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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青梅很酸 完结+番外_57
    陶淞年等我的话音一落,就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摁开拨号键盘把手机递给我。
    “诺,你自己输一下号码吧。”
    我将自己的号码输进去,手机还给了她,随后我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好了,这是我的号码,你记得存一下。”陶淞年抱着手机噼里啪啦输了一长串的东西,也不知道给我存了个什么备注。
    那几年大家用的还不是智能手机,没有微信和手机qq,发短信是人们聊天的首选方式。
    当天晚上我回家写作业写得正乏力,摆在写字台上的手机突然就震动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我收到一条来自陶淞年的短信。
    我想了想,放下笔给手机解锁点开了那条信息。我这些年在宁冉的熏陶下,已经不太会在写作业的时候分心了。
    你要休息了吗?
    还没有,正在写作业。
    我也是,手都写酸了,就想找你聊两句。
    我看看手边剩下的一张卷子,思索两秒钟继续回复消息。
    你想聊什么?
    想聊的东西很多。但是怕打扰你。
    这倒让我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复了。正在我斟酌措辞的时候,陶淞年的消息又来了。
    你专心写作业吧。写完就早点休息。我也要继续奋斗去了。
    那好吧,你加油。
    嗯,晚安。
    晚安。
    我其实并没有在睡前道晚安的习惯,最近的一次也是小学那会儿刚刚学英语,老师教了一句“goodnight”,爸妈为了在家里营造一个学习英语的气氛,每晚睡前都会跟我练一次。
    手机的背光灯亮得有些刺眼,我咬着下唇盯着屏幕上的“晚安”二字发了一会儿呆,等到自动锁屏才回过神来,甩甩脑袋接着写作业。
    第三十一章
    我平时用手机的机会并不多,因为相熟的人就只有阿芮和宁冉,而且我们几乎每天都会见面,有事情都可以当面讲,需要用到手机的时候屈指可数。爸妈给我办理的手机套餐每个月都有几百条短信,过去经常都有大量的剩余,但是自从和陶淞年互相留了电话号码之后,套餐内剩余短信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直线下降。
    其实我们能聊的东西十分有限。两个人在互相还不了解的情况下是很难找到共同话题的,更何况我和陶淞年的朋友圈子也没有多少重合,想要通过第三个人作为切入点也不那么容易。
    我们的交流在多数时候只是停留在非常日常的层面上,早起问安或者睡前道别,要么就是在变天的时候以一种状似无意的口吻提醒对方记得加减衣物,出门带伞。看起来和普通的朋友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我想陶淞年的心情应该是和我一样的,在这些无聊的对话中寻觅一丝丝不欲人知的趣味。
    每当对话进入一个短暂的沉默期,我,或者她,就会心照不宣地开始说起别的事情,企图让交流继续进行下去。
    如果哪一天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和对方联系,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这时就算只是在路边碰到一只正在舔毛的猫咪,都会掏出手机假装很惊喜地告诉对方。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让我难以自抑地沉浸其中。而向来反应都慢半拍的我,竟然从一开始就觉得这是没有办法和别人分享的,无论是阿芮还是宁冉。
    阿芮虽然知道我和陶淞年认识,但她一方面心大,一方面又正处于热恋期,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关注我的事情。至于宁冉,即便她足够聪明,可我要是刻意隐瞒的话,她也不会太容易就摸到什么蛛丝马迹。
    我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样的日子,原本打算时间再长一点的时候用一种轻描淡写的方式告知宁冉,就说我最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她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介绍她们认识。也许时间久一点,她就淡忘了早些时候的事情,这样我坦白起来也会更加顺利。
    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我自己是很明白的。但是我并不能预料到,因为我自己的一个小疏忽,让坦白的时刻提前到来了。
    我和宁冉依然每天一同上下课,晨起七点钟出门,七点半之前就能到学校,半个小时的早读过后正好开始上第一节课。早饭也还是在路上解决,偶尔面包也会换成馒头花卷,不过因为我乳糖不耐,豆浆倒是不会被换成牛奶。
    东窗事发的头一天是周日,睡前我和陶淞年突然聊到了关于早餐的问题,她说下午在家闲着没事做了很多饭团,问我有没有兴趣尝一尝,她可以早上带来给我当早饭。
    有东西可以吃我当然是很高兴的。要知道我的胃口大,经常吃过早饭后一个小时就又饿了,须得在课间溜到小卖部买点鸡排饼干充饥,才能坚持到中午放学。
    我没有理由拒绝陶淞年的好意,不是吗?
    次日第二堂课课间休息的时候,宁冉拿着手机过来找我,就正好见到我抱着一盒饭团吃得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