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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这道理谁不懂。
    白池初也懂,若爹爹肯归顺太子,也不会有这桩事。
    问题是爹爹不肯。
    白池初咬了一下唇瓣,心口的燥热窜了上来,愈发乱了她的脑子,眉头轻蹙娇声说道,“那王爷就反了呗。”
    语气里溢出来的是撒娇。
    安王低沉一笑,又看向了她。
    脸色比适才进来时要潮红,双目也比来时灵动,整个人多了几分媚色。
    安王目光瞥开,端了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本王为何要造反?”
    为何要造反?
    这话问住了白池初。
    安王确实是有那个能力反,但不代表他就会反,素闻安王一向淡泊名利,他能为了什么去反。
    白池初就算是清醒的,也未必能给他找出个理由来,更何况如今脑子已经彻底糊了。
    见她答不出,安王放下了手里茶杯,温声道,“先去休息。”
    白池初却没走。
    粉嫩的指尖抵着安王搁下的茶杯,沿着那几面缓缓地推到了一边。
    安王的视线跟着那只杯子走了一圈后,沉沉地落回了她身上。
    白池初眼里禽着泪,泪珠子含着那眼里,憋不下去也掉不出来,楚楚可怜地看着安王,这几日怎么熬过来的只有她自己能体会,他就不能救救她么?
    白池初爬向了他。
    镶了金丝的浅色水袖一寸一寸地往他跟前移,直到臀,部刚好放在了适才搁茶杯的位置,微熏的烟波一荡,当着他的面便摘下了头上的发簪。
    一头青丝瞬间落下,尽数披散在了肩头。
    安王抿了唇。
    白池初却是勾长了脖子,缓缓凑近了他耳边,撒娇呢喃道,“为了我,可好?”酥软的嗓音几乎是擦着安王的耳边而过。
    安王的喉结上下滑动,勾起了唇角,一双深眸顺势垂下落在了她脸上,倒是细细地瞧了一番。
    灯火下那张绝色的面孔染上了桃红,迷雾缭绕的烟波轻轻流转,唇角微张,整张脸上荡漾出来的,无一不是媚意。
    安王的头缓缓地倾了下去,鼻尖停在了那张诱人的红唇前,四目相视,看了她一阵,安王再次别开眼。
    这一身本事,倒是名不虚传,大抵也没想到她能屈服到这一步。
    “下去。”
    安王的嗓音有些仰止不住的暗哑。
    好不容易将自己从悬崖上勒回来,颈项上又被两条胳膊缠上了,白池初的头枕在他怀里,散开的青丝全都铺在了他胸膛上,一股奇香入鼻,安王的眸子愈发黯然。
    “白姑娘。”
    安王声音渐冷。
    白池初抱的更紧了,“嗯。”
    一声嗯,声音却打了几个弯,直撩人心坎。
    安王索性就抬起了她的下颚,捏着她的脸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白池初点了点头。
    然而那双迷离的眼睛,分明已瞧不出半点理智。
    安王皱了眉头,倾下身在她的发丝间又闻了闻,怀里的白池初却不安分,水润的粉唇往前一凑,便埋在了他的颈项。
    安王身子一僵,铁青着脸将她拉开,“你再这么缠下去,明日定会后悔。”
    不过很快安王就明白了,同一个中了相思粉的人讲道理,只会浪费口舌。
    灯火通明的东屋,大半夜的突然开了门,候在不远处的凌风听到动静,忙地起身过去领命。
    “去问问苏老先生,相思粉如何解。”
    凌风看着王爷怀里的白姑娘,眼睛鼓起来,就跟水田里的青蛙无异。
    凌风去的快,回来的也快。
    手里没拿药,拿了一本书和一套银针。
    “苏老先生说方法有二,其一屋里有王爷一个大活人,就是最好的解药。”凌风硬着头皮照了苏老先生的原话说完,感觉命已经去了半条。
    “其二,就是按照这书上面的穴位施银针,全身一共一百多针,苏老先生说,王爷一定得小心,稍微错一步,明儿早上白姑娘轻则走不了路,重则下不了床。”
    说完就将那书和银针递给了安王。
    门“嘭”的一声关上。
    凌风长舒了一口气,敢站直了身子,跟前门再次打开,接着就见那本书和银针齐齐飞了出来。
    又是一声“嘭”的关门声,
    凌风直接隐了身影。
    **
    屋内今儿新添的那盆火似乎永远烧不灭,越烧越旺。
    白池初已是迷乱的厉害,半个身子吊在安王身上,粉嫩的指尖揪住自个儿的衣襟,使个劲儿地拉扯。
    “王爷,帮我灭了这火可好。”
    白池初指着屋子里的那盆炭火。
    安王拉着她往里屋走。
    她这一身火可不是灭了一盆火就能消的。
    将白池初拉到了幔帐床前,安王的手终是搂上了她腰,食指尖勾了她下颚,低声问她,“我是谁?”
    白池初用脸蹭了蹭他的指尖后,贴在他胸膛上轻轻吐出了两个字,“王爷。”
    这幅模样,没人能抵挡得住,安王也不能。
    “嗯。”
    安王先取下了她腰间的那块玉佩。
    放好后,才伸手去帮她解衣襟上的盘扣。
    他并非是个老好人。
    银针太繁琐,
    他不愿意耗费时间。
    相较而言,苏老先生所说的方法一,确实更加简单。
    排扣解开,剥了那层锦缎,跟前人就如陶瓷上了一层桃粉,安王的眼眸幽暗不见底,金钩上的幔帐落下,白池初抓着身上人的胳膊,指尖渐渐掐的泛白。
    明日天亮,会不会后悔她不知,此时的她,是解脱的。
    外屋里的灯芯燃尽,无人再添,终是跳跃了一阵,灭了光线,那份痛楚来临时,白池初饶是迷了神智,也感受的清楚。
    夜色太深,几声娇呤唤出,尽数淹没在了润润细雨之中。
    安王府门前倚瑶和滢姑正是焦头烂额,门突然被打开。
    王嬷嬷一张笑颜将二人领了进去,“还在那外头站着干甚,都进来吧。”
    滢姑跟在刘嬷嬷身后,心里忐忑,“嬷嬷可知我家姑娘......”
    王嬷嬷回头说了声,“好着呢,今儿不着急,等天亮再过去瞧。”
    等王嬷嬷一路将二人带到了后院安置好,三人这回才算是彻彻底底地进了王府。
    **
    落雨天的天色亮的晚,沙漏里的沙石早已漏完,外面还是个麻麻亮的天。
    白池初这几日起得都早。
    心头的石头未落定,能踏实地睡上一阵,已算奢侈。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男主很狗,不要怀疑。v后会多更点的,吼吼吼。
    第25章
    白池初翻了个身,身子的异样让她感觉到了不对,眼皮子瞬间撑开,入眼的事物更是不对。
    昨儿夜里那相思粉不过是当时迷了人心智,并非完全抹去了记忆。
    不过须臾。
    白池初惊地坐起,铺天盖地的臊人画面涌上脑子。
    谁知那被褥底下的身子,却是半点遮挡物都没,刚坐起身,一股空空荡荡的凉意袭来,白池初又惊慌地躺了下去,躲进云锦被里,才察觉到床边上还坐着一个人,一时恨不得将鼻子眼睛都堵上。
    “醒了。”
    安王已经穿戴好,坐在床沿边上侯了她多时。
    白池初压住心跳声,平静了半晌,才从喉咙口里轻轻地吐出了一声“嗯”。
    没有大哭大闹。
    安王颇有些意外回了头。
    他这一回头,白池初顿觉三层云锦被,也不够挡,紧缩了身子,使劲儿地将自己往那角落里挪。
    “昨夜的事还记得?”安王一开口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白池初的脸瞬间火辣辣地烧。
    怎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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