔住了,他们原以为老国王将政务交给肯布托以后对什么不感兴趣,尤其是普恩斯将军,他整天跟随在老国王身旁,从没见过老国王约见密探,没想到他竟然对蓝蝎骑士团了如指掌,编制庞大的骑士团缺少了五十个人他都能知晓,达拉斯城邦还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的眼睛。
    “我.....也许他们做了逃兵。”肯布托用靴子摩擦着地面,用可笑的借口为自己开脱。
    “哈哈,蓝蝎骑士会做逃兵?那是王父手组建的骑士团!你是在侮辱忠诚的骑士们,还是在侮辱王父!”阿伦根放肆地笑了起来,刚才无比的委屈的表情一扫耳光,事实证明在争夺王位的关键时刻,谁都无法真正保持冷静。
    西塞罗反复观察着肯布托,阿伦根和老国王三个人,想至弟弟于死地的肯布托愈加难堪,像是自己挖了一个陷阱又跳了进去。阿伦根的一番话让他吃惊不小,进入巴士底,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但是阿伦根却像亲生经历过一样娓娓道来,西塞罗的脑子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巴士底有内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